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会议前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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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忍整装待发之时，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接近了她，不待蝴蝶香奈惠提醒，她已然注意到来者。
蝴蝶忍：“……我就不问你怎么弄到鬼杀队队服了。”
来者披着一件纯黑色的斗篷，选料似乎是特制的，难以透光，紧紧实实地包裹着身体，兜帽没佩戴的缘故，露出了一部分内里，熟悉的人一眼便能分辨。
蝴蝶忍的视线下移，抬着的头颅也感到了一阵轻松。
光子轻笑，声音带着成年男性的低沉。
“为什么我感觉你在看我的小腿处？”
蝴蝶忍微笑，不见一丝端倪，“你想多了。”
“是吗。”光子不置可否。
不是觉得他太高了想削掉一部分？
“忍好像对我有一些意见。”光子没有藏起自己的疑问，好像他真的为此感到疑惑，一脸苦恼。
“怎么会呢？你和藤花那么亲近。”蝴蝶忍笑得更灿烂了，“不过你的性格和之前相差很大啊。”
身体的大小也会影响到心智吗？还是说借着小孩子的外表让人斟酌是否要打他。
光子站在阴影的边缘，下一步就能踏入阳光照耀的范围，和顶着藤花外表时的嬉皮笑脸相比，此刻他整体沉了下去，眉眼中仍能看出相似的部分，只是说出的话还是让人不敢轻信，“难道忍不觉得那样很适合藤花吗？”
“就算适合藤花，由你做出来，和她又有什么关系。”蝴蝶忍一针见血。
不管是甜蜜地喊她们姐姐，还是蹦跳着玩乐，就算光子做得再多，难道就能等同藤花吗？
——如果藤花是个普通的人类小孩，一定会像光子展现出来的那个模样。
光子切实体现他所认为的这一点。
无忧无虑，幸福而又平淡。
“我一直透过藤花的眼睛去看她所看到的这个世界。”蝴蝶忍的话对光子来说不疼不痒，他仰起头，注视阳光的目光浓烈而深情，达到一种常人不能理解的专注，“看到她所看到的，听到她所听到的，任由她想做的。”
“但是藤花反过来却听不到我的声音，这是为什么呢？”光子苦恼道，“比抛硬币还要捉摸不透的概率，她才会听到外界的声音。”
蝴蝶忍状似无意地提醒：“你是不是忘了和藤花提起你的事情？”
“事实上。”光子踏入了那道光，“我曾经无数次向藤花介绍我自己，但是她总在怀疑我。”
蝴蝶忍没忍住轻轻鼓起了掌。
“忍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呢。”
光子留恋地又看了看这大好阳光，戴上了兜帽。“因此，当她偶尔听到白天的声音，也会认为是自己做的。或许能够更快地敞开心扉。藤花每喊你一次‘忍小姐’，你都要心梗一次吧？”
“我没有不高兴。”蝴蝶忍仍是笑。
柱合会议的地点并不固定，每次都会在举办前一天才由鎹鸦通知，蝴蝶忍在前，光子跟在后面，不管蝴蝶忍有多快，他都一派轻松。
嘴也不闲着，“虽然看我不顺眼，还是同意带我来了。谢谢忍。”
蝴蝶忍的动作优雅如蝴蝶在花间飞舞。
“主公大人同意我才带你来的。”
“不。”光子抓着边抖了下斗篷，“我是说这个，感谢你的配合。”
蝴蝶忍：“……”
***
蜘蛛山一战，灶门炭治郎因违反队规被带回本部，连同他涉嫌违规的鬼妹妹。此刻他身上意思意思地绑着绳索，骨折的地方被妥善处理，也吃了应急的药物，手中拿的是忍小姐另行给的装着缓解疼痛的药水的葫芦。
灶门炭治郎：“……？”
犹记得忍小姐和富冈先生碰面时不知眼神交流了什么，打了几下，说是违反队规，说是这么说，对他妹妹的动作却很温柔，和富冈先生打是真的打。
而且看样子认识祢豆子。
也是啊……
藤花小姐也住在蝶屋，据说蝶屋的主人就是蝴蝶忍。
被忍小姐提醒时，满脑子都是“糟糕，忘记将祢豆子的事报告——这种事居然要报告吗！？”通过选拔进入鬼杀队后就被鎹鸦追着咬着马不停蹄地奔走在任务的路上，根本没来得及了解队规了解鬼杀队的一切。
毕竟炭治郎的首位是杀死无惨和让妹妹变回人。
如果要和祢豆子分开，打从家中的惨案发生后，灶门炭治郎就发誓不再和祢豆子分开，只有祢豆子在他的眼前他才能保护得了她。
忍小姐自我介绍她是虫柱，“柱”又是什么？可是看在场一双双盯着他的眼睛，不乏带着恶意，炭治郎想问，身后的隐又一直恶狠狠瞪着他。
“抱歉，我来迟了。”是忍小姐的声音！
“我带来了这一段时间蝶屋的那位新客人。”虫柱•蝴蝶忍。
轻快的脚步迫近，黑色的布料似乎能将光线都吸进去，炼狱杏寿郎耳边的头发晃了晃，这看起来是他们家的东西，甘露寺蜜璃认出来就是那件斗篷，但是身高不对，兜帽遮住了双眼，阴影重重叠叠看不清大概，只有那露出的一小截下巴。
树叶沙沙作响，炭治郎抬头，看到树上斜躺着一个缠着绷带的怪人。
蛇柱•伊黑小芭内不改针对：“居然不是装在箱子里带过来的吗？而且这身高也不对吧。”
炎柱•炼狱杏寿郎的声音还是那么精神：“这么说来，这就是藤花吗！有的鬼也能改变身形，所以并不奇怪！”
霞柱•时透无一郎在看云。
撂在一旁的灶门炭治郎感受到了同样的针对，他震惊万分，看着黑斗篷。藤花小姐大半天就做了这种简单的防护就站在太阳下面了吗！？
恋柱•甘露寺蜜璃很满意：“没想到这件斗篷这么合适。我想里面并不是藤花。”
岩柱•悲鸣屿行冥在落泪：“啊啊，只能穿着斗篷才能在外面行走，这是多么可悲。”
音柱•宇髄天元很嫌弃：“全是黑色，一点都不华丽，不符合美学。”
“难道来到这里就站着不动吗？”风柱•不死川实弥不掩其攻击意味。
“……藤花这么快就长这么高了？”这个是，莫名相信藤花生长速度的水柱•富冈义勇。
被晾了一会儿的灶门炭治郎惊呆了：“……”
这似乎，有点像，击鼓传花。
“伊黑说得对。”斗篷下一声轻笑，怎么听都和女孩子的声音不沾边，“藤花不会有这样的身高。虽然忍收养藤花的事情很多人都已知晓，但我想没见到真人，有些人是不会信的，因此我来了。”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摘下了兜帽。
一瞬之间，炎柱、水柱都差点离开了原位，一个被恋柱阻止，一个被虫柱阻止。
“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光子一个没忍住，嘴瓢夸了出来。
柱合会议的制定无疑都是选在天气晴朗，温湿度适宜的时候，日到上午，阳光明媚，分量十足。摘下斗篷的人露出了脸，是和藤花完全一致的短发，五官也十分相似，只有那双眼睛，完全不像人类，妖异地透着金光，是一双浅金色，似乎被神明吻过的眸子。
反而是藤花的眼睛更像是人类。
“诸位，我站在这里，就是一个证明。”
***
由忍小姐特别客串的大正传闻如期放送：
如果用一个词形容光子，那无疑是：狡猾。
藤花和他是不同的，藤花会因阳光而死，但藤花也会因为光子的催眠在白天沉睡，光子顶上。
这一点无从证明。你不可能按着光子不让他出来，也不可能无情地把沉睡的藤花按在阳光下做实验。
在他的嘴里，藤花可以是这样，也可以是那样。
麻烦的是，这些问题的真正答案只有他才知道。
哪怕他即将要说，藤花不是鬼，她只是吃了鬼血的人，体质发生了改变，没有别的证据证明她是鬼，她没有吃过人，对血肉不感兴趣反而恶心想吐，光子能站在阳光下，藤花对光子和其他花朵没有区别。
也无法让知情人完全不去相信。
真真假假，真中掺假才是最好的隐瞒。
或许这就是光子保护藤花的办法。
光子和藤花之间的切换，是不是仅意识的切换，也无从得知。
只是真的很想揍上一拳啊，那张漂亮的脸。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会议前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