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虽非稀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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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杀队的九柱，队中的中流砥柱，地位最高的九位剑士，只要实力足够，哪怕是时透这样年纪尚小的少年也可位列其中。
他们的年龄大都很年轻，也有悲鸣屿行冥这样27岁的僧人。闲聊般你说一句，我接一句，却有种不容忽视的强烈压迫感。
穿着千寿郎赠予的纯黑斗篷的光子位列其中却没有任何违和感。
他的面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游刃有余，见场面有些冷淡，带着恍然大悟的表情，伸手在耳边打了个响指。
“那我就证明一下我的身份吧。”
光子的手指特意选在耳边，就是为了吸引注意力在那附近。时间恍若在这一刻变成实体，加速流动，头发的末端有了自己的想法，欢快地向下坠落。
“——好。这个长度就可以了。”
光子做了一个收的动作。
“普通的人类可没法做到这一点。”全新的发长达到肩胛部，光子满意地感受了一下熟悉的重量，“之前的看起来也太不妙了吧，与这个部位平齐，末端还很平整。”
光子边说还边做着动作，在脖子边比划，斗篷下藏着的是黑色的皮质手套，也难为他之前响指还打出了声音。黑色犹带着纹理与苍白的肌肤强烈的对比让人不禁皱眉。
光子寻求赞同般，不知为何目光投向最开始就没好眼色的风柱身上。
“就像日轮刀从这里划了过去，把头发一同削断了，不是吗？”
气氛不觉间变得凝重。
“——开玩笑的。”直到光子笑了起来，如阳光般灿烂，甘露寺蜜璃才从他身上找到些孩童光子的感觉，“只是藤花习惯这样的发型而已，只是被日轮刀割断又不会不能再长。”
灶门炭治郎目瞪口呆：“——居然是玩笑吗！”然后被隐痛击，使了一堆会不会看空气的愤怒眼色。
光子这才分给他点关注，目光在花扎耳饰和面孔上蜻蜓点水一划而过。
他抬起手臂，拦在一个小巧的木箱前，对他的突然闪现表现警惕的不死川实弥问道：“不死川是要做什么呢？”
“我不管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在搞什么花样，看在你现在在阳光下就暂且放你一马。”不死川实弥话里话外都带着种，如果是晚上看到光子像鬼的样子，他必定会一刀不加商量地砍过去。
他的脸上和裸露的胸膛大量的伤痕更让他煞气逼人，日轮刀也不客气地拔出来，对准光子身后的木箱，“但是那里面无疑是会吃人的恶鬼没错吧，没什么好解释的，难道鬼可以心安理得地待在里面吗？”
灶门炭治郎挣脱隐的阻拦，大吼：“我妹妹才不是吃人的恶鬼！”
“哈？难道你说了就算吗！”不死川实弥没把他当回事。
“如果你要拦，就连你一同砍，正好也不用想理由了。”不死川实弥满脸正和他意。
“炭治郎，安静。”光子只对灶门炭治郎说了这一句，屋内就传来了小孩子重叠在一起的整齐声音，不带起伏，只是通告。
“主公大人驾到。”
是快到只能在反应过来后才能发现撕裂空气的风声，灶门炭治郎被隐拉到地上，还被挨了一下，一条腿的膝盖也贴在了地上。
灶门炭治郎后知后觉发现整座院子里的人都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所有的情绪都变作对来者的恭敬。
“你们来了，我可爱的剑士们。”从屋内的阴影里走出的，是被两个穿着相同和服的女孩扶着双臂走出的青年人。
直至来到阳光下，灶门炭治郎看清了他的脸。
灶门炭治郎：“！”
那是什么？
如果没有那个的话，一定会是个美男子。
他微侧着脸，似在感受阳光照射在身上的感觉，上半张脸已经完全毁掉，双眼显得无神，却仿佛仍能被他注视。
“大家好，今天的天气想必一定很好。能在全员都在的时候，举办半年一届的柱合会议，我很高兴。”
从他的声音中，只能听得到满满的关心和爱护，即使不知道柱合会议的作用，灶门炭治郎也升起了不少好感。
不死川实弥率先开口：“看到主公大人身体安好，在下无比欣慰。祝您幸福安康。”
慢了一步的甘露寺蜜璃瞬间沮丧。
“谢谢你，实弥。”主公被那两个女孩扶着跪坐下来。
“原来你会好好说话啊。”光子带来不和谐的插入音。
灶门炭治郎差点以为是自己道出了心声。
不死川实弥准备训斥这在主公大人面前放肆的无礼之徒，注意到主公大人准备说些什么，只好暂且按捺。
“初次见面。”主公的声音还是春风一般温和，“光柱。欢迎回到鬼杀队。”
“——光柱？！”
九柱间不约而同表现出不同层次的惊讶，不乏有不信者。
“主公大人言重，既然离开鬼杀队，我也不再是光柱。叫我光就好。”光的态度很平淡，对那个称呼不见怀念之色。
这时反而不见光子对他名字的执着。
“即使是当初，如果不是炼狱提名，说我杀的鬼个数足够提升为柱，我也不会是什么光柱。”光子语气淡淡，隔了几个人的炼狱杏寿郎耳羽一晃，他有说过这话？
“因为光值得。”主公大人接道，语气肯定。
光子：“……”
看着那张脸，就说不出重话。
“今天过后，藤花也可以和我们住在一起，雏咲她们也很欢迎她的到来。”主公自出现后，每句话都击出了惊涛骇浪，“忘记与大家介绍，曾在产屋敷家待过的女孩，产屋敷藤花。她还好吗？”
“除了脑子变得一片空白，其余都好。”光子嘴角有些无奈，主公就是这样的性格，他们家真是一直没变，“不过已经被忍截胡了，很抱歉。甚至连这个姓氏都没想起来。晚上主公大人会见到她的，请容许我将她藏起来。”
蝴蝶忍无端被提及。
蝴蝶忍：“……”
忍一忍，忍一忍，就像自己的名字那样。
“失礼了。”光子回忆查到的信息，“您的名字是‘耀哉’，对吗？”
如果目光能化为利刃，光子身上现在又多了几刀。
“没错。”但主公大人太好脾气了。
“虽然只是刚想到的。”光子又在睁眼说瞎话，“收养藤花的主公大人名字也是‘曜哉’，也许回归鬼杀队也有着这样的缘分。”
“那么闲话少说，”光子话音一转，意指眼刀最狠的某位，“我来帮主公大人解决一个难题。”
正如方桌之上响木一拍，光子就此解说。
“今日的柱合会议之前，证明两位鬼的清白，或者放低一点，证明其安全性。其一是藤花，也就是被几百年前的主公大人认可并收养的鬼。其二是祢豆子。”
“本次只是证明而非审判，”光子几乎是看着不死川实弥说的，“而且在我看来，主公大人认可就没有再审判的必要。如果对藤花有意见，我的刀可不同意。”
“我可没看到你身上配着有刀。胆敢欺骗主公大人，我也不会放过你。”不死川实弥毫不示弱。
“那就不劳不死川费心了。”光子不为所动。
“藤花的安全性哪怕是这几位隐也能够证明，她能对狰狞的伤口面不改色进行处理，哪怕她一眼都看不了。”不幸被提及的隐眼看快要晕倒，强自支撑，点了点头。
再多的就不能正常说出来了。
“反倒是祢豆子。”光子拍着身边的木箱，挑着眉质问不死川实弥，“不死川，你刚才是想直接捅进去吧？”
他百思不得其解道：“在阳光之下，你这么捅，难道祢豆子还能冲出来咬你吗？你是在拿稀血诱惑她？”
“只是泄愤的话，打开木箱让她暴露在阳光下，不比你不疼不痒的几刀来得方便？”光子顶着张漂亮的不像话的脸，却说出让灶门炭治郎骤然不能理解他到底是帮哪边的话。
“不愧是恶鬼的鼻子。”不死川实弥冷笑，“维持这么冷静的表情可不容易吧？”
“稍微借用了一下藤花的鼻子。”光子配合地露出嫌恶的表情，“害得藤花都睡不好，确实不容易。”
“你这种人在想什么我太清楚了，哪怕主公大人拿出能说去的说法，你没得到验证，依旧无法安心。”主公大人猜到他会出头，也就放心交给了光子。光子自然不会让他失望。
“有你这个稀血在场，祢豆子如果能忍住诱惑，而且是被你捅了几刀失血过多急需补充的情况下还能忍住——不去喝你的血。你是打着这种念头吧？”
不死川实弥冷哼：“结果被你从中阻隔！”
“失礼了，主公大人。”光子向主公鞠身，“今天失礼的次数较多，请您见谅。”
他抓起身旁的木箱，跃身来到阴影遮盖的檐下。不太温柔地弹开了箱门。
“不好意思，我认为我的血跟你的稀血比起来，鬼会更感兴趣。”
他摘下手套，划开了手臂。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虽非稀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