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宣酷玺

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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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凝视面前穿着医务人员，白色工作服的苍老男人，肤色病态的呈现出土黄、青绿，似乎在化学气体中长期浸染形成的。这里不是医院吗？你不是医生吗？不可能是她的错觉。她环视医院里熟悉的墙壁，摆设，置疑的看向他。

　　准确说，是我个人的医务诊所，而你要找的朵兰博士是我。可以告诉你来此的原因和目的么？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走下病床。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请告诉我！她心里激动，表现镇定。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蒋蔺茨跟你是什么关系？他问的很平静。

　　她惊讶的望着他，心痛的感觉不断蔓延。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你是不是很想见他？

　　想。却永远也见不到的。凄凉在她眼中波光粼粼。

　　他是我前妻的继子。他失态的挠挠头发。我说太多了。略表欠意。你们怎么认识的？他有必要知道。

　　我们在中国认识，大学同学。她伤感，淡然回答。

　　你想再见到他吗？他示探。

　　不可能再见到他的。她在心里回答着千万遍的想。可是，谁能令死人复生？！

　　尽管她早前听过关于朵兰博士的传说。

　　朵兰博士是一名研究灵异科学的教授，他提出的第二代进化论被中国医学界驳回，理由是他的研究邪恶、不仁道，违背人权。更主要的原因，是他闹的满城风雨的家变。

　　从此，他在医学院销声匿迹，隐居在神农架石壁悬棺后面的险峻崖窑里，捕捉当地的生物进行后达尔文实验研究。关于动物的实验基本成功后，他远赴美国，在密苏里州偏远的城镇开设了自己的私人诊所。

　　我非常需要你的帮助！如果你肯帮我完成实验，我可以让你跟朝思暮想的蔺茨见面，甚至可以奉还你的爱情。他说的略微激动。做我的实验品吧，我把你爱的蔺茨给你！他的眼中绽放胜券在握的光亮。

　　当听到他的一番话，她的心意已经动摇，她转身，喜悦的泪流满面。这世上，有什么比跟深爱的人久别重逢更令人感动？

　　我可以答应你，但有一个条件。你必须告诉我，你们和蔺茨在中国美国发生的所有。

　　好！我告诉你。听完以后，我希望你依照承诺，完成我毕生的研究实验。

　　她深沉的点头。

　　我想，我以往的事迹，你在国内应该有耳闻，而我对蔺茨在中国的事并不很清楚，我就不说了，就从我婚变开始讲起吧。

　　我太废寝忘食的做医学研究课题，遗忘了妻子，最后她也将我彻底忽略，进而和我离婚，与蔺茨的单身父亲结婚，后来我的研究被驳回并在国内禁止后继研究，无奈之下，只得引退。二年前他们一家移民美国，我一年前也来到美国。毕竟我和前妻已经离婚，在法律上没有任何关系，我们甚至不知道对方生活在美国。但我的儿子始终与她有割舍不掉的血缘。那年，夺尔以优异成绩考进纽约大学，而蔺茨也在那所学院。夺尔一直记恨抢走他妈妈的人，却与蔺茨的关系不错。他曾以分享的口吻对我说，蔺茨是个善良的好男孩，而且活泼风趣，健康向上，完美的像天使。可是，一件事打破了所有快乐。在一次家长师生共同参预的活动中，他得知母亲的继子是蔺茨时，备受打击。我们虽知道了彼此的现状，却仍旧泾渭分明，各自过活。没想到事情从那时变的严重，夺尔的正常学生生活受到严重影响，他总找机会接近蔺茨，借各种理由去他家做客，他只是想看看他的母亲。他的母亲却对他很冷漠，他很伤心，成绩下滑，人际关系恶化，他把一切的责任归咎蔺茨。后来我才知道，蔺茨的父亲与公司总裁的情妇外遇，公事一再疏忽，被勒令停职，他把怒火撒在前妻身上，令她创伤很深痛。

　　有一段时间，夺尔感到非常孤苦，即使呆在同学朋友身边也消除不了。他说他常做一个恶梦，梦见童年的自己站在一片粉色郁金香的花海中，突然间天色苍茫，狂风肆起，花海变成荒芜的废墟，一个女人在不远处看着他微笑，他觉得害怕，冲着女人喊叫，泪如雨下，可是女人看不见也听不见，不管不顾地离开了，把幼小的他丢弃在獉狉莽虐的荒野。他好害怕，真的好害怕，可是哭干了眼泪也没人管他。惊醒后，枕边还有残留的泪痕。

　　他扭曲的心灵，致使他采取过激的方式宣泄忿恨。他向蔺茨求爱，为的只是吓唬他，看他失措痛苦的样子。但，蔺茨只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化解了他的挑衅。我们是永远的好朋友。我有深爱的女孩，拥有你们的喜爱，我感到很幸福。谢谢。夺尔忽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笑。

　　蒋蔺茨有一张好看的谁也无法责怪的脸，为人和善。

　　你深爱的女孩是谁？在哪里？夺尔的心情很复杂，为什么他痛恨的人，也是最喜欢的朋友？

　　在中国，是我以前的大学同学。很嚣张，很有个性，很有想法的女生。他在心里默然回味，伊闪的身影立即充满他的思虑，眼睛里出现了茂盛的向日葵，折叠成一个干净完美的微笑。

　　中国哪里？

　　武汉。念完硕士我会回去的。蔺茨的笑容永远纯净健康，仿佛无忧无虑的大孩子。烦恼，忧愁，都敌不过他的快乐。只有快乐才能占据他的身心。

　　夺尔羡慕蔺茨的爱情，却更痛恨他的父亲抢走他的母亲，痛恨他占有本该属于他的母爱。他起了杀机，蓄意开车撞骑摩托车回家的蔺茨。

　　为什么是蔺茨，那么乖巧善良，那么阳光可爱的男生，受害的不该是他。她在心里替他叫冤。

　　你得到天使之脑是奇迹，可能是蔺茨心意的凝结体，事故之后，也是天使之脑的灵力把他们带来我的诊所。

　　我想，夺尔是因为心理失去平衡，嫉妒蔺茨抢占他的母爱，才行为偏激。造成如今的悲剧，我很难过。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请你务必助我完成这项实验。你不是想见蔺茨吗？这是唯一的办法。

　　他们在哪儿？带我去！我必须看到蔺茨，才让你进行实验的必要手术。她态度坚决。

　　放心，他们都很安全，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所在地，除了我。我把他们冷藏在特制的冰柜里。他说话的神情变的有丝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