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哥谭之名[综英美]》白衣沐风

7、小少爷

　　艾丝赶到韦恩庄园的时候已经晚了，她只来得及接上韦恩庄园的管家阿尔弗雷德，然后就又马不停蹄地赶回来满大街找瑟琳娜和布鲁斯。

　　阿尔弗雷德一边感谢她一边打电话跟戈登求助。

　　戈登问他现在在什么位置，阿尔弗雷德转头：“我现在正在一个开着红色跑车忽然出现在韦恩庄园的小姐的车上，别担心，我觉得这位小姐人还是非常好的。”

　　戈登在电话那头听见“红色跑车”就猜到是艾丝了，他对阿尔弗雷德说：“我这就去找你们，电话保持联系！还有，帮个忙，阿尔弗雷德，那个女孩叫艾丝，一会别让她下车，瑟琳娜是她的朋友，但是她不会打架。”

　　“完全可以。戈登先生。”阿尔弗雷德礼貌地挂断电话，对艾丝说道，“艾丝小姐，我必须跟你说，戈登警官让我一会拦住你。”

　　艾丝点点头：“我也没打算进去。”

　　追杀布鲁斯和瑟琳娜的人可是职业杀手！哪是她这样的小菜鸟能匹敌的。

　　阿尔弗雷德不愧是退伍军人，直觉准的很，敏锐地嗅到了什么：“艾丝小姐是否知道些什么？”

　　“那些杀手是冲着瑟琳娜来的，GCPD找的律师将她看见凶手的消息散步了出去。但其实，她撒谎了。瑟琳娜亲口告诉我的。”

　　“也就是说凯尔小姐并没有看见凶手的样子。”

　　“是的。”

　　“我知道了。”阿尔弗雷德听到这个消息，表情无悲无喜，他只为自家少爷布鲁斯的安全担忧。

　　“我想应该就是这里了。”安妮停在了一个旧仓库门前，不久后戈登的车也行驶到这里停下。

　　艾丝很守信用地没有下车，她听到里面传来几阵枪.响，随后瑟琳娜和布鲁斯跟在戈登与阿尔弗雷德身后跑了出来。

　　几人坐上戈登与艾丝的车，艾丝终于让安妮发挥了一把托尼为她安装的武.器的威力，把同车的瑟琳娜吓的不清。

　　“你的车…真的是在自己驾驶？刚刚是开.枪的声音吗？”

　　还没等艾丝说话，她又抢先道：“你哪里来的车？艾丝？别告诉我又是用你的消息跟菲什·穆尼那样的人换的！”

　　艾丝：“不是，车是一个纽约的朋友送的。”

　　瑟琳娜依旧不依不饶：“什么样的朋友会送你这样的车？别骗我了，艾丝。”

　　不管艾丝怎么说，瑟琳娜就是不肯相信，还直言以后都不要再坐她的车了，艾丝只好跟她好说好商量，最后被瑟琳娜教训了一大顿，借着刚刚救了她勉强让瑟琳娜继续相信她。

　　她在心里劝说自己，民风淳朴的哥谭市民，不相信这种事情是相当正常的。

　　回到韦恩庄园，布鲁斯提出留大家吃午饭，瑟琳娜干脆拒绝，戈登还有一大堆警局的工作要做，提前离开，只剩下艾丝一个人，没借口时间还特充裕。

　　布鲁斯坚持要艾丝留下，在阿尔弗雷德做饭的时候跟她说，他在瑟琳娜的口中听说过几次她的名字。

　　艾丝挥挥手：“听说过怎么了？我这么低调平凡的人，不值得一提。”说的她自己都不信。

　　布鲁斯：“瑟琳娜一定跟你说过很多事情，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快就带着阿尔弗雷德来，对吗？”

　　“嗯，有道理。”

　　“有道理是什么意思？”

　　“你说的都对。”小少爷现在还真是天真啊，艾丝觉得自己根本舍不得告诉他未来在他身上会发生什么，他会经历些什么。

　　没办法，孩子总是要自己成长的嘛。

　　这顿饭丰盛异常，阿尔弗雷德非常感谢艾丝救了他的少爷，亲自将切好的牛排摆好盘放在她面前，还贴心地问她要不要喝汽水饮料。

　　布鲁斯抗议：“你平时都不允许我喝的！”

　　阿尔弗雷德背过手：“今天是特例，布鲁斯少爷，艾丝小姐想喝你就也可以喝。”

　　布鲁斯立刻对艾丝报以十分期待的目光。

　　艾丝笑了：“可以呀，我想尝尝。”说完朝布鲁斯眨了一下眼睛。

　　看见小少爷的笑脸了，艾丝心情颇好。这种好心情一直延续到她回到自己的单间楼下，看到维克多倚靠在车身上而结束。

　　从安妮进入维克多的视线里后，他的眼睛就仿佛黏在车上下不来了。

　　等艾丝停稳车后他才淡淡开口：“下次再让我看到那个高空坠物，我一定得好好问问，为什么要如此差别对待。”

　　艾丝假装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维克多，法尔科内阁下要找我了吗？”

　　维克多把.玩着手中的枪，走近了：“没有。”

　　“那是菲什·穆尼女士？”

　　“完全错误。”手.枪在他手里转了个圈，咔嚓一声上.膛了。

　　“别告诉我你又要拿枪指着我。”艾丝举起双手，怒气冲冲地说道。维克多这个人怎么回事，次次都欺负她没摸过枪会害怕吗？！

　　“猜对了。”维克多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两声，手.枪举起，“你不像是哥谭人，艾丝。”

　　“怎么？哥谭人就得都像你一样成天到哪带着枪，把枪.战当成家常便饭吗？”艾丝连珠炮似的说，“谢谢了，维克多，让我大开眼界。”

　　维克多就当她回答的是否：“你来哥谭的目的是什么？你知道法尔科内阁下是哥谭老大吧，一些事情总是需要弄清楚的。”

　　艾丝扭过头去不看他：“我想在这生活，不行吗？”天地良心，她真的是被迫的，不在这也不行啊，她只是努力让自己适应哥谭的规则而已！

　　维克多突然出手，扭着她的肩膀将她拉到自己胸前，一手拽住她，另一只手将枪口对准她的脑袋。

　　“想在这生活，哈？现在还想吗？”

　　金属很凉，隔着几缕碎发磕在她的太阳穴上，艾丝呼吸急促，挣扎中看见安妮车尾翼下方有另一个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维克多。

　　只要她喊一声名字，安妮就会立刻干掉维克多。

　　这使得艾丝有了底气，心情逐渐平静下来：“你在想什么？维克多？告诉法尔科内阁下，我来自哪里不重要，我也不是他的敌人。”

　　“在他自愿退位之后，哥谭会想念他的统治的。”

　　维克多沉默了一阵，说道：“法尔科内家族不会退出哥谭的。”

　　这话倒是不假，因为在他后不久卡麦·法尔科内的儿子女儿就相继冒出来了。艾丝冷淡一笑，不赞同也不反驳。

　　正当艾丝想着这笔威胁她的账以后要怎么找维克多算时，对方忽然放开了她，收起手.枪，他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艾丝小姐，枪有时候，是比舌头还要好使的。”

　　他凑近艾丝的耳朵：“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人。”

　　临走时，他又回过头：“噢对了，介于你和戈登的关系不错，他犯了错误降职进阿卡姆当保安的消息是你应该知道的。”

　　艾丝将手放在安妮的前机盖上，垂下眼帘。

　　“检测身份：维克多·扎斯。图像已自动存入相貌警戒信息库。”

　　“干的漂亮，安妮。”

　　*

　　在戈登待在阿卡姆做保安的日子里，哈维罕见地来找艾丝了。他身上带着很大的酒气，艾丝开门后不自觉地退后一步。

　　“哈维？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的吗？”

　　“艾丝，艾丝。”哈维走进来往沙发上一坐，“我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为了戈登。”

　　艾丝摆出一副困惑的神情：“戈登怎么了？”

　　“拜托了，老天爷，他因为上次出警打死两个人而被降职到阿卡姆的事情你还不知道？”

　　艾丝抿着嘴唇：“可我也无能为力啊。”

　　哈维指着艾丝道：“别再撒谎了，孩子，也许你可以骗过戈登，但是不可能骗过我！我和菲什·穆尼是有交情的，她都告诉我了你去找过她多少次！”

　　“趁着我还没打算调查你的时候，帮帮戈登吧。”他双手合十在胸前，艾丝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在关心他的搭档。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敢打赌你去找她的次数肯定比我多，所以为什么还要来找我要方法。”

　　听到她的话，哈维就要生气起身，艾丝懊恼自己废话说得太多：“你等一个案子吧。我听说最近阿卡姆治安出了问题，迟早有你和戈登立功的机会，到时候他自然就回到GCPD了。”

　　哈维似乎不太满意，但他还是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艾丝。”

　　前脚刚送走哈维，后脚卡麦·法尔科内就亲自来找接她，还带着奥斯瓦尔德，邀请她一起去餐厅吃饭。

　　卡麦对艾丝的态度一如从前，只是言语间多了些信任，毕竟艾丝曾经跟他说的那些全部都言中了，他也很直接地告诉艾丝，被派到他身边的莉莎已经死了，菲什·穆尼将在某个地方接受他的惩罚。

　　期间奥斯瓦尔德一直坐在旁边笑得春风得意，他再也不用在马罗尼那里做卧底间谍了，揭穿菲什·穆尼后，他距离顶端就又近了一步。

　　等卡麦说完，他还很关心地看着艾丝说道：“我希望这些没有吓到你，我的朋友。但这就是哥谭的生存法则，这是座欲望之都，人心的欲望是很可怕的东西。”

　　似乎欲言又止，又似乎略有所指。

　　艾丝再次佩服他的说话技巧，她看着卡麦端起酒杯：“那就敬哥谭吧。”

　　“嗖！”破空声凌空而至，她被吓了一跳，没拿稳的酒杯掉在地上摔的粉碎。奥斯瓦尔德大叫一声，右手捂住了他的左手——被一支绿色箭矢射.穿钉在木桌上的左手。

　　“我的手…我的手！谁在射.箭不长眼睛！”他大声嚎着。卡麦起身，他的手下立刻有所行动，慌乱中艾丝看到一个带着墨绿色兜帽，手拿一把弓箭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来。

　　“你的名字在死亡名单之上，奥斯瓦尔德·科波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