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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虫子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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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珩带着许山摸到附近的小巷道，根据手机地图导航指示，选择了一条最为僻静的道路前往入口。
太阳还没下山，周围酒吧显露出异常的安静，与夜晚全然是两幅面貌，唯有偶尔来往的小货车和垃圾车传来轰鸣声音。
全珩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导航，衣服忽然被许山微微拉动。
“怎么了？”她回头问道。
这次回来她特地从阿银那里拿了钥匙，两人出门前也都戴着隐蔽器，做好了准备，全珩这才放心。
许山支吾道：“全珩，这里的感觉很不好。”
全珩道：“你看到什么了？我们很快就到地方。”
许山抬起头，道：“周围……周围的能量很多，而且特别混乱。”
全珩微微蹙眉，她虽然感知到一点虫子的气息，但和许山所说的完全不同，她想了想，许山有能力看见虫子气息波动，不过眼下不是理会这些的时候。
“我知道了。我先带你去找组织。”全珩冷静道，“至于其他情况，只要别耽误我们的事就好。”
许山点点头，跟着全珩穿过小巷，走了大概十多分钟，闻到空气里传来更浓郁的酒精味道。
他抬起眼皮望向四周，这里的氛围……很独特。
全珩驻足在眼前的NO.9酒吧门口，抬头看了一眼招牌，目光落向关闭的玻璃店门上。
店门口挂着一个小黑板，粉笔字写着“暂停营业”，店内黯淡，想来没有人。
全珩眼珠一转，拿出名片，刚一靠近玻璃门，忽地听见一声细微的锁舌声，被锁住的门开了。
全珩观望四周，街道空荡荡的，她悄悄打开门，拉住许山的手腕，两人一溜烟进入酒吧内部。
关上门后，全珩开始打量酒吧内部，最为瞩目的就是前方的吧台，吧台收拾得整洁干净，后面的一堵墙上摆放满了各式各样的酒瓶。
左手边的角落有个驻场台，现在只留着一支麦克风架子。
全珩环顾一圈，寻找无质空间的入口。按照G所说的，这里是新城唯一开放的入口，理论上而言，要么此处非常安全，要么则是无关紧要。
若是后者，全珩不得不考虑会面临一些麻烦的事。她抓紧时间寻找，终于发现通往后门处有一个仓库门。
将名片插入卡槽中，等了一会，期待的黑门入口终于出现，全珩松了口气，连忙拉住许山踏入。
周围的一切都暗下来，尽管许山用力睁着眼睛，还是只能看见一片黑。
“全珩！”
他尝试叫着全珩的名字，可声音好像淹没在水中，没有得到任何一点回响。
许山忽然感到害怕，上一秒他还跟全珩在一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尝试动作，但好像无论怎样伸展身躯，都找不到知觉，仿佛只有大脑在运转。
这种感觉令他自己吓了一大跳，怎么会感知不到身体的存在？那他现在是以什么样的状态存在？
许山一下子惊慌失措，他呼喊着全珩，大声嚷嚷起来。
可是，除了他自己，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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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质空间内，全珩的身影出现，她刚往前踏了一步，突然察觉到什么，回头一看，身旁空空荡荡。
许山去哪了？
全珩赶紧叫出G，道：“G，听到了吗？”
等了好一会，在全珩以为无质空间可能出现问题的时候，终于响起熟悉的空灵声。
“全珩，欢迎来到无质空间。”
全珩稍稍松了口气，道：“G，你还在，看来组织没我想象中遇到难题。”
G：“我一直都在。”
全珩挑了挑眉，问：“哦，那刚刚你是短路了？这么久才出现。”
G：“处理闯入者。”
全珩一愣，赶紧道：“你是说我带进来的人？你对他做了什么？别伤害他。”
G：“我将他困在了无边维度中。”
全珩脑内闪过什么，忽地记起这个奇怪的词，道：“无边维度？是类似这里的地方吗？”
G：“不完全一样，是世界之外的维度。”
全珩沉吟片刻，说：“我带他来是有事找组织帮忙，他也是bug拥有者，放他出来。”
G：“他不是组织的人，且不受邀请而来。”
“……”全珩挠挠头，她确实没想到这一方面，又说，“那算我的过错，你不能去囚禁别人。说不定他可以加入组织，清道夫不也在招揽虫子嘛。”
G：“还未有过先例。”
全珩又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最近虫子世界好像出现了点问题，他的bug还挺有用的，组织或许需要这样的虫子。”
G：“……”
全珩头一回见G犹豫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她眼前的三棱锥体忽然冒出一个色块，色块变化，最终形成绿色的字。
——邀请已发送。
全珩朝四周望去，又等了一段时间，依旧没看见许山。
“他难道没同意？”全珩问道，“G，让我跟他对话可以吗？”
G：“……稍等。需要特殊连接。”
全珩蹙着眉等待，忽然感觉无质空间内一暗，明亮的光线逐渐消失，最终只有眼前的三棱锥体还发出温润的白光。
全珩靠近一步，看见三棱锥体内出现一道暗影，暗影逐渐清晰起来，直到显现出一个人的轮廓。
是许山！
许山闭着眼睛，像是沉浮于水中，一动不动。
全珩朝G发问：“G，什么情况？”
G：“把你的手贴在上面，通过大脑发声，他就可以听见。”
全珩沉下呼吸，抬起手，第一次触摸到三棱锥体，没有想象中冰凉，反而有种温温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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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山感觉自己好像睡了一会，梦里有奇怪的声音在呼唤他，让他答应什么。或者这只是他的错觉，他甚至都失去了身躯，怎么会听见声音。
无边黑暗之中，他的意识逐渐消沉，带着朦朦胧胧的知觉，仿佛思绪在飘远。
突然，黑暗里传来动静，几乎从四面八方朝他而来，许山瞬间惊醒，沉溺在混乱之中。
“许……”
好熟悉的感觉。
许山想，他似乎察觉到什么，大脑意识活跃起来，感官汇聚，终于知道那是什么动静。
“许山！”
是全珩，全珩在喊他。
许山望进黑暗之中，用他以为的呼喊声大声应答：“全珩！你在哪？”
“许山，你听得见我的话吗……”
“听得见！”
“许山，如果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就同意那个邀请……”
“邀请？那是什么？”
许山没再能听见什么，他反复思考，忽然间，想起沉睡时好像是发生了什么。
他小心翼翼尝试道：“我同意……”
倏忽之间，白光乍现，许山闭上不存在的眼睛，意识昏迷。
“醒醒，许山。”
许山转动眼珠，脑袋传来些许不适，他猛地睁眼，水波般的波纹在满目的淡色中摇晃，很快波纹聚集起来，勾勒出一道特别的景象。
“全珩！”许山坐起身，刚一抬手，仿佛就触碰到水波。
全珩见他醒来舒了口气，在许山来到无质空间后，他已经躺在属于他的白色台上过去了许久，此刻终于醒来。
“是我，你醒了，感觉还好吗？”
许山揉了揉脑袋，大脑皮层的隐隐痛楚传来，他缓了一会，说：“头有点疼。全珩，我们在哪？我好像睡着了，然后听见你在喊我。”
全珩嘴角微微一动，道：“这里是无质空间，是我加入的清道夫组织的地盘。”
许山听得不明白，皱起眉，问：“什么？”
“你先不用想太多，我带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让组织看看能否救治你因为bug而失明的眼睛。”
许山想起来了，之前全珩就是为了帮他才东奔西走。他看向旁边，面对这个奇怪的地方，第一次发现“看到”的和其他地方不一样。
全珩重新问G：“G，现在能帮我了吗？”
片刻后，G出声：“若想帮助许山，他必须在无质空间完成系统检查。”
全珩道：“既然可以，那就检查。”
一旁的许山困惑道：“什么检查？全珩，我要一直待在这里吗？”
全珩放平了语气，道：“没关系的，无质空间里非常安全，你的眼睛通过检查才有变好的希望。”
许山抿了抿唇，他看到全珩周身的能量在缓慢流动，在刚刚说话时，稍微变得躁动，又很快恢复。
“好，我听你的。”许山表情松弛下来，微微抬起眼皮。
全珩以为她还要再劝说一会，想不到许山已经答应，她一时愣住，然后道：“嗯。等检查完了，我就接你回家。”
许山点了点头，乐观地弯起嘴角。
全珩转过身，说：“G，请照顾好许山。”
全珩的气息消失不见，许山摸索着站起身，脸上的表情也一点点消失，他在原地转了一圈，逐渐看清周围的能量场。
不是因为跟其他地方不同，而是这里的能量庞大到完全覆盖了能量稀少的空洞世界，这简直是完完全全属于虫子的世界。
“你的眼睛，看见什么？”
空间里传来的空灵声音让许山的身体一震，他几乎站立不稳，因为声音的来源，就是他站在的能量场中。
整个虫子世界都在震动。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