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4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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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霖铃说不出话，这几天被憧憬冲昏了头，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她擦干眼泪从床上坐起来，心里还抱着一丝幻想:“我自己出钱，我自己想办法可以吗？”
“行，你自己出钱，那我费心费力丢下工作给你找老师安排这些事情花的精力怎么算？嗯？你知不知求人帮忙要费多少功夫？你总不会认为求人办事不用付出吧？就凭我们在酒吧喝过几次酒的交情？”王文掐了烟头，再一次把秦霖铃推倒压在身下，他迫不及待扯着她的衣服，嘴里吐着粗气说:“你跟了我，学费我来出，我们等会就去找老师，她还在等着你呢。”
又一巴掌打在他脸上，秦霖铃双眼血红，狠狠一脚把他踢开，她终于看清了这个男人的嘴脸是多么丑陋恶心，他竟然还在提老师，竟然还想利用别人最单纯的梦想去达到他肮脏的目的，秦霖铃觉得自己真是可笑，怎么会对他感激涕零把他当成救命稻草。
王文被踢翻在地，气得连最后一块遮羞布都不要了，他爬起来恶狠狠扯住她的头发，两巴掌甩还回去，利诱不成改为威逼:“你今天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我知道你是哪个学校的，你信不信我能让你在学校声名狼藉待不下去。”
男人的手紧紧抓住了她，用力按压中表情狰狞，被暴力钳制住的秦霖铃快要失去了所有知觉，泪水从眼角落下时听见有谁在呼喊她……
“宝宝，快醒醒，快起来啊……”
“不可以，你不可以放弃，请你逃出来，”
“秦霖铃，你听见了吗？快点挣脱他……”
呼喊中，秦霖铃不再挣扎，放弃抵抗的承受了一系列表面轻薄，就在男人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她忽然抱住他，娇喘着对他温柔地说:“你可不可去洗个澡。”
男人手上动作一缓，并没有停下他继续猥琐的行为，秦霖铃轻砸他的胸口:“你去洗澡好不好，要不我陪你一起去？我很爱干净的。”
男人不肯上当，嘴里说着“完事后再去。”
秦霖铃不干，左滚右翻，怕痒痒似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然后轻点他的嘴唇羞涩地说:“我还是第一次，你要是真的喜欢我，爱护我的身体就去洗个澡。”
王文像听到了天方夜谭般不敢置信，手上的暴力竟也温柔了一些，他调情地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你就是欠收拾，非要粗暴才听话。”
秦霖铃娇羞一笑:“我想通了，反正我没有男朋友，家里也缺钱，以后你可要对我好点，不仅要给我买东西，还要带我去找老师，给我出学费。”
王文哼了一声:“女人果然都是一个样。”
秦霖铃不在乎地揉着他的头发:“那么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男朋友了，男朋友，你去洗澡好不好，快点完事带我去找老师。”
王文终于相信了，也许在他心中，女人就该是这个样，在利益的引诱下没有底线，不顾廉耻。
他站起来把上衣和外裤脱在房间，然后在秦霖铃身上抓了一把走进浴室:“很快的，别急。”
秦霖铃躺在床上，将电视机打开，把音量加大，听见浴室里响起水声，数到了六十秒后，轻手轻脚把他脱下的衣服抱在手上，踮着脚尖走进外面的会客室，看见沙发上放着他的斜挎包和自己的背包，一起拿起来抱着，扭开门鞋也没穿冲了出去。
下了电梯光着脚狂奔，王文没有衣服，一时半会应该跑不出来抓她，可秦霖铃依然觉得背后有杆猎枪在瞄准自己，眼泪飞散在空中，她拼命地跑，不要命地跑，感觉不到疼地跑，她光着脚丫，一直跑到了花园酒店正门口的路边才回头看了一眼。
这片红砖红瓦的房子，它们在她身后摇晃着倒塌变成残垣断壁，变成了一片血淋淋的模糊。
路边有两个大垃圾桶，她把王文的衣服和挎包丢了进去。
光脚的乘客坐上出租车，光脚的秦霖铃抱着自己的包没有顾及地在车上哭，她哀痛欲绝，声嘶力竭，她把背包里的巧克力拿出来一块一块使劲塞进嘴巴，把精美的笔记本撕成粉碎……
白色的纸屑飞舞在空中，像是死人时撒的纸钱，祭奠的，是谁心心念念的黄粱美梦，又是在悼哀着，是谁在恍然大悟后的南柯一梦。
光脚的秦霖铃走回员工宿舍，提着桶，拿着刷子走进淋浴间，她用刷子重重地刷身上的皮肤，恨不得把皮剥下来泡在消毒水里，刷子把身上刷得四处流血，她不吭一声，把自己泡在冷水里又开始反复刷牙，刷了十几遍，刷得满口是血，一个血人就坐在地上笑，笑这个人的白日做梦，笑这个人的幼稚无知，也笑她终于看懂，来人间历劫，怎会被上天轻易放过。
我从哪里来？我犯了什么罪？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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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秦霖铃带着一身伤回到酒吧上班，才刚开完班前会，杨总就一脸慌张地跑了过来。
“你跟我到一楼大厅去。”杨总的表情是无奈的惋惜:“把衣服换了吧。”
“是要被炒鱿鱼了吗？”秦霖铃麻木地想着，换上衣服坐电梯来到一楼大堂。
大堂最显眼的地方站着王文，看见秦霖铃走来，他举止嚣张地咆哮着:“就是她，就是她，警察同志快把她抓起来，就是她玩仙人跳，卖/淫盗窃。”
什么？仙人跳？卖/淫？盗窃？
两位警官走上前问了一句:“你是秦霖铃吗？”
“对，我是。”
就在秦霖铃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一双手铐，锁住了她的手腕。
警车拉着警笛呼啸而去，秦霖铃被关在后车厢的“笼子”里，茶色玻璃的笼子让她看不清楚外面，但她能隐约感觉到王文一路开车跟着，他为什么没有被抓起来？为什么是自己坐在这里？
秦霖铃百思不得其解，正要开口问询，坐在她两侧的警官就严厉呵责:“坐好，别动，别说话。”
到了派出所，被推进审讯室，秦霖铃在电视上看过这样的场景，她不害怕，因为并不觉得自己犯了什么罪行，法律不是公正严明的吗？那么自己讲清楚后一定可以把真正的坏人绳之于法。
“姓名？”
“秦霖铃。”
“年龄？”
“20。”
“职业？”
“科技学院大二学生。”
基本信息记录完后，警官面无表情地顿了顿笔问:“你知道你犯了什么事吗？”
秦霖铃不解地看着对面的年轻警官:“我也想知道。”
“报案人叫王文，你认识他吗？”
“认识。”
“怎么认识的？说详细经过。”
“酒吧里认识的，我在酒吧做吧女，他来喝酒，就认识了。”
“他指控你仙人跳、卖/淫和盗窃，而且财产丢失数额巨大，有没有这回事？”
“财产数目巨大？没有啊，我只是丢了他的衣服。”说到这里，秦霖铃张大了嘴巴，她想起来了，她把他的包一起拿走丢进了垃圾桶。
“警官，我没有拿，我只是拿走丢了。”秦霖铃开始着急:“你们快去垃圾桶里找，能找到的，我没有拿走，我把它丢进了垃圾桶。”
“到底拿没拿？拿了什么，你先坐下，讲经过。”警官一拍桌子，秦霖铃就摔坐在板凳上。
开始讲述从酒吧认识到这一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刚刚经历完的痛楚又在撕咬着，所有细节历历在目，秦霖铃没法再像讲述别人的故事一样冷静，她嘴唇发白，牙齿互相碰撞地发抖，活生生地剜骨刮肉把真相摊开在警官面前。
“也就是说，你确实在趁他洗澡的时候拿走了他的衣服和挎包对吗？”警官记录得飞快，头也不抬地问。
“是的，我拿了，可是我丢了，我拿的目的不是为了盗窃。”秦霖铃情绪激动据理力争，她上班盘好的发型已经松了，毛毛躁躁的东倒西歪，脸上的平和矜持不见，让她看起来像是丢了家的弃妇。
警官叹了一口气终于抬起头:“失物还能找回来吗？如果能找回失物，量刑会轻一点。”
“量刑？那他呢？他会被抓起来吗？”秦霖铃像泼妇一样摇晃桌子，现在，头发彻底披散下来乱七八糟搭在肩上。
“首先，你已经是成年人了，成年人有辨别是非的能力，你从感情上控告他哄骗诱拐，这条并不能立案，其次，酒店大堂前台有目击者可以证明，你是自愿跟他进的酒店，没有人对你实施强行身体控制，反而是看见你慌慌张张抱着包光脚跑出来，最后，报案人的供词和你的口供有很大出入，他说是你主动约他开房并谈好了交易，然后趁他洗澡的时候偷走了他的物品。”
听到这里，秦霖铃激动地撕喊起来:“不，不是这样的，他撒谎，他撒谎……”
年轻警官不无遗憾地告诉她:“这种情况，你只能请律师了。”
把口供递给秦霖铃，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认真翻看，全是她口述的整个过程，没有出入。
签字画押，大拇指盖上了红色的印泥，鲜红得怎么都抹不去。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第 4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