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默》黎芳

4、君子润如玉 何故多霸气

　　第四章君子润如玉何故多霸气
　　“非议神族之事？！”
　　瞅了瞅四周，只这帷幕内外四人，要说非议倒也谈不上，毕竟这都是祖先们的故事，还不让人说说了？！这在三界六域都不知被传说过多少次了，还不知是谁竟如此呆板较真。
　　默兮不愿与这凡人交缠，与小老头相视一笑不再多言，自顾自地吃起茶来。
　　帷幕后的二人倒也默契，未再说甚。
　　吃饱喝足，小老头舒服地打了个饱嗝，楼下依旧热闹不止，默兮越发觉得无聊，有些泄气地嘀咕道：“都说三界之大，属凡间有趣，我原本也如此认为，如今看来，这说法大概是那些未曾入凡之人构想的艳羡之言了。”
　　小老头抿抿嘴，道：“就这么几日，你就把整个凡间都看透了？！”
　　默兮双手一摊，“不然呢？这凡间虽热闹，却没有能牵绊人心之物，若烦闷了可来此耍闹一番也就够了”。
　　小老头听罢脸色一喜，将身子往前凑了凑，试探地问道：“小祖宗，咱玩也玩够了，吃也吃乏了，是不是该……”
　　默兮恹恹的，拿起水杯轻抿了一口，想了一会儿淡淡道：“是该回去了。”
　　小老头如得大赦，喜的他“噌”地从椅子上蹦下来，忙不迭要拉着默兮走。
　　这时，帷幕后走出两人，正是方才说话的二人。默兮心生好奇，朝那两人看去，打前儿走的男子，一身蓝袍手握长剑，眉间带着英气，眼角暗含笑意，后面那个...怎么是他！
　　与那日不同，他玉冠束发，一袭白衣，少了些许凌厉，却依旧冷漠而淡然。
　　默兮直愣愣地看着二人走来，喃喃道：“怎么是你？”
　　小老头凑近默兮，低声问：“你认识？”
　　默兮也不搭理小老头，看着白衣男子客气地道：“那日多谢你，若不是你，我定要困在芦苇荡里淋雨了……”
　　打前儿的男子看了眼默兮，转身笑问白衣男子，“你何时认识了这么美貌的姑娘，我竟不知道！”
　　白衣男子不走心地一笑，紧看着默兮问道：“方才是你非议黄帝？”
　　默兮心里犯嘀咕，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何至于如此严肃！可人家是恩人啊，只能讪笑道：“呃…我说着玩儿的”
　　他逼近一步问：“你叫什么名字？”
　　默兮看着他眼中仍带着防备之色，自己却也摸不着头脑，还是乖顺地答道：“默兮…”，转念一想，又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男子愣了一下，也不作答，旁边那人却好笑地打趣道：“不曾想，竟还有人直直的打探你的名讳！”
　　默兮对凡间事并无多少了解，只觉二人与楼下看客多有不同，却也未有多想，小老头倒是向二人拱了拱手，道：“家女子甚少出门，若有冒犯，二位体谅。”
　　白衣男子不再多问，默了会儿，道：“司空衍”。
　　蓝衣男子看了眼白衣男子，略带戏谑道：“今日竟遇着奇事了”，随即恭恭敬敬朝默兮拱了一礼，道：“姑娘安好，鄙人重英...”
　　默兮“哦”了一声，反倒有些局促了，也不知这凡间该如何回礼，只好道：“安好安好...”
　　重英正欲攀谈，司空衍沉吟一声，便扯了他离开。
　　小老头背着手，瞅着二人离去的方向，道：“若再遇此二人，你需绕道走”。
　　“为何？”默兮不解，“莫非你识得他们？”
　　小老头捋着胡子，“我自是不识得”，又一摇头自言自语道：“无妨，待你回去，自然也与你无关了...”
　　出了云舍，天色已有些昏暗，远山葱郁像墨染了一般，街市上的人群也渐渐疏散，商贩儿的吆喝声也停歇了。默兮支使小老头买了些瓜果吃食，红豆糕、香瓜子、绿碧螺、酸梅子...她要带回去给婆巫和紫鸢尝尝。
　　本想自个儿回去，小老头偏不依，说好听了是护送，实则是怕她再生玩性，默兮也没想再绕道别处，知小老头心中所想，便不纠缠，随他去了。
　　仙山脚下，黑气腾生，往日的丹穴山仙光缭绕，灵雾氤氲，现下感不到一丝仙气，周遭诡异的寂静。
　　默兮心里一紧，一股不好的预感袭来，小老头皱着眉，暗暗道：“丫头，小心！”
　　心头不安的很，默兮加紧步子朝梧桐苑奔去，婆巫、紫鸢、还有苑里的鸟兽精灵们...
　　梧桐苑里七零八落，鸟兽们不见踪迹，灵花仙树也枯萎残败，苑里一片狼藉。默兮又急又怕，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小老头赶紧扶住。
　　“婆巫、紫鸢...”她急得大喊，翻遍了梧桐苑的各扇房门，全不见一个人。小老头也将房前屋后巡视了遍，还是一个人影也没有。
　　默兮蹲坐在石阶上，呆愣又无助，她突然想起凤血石，赶紧从领口掏出，喊着“婆巫、婆巫，你们在哪里啊...”
　　据父亲说，数百年前蚩尤叛乱，母亲怀着她与父亲一同南荒平叛，在战乱中生下她，母亲却因精气耗尽而身归混沌，临死前滴血成石便成了这凤血石。若默兮陷于险境，凤血石总会护着她，她自幼将凤血石带在身上，就像母亲始终陪伴着自己一样。
　　默兮急红了眼，眼泪滴落在凤血石上，凤血石也只是无力地闪过一道红光，再无任何回应。
　　小老头施了个隐身术将整个丹穴山勘探一番，道：“默兮，你先别哭，除了我们眼前所见，丹穴山并无其它异样，婆巫她们兴许无事，你别太担心了。”
　　默兮听了，反哭的更厉害了，抹着眼泪道：“小老头，你莫要扯谎宽我的心，眼前这般光景，真不知婆巫和紫鸢她们怎么样了，她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呜呜呜...呜呜呜...”
　　小老头被默兮哭的心里发慌，哄也不是，不哄也不是。任她哭的无力了，才道：“昔日，凤王多有征战，威震三界，守护三界安乐数万载，小老儿我心下敬佩的很，默兮，你是凤王亲女，老王遇事是何做派，你比小老儿我更清楚...”
　　默兮渐渐止了哭声，沉默了半晌，抬头看着西天的残阳被一层层乌云掩盖，看着眼前陌生又凄零的梧桐苑，她心中有太多的疑惑，她想，若是婆巫在，她会怎么做？若是父王还在，见她如此软弱哭泣，会不会很失望？
　　默兮擦干眼泪站起来，将整个丹穴山用仙法罩住，她垂着眼眸，自责道：“还不知道婆巫和紫鸢身在何处，我却这般不中用...”
　　天色暗沉，地面的黑气越发浓重，小老头叹了口气，道：“你如此想便好，丹穴山已不是往日的丹穴山了，我们赶紧离开。”

　　“非议神族之事？！”
　　瞅了瞅四周，只这帷幕内外四人，要说非议倒也谈不上，毕竟这都是祖先们的故事，还不让人说说了？！这在三界六域都不知被传说过多少次了，还不知是谁竟如此呆板较真。
　　默兮不愿与这凡人交缠，与小老头相视一笑不再多言，自顾自地吃起茶来。
　　帷幕后的二人倒也默契，未再说甚。
　　吃饱喝足，小老头舒服地打了个饱嗝，楼下依旧热闹不止，默兮越发觉得无聊，有些泄气地嘀咕道：“都说三界之大，属凡间有趣，我原本也如此认为，如今看来，这说法大概是那些未曾入凡之人构想的艳羡之言了。”
　　小老头抿抿嘴，道：“就这么几日，你就把整个凡间都看透了？！”
　　默兮双手一摊，“不然呢？这凡间虽热闹，却没有能牵绊人心之物，若烦闷了可来此耍闹一番也就够了”。
　　小老头听罢脸色一喜，将身子往前凑了凑，试探地问道：“小祖宗，咱玩也玩够了，吃也吃乏了，是不是该……”
　　默兮恹恹的，拿起水杯轻抿了一口，想了一会儿淡淡道：“是该回去了。”
　　小老头如得大赦，喜的他“噌”地从椅子上蹦下来，忙不迭要拉着默兮走。
　　这时，帷幕后走出两人，正是方才说话的二人。默兮心生好奇，朝那两人看去，打前儿走的男子，一身蓝袍手握长剑，眉间带着英气，眼角暗含笑意，后面那个...怎么是他！
　　与那日不同，他玉冠束发，一袭白衣，少了些许凌厉，却依旧冷漠而淡然。
　　默兮直愣愣地看着二人走来，喃喃道：“怎么是你？”
　　小老头凑近默兮，低声问：“你认识？”
　　默兮也不搭理小老头，看着白衣男子客气地道：“那日多谢你，若不是你，我定要困在芦苇荡里淋雨了……”
　　打前儿的男子看了眼默兮，转身笑问白衣男子，“你何时认识了这么美貌的姑娘，我竟不知道！”
　　白衣男子不走心地一笑，紧看着默兮问道：“方才是你非议黄帝？”
　　默兮心里犯嘀咕，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何至于如此严肃！可人家是恩人啊，只能讪笑道：“呃…我说着玩儿的”
　　他逼近一步问：“你叫什么名字？”
　　默兮看着他眼中仍带着防备之色，自己却也摸不着头脑，还是乖顺地答道：“默兮…”，转念一想，又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男子愣了一下，也不作答，旁边那人却好笑地打趣道：“不曾想，竟还有人直直的打探你的名讳！”
　　默兮对凡间事并无多少了解，只觉二人与楼下看客多有不同，却也未有多想，小老头倒是向二人拱了拱手，道：“家女子甚少出门，若有冒犯，二位体谅。”
　　白衣男子不再多问，默了会儿，道：“司空衍”。
　　蓝衣男子看了眼白衣男子，略带戏谑道：“今日竟遇着奇事了”，随即恭恭敬敬朝默兮拱了一礼，道：“姑娘安好，鄙人重英...”
　　默兮“哦”了一声，反倒有些局促了，也不知这凡间该如何回礼，只好道：“安好安好...”
　　重英正欲攀谈，司空衍沉吟一声，便扯了他离开。
　　小老头背着手，瞅着二人离去的方向，道：“若再遇此二人，你需绕道走”。
　　“为何？”默兮不解，“莫非你识得他们？”
　　小老头捋着胡子，“我自是不识得”，又一摇头自言自语道：“无妨，待你回去，自然也与你无关了...”
　　出了云舍，天色已有些昏暗，远山葱郁像墨染了一般，街市上的人群也渐渐疏散，商贩儿的吆喝声也停歇了。默兮支使小老头买了些瓜果吃食，红豆糕、香瓜子、绿碧螺、酸梅子...她要带回去给婆巫和紫鸢尝尝。
　　本想自个儿回去，小老头偏不依，说好听了是护送，实则是怕她再生玩性，默兮也没想再绕道别处，知小老头心中所想，便不纠缠，随他去了。
　　仙山脚下，黑气腾生，往日的丹穴山仙光缭绕，灵雾氤氲，现下感不到一丝仙气，周遭诡异的寂静。
　　默兮心里一紧，一股不好的预感袭来，小老头皱着眉，暗暗道：“丫头，小心！”
　　心头不安的很，默兮加紧步子朝梧桐苑奔去，婆巫、紫鸢、还有苑里的鸟兽精灵们...
　　梧桐苑里七零八落，鸟兽们不见踪迹，灵花仙树也枯萎残败，苑里一片狼藉。默兮又急又怕，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小老头赶紧扶住。
　　“婆巫、紫鸢...”她急得大喊，翻遍了梧桐苑的各扇房门，全不见一个人。小老头也将房前屋后巡视了遍，还是一个人影也没有。
　　默兮蹲坐在石阶上，呆愣又无助，她突然想起凤血石，赶紧从领口掏出，喊着“婆巫、婆巫，你们在哪里啊...”
　　据父亲说，数百年前蚩尤叛乱，母亲怀着她与父亲一同南荒平叛，在战乱中生下她，母亲却因精气耗尽而身归混沌，临死前滴血成石便成了这凤血石。若默兮陷于险境，凤血石总会护着她，她自幼将凤血石带在身上，就像母亲始终陪伴着自己一样。
　　默兮急红了眼，眼泪滴落在凤血石上，凤血石也只是无力地闪过一道红光，再无任何回应。
　　小老头施了个隐身术将整个丹穴山勘探一番，道：“默兮，你先别哭，除了我们眼前所见，丹穴山并无其它异样，婆巫她们兴许无事，你别太担心了。”
　　默兮听了，反哭的更厉害了，抹着眼泪道：“小老头，你莫要扯谎宽我的心，眼前这般光景，真不知婆巫和紫鸢她们怎么样了，她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呜呜呜...呜呜呜...”
　　小老头被默兮哭的心里发慌，哄也不是，不哄也不是。任她哭的无力了，才道：“昔日，凤王多有征战，威震三界，守护三界安乐数万载，小老儿我心下敬佩的很，默兮，你是凤王亲女，老王遇事是何做派，你比小老儿我更清楚...”
　　默兮渐渐止了哭声，沉默了半晌，抬头看着西天的残阳被一层层乌云掩盖，看着眼前陌生又凄零的梧桐苑，她心中有太多的疑惑，她想，若是婆巫在，她会怎么做？若是父王还在，见她如此软弱哭泣，会不会很失望？
　　默兮擦干眼泪站起来，将整个丹穴山用仙法罩住，她垂着眼眸，自责道：“还不知道婆巫和紫鸢身在何处，我却这般不中用...”
　　天色暗沉，地面的黑气越发浓重，小老头叹了口气，道：“你如此想便好，丹穴山已不是往日的丹穴山了，我们赶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