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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坦白 ...

  •   云鹤“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太子殿下饶命,您才成了婚,怎么可以先和太子妃的丫鬟睡,这是在羞辱太子妃、羞辱王后一家啊。”

      宁小悠也跟着劝道:“这丫鬟长相着实一般,身姿也不如其她女子妖娆,你若真想羞辱我,也该挑个好看的才不吃亏,比如王后赐给我的春花和秋月,你看如何?”

      公仪休冷笑:“那今晚你陪本王睡?”

      宁小悠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妾身这就把若兮打扮好给太子送过去。”

      “你…”云鹤听了气得七窍喷火,这女人真不靠谱,转眼就把他给卖了,他掏出手帕抹着眼泪,“太子殿下,若您真的喜欢奴婢,还请您为奴婢着想,不要让奴婢成为众矢之的。”

      公仪休看都没看他一眼,只下令道:“来人,将这个丫鬟带到本王的寝宫,太子妃在书房抄写女戒,抄不完不得出宫。”

      说完便走了,桌子上的催情香和毒药还留在那里。

      云鹤被带走的那一瞬含泪汪汪地看着宁小悠,宁小悠也只能无奈地对他摆了摆手。

      宁小悠抄了一夜,却不知抄写的是什么,一来她不认识也不会写这里的字,二来她满脑子都是公仪休和云鹤之间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春花来为她洗漱,见她一夜未眠,独自一人枯坐在案子前发呆,脸上和手上也沾了墨水,立即泣道:“主儿,没想到太子如此狠心,如此欺辱主儿。”

      “是啊,没想到他如此残忍。”她目光无神,心中对云鹤有几分愧疚。

      忽然,她问:“太子昨日把若兮带走,可有传一些皮鞭绳子一类的东西吗?”

      春花摇摇头,含泪道:“没有,太子昨日带走她后并没有惩罚她的迹象,恐怕是与她…”春花不忍心再说下去。

      宁小悠点点头,心中宽慰了一些,还好公仪休没有什么特殊癖好,这样云鹤的心理阴影也能轻一些。

      三天过去了,太子依旧没有把云鹤放出来。

      在这三天,宁小悠再也坐不住了,秋月来侍奉她时,她令秋月把太子府里的布锦拿出来,用剪刀剪个口子,然后撕着玩,边玩还边哈哈大笑,府里都传闻太子妃疯了。

      秋月又来侍奉她洗漱,她勒令秋月将衣服脱下来,用剪刀剪了个口子撕着玩,秋月也只心疼她。

      深夜,她趁侍卫瞌睡时,利用风向,在窗户边点燃了催情香。

      这催情香的药效果然猛烈,不一会儿侍卫便觉得口干舌燥,没多久去冲凉的人多了起来。

      宁小悠提前穿上了秋月的衣服,她在撕这件衣服的时候特意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此时恰好有一群丫鬟经过,她悄悄跟在了后面,顺利地混出了书房。

      靠着一路招摇撞骗,她终于来到了寝宫门外,却不知如何进去。

      正巧,公仪休忽然从寝宫中走出,不知要去何处,她悄悄跟了上去。

      不远处有个园子,园中坐着个女子在抚琴。

      原来是夜会佳人。

      她躲在一个大槐树后面偷听,因为隔得有些远,不太听得清楚。

      两人说了一会儿,那女子情绪逐渐失控。

      “…我知道,你喜欢的不过是清云派的沈听云,是也不是!”

      “我喜欢谁,与你何干?”

      “我是你的亲表姐,你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姑姑在临走前唯一放不下的便是你,我告诉她我会照顾好你,可是,如今你太子的位子岌岌可危,你却只顾追求沈听云!”

      公仪休的语气中也隐含着愠气:“我再告诉你一遍,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还有,我喜欢的不是沈听云。”

      那女子突然失态:“哈哈哈哈哈,寒酥,你不必瞒着我,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宁姑娘,那宁姑娘不过是你用来保护沈听云的借口,现如今若是没有宁姑娘这个挡箭牌,王后暗中追杀的和大公主暗中追捕的,将会是沈听云而不是什么宁姑娘。”

      什么?自己居然是魔界的头号暗杀人物?躲在暗处的宁小悠忍不住瑟瑟发抖。

      忽然公仪休厉声喝道:“什么人!”

      宁小悠的心刷地提了起来,她发誓,自己没有动一下,甚至连呼吸都是慢得如同濒死的人,自己绝不是什么关键时刻掉链子的人。

      刹那间,她也听到了什么声响,是从另一个方向传出来的,原来还有别人也在偷窥,不知自己偷窥的样子有没有被偷窥了去。

      不一会儿,那女人走了,公仪休也要回到寝宫。

      不好,自己所在的位置正是回去所必经之路,而此刻如果她贸然出去定会被看到。

      宁小悠全身贴着大槐树,胳膊也贴得紧紧的。

      公仪休经过时,她全身上下敢动的只有眼珠子。

      她看着他经过,他瞥了她一眼,似是没看到一般。

      宁小悠心中疑惑,他到底是看到了呢还是没看到呢?

      她跟在后面,轻轻地清了清嗓子。

      公仪休没回头。

      “那个,我的丫鬟你要是玩够了就还给我吧。”

      无人理会,冷漠。

      “虽然那个丫鬟好玩可你也不能独占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说什么呢你!”

      忽然她感觉头被袭击了,回头一看,竟然是云鹤,哦不,马若兮。

      “兮儿,你回来了!”

      云鹤一脸不满:“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好玩嘛…”

      云鹤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样子,并不像往常一样与她争辩:“走了,有重大的事情要和你商量。”

      回去后,云鹤告诉她,公仪休本名寒酥,是魔界的太子,但刚生下来身体就极其孱弱,在魔界本活不了多久,经过高人指点,被送往修仙派中最大的赤阳派,修习正术,得以祛除一身病气。

      而公仪复姓,则取自于其母。一同被送过去陪他的还有他的表姐,公仪欣,被魔君在魔界封了个公主,也就是方才与公仪休讲话的那女人。

      宁小悠想听的却不是这些,她缠着问他:“那寒酥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云鹤不太想讲这些,一直含糊其辞,被逼得急了,他撸起自己的袖子,左胳膊上有两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宁小悠看了蓦地心酸,恨恨道:“没想到公仪休是如此残忍的人。”

      云鹤却摇摇头,苦笑道:“我没两年活头了。”

      “什么意思?”

      “穿越到这里,我们的寿命只有五年。”

      “五年?”宁小悠吃惊道,“那你怎么还活着?”

      云鹤叹了口气,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对她道:“坐,我慢慢与你说。”

      原来从异世来的人,最多只能活五年,在这五年之中,每天都会受到来自天命的“追杀”,运气差,性命堪忧。他流浪了三年后又跟着玄机真人学了两年的道法。

      本来他阳寿将至,玄机真人帮助他逆改天命,向来世借了十年寿命,左右两个胳膊上各有五道血痕,代表着十年的寿命。

      在他出师的五年中,帮助世间降妖除魔,每次收服一个妖怪就会取出其内丹,看看是不是能够穿越回去的材料。

      本应剩下五道血痕的他,因为和沈听云扯上了不明的关系,经过一系列的事情后突然少了三道血痕,也就意味着他少了三年的阳寿。

      云鹤按住宁小悠的肩膀,极其认真道:“所以,无论你如何改写你自己写的书,都不能和公仪休产生关系,我们只剩下两年的时间了。”

      宁小悠把他的手拍了下去:“是你还剩下两年的时间,我还有五年活头呢。”

      云鹤鄙视了她一眼,道:“真没同情心。”

      “所以,公仪休跟你坦白这些话,是因为你对他坦白了你就是云鹤的事情吗?”

      “我原本没打算说,只是你太反常了,早就让他猜到了你的真实身份。扬言要把五狱门建成第一修仙门派不说,还提沈听云挡了一箭。”

      “燕青的箭太准,我怕伤了我的女主嘛,即使再坑再笨,也是我花了好多功夫才写出来的。”

      云鹤嘲讽:“真是屎壳郎不嫌自己的孩子臭,沈听云有什么好的,坑货一个。你也是,被风铃变了脸后手腕上的伤疤也不知道遮掩,王后和大公主跟你说了什么你全都坦白了。”

      “我…”宁小悠语塞,“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隐瞒的,他公仪休也一定知道自己在魔界的日子是怎样的。”

      云鹤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忧伤,黯然道:“我原本不想承认的,还谎称自己是宁小悠的姐姐,只是公仪休早已看穿了林清澜就是风铃,而林清澜也早已不再是以往的林清澜。”

      宁小悠感到一阵羞愧,低头看着自己的撕破了那一点的裙角问:“那么,公仪休认为如今的林清澜是哪个人呢?”

      “你说呢?”

      “唉呀,”她捂住自己有些发烫的脸,无奈道,“我就知道,自己是个不会说谎的好孩子。就这么被识破了,我愧对自己的智商。”

      “不过这样也好,因为他已经知道了曾经你救了他一命的事情只是你笔下的一件无耻的事情,所以我想,他对你再也没有什么喜欢的感觉,这样他便不会再来纠缠你了。”

      “什么?你连这些事情都给他说了?”宁小悠只觉得自己的脸开始飙烫起来,如此倾世佳人,被自己这个登徒子意淫了一把,却被告之负责的人根本不存在。

      云鹤一脸坦然:“说了,现在跟你说的这些事情我都告诉了他,但我认为你只是记录了这个世界的一些事情罢了,这些事情也不过是冰山一角,不知他是如何想的,总之他不会再来纠缠你便是了。”

      “那公仪休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吗?会不会伤害你?”

      “知道,但不会伤害我,因为他的母亲公仪小白,是我师父的好友,而且那个算出只有让他在正派修炼才能保住一命的,也正是我师父玄机真人。”

      宁小悠恍然大悟,没想到事情的前因后果是这样错综复杂的,顿时感到云鹤说的没错,自己只是个记录了这个世界的冰山一角的小人物罢了,什么作者,不存在的。

      “那接下来,你和公仪休准备做什么?”

      云鹤大气地将腿伸到桌子上,潇洒道:“他助我搜集在魔界的转运珠,我助他除去魔界的威胁,男人只见的交易,就是这么简单!”

      “那我呢?我做什么?”

      “公仪休说了,让你把女戒抄写完了再行动。”

      凭什么?

  • 作者有话要说:  可耻地断更了两天,实在是太忙了,英语讲课、新项目的开工,导师还让看一篇纯英文文献,明天做成思维导图或者PPT给他汇报,word天,纯中文的都看不懂,还要看英文的,每当这种时候总想说一句,我太菜了,我太难了,我太惨了。今天晚上不睡了,把论文弄好,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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