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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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到一间高档咖啡厅，王文为老师开门拉凳子，坐下后又一直在说拜托麻烦了之类的感谢词，秦霖铃看着这一幕，千恩万谢的情绪恨不得结草衔环，再回家摆个香炉把他供起来。
秦霖铃没喝过咖啡，王文善解人意地帮她加奶加糖，秦霖铃就傻坐着，一直关注着老师。看见王老师优雅又熟练地搅拌咖啡，温婉地端起来小呡一口就放下，真是觉得老师无论从哪方面看都太有气质了，简直就是春晚里唱民歌的歌星。
外面太阳暴晒，咖啡厅里却温度宜人，坐在钢琴曲如流水般倾泻入耳的地方，感受着四周浓郁的高雅气息，再看着坐在对面的老师，秦霖铃顿觉人生充满希冀。
真真是:梦觉流莺时一声，一晌贪欢，梦里不知身是客。
咖啡喝了一半，老师有事就要先走，王文按住了准备起身恭送的秦霖铃，把老师一路送上出租车，回来看见她正在坐立不安地张望。
“放心，没有问题，下楼的时候我问过老师了。”王文坐下来，悠闲地翘起二郎腿。
“真的吗？老师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上课？我什么时候考试？”
“考试的事情不要急，得慢慢来，上课明天就可以开始，明天下午我来接你，送你去老师家。”王文喝了一口咖啡，看着周围环境问:“喜欢这种地方吗？”
老师走了，两个人独处的时候秦霖铃又变得拘谨起来:“挺好的，比酒吧好。”
“咖啡不好喝？”王文看见她面前的咖啡只喝了一点。
“相比咖啡，我更喜欢可乐。”秦霖铃坦诚可爱，她确实喝不惯这苦口的中药味。
“哈哈，你倒是实在。”王文似乎是第一次认识这样的女孩:“下次给你送可乐，一整箱，慢慢喝。”
几句随意玩笑，王文轻松坐着，秦霖铃却浑身不自在，她不停地看墙上挂钟，心里盘算着他什么时候走。
白天的王文没有晚上健谈，又或是受环境影响，他打了个哈欠无聊地坐着，翻看桌上的时尚杂志。
秦霖铃见状，鼓起勇气说了一句:“我们走吧。”
“不一起吃晚饭吗？”
“我等会就要收拾准备上班了，今天下午要提前开班前会。”秦霖铃撒了个小谎。
“好的，走吧。”王文买了单，又一路开车把秦霖铃送回到公司门口，下车前，从车里拿出个盒子来递给她:“给你的，拿着吧。”
秦霖铃接过来，看见盒子上印着手机的图片，打开一看，果然是部时下最流行的诺基亚手机，她立刻盖上盒子还给他:“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你这马上要上课了，没有联系方式太不方便，拿着用吧。”王文又将盒子塞回到她手上。
“我真的不能要，要不你把老师的电话号码给我，我联系她，自己过去。”秦霖铃又把盒子推还给他，盒子推来推去间掉在地上，王文发现秦霖铃死活不要已成定局，只好作罢。
“明天还是中午两点，在这里等我来接你去上课。”
“我不能自己去吗？老是麻烦你送我，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明天第一天我送你，以后再说。”
王文的车开走了，秦霖铃站在原地注视，直到再看不见车的踪影，才兴奋地跳起来比了个“耶”的手势。
一路急急忙忙赶到超市买了个精美的笔记本，这个笔记本是要用来做上课记录的，又很破费的买了盒平时自己都不舍得吃的巧克力，这是给第一天上课的老师准备的礼物，回到员工宿舍，把自己的乐理书拿出来仔仔细细瞧了半天，用纸巾擦干净封面，才妥善地将它放进背包。
“明天就要上课了。”秦霖铃窝在自己的小床上傻笑，开心地翻来覆去在小床上打滚，恨不得现在有双翅膀能飞到天上，紧紧拥抱云朵和太阳。
上班的时间过得好慢，下班和汪子一视频聊天也心不在焉，好几次都忍不住要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又想等着她过来的时候再给她个惊喜，下线前，她高兴地对汪子一说:“汪汪，我爱你。”
一整夜辗转难眠，今晚刻意没有喝酒，想要早睡，可是在床上快把绵羊都数成羊肉串了也没睡着，她不停地闭上眼睛催促自己睡觉，又不停地睁开眼天马行空乱想。
她想了很多，想得很远，甚至想到考上音乐学院后，一定要和汪子一在学校门口拍张照片，想到开心处，竟捂着嘴巴“吃吃”笑起来，天，快要亮了。
才闭眼就惊醒，床头挂着她的背包，秦霖铃出门前不放心地又检查了一遍，笔和笔记本，巧克力和书都在。
王文接上了她，他今天打扮得十分洋气，身上还喷了古龙香水，在车里他凑近秦霖铃，有些自恋地问:“我今天怎么样，是不是很有男人味？”
秦霖铃客气地点头，手指因为车内强劲的冷气而变得冰凉。
车在城市里转了一圈，开往越来越偏的郊区，秦霖铃在路上问了好几次几点开课，王文只说你放心，绝对不会迟到，老师等着你呢。
车开进一片红墙红瓦的地方，秦霖铃觉得这里真漂亮，看起来像是个公园。
停好车，王文走在前面，秦霖铃好奇地跟在身后四处打量，这里怎么都是穿着同样制服的员工走来走去啊？也许高级小区就是这样子的吧，秦霖铃知道自己没见过什么世面，也不好意思问，一直跟着王文走进了红房子的其中一栋。
一进大堂，墙上挂着的世界时间和摆在大理石地面的真皮沙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有点像公司一楼的的摆设，就连前台的几个女孩脸上都挂着同样的礼貌笑容。
是不是酒店式公寓看起来就特别像酒店？
到了这里，秦霖铃都还在想着这是老师的居住地。
王文没有在前台停留，直接走进电梯，电梯里铺着踩上去很柔软的地毯，电梯四面都是镜子，照映着秦霖铃单纯无暇的眼睛。
出了电梯，依然是一路红色墙面和碎花地毯，一间一间的木制门挨得很近，门上还有号码。
秦霖铃突然害怕起来，忙不迭问王文:“老师呢？老师在哪里？”
“就在前面，走吧，马上到了。”王文背着个男士斜挎包，他从包里拿出房卡，“嘀”的一声刷开了一间房门。
秦霖铃走进房间，一间不大的像客厅一样的会客室里只摆着沙发桌子和茶杯，没有老师。
“王老师，我来了。”秦霖铃颤抖呼唤着，脚踩在地毯上，她没有看见摆在门口的拖鞋。
“王老师，你在吗？”秦霖铃推开房间里的一扇门，门内是洗手间，光洁干净的马桶上套着绒布罩，洗漱台面上没有任何杂物生活用品，完全没有人住过的气息。
“嗒”地一声，门被关上反锁。
秦霖铃瞪大了眼睛看着王文，依然不死心地转头又推开另一间房门，这间房门被打开，一张大双人床就跃于眼前，床上铺着雪白的床单被子，床边是和地毯一个颜色的床尾布，房间里没有老师，只有这张双人床正张着血盆大口。
秦霖铃站在门边，全身沸腾的血液从后脑勺开始消失，把她凝固在原地并夺走了她所有能思考问题的神经。
王文突然从后面抱住她，她闻到了他身上的那股香水味，闻到了从他嘴里发出来的烟臭味，但她动不了，她的知觉和思维现在是一片空白。
没有受到反抗的王文放肆起来…………贪婪而迫不及待。
“老师呢？”秦霖铃麻木发冷，感觉不到他的手，只是好不容易回复了一丝清明，她要问出一直盘旋在心里的问题，她知道没有答案，只是不舍地想抓住梦里最后一点幻影。
王文的嘴巴拱在她的耳边，就在他欲罢不能从正面凑上她的脸时，“啪”地一个巴掌甩过来，他被打醒了三分。
女孩打人还挺痛，王文捂着脸，欲望和恼火让他扭曲变形。
“我问你，老师呢？”秦霖铃心里只有这一个问题，无论如何，她要听到答案。
王文坐在床边，一边松领带一边脱鞋，他打开空调躺在床上，用看猎物的眼神盯着秦霖铃。
“等会去找老师。”他说:“你都跟我到这里来了，还要装成冰清玉洁？”
“这是哪里？”秦霖铃一步步后退，接受了现实的她只想退到门口冲出门去。
“这里是酒店，宝贝，你别跟我说你连酒店都不知道。”王文看出了她的意图，一把把她拽回来丢在床上。
听到王文亲口说出“酒店”两个字，秦霖铃终于绝望了，她以为走进的是天堂，打开门却看见了地狱，梦依然离得很远，还没来得及碰触就全部破碎，它碎得如此之快，碎得污浊不堪，碎得人肝肠寸断，碎成一片一片。
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悄然间就布满了脸颊，钻进嘴里的苦涩正在残忍地告诉她:梦，该醒了。
王文递给她一张纸巾，看着梨花带雨的脸庞，手抚在她的背脊上说:“我还挺喜欢你的，你跟了我吧，跟了我就不用再去酒吧上班了，跟了我，我直接把你送进音乐学院。”
秦霖铃推开他，横眉冷对:“拿开你的臭手，让我走。”
“你别不识好歹，”王文终于撕下了他并不长久的伪装，嘴里叼着烟冷嘲热讽:“你知道老师一节课多少钱吗？五百！你有想过怎么付老师的学费吗？你一边想着不用自己掏钱一边又想立牌坊，我是做慈善的吗？你不至于这么天真吧？”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第 4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