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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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奥斯瓦尔德的车上，艾丝几次看向他，对方冷着脸坐在后座，留给她一个轮廓分明的侧脸。
于是她决定先开口。
“能看出菲什·穆尼在密谋推翻法尔科内阁下，你很厉害。”
奥斯瓦尔德叹口气，转头：“你真的不应该去找我的母亲！知道吗，我甚至都开始相信你了，但是现在，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我发誓，你的日子不会好过！”
果然是因为这个…艾丝深刻地反省了自己，觉得这件事情的确是自己的不对。她立刻开启诚恳道歉模式，直到把奥斯瓦尔德说到不耐烦为止。
“好了！能不能不要说了！我就当你说的是真的，这件事翻篇！”计划泡汤，艾丝还得到了卡麦的信任，奥斯瓦尔德心里正烦着呢。
原以为他计划的天衣无缝，卡麦绝不会放过艾丝，没想到她知道的事情居然这么多？回想从开始第一次见面，到后来告诉他马罗尼经常去的餐厅位置，还有她母亲的住址，这些哪里像是一个看起来弱不经风的女孩子应该打听到的？
难道她那所谓的能力是真的？
奥斯瓦尔德一开始没打算相信这个的，以为只是她唬人的手段，他现在开始怀疑了。
想到这里，他开口道：“你还知道什么？说点我感兴趣的，我就不计较你去找我母亲的事情了。”
艾丝忙不迭开口：“很多。比如你的无间道，向法尔科内提出让戈登执行杀你的任务，因为你知道戈登是个好人不会杀你。再比如你找人抢劫了你工作的餐馆，因为你看不惯餐馆经理，顺带着还能取得马罗尼的信任，抢劫也可以算在法尔科内的头上，真是个绝妙的计划。”
“好了，我知道你对我做的事情了如指掌了。”奥斯瓦尔德打断她，“我是想让你说点我没做过的，或者未来会发生的，无论什么！”
艾丝靠在椅背上，总觉得没有维克多车里的靠着舒服：“那可不行，值钱的消息都是需要交换的。”
奥斯瓦尔德对她微笑：“换我的原谅，不够吗？”
考虑到他以后的身份，艾丝选择妥协：“好吧，我告诉你。”
“你会成为哥谭之王。”
奥斯瓦尔德露出如愿以偿的笑容：“艾丝小姐，你也很聪明，我希望这并不是你的口说无凭。”
“怎么会呢？毕竟你还会亲手杀了菲什·穆尼。”嗯，是第一次。
车身忽然剧烈向一侧偏移，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艾丝和奥斯瓦尔德谁都没有防备。
“怎么回事？”
司机一脸惊慌：“实在抱歉先生！那辆黑色的车忽然冲出来，如果不躲开就撞上了。”
艾丝看去，果然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在距离他们很近的地方行驶，驾驶室那个没头发的人十分眼熟。
维克多将头伸出车窗，冲着奥斯瓦尔德的车喊道：“法尔科内阁下让我来查看你是否把艾丝小姐送到她要求的地点。向我报告你的情况，艾丝？”
“我很安全，多谢了，维克多。”艾丝降下车窗，对开着他心爱新车的维克多报以诚挚的笑容。
奥斯瓦尔德当然也认出了维克多，他只用了一秒钟，在究竟是卡麦·法尔科内还是维克多自己太在乎艾丝之间权衡了一下，最后开口：“艾丝小姐和我是朋友，她在我这里非常安全，维克多，有劳你的担心了。”
维克多丝毫不领情：“哦是吗？在法尔科内庄园的时候你们可不像是朋友。”
奥斯瓦尔德：“我们只是…刚刚结成好朋友，对吧艾丝？”
他向艾丝投以求助的目光，睁大的眼睛里写满无辜，还一眨一眨的。
“是啊，奥斯瓦尔德和我现在是好朋友。”艾丝眼带笑意，好像丝毫不在意这件事情。
“我懂了。”维克多扭头不再看她，一踩油门，车尾擦着奥斯瓦尔德的车头拐了个弯，消失在另一条街道上。
司机已经被吓惨了，艾丝不知道他是马罗尼的人还是法尔科内的人，全程一句话都不敢说，维克多走后才哆哆嗦嗦地小声对奥斯瓦尔德说：“他好像刮了你的车，老大…”
奥斯瓦尔德深吸一口气：“废物！我当然看到他刮了我的车！”
虽然他立刻转换了一张面孔，和气地跟艾丝说：“没吓到你吧？”
艾丝耸肩：“没有。”
*
不管奥斯瓦尔德是怎么想的，艾丝暂时和他做了朋友，她提供给了他一些不痛不痒的信息，比如他只需再忍耐菲什·穆尼一段时间，法尔科内很快就会惩罚她了，他也不再需要做双面间谍。
其他的，他自己都可以把控好，不需要她去关心。
他是即将闻名于哥谭的头号罪犯企鹅人。艾丝这么告诫自己，说的太多没有意义。
托尼·斯塔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哥谭。某天卢修斯走进实验室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地没有用的废弃零件，往日存放战衣的地方空空如也，只有一张字条：
“角落蒙着布的东西是留给艾丝小姐的，后会有期。”
戈登带着艾丝将灰布揭开，一辆火红色的跑车映入眼帘。驾驶位上还有一张字条：
“她叫安妮，已经输入艾丝小姐的声纹系统，祝你愉快。托尼·史塔克。”
“哇哦。”艾丝小声地惊呼着，她来看托尼那么多次，从来没发现他居然在为她准备这个，这简直是个意外之喜。
她坐在驾驶室里，试着对仪表盘开口：“安妮？”
一个机械女声响起：“欢迎，艾丝小姐，是否开始设置爱好驾驶模式？”
“嗯……可我不会开车。”
“明白，自动驾驶系统已激活。”仪表盘的数据变了，“请输入常去地址。”
艾丝将GCPD，菲什·穆尼的夜店，法尔科内庄园和她租的单间都设置为常用地址后，许久不见她出来的戈登敲了敲车窗。
“艾丝，我建议你先下车，我和哈维在车尾发现了隐藏的武.器。”
艾丝打开车门，安妮忽然出声：“是否开始设置相貌警戒信息库？”
尽管是明显的机械音，戈登还是习惯性的拔.出.枪：“谁在车里？！”
艾丝忙拦住他：“没人没人，安妮是这辆车的语音系统啦！”
安妮：“严格来说，我属于以这辆车为载体的智能人工AI，用于为您提供驾驶与出行安全保障。”
艾丝脸色尴尬，嘿嘿笑着跟戈登解释：“我说了，没人，只是个机器。你刚刚说的武.器在哪？”
戈登将信将疑地收起手.枪，将藏在车尾翼下面和尾灯里面的东西指给她看。
“这里都是类似枪.口的结构，也许遇到敌人的时候就会开.火。”
这才是符合托尼·史塔克水平的作品嘛，相比之下维克多的那辆车倒像是个残缺的半成品。
艾丝当即决定开着它回家，戈登和哈维都没能拦住，安妮一路上都反应灵敏，带着她将戈登的车甩的老远，艾丝坐在驾驶室什么都不用干，只需装装样子就行了。
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艾丝是被风吹醒的。
奇怪，难道是她昨晚忘关窗户了？她揉着眼睛起身站定，听见厨房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不是吧，瑟琳娜？”
从窗户闯入她家的果然是瑟琳娜，她正拿着艾丝储存的罐头打开吃，边吃还边说：“新车不错，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了？”
“我不会开车。”
“得了吧，昨天我看着你自己从车上下来的，难不成是车自己走的？”瑟琳娜根本不信。
这个还真是。艾丝没再说话，穿好衣服后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瑟琳娜将吃完的罐头盒放在一边，又打开一罐：“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情。”
“我对戈登说了谎，我说我看见了杀害布鲁斯·韦恩父母杀手的脸，但是实际上，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想借你的能力看一下，杀害他父母的人到底是谁？放心，我不会把你供出来的，这件事情会只有你我知道。”
瑟琳娜说的轻松，艾丝却很犯难。
这里面的关系有很多层啊，负责杀韦恩夫妇的人只是一个普通的杀手，派他的人却是一层紧接着一层。
先是印第安山的疯子科学家雨果·斯特维奇，再是根扎哥谭多年的秘密组织猫头鹰法庭的领导人凯瑟琳·门罗，最后是雷霄·奥古……
她不能就这样告诉布鲁斯，不然小少爷还凭借什么成长成蝙蝠侠。
所以她说：“抱歉，瑟琳娜，梦境是没有指定性的，我并不知道杀害布鲁斯父母的人是谁。”
瑟琳娜像是一下子从期待中跌落下来，她歇了口气：“算了，你就当我没来过。”
说完她扭头就要走，艾丝忙拦住她：“但是我看见了有杀手会去追杀你和布鲁斯！你一定要小心！”
瑟琳娜头也不回：“谢了，我一直把我自己保护的很好。”
“还有，别想偷我的车开，你开不走的。”
关门声传来，艾丝叹了一口气。
收拾好瑟琳娜制造的混乱，她下楼去，安妮还安静地停在远处，她拉开车门坐上去，安妮才开始跟她告状。
“相貌警戒信息库未授权开启，图像只保存十二个小时，是否将其列入到信息库？”仪表盘上放映着瑟琳娜试图撬开车门，结果失败的全过程。
“不用。”艾丝想了想，“信息库打开吧，先搜索这几个人的相貌列入：杰罗姆·瓦勒斯卡，杰维斯·泰奇，雷奥·肖古。”
安妮听话地删除瑟琳娜的图像，连接上哥谭无线电网络开始搜索。
别的反派遇到了她都有把握可以先嘴.炮再逼.诱，但这两个人，他们都是彻彻底底的疯子，更别提雷奥·肖古那个活了几百年的老疯子，一心想让哥谭陷落布鲁斯变成他的黑暗骑士。
“相貌列入完毕。”
艾丝哼着小曲启动车子：“走吧，去韦恩庄园。”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朋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