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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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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戚少商将事情告诉雷卷,并说决定去见高风亮。雷卷得知傅宗书将要有所行动,也希望能从高风亮处入手抓住傅宗书的把柄。
“不过不要勉强,高风亮要是不肯说那就作罢,你自己别出事。”
“放心吧。九幽那边怎么样?”
“还不是明着暗着找麻烦。”
“其实鱼池子才不正经,他们反倒逍遥得很,想想真是荒唐。”戚少商道,“总之这段时间让得兄弟们都注意点,虽然我们行得正,毕竟以前混过□□,让大家谨慎点别给傅宗书制造借口。”
雷卷看了他一会儿,叹气道:“少商,辛苦你了。”
戚少商一怔,失笑道:“怎么突然这么说?”
雷卷自顾自接着道:“我欠你很多。”
戚少商夸张地后退一步做出怕的表情:“卷哥你别这样。”
雷卷一笑:“连云集团虽然名义上是霹雳下属,但是你我都知道,它已经很有实力,早晚有一天要脱离霹雳,到时候我会放手让你单干。”
戚少商连连摇头:“我可没这个打算。”
“你有这个能力,我说真的。”
“以后再说吧。”戚少商叹了口气,“现在有很多问题没弄清,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走到窗前眺望远处——他这个冒牌卧底已经做了五年,可此刻他心里隐隐觉得似乎一切才刚开始,脚下的路长远得看不到尽头。
傍晚,戚少商约了人谈生意,开车到九龙医院,心里嘀咕那个老板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这见面地点还能选个更丧的吗?
没想到就是在这里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戚少商站在大门外,看见一辆车驶来,刚好停在自己车的旁边,车里走下一个人,竟然是顾惜朝。
戚少商瞬间欣喜起来,正要招呼,笑容忽然凝滞——顾惜朝穿的这是什么衣服,啊,居然是……警服?!
顾惜朝也没料到在此处碰上他,一愣过后,轻笑着走过去。
“你是条……警察?”
看着戚少商惊讶的神情,顾惜朝挑眉斜睨:“怕了?”
戚少商大脑立刻短路,他需要几秒钟来理清下思绪。
前些天,他莫名其妙地遇见了两个人,一个是顾惜朝,一个是李龄。昨天,他得知李龄是警察,而今天,他发现顾惜朝也是警察。
这两个人,都是警察。
戚少商将目光移向蔚蓝的天空——这个世界真疯狂。
“唉……”戚少商这声叹息极尽无奈,看向顾惜朝,“那我以后是不是应该叫你一声阿Sir……呃,顾Sir?”
“哼,要是良好市民,叫什么都无所谓,要是做贼心虚,叫再好听的也没用。”
“我当然是良好市民!”戚少商拍着胸脯保证,然后他就看见顾惜朝的笑容,让戚少商奇怪的是,他明明在笑,看起来却让人发冷。
顾惜朝带着这样的笑容对他说:“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
戚少商皱了皱眉,转移话题:“你怎么会在这儿?”
“那你呢?”
“我等人。”
“我接人。”
这时,一个温婉的女声自身后传来。“惜朝。”
戚少商转头看去,就看见了顾惜朝要接的人。
这个款款走来的女子,浑身散发着秀雅的气质,有着不食人间烟火的美。
她一定就是顾惜朝的未婚妻了,他真是……艳福不浅啊。
没来由地,戚少商心底泛起些酸涩的感觉。奇怪,明明初遇那晚听他谈起未婚妻还被他的幸福感感染,怎么此时的感觉不太对劲了……是因为他美人在怀而自己孤苦伶仃所以伤感?好像也不太对……
他暗自纠结着,顾惜朝早就迎了上去,温柔唤道:“晚晴。”
傅晚晴笑道:“你怎么连便服都没换就来了?”
“着急见你嘛。”说着二人相视一笑。
被这对恩爱情侣彻底忽视的戚少商干站在一旁觉得自己死了算了。
好在美女下一刻就注意到了他,道:“惜朝,这位是?”
“戚少商。”还没等顾惜朝说话,戚少商亮出两个酒窝自报家门。
顾惜朝看了他一眼,冲傅晚晴点了点头:“他是我的……”他忽然发现不知该怎么定义和戚少商的关系。
“朋友,我是顾Sir的朋友。”戚少商再次替他接道。
顾惜朝又望了他一眼,心里冷笑,你把我当朋友,你可别后悔。
傅晚晴微笑示意,顾惜朝接着介绍:“这是我未婚妻,傅晚晴。”
“猜到了,很漂亮。”
一句话说得傅晚晴羞涩地低下头去,顾惜朝却是漾开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谢谢。”
戚少商立时更加郁闷。这次见面顾惜朝和他说话一直不冷不热的,唯有这句诚恳,唯有这个笑容是发自内心,却是因为——他称赞他的准夫人!
戚少商忍着胸口气闷,扯出一个笑容:“原来傅小姐是医生,这么了不起,那我以后来这里看病是不是能优惠啊?”
傅晚晴知道他开玩笑,微笑不语,顾惜朝却道:“能啊。”
“哦?”戚少商学着他的样子挑了挑眉。
“病越重优惠得越多,你全身残废可以享受免费治疗。”
“哇不是吧顾Sir,你这么狠?”
傅晚晴听他二人打趣,低头吃吃而笑。
“好了不说了,我们走了。”顾惜朝宠溺地看着傅晚晴,搂住她肩头转身离去,道别时甚至没给戚少商一个正脸。
于是戚少商那句“Bye”就卡在了嗓子眼,默默地看着他们上车离开,直到车子消失在视线里,他的目光还是久久没有收回。
顾惜朝是警察,他是警察……不会这么巧是傅宗书的人吧?为什么刚开始他说的那些话,似乎句句都有所指?
顾惜朝,无论如何,我不希望与你为敌……
和傅晚晴回到家里,来到卧室,顾惜朝边脱外套便将一样东西和电话随手放在写字台上。傅晚晴看见那东西好奇地拿了起来:“这信封的颜色好奇怪,蓝的?样子挺别致啊。惜朝,这是做什么用的?”
顾惜朝看了一眼,道:“傅Sir让我找一个和它一模一样的信封。”
“哦。”傅晚晴听到是工作上的事,没往下问,“我去做饭。”
顾惜朝拉住她,温和笑道:“今天你歇着,我做饭。”他将傅晚晴拉坐在床上,“你等等,一会儿就好。”说完关上门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傅晚晴把门拉开一条缝,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声音,心头甜甜的,关上门低头浅笑。
这时,桌上顾惜朝的电话忽然响铃,傅晚晴想给他送去,拿起来看见是傅宗书打来的,正犹豫要不要替他接了,电话已自动转入语言留言。傅晚晴一愣,想了想,怕傅宗书找他有急事,就打开了语音信箱,傅宗书低沉的声音响起。
“惜朝,霹雳集团那边,你可该动手了。”
只这一句话,傅晚晴就听得心头一跳——爸爸的声音为什么这么阴冷?就好像,就好像不是在交待工作上的事,而是在说一个……阴谋。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傅晚晴努力平复心跳,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还是控制不住地去想。
爸爸是要让惜朝对付霹雳集团吗?对于这个集团她略有耳闻,似乎不是不良组织啊……
吃饭的时候,傅晚晴道:“惜朝,刚才你电话里有一个爸爸的留言,别忘记听。”
“哦,好。”顾惜朝给她夹了些菜。
傅晚晴犹豫半晌,终于轻声道:“你和爸爸,你们,在调查霹雳集团?”
顾惜朝怔了怔,放下筷子,注视着傅晚晴道:“你都听见什么了?”
“我不知道爸爸会说这个,我不是有意要听那个留言的。”傅晚晴抬起头,“可是霹雳集团我听说过,它上过报纸,是一个正常的集团企业。你们为什么……”
顾惜朝温颜道:“晚晴,很多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或者说,不像你表面看到的那样。”
“可是……”
“我工作上的事,你不要操心。”
见傅晚晴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自己,顾惜朝柔声道:“相信我。”
傅晚晴凝视着他,终于点了点头,顾惜朝展颜一笑:“吃饭吧。”
“嗯……惜朝。”
“怎么了?”
“这个周末你有没有时间?”
“周末……”顾惜朝想了想,然后摇头,“有事。”
“……工作上的事?”
“嗯。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本来……想让你陪陪我。你工作忙,好几个周末都是我一个人过的。”
顾惜朝看着她失望的样子,大为心疼,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说道:“你想让我怎么陪你?”
傅晚晴惊喜地抬头:“可以吗?不用怎么陪,也不用去哪里,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顾惜朝道:“周末这件事其实蛮轻松的,可以顺便在酒吧玩,只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那里的环境。”
“喜欢,和惜朝在一起,我怎么会不喜欢?”
顾惜朝一笑,却又蹙起眉,抚着傅晚晴的手:“对不起,晚晴,冷落你是我不对。”
傅晚晴连忙摇头:“没有,惜朝没有冷落我,只是工作忙,没时间陪我。”
“晚晴。”
“嗯?”
顾惜朝深深地望着她:“等手上这案子结束,我工作上许多方面会更好一些,到时候,我们结婚。”
傅晚晴两颊浮上两片红云,将头深深低下去,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嗯。”
顾惜朝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心中暖暖的,满满的,舒心的笑容不自觉地绽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