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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太子殿下要和男人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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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宁小悠呆得说不出话,云鹤突然猛地咳嗽起来,咳得仿佛连心肝胃肺都要咳出来一样,而后他婀娜多姿地走到宁小悠身边,朝公仪休行了个礼。
“殿下,瞧您说的哪里的话,我们这是娘家人在这里开玩笑呢。”云鹤打了个圆场,又暗中拧了她一下。
宁小悠这才如梦方醒,连忙照着刚才别人行礼的姿势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公仪休走到她面前,一言不语。
宁小悠的心扑通扑通直跳,这个人走起路来怎么像猫儿一样,没有一点声音。
冰冷的气息笼罩在空气中,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自己是个假作者。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话,却不是叫她起身:“你方才想说什么?”
语气虽然极平淡,但她知道绝不能说出来她想说的是“公仪休”三个字。
“公然在大家面前口出狂言,是风铃的不是,风铃也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沉默。
半晌,公仪休才对她道:“起来吧,待会儿家宴过后回去将女戒抄写一遍。”
“是。”
众人又是一阵窃笑。
离家宴的时辰还有些时间,公仪休坐在正坐上与众人一起饮酒赏乐,宁小悠在一旁站着,如同丫鬟一般。
这群女人刚才还是骄纵跋扈的模样,这会儿一个个都是害羞的闺中小姐样子,还要为太子殿下献上歌舞,太子殿下只一句“怕伤了本殿下的眼睛”便回绝了众小姐的一番好意。
站的时间久了,宁小悠腿有些酸,轻轻动了动腿。
公仪休拿起杯子轻啜一口,问:“你很喜欢站着?”
“啊?不是,你没让我坐,我...”
“那便站着吧。”
宁小悠见下面的女人在偷偷嘲笑她,这个“夫君”又是这么个态度,她不知怎的,心里突然一横,径直坐了下去。
她还嫌地方小,把公仪休往一边挤了挤。
公仪休回过头看着她,她也盯了回去,还拿了一杯酒边喝边盯,眼睛都不眨一下。
公仪休忽然把她揽在怀里,又拿了一杯酒放到她嘴边,动作温柔细腻,羡煞了那些女人。
“你别以为仗着王后的势力就可以在本王面前无法无天。”他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道。
宁小悠看到春花秋月两人嘴角边的笑意便明白了,公仪休是在与她做戏。
“妾身哪里敢。”她伸手接过酒杯。
“本王怎么不知,爱妃的手腕上还有道伤痕?”他看到了宁小悠手腕上的伤,问道。
这道伤痕是燕青在射苏青叶和沈听云时,她抬手挡了一下,让箭擦着手腕而过的伤,因燕青在箭上抹了毒药,这几日伤口都没长好。
“昨日听闻太子病重不能拜堂,一不小心摔着了,擦伤了手腕。”
“原来是这样。”公仪休微微笑着,“可真是难为太子妃了,如此担忧本王的身体。”
昨日他听闻风铃为了逃婚从山崖上摔下,本以为她不愿嫁给他,而方才却又在和她的姐妹为了个嫡女的位子争吵,不知王后和她这个侄女儿之间又有什么诡计。
过了不久,殿外有丫鬟来报,说家宴已经摆好,请众人移步,君上和王后不久将会到。
宁小悠便跟在公仪休后面,云鹤跟着宁小悠。
这两人心中都有几分忐忑,但也不敢说话。
走了不久便看到远处有座宫殿,极其奢华,大殿前还有不少女人,衣着华丽,不似丫鬟模样。
他们走得近了,那群女人向公仪休行礼:“妹妹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太子妃。”
原来这群女人都是太子的七个妹妹。
一阵寒暄后众人都坐好了,云鹤才有机会和她说话。
“公仪休为何会是魔界的太子?”他借着给宁小悠倒酒,低声问她。
“我哪儿知道,我就写了那么一点儿,没提到什么魔界,最大的反派不就是我了吗?”
“我严重怀疑你不是作者。”
“不光你怀疑,我也怀疑。”
两人正悄悄说着话,忽然听有人宣话:“君上、王后到。”
连忙跟着众人一起行礼。
魔君也只淡淡道:“平身。”语气像极了公仪休。
王后和颜悦色道:“今日是家宴,大家都不必拘着。”
魔君和王后刚坐好,一个丫鬟就端着两杯酒上前,对公仪休道:“请太子、太子妃敬酒。”
魔君和王后坐好后,公仪休举起酒杯,对两人道:“儿臣与太子妃敬父君、母后。”
宁小悠连忙举起酒杯,跟着说道:“敬父君、母后。”
魔君和王后均拿起了酒杯喝了一杯,喝完后王后先发话了:“风铃,以后你就是太子妃了,万不可骄纵,要小心侍奉好太子,多为王室开枝散叶。”
“是,谨遵母后教诲。”
魔君也语重心长地嘱托自己儿子:“太子,风铃是个好孩子,你要好好待人家。”
“儿臣领命。”
两人回到位子上坐好后,宁小悠只觉得这家人有些奇怪,公仪休对自己后母的态度冰冷算是常理之中,可为何对他父君的态度也如此冷淡?
太子的几个妹妹依次过来敬酒后,云鹤在宁小悠耳边说道:“那大公主长得真是漂亮!”
宁小悠小声提醒:“她眼睛里掩饰不住野心,这种女人碰不得,你不要惹事。”
宴会中宁小悠一直装作唯唯诺诺的样子,唯恐他人识破了她。
宴会后,王后让她跟随自己回去挑几匹布。
云鹤被拦在了外面。
四下无人时,王后坐在凤椅上,威严道:“跪下!”
宁小悠不知她为何突然发火,只好听命跪下。
“你真是长胆子了,竟然敢违背本宫的命令逃婚。”
宁小悠低下头讪讪道:“即使我不逃婚,那太子也是不愿与我拜堂成婚的。”
“糊涂!太子拜不拜堂是他的事情,此事让魔君欠着我们一个天大的人情,日后也好让他们还上,免得以后太子身边的女人多了,你连个侍奉的机会都没有!”
“这样儿臣不就成了其她女人的笑柄?”
王后反笑:“笑柄?以太子的性子,他会和哪个女人拜堂?以后的女人,和你相比也不过是半斤八两罢了,魔君也是宠着他,父子俩都是一个性子,为了一个女人,不愿再与其她女子拜堂。”
王后这话的意思,难道是王后当年也没有和魔君拜堂?
“可这又如何,本宫还不是和魔君有了七个孩子?”她脸上闪过一丝讥讽与自嘲。
原来只和自己喜欢的人拜堂是王室的传统。
“所以,风铃,无论如何你都要怀上太子的孩子,王室里必须要有我们家的血脉。”而后她又叫了丫鬟拿出了一盒熏香,对她道:“这是一盒催情香,你自己看着用吧。”
“是。”
王后见她如同受了惊吓的小鸡一样,一言不发,又放缓了语气安抚了几句,便让她离去了。
她出去后,却没见着云鹤。
这时春花过来对她道:“太子妃刚提拔的那丫鬟被大公主扣下了,说是偷了公主的簪子,这会子大公主正训着她呢。”
宁小悠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云鹤,都跟她说了要离那个大公主远点。
“随我去一趟大公主那里吧。”她对春花道。
春花想让下人弄个步撵,宁小悠回绝了。
走了许久,才到大公主的宫中。
云鹤这会儿正被捆着,见到宁小悠一脸哀求与兴奋。
大公主见她来了,道:“给嫂嫂请安。”身子却在榻上一动不动,手中玩弄着自己的头发。
“公主,我这丫鬟是新来的,不懂事,若是哪里冒犯了,还请公主让我带回去好好教训。”
那大公主嬉笑道:“这是自然,只是嫂嫂这婢女好生厉害,竟然能逃过这宫中的层层护卫,来跑到妹妹的宫中偷看妹妹洗澡,妹妹怕丢了嫂嫂的脸,便说此人偷了我的簪子,嫂嫂不会见怪吧?”
宁小悠瞪了云鹤一眼,云鹤眼里满是冤枉。
“这贱婢着实猥琐,我回去定严加看管,还请妹妹给个面子。”
“既然嫂嫂这么说了,妹妹怎敢不从,来人,将她带下去吧。”
宁小悠说了声“多谢”后便要走,那大公主却拦住她,屏退了下人,道:“嫂嫂留步。”
“还有何事?”
“母后方才叫嫂嫂过去,可是让嫂嫂好好侍奉太子、早日为太子生下我们家的血脉?”
“是又如何?”
那大公主半躺在榻子上大笑:“母后还是心太软了,风铃,你不必讨好那病秧子太子,只需找个机会将这个给他服下。”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包药,“不必有什么愧疚之心,这是魔君和太子欠我们家的。”
宁小悠心头一紧,问:“这是什么?”
“毒药,无药可解。”
“太子没了以后谁来继承魔君的位子?”
“自然是由我来坐。他一个凡人的儿子,怎么有资格继承这个位子,你放心,事成之后,我会好好安置你,让你做回你们将军府中的大小姐,母后那边也会由我来担着。”
宁小悠拿着那包药,内心感叹,公仪休在魔界的日子也真是不好过。
“此事容我回去想想,想好了自然会下手。”
“好,待我成为魔君之日,便是封你为魔界女将军之时,你父亲的位子,也会是你的。”
好诱人的条件!只可惜她来到这里只是为了找转运珠的。
回去的路上她把云鹤大骂一顿,云鹤委屈道:“我悄悄跟上那大公主时,一路上畅通无阻,现在想起来是她故意引我进去的。”
“还不是你被美色迷了双眼!”
回到太子宫中,月亮都已经升到了半空中,公仪休正坐在案子前看书,见到她回来了,问:“你这一路倒走了许久。”
宁小悠拿出了那盒香和那包毒药,道:“一盒催情香,一包毒药,一个是王后给的,一个是你大妹子给的,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你自己提防着点吧。”
公仪休饶有趣味地走上前,捏住她的手腕,问:“你到底是谁?”
“我,我就是风铃啊,你捏痛我了。”
公仪休看着捏着她的手腕上的伤口,又看着她,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
宁小悠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道:“所以,你今晚要和谁睡?”
公仪休盯着她的眼睛,松开了她的手,向旁边指了指,道:“她。”
宁小悠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竟然是站在帘子旁边的云鹤!
云鹤见公仪休指着自己,往旁边站了站,公仪休的手跟着他的步伐,依旧指着他。
男上加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