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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接风宴(一) ...
林家的人很快将相府投毒案的始末整理好,按照血蒂莎的要求送到墨相和他政敌王太尉的书案。
二人阅后神色不一,墨相脸色铁青,王太尉看笑话的同时又遗憾没有证据,否则他一定亲自带人上门逮捕墨老贼的女儿。
他们先后回了张纸条,不约而同地在信鸽腿上绑了个红绳做记号,随后派人跟着信鸽意图找到传信的人,然而信鸽早被训练过,慢悠悠飞进了深山老林,树丛太多,跟着的人慢慢跟丢了无功而返。
墨相:“墨惜音呢?”
万庸:“正在正院听夫人教导。”
咚咚。下人进门道:“相爷,进宫的时辰到了,小的们已将车马备好。”
墨相沉默一瞬,终究先压下了火气,冷冷道:“去正院请夫人和三小姐。”
……
几个月前前线传来捷报后,宫里就开始筹划这场接风宴,昨晚那场只是皇室内部人宗亲私下小小庆祝了下。
今晚这接风宴才算是正式的宴会,宴客的名单自筹划初司礼监就在合计筛选,半月前才彻底定下来。
一早,宫女太监就忙活了起来。根据最后定下来的名单,最后一次检查每张宴客桌椅。哪一阶放几张,哪一排摆几桌。宴食有没有准备妥当、宴舞人员有没有到齐,有管事嬷嬷带着人一遍遍地叮嘱,哪里入场,哪里出殿,怎么行礼,怎么问安等等。
根据之前拟定的流程,七月四日戌时,凤皇和凤后进场后,宴会正式开始。
三小姐遵相夫人的命,申时前就到了正院等候,相夫人观其装扮,温婉大气,不会过于素净,也不会过于奢华。再看她的侍从,是常伺候在跟前乖巧规矩的。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让三小姐坐在跟前,再一遍仔细和她讲宫中的规矩和忌讳。又让人奉了些茶水点心来让三小姐吃一些垫肚。
相夫人耐心地教导:“也不是第一次进宫赴宴,规矩你也不陌生。宴会上稍动碗筷即可,总归也吃不了什么,填不饱肚,你在府里暂且用一些垫着,切记整理妥当,莫要在晚上出差错。”
三小姐温顺地点头称是。
相夫人露出点宽慰的笑容,“莫忧心,你是相府千金,只要遵守礼数别出岔子,没人敢随意欺侮你,我和老爷都在,若有情况自会提醒你,你记得凝神注意听就是。”
待到酉时,前院下人过来传话,时辰到了,请夫人和三小姐移驾马车。
不知是不是上午被血蒂莎吓了的原因,三小姐跟墨相请安时,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十分阴冷。
父亲难道知道了?三小姐脸色白了白。
街上往宫门去的马车不少,依着品级,有两骏的、四骏的不等,装扮上,除了面料挂饰有差别,风格一应往富丽喜庆方向走。未免意外,所有马车都心照不宣地放慢了速度行驶,四角挂着的的华丽流苏只偶尔因转弯而微微一晃。倘若马车相遇或抢了路头,几方见礼谦让后便默契地依着彼此品级高低来决定谁走在前。
这样一来,虽则只邀了凤京内三品以上官员极其家眷来参宴,待全部人员进宫,也要花费不少时间。
墨相府离皇宫不远,墨相又位居一品,但是墨相府众人也花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到达举办宴会的大殿。大殿门外候着的一名瘦高太监接过领路的活,恭敬地领着墨相等人往第三阶座位上行去。
宴会大殿呈阶梯式,共有五阶。
第一阶,正中为皇上的桌台,左边略后一点为皇后的宴席。再往后,两边坐妃嫔。第二阶,一般为各域使者的座位。宴会有使者来时,给使者用,另外再有相对应的本国太子之座;若没有使者,则全部摆为太子等皇室亲眷之位。从第三阶开始,是大臣贵族的位置,依旧是按照品级来摆。
各阶层间,一二阶相距不远,高度差不大,但二三阶便相距大一些,三四五之间略有高差。
墨相在第三阶左首位坐下,相夫人在其旁边坐定。三小姐扶着婢女的手温顺地在他二人身后的位置上坐好。她这片属于墨相府家眷的区域只有她这一席,和旁边满当当摆了四五排的区域形成强烈对比。
二阶有位不理事的王爷不经意瞧见了,随意问了句:“墨相府中不是四位千金,怎么只摆了一席?”
墨相起身,微微拱手,“回王爷,小女偶感风寒,不敢侥幸入宫惊扰贵人。”
那王爷本就是随口一问,听了回答,点了点头就转回头和身边的人喝酒去了。
三阶右边却有声音传来,听着便不怀好意:“风寒?本官却听闻是中毒所致。”
王太尉微笑,举杯遥望对面,“墨相怕不是记错了?”
殿里众人先前都只是低语,人虽多,却并不吵闹,因此这不大不小的声音一下便传得整殿皆知。众人有意无意慢下手中动作,竖起耳朵留意这边的动静。
右边还有人附和:“中毒?也不知是哪个贼人这般胆大!”
墨相眼一寒,“天子脚下怎会有人如此胆大妄为,王大人还是莫要道听途说的好。”
王太尉起身,向高台一拱手,“我辈世代居于天子脚下,沐浴圣德教化,自是不敢违纲乱纪。”话语一转,“但,某些人本性恶劣,却是屡教不改。”
“不错!下官常听家中女眷说府上几位千金关系恶劣,常常争吵厮打,甚至……”那人没将后话说完,只痛惜般的摇摇头,却比直言相府后院同室操戈来得更意味深长。
墨相挥袖怒斥:“胡言乱语!下官之女虽非先太后此等圣贤之人,却也是自小学习道德规矩的,怎会做出这等有违礼法的丑事!”
王太尉早已习惯墨相的呵斥,不慌不忙地道:“这个却是不好说。府上四位千金可没有一位曾在国子监学习。”
关上门在家里谁知道有没有真的学习规矩呢?
专职礼法修订的罗大人蹙眉,“自文忠丞相变法以来,我们凤安亦和其他几域一样,开设女子学堂。京中的国子监亦不例外。朝中官员大都送自家千金入学,”罗大人看了眼墨相,“并且,百姓家中都多有父母送女儿入学,可是……”
有官员冷笑着接上:“可是墨相却是请了女夫子在府里教习,不会是墨相府已经拮据到承担不起国子监的束侑了吧。”
一个与他私交甚好的官员起身,作责怪状,“诶!李大人这话说的却是不对了。想来是几位千金‘身子虚弱’,‘不便出门’,这才不得已请人入府教习。”
王太尉心里嗤笑,虽这几个话说的不算漂亮,但只要有人埋汰墨秦远,他就听得舒坦。
墨相垂眼,给不远处的一个暗中是自己派系的官员使了个眼色,掩藏在宽大衣袖下的手暗暗比了个“二”。
那官员收到,转过头像是无心和自家夫人话家常一样,只是开口的时机恰好卡在殿里安静的一瞬间。
唏嘘道:“其余几位就罢了,相府那二小姐实在不像是好好教习过的样子。”
与墨相不对付的人立时眼睛一亮,纷纷附和:“墨二小姐性情顽劣,暴躁不淑,骄奢成性,简直枉为名门闺秀。”
在座的夫人们蹙眉暗暗点头,年轻的小姐们脸上露出不喜的神色,还有不少男人也露出谴责不认可的目光,想来是也亲眼见过这墨二小姐使性子。
墨相正色,“本官二女,幼时曾寓居山野,受粗鄙山人村民影响,归来后本官和夫人一直在教习其规矩,近年来有所长进。”
听到这话,旁观的人神情微动,露出思量的目光,越发安静不敢轻易吭声了。
那第一个发难的王太尉眼底精光一闪,呵斥道:“满口胡言!当年府上二小姐所居山村乃是千挑万选出的人杰地灵之地,便是乡野村民,亦是淳朴和善,勤奋温良!”
心底冷笑,又想用这个敏感的话题避过去么?他今日便要他墨秦远明白这不是个万能的法子!
二阶有人坐不住了,出言道:“不错,那山村虽偏僻,风俗却不差,当年是特意派人查探了的。”
有人满脸不忍直视,“我也见过墨二小姐,的确太不像话。”
“痴狂愚昧、骄燥顽固……”
“前年还和人在大街上就打了起来……”
有与墨相十分不对付的官员忍不住讥笑,意有所指道:“我倒听闻一句俗话叫天性难改。”
墨相眸光一闪。随即大声怒斥:“休的污蔑!我墨家三代忠良,皆是勤勤恳恳衷心侍奉圣主之辈,朝闻圣德,暮省己身,怎会有于大人所说的这等恶劣天性存留坏人子孙呢!”
那被称作于大人的被墨相突然拔高的声调吓了一跳。
此时相夫人突然站起身,微一福身,神情带着些克制的愤怒,“乞恕无礼,我却是不能听下去了!于大人却是在指责我吧!娘家系宁国公陶氏,尊古贤,重礼法,陛下曾盛赞知礼守法之家。我出身陶氏,虽不曾修成母家之高德,却也不敢枉顾法度!是万万不敢做出大人所言那般的恶事!”
王太尉暗叫不好!
本是他们男人争议,这会儿相夫人出面,他们却不好以男子之身和她一内宅妇人争论。但相夫人出面又情理可原,毕竟上边已经谈到天性,墨相举了墨家忠良,若论祖辈遗传,二小姐生母不就她了么?她虽妇人却也不能坐视不理任娘家蒙羞。
可恨墨秦远个老贼说话留一半,递了话茬给她!
墨相的政敌暗恨,苦于没有理由呵斥相夫人坐下,其后所言便只能无奈让自家夫人出面理论。但是,不提相夫人本人嘴巴有多么厉害,就是只依着她娘家的身份,二阶那些人还会沉默吗?
果不其然,二阶又有人发声了。
第一个开口的是相夫人的母亲宁国公夫人,同时也是荣亲王府的长灵郡主。宁国公夫人冷笑,“我女儿一向知礼,先太后也曾夸其‘德艺双馨、钟灵毓秀’。”
王太尉暗啐。
呸!先太后那性子,见谁不说几句好话?凤京里一大半的人都被她夸过,有什么好炫耀的!拿着鸡毛当令箭!相夫人出嫁都十七年了,还拿着她五六岁时先太后那句话出来显摆!也不想想那是真心的么!
荣亲王府的世子妃也出来说话了,她年纪轻,不敢在这些人面前太冷着脸,因而用称赞的语气笑着附和:“表侄女品行是挑不出错的,表侄孙女小孩子脾气,性子直率可爱。这和父亲倒是很像。”
宁国公夫人朝自己这个年轻的弟媳矜持地点了点头。显然是觉得她夸的还算不错。
有夫人见情况越发不对,接到自家丈夫的眼色,立即出来插话:“诸位的品行自是不必怀疑,只是那天性却不一定是说世代沿袭下来的家族品行,还有个说法么,说的是这一个人打生下来便固有的性子。那是老天爷赐予的。比如有的人生自山野,却天性高贵,例如那乐善好施的辛夷夫人。”
这夫人笑呵呵的,也学那墨相,话里暗暗留了些话茬给别人。
殿里的裘夫人听了冷笑,直勾勾地盯着宁国公夫人,“相反么,有的人生自高门之家,做的事却粗鄙不堪。”
宁国公夫人拉下脸,“裘夫人却是在暗指谁!”
裘夫人满脸嘲讽,抬起下巴对着她,“谁接的话本夫人就说的是谁!我看那墨家二小姐就是被这些人带坏了的吧!”
原来这裘夫人是安亲王府的郡主,未出嫁时便和宁国公夫人是死对头,只是凤皇一直更优待荣亲王府些,宁国公夫人性子也更泼辣,因此她二人年轻时对上,更多是裘夫人吃亏。
宁国公夫人怒了,猛一拍桌,指着裘夫人骂:“我外孙女再不济也比你那和自己堂兄奸|淫的孙女强!”
众人脸色皆变。
甭管以前,这下是被迫知道了这皇家丑闻。
裘夫人的母亲安亲王妃疾言厉色,“凤长灵!胡说八道什么!大殿之上岂容你这般放肆!”
荣亲王脸拉下来,六十多岁的人吼起来还是中气十足,“宋杏茹!吼我们长灵做什么!你曾孙女敢做还不敢让人说了!”
安亲王妃被气得急喘气。
大殿里上了年纪的人都暗暗啧声,长灵郡主四十多快五十的人,外孙女都十六了,荣亲王还是把人当七八岁的闺女疼,听到有人和她不对付撸起袖子就骂,真是……
年轻的小辈也暗暗称奇,心道这荣亲王的脾气可真是奇怪。
有人苦恼怎么见了这么场闹剧,有人好奇裘夫人的孙女真的和自己堂兄通奸了么……
不管殿里坐着的这些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分别在前后两处门边待着的凤皇和凤太子等人,心里一定是不怎么美妙的。
月崤梵目光幽幽,出神地想,他如今到底是进去呢还是不进去呢?
作为辞天月的少主,又正好人在凤京城,月崤梵自然而然地被邀请来参加接风宴。进了宫后十分巧地遇上了同时进宫的凤太子,然后十分自然地被邀请同去拜见凤皇。
凤皇正坐在御花园一座亭子和沉王谈话,见了他们,欣喜地叫他二人同坐。几人聊了会儿后也不知怎么的就提出让他三人切磋武艺。
月崤梵婉拒,说等会儿还有接风宴,怕是不适合。凤皇笑呵呵说允许他们三人晚到,让他们尽兴就好。见推拒不过,月崤梵只得应了。这时皇后有事差人来请凤皇,凤皇便先行离开,让他们慢慢来。
虽然凤皇准他们晚来,但他们到底没有这么做,心照不宣地过了几招意思意思后,便坐下歇息,喝喝茶聊聊天,连汗水都没出一滴,歇了会儿后见时辰差不多了,三人便相伴着往大殿走。刚走到大殿门口,就听到了裘夫人的“谁接的话我就说的谁”那番话,三人面色一变,齐齐停步。
凤太子怒火中烧,丢人的东西!不知道今天有宴会,还有外人来了么!
沉王漠不关心,书姀今天没有来。
月崤梵叹气,好想坐下吃苹果。
满堂大殿,墨相和王太尉两派在撕逼,月少主在走神,沉王在思念心上人,其他人在前排吃瓜,只有凤太子,在认真生气他们把凤安的脸都丢光了!(= ̄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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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接风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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