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爱你》中山剑客

9、此情无计可消除

　　第九章此情无计可消除

　　程梅梅赶到医院的时候，看见的林段梓和往常的大不一样，黯然，忧郁，孤寂，侧身靠在小粟的床头，傻傻的就那么的看着熟睡中的她，那样的眼光，程梅梅心里暗叹了声“痴人”。
　　林段梓抬头看见进来的程梅梅，眼光不敢直视，说了句：“我没想到……她，不肯原谅我。”
　　“你别操之过急。小粟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伤口不深，已经处理了，医生说没有事，就是她晕血，让她休息会才能走。”
　　“对小粟，你还是多点耐心吧，她是不能忘记过去的事，躲你也是正常，况且，因为要支撑苏桐那公司，这几年，你也知道……。”
　　“我明白，一会儿，她醒了，麻烦你陪她回家，她刚刚还说不想见到我，我，也不想让她为难，所以，给你打了电话。”
　　“没问题，我公司最近也不忙，你就放心回去吧。”

　　那天的夜里，林段梓叫了欧天雷出来喝了个大醉，欧天雷知道他每次这样，准是为了苏小粟，也不劝他，只是静静的陪他，听他絮叨不休。
　　“她死守着那个苏桐，这些年都看不见我，我怎么做都不对，现在更惨，连见我都勉强。”
　　“你说，天雷，还有我这样的对她的人了吗？我就差把心掏出来给她看了，嘿嘿，现在，我就算立马死在她跟前，她能为我哭两声我都去。”
　　“天雷，我怎么就认识这个死丫头了呢？我是不是贱骨头啊，对我好的那么多，我干嘛一根绳上吊死呢，我蠢的要死。”
　　欧天雷看他喝得差不多了，恨声说：“林段梓，你也就那点出息了，太宠她不见得是好事，我早提醒你了，苏小粟就是个白眼狼，你趁早从她那棵歪脖树上下来吧！”
　　他没注意他提到苏小粟名字的时候，身边一个正喝Heineken的男人目中一闪而过的光芒。
　　林段梓还念念不休的说着：“你当我没想过，可惜，中毒太深。”仰头喝光杯里的酒，自嘲的笑，然后又将杯子推开，拿起来另外一杯。
　　欧天雷劈手夺过他的酒，“行了啊，差不多得了，你实在放不下，瞅个机会弄上了床不就成了？保准以后对你服贴，至于你现在这样吗！”
　　“去你妈的欧天雷，别把你那套用在苏小粟身上，她不是你身边那些个女人，以后，是哥们，就别这么说 。”饶是林段梓和欧天雷的关系，他也恼他拿苏小粟和那些个红粉比。
　　“行啊，还没喝多，嘿嘿。”欧天雷不怀好意的笑，将手里的酒杯推给他，“那你继续，记得结帐啊，上次喝多了可是我结的。”
　　两个人继续开始喝，全没有注意身边那个慢悠悠喝酒像是若有所思地男人。

　　苏小粟三天没有上班，林段梓忍着不打电话，只是在程梅梅那旁敲侧击的打听情况，知道她这几天还挺好，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第四天的时候，看见桌子上秘书呈上来的请长假报告，终于又火山喷发了，气冲冲的开了车，杀去苏小粟的家。一路上连闯红灯，引得警车出动了截他，那警车门一开，下来的竟然还是个年轻的女警，抬手给他行了个礼，然后客气的说，请出示您的驾照，这边林段梓心急如焚，那边那位淡然如水，他无奈的将驾照递了过去，只盼着她动作快点，可惜，那女警反复核对了几次，逡巡的眼光将他看了个遍，然后，不咸不淡的一句：“开车闯红灯，罚款200 ，扣3分！”然后毫不客气地开罚单，刷的一下撕下来扔到车里，林段梓愕然，敢藐视他的女人，除了苏小粟外还真没有别人，正待发火，那女警又敬了个礼，然后扭着腰肢踩着小坡跟的皮鞋又上了警车呼啸而去。
　　林段梓匆忙中只来得及扫了一眼车号，白底上，有黑色省份简称、四位号码是3323后面还跟了一个红色“警”字。
　　被这件事情一搅和，他对苏小粟的怒气居然去了七七八八，仔细一想，自己这样又算哪一出？一下子好像又心灰意冷。开车又回了公司。不能忘，不能放，他开始认真考量起来，要不，只能是拖了。

　　拖了半个月之后，林海纵亲自来了分公司，随行只带了一个陆姓男助理，来了之后先是给称病不上班的苏小粟打了个电话，然后约了她晚上吃饭，接风宴地点是林段梓定的。
　　苏小粟去的时候，抬头看看霓虹灯闪烁着的巨大的饭店招牌——“四海鲜大酒店”。看看腕上的手表，已经过了十分钟。
　　手机响了，“小粟啊，在哪儿了呢？找得到吗？”是林海纵的声音。
　　“到了到了。”一边应着一边往大门走，里面匆忙出来个服务生，苏小粟下意识地往右边让，“砰”，撞到了旁边一个也匆匆往门里走的人，那人手上的袋子被撞得掉在地上。苏小粟赶紧弯腰捡起来，还好，没有弄脏。苏小粟一脸歉意地看着那人，30多岁，深刻的五官，名牌休闲装，一双桃花眼，一张柔软的唇，不是许潮阳是谁？
　　对不起！潮阳哥，你怎么也来这里了？”然后把手上的袋子递过去。
　　许潮阳在接手机，朝她摆摆手。
　　“真的是有事情，骗你干嘛？对了，跟你苏姐姐在一起呢，乖乖的，明天陪你去……不相信啊？那，你等会啊……”边说边把手机往苏小粟耳朵上贴去，“来，跟我家小宝说两句”。
　　苏小粟有点发懵，就算撞了他一下也不该罚她撒谎吧？看来自己还真是不了解这个许潮阳的行为处事呢。她自嘲地笑笑，接过来电话跟小宝说了两句，小宝居然很高兴的祝她约会愉快！她只好又把电话给了许潮阳。
　　她之后无奈得笑，看来，这个误会大了。跟在许潮阳后面。穿过灯火辉煌的大厅，前面的人总算是哄完了电话里的小宝，转过身来，看着她。
　　“谢谢！”然后恍然大悟地问：“你怎么来这里了？”
　　“跟公司领导吃饭。”是吧，的确是公司领导，她也只当他们是公司领导而已。
　　“噢，我有个应酬，有人等我，我先过去了，改天见。” 许潮阳冲她边摆手告别，边向前走去里面一个包间。

　　包厢早已笑语晏晏，苏小粟进去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有6个人了，筵席正中间坐着林海纵林大老板，大老板两鬓已经开始斑白，沉静肃然，旁边是他的助理，苏小粟见过一次，好像是姓陆，40多岁的年纪，圆脸，面色如玉，正爽朗地笑，看到苏小粟进来，忙招手道：“苏副理，坐这边。”
　　所有人的眼光都转了过来，苏小粟脸微微一红，面对几双射灯一样的眼睛，她还是稍稍紧张了一下。众人的眼中，看到一个高挑美丽，脸上带着温柔笑意的女子，眼睛弯弯正如一泓春水，白色的雪纺裙更衬得她肤如白玉，亭亭玉立。
　　“各位，对不起，迟到了。”她只有从容的落座在陆助理和林海纵的中间。
　　“哇，原来传说中的美女就是你啊，果然果然！”苏小粟对面一个女子出声，惹得大家又一阵笑声。苏小粟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子，从来没有见过。
　　“小粟啊，认识一下你小师妹。”林海纵微笑着看着苏小粟。
　　“林伯，我来介绍！”那女子抢过话头，大家又笑，“我是周婷，赵安安是我表姐，我比你小两届，今年刚考上梁老师的硕士，说起来，咱们可是正宗的师姐妹。”
　　噢，难怪她出现在席上，看起来，都是所谓的世交子弟。苏小粟不动声色的微笑。
　　“陆助理旁边这位温文尔雅玉树临风的呢，是我们建设厅的副厅长刘伟同。”苏小粟心里吓一跳，不是说接风宴，怎么还有官方人士，又一想，做房地产行当的认识当官的好像也正常，只是看他年纪轻轻就居如此高位，想来必不简单。于是朝他微微点头一笑，对方也笑着点点头。
　　“刘厅长旁边这位美女呢是我们厅长的女朋友蔡林林小姐。”要不是她口齿清晰的介绍，真容易让人以为是说“蔡依琳”，看上去那女子二十多岁，波浪长发，栗子色，五官分明，穿一身大红色连衣裙明艳照人。
　　苏小粟下意识地举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发梢，黑色直发，今天是不是太简单了点，毕竟和林海纵第一次在晚宴登台亮相。旋即一笑，她不知道自己这样隐隐约约的笑容是多么娴雅动人，让蔡林林小姐倏然不爽，下意识瞥了一眼旁边的刘伟同，见刘伟同果然看着苏小粟在微笑，更是不爽，便出口道:“苏小姐在这儿，谁敢称美女啊！”那口气甚酸。
　　苏小粟回过神来淡淡笑道：“哪里，蔡小姐的美是如此明艳，我刚才见了以为是电影明星呢，能跟蔡小姐和刘厅长在这里见面，实在荣幸。”
　　那蔡小姐才稍微缓了脸色。
　　“这位林段梓就不用我介绍了吧。”此时周婷指着的是坐在林海纵右首位，也是周婷旁边的林段梓。
　　苏小粟仍旧是礼貌的笑笑，客气而疏远。那脸上的微笑看的林段梓十二分的不爽，但是，无法发作。
　　对于这个争着做介绍的爽朗的女子，苏小粟几乎立刻喜欢上了，即使她实在不怎么喜欢赵安安，但是，这个周婷看起来好像不会使心机的人，因为又是梁老师的学生，心里又多喜欢了几分。不过，看今天的安排，她坐在林段梓的旁边，到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
　　今天还都是成双成对来的呢，苏小粟这样想着，心里有点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周婷话音刚落，一个声音就接了上去，“咦，今天这么巧！”一个人便站到了门口，“刘厅长，蔡妹妹，这么巧就碰上了。”然后转向她，“小粟，怎么是你啊！”
　　苏小粟一看，原来是许潮阳，不禁抿嘴一笑：“真巧。”
　　刘厅长欢喜着说：“潮阳，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
　　许潮阳忙说：“我在这里见几个朋友，听到这边的大嗓门，介绍你刘厅长，以为听错了，这一看，果然是你们在这儿乐呢！”。
　　刘厅长笑：“这回你可冤枉我们了，今天是为林老板接风，来，潮阳，趁机会介绍一下，这位是云嘉房地产公司的老总，林海纵先生，这位是他的公子林段梓小兄弟，这位是林老板的女儿……。”言谈间一一介绍，苏小粟只觉得许潮阳在听到她身份的时候僵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睨了她一眼。继续跟在座的一一握手，客气地寒暄，不是什么幸会幸会，就是什么久仰大名之类的，搞得很酸腐。根本不像是在国外生活过的人。
　　许潮阳还掏出名片一一的发了，苏小粟好奇，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林海纵拿过来的名片——新天地投资公司。头衔是总裁。
　　投资公司苏小粟知道点，是资金拥有人和项目的资金注入人进行行业投资，大部分的投资都投资在比如房地产 、商业地产上。
　　在国内这样的环境中，一般的投资公司实际上主要是指地产开发商
　　他们大都凭着自主投资来盈利。
　　苏小粟就奇怪了，怎么遇见一个都是房地产的圈内人呢，房地产真是火到一定程度了。而且，一般的投资公司注册资本都要在1000万以上，要是从事投资担保公司的注册资金最低需要3000万，这个许潮阳，没看出来水还挺深。
　　“哦，原来是许总”，她看见林海纵礼貌地和许潮阳点头。
　　许潮阳在苏小粟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觉得有些意外，这时陆助理看他和小粟似是旧识，叫服务生在苏小粟身边添了位子让许潮阳坐下。
　　“今天大家一起吃个饭，一来为林老板接风，二来也是听说林老板还有个女儿，实在好奇，没想到让人如此惊艳啊，来，为相逢干一杯！”刘伟同首先笑盈盈地干了一杯。
　　苏小粟一看，妈呀，到底和一般人物不一样啊，这么大的一杯白酒就下去了。她迟疑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白酒，许潮阳侧过来轻声问：“喝不了？”
　　蔡林林眼尖，高声道：“大家都干了，这第一杯酒不能不喝！不能开始就怜香惜玉啊！”
　　此时大家都看了过来，林段梓甚至有点懊恼地瞪了蔡林林一眼，林海纵忙说：“我们小粟从小不会喝酒，抿一口意思一下就行了。”
　　苏小粟心里不禁冷笑，我喝酒的酒量你当然不知道，面上却仍旧是怯怯的样子，看起来很怕喝酒的模样。
　　刘伟同笑道：“就是就是，小粟还喝不惯白酒吧？抿一口算了吧。”
　　谁想到，蔡林林口气不依不饶，道：“一小杯而以嘛！”
　　刘伟同轻微的皱了下眉。苏小粟见状，忙道：“当然要喝，一杯酒推三推四显得咱们不大方。”很干脆的一仰脖，喝下大半杯，然后身体朝左侧了过去，微微靠在许潮阳身上，朝他笑道：“一会喝多了可得送我回家。”声音不大，却让各人心里都惊讶了一把。
　　许潮阳惊讶她此时如此暧昧，刘伟同惊讶，以他和许潮阳的关系居然不知道原来二人如此熟识。林段梓惊讶中更参杂了一丝辛酸，什么时候她认识了一个这么优秀的人物自己不自知。林海纵更是惊异，以他对这个女儿的了解，她当时为了苏桐死去活来，断不会这么对其他男人如此轻薄，那她是为了什么？
　　苏小粟白皙的脸上立时已浮起两朵红云，撒娇的样子说不出的娇媚，许潮阳趁势接过她手上的小半杯酒一饮而尽，“哟，美人喝过的酒味道就是不一样！”大家又哄笑。只是，这哄笑里的意味不明。
　　周婷说：“怪不得说师姐美呢，这娇撒得妹妹我看了都要心动！”
　　蔡林林抿嘴笑问：“小粟妹妹不是这个城市土生土长的？怎么还不习惯我们这的酒桌规矩？”
　　苏小粟道：“小时候在外公身边长大，上大学才来这里。”心里早把她祖宗八代都问候到了，何必跟我过不去啊，莫名其妙吗简直。
　　“原来在哪个城市啊？”
　　“西安。”
　　“我们小粟从小不擅喝酒，工作之后出来的时候也少，酒桌上的事情更是不怎么喜欢，今天要不是刘厅长听说我有个妹妹，说了要趁机见见，我父亲这才亲自给叫了来，平时的场合她是不参加的。”林段梓终于忍不住了。言外之意是能来就给你面子了，还盘三道四的。看来对这个蔡小姐也是极为不耐。
　　许潮阳在旁边观察着林段梓，又看看苏小粟，不知道在想什么。
　　蔡林林马上道：“噢，现在很少小粟这样的乖乖女了，不知道将来谁有幸能娶这样的美女呢。”
　　林海纵和林段梓都面色一变，不快地扫向蔡林林，刘伟同也隐隐不安，拿眼斜了蔡林林一眼，暗怪她不知道分寸。
　　苏小粟心里很恼火，心想怎么碰上这么难缠的一个主，脸上却不显山露水，很平静地对着蔡林林道：“人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缘分本是天定，我这人还是相信缘分的，今天这样高兴日子，来，不提这些，我敬大家。”
　　她平静的一番话，却让一桌子的人都不平静了。
　　许潮阳早让服务生拿了小杯来，亲自给她倒了一小杯，笑道：“干杯。”

　　气氛转而有些沉闷。苏小粟喝了杯中酒，无意间发现刘伟同正似笑非笑看自己，再看看边上的许潮阳，挑了一下嘴角，也是莫测高深的笑。
　　不一会，许潮阳说还有朋友要照顾，喝了两杯酒先告辞了，走的时候还特意嘱咐苏小粟，一会等我送你回家，天晚了，你自己走我不放心。
　　苏小粟也来了玩的心思。当下便笑道：“好啊，那我可得记得别喝多了，到时候你又该抱不动了。”两人相视一笑，把全桌子的人当透明。

　　林海纵看她笑得开心，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怎么想，难道真是和这个许潮阳有什么关系？那么，看来梓梓还是没有希望？心里不禁怅然，其实，几年前他知道林段梓和苏小粟是男女朋友的时候是有私心的，既想要认回来女儿，又想不动声色，所以迟迟不提旧事。当小粟跟苏桐已经谈婚论嫁的时候他才恍然。可是已经回天乏力了，百般阻挠只落得积怨更深。
　　如今听小粟的语气，遂笑道：“真喝多了，怎么胡言乱语了！”
　　林段梓望着许潮阳笑得暧昧，心里火苗都快压不住了，死死的盯着苏小粟的脸，就想看出来什么来。
　　刘伟同赶紧转移话题，于是又喝酒，讲一些趣闻旧事，大家兴致高起来，又频频举杯，苏小粟喝了烈酒隐隐有些胃疼，便不再吃东西，只帮着林海纵仔细地挑了鱼刺，拆了螃蟹再细细地挑出蟹肉来，又拌好酱醋。做这些的时候，又认真又自然，如家中乖巧的小女儿，看在某些人眼里，甜美温柔，林海纵也是颇多感慨，其实不知道，苏小粟心中诸多隐忍。
　　周婷啧啧叹道：“我若是男人，便要娶了小粟这样的姐姐。”
　　蔡林林趁机说：“来，我们女人自己喝一杯，祝大家都嫁得顺利。”
　　苏小粟胃疼不想喝，但也没法，只得站起来拿起来酒杯。林段梓忙回护她道：“你是不是又胃不舒服了？酒就别喝了，你喝牛奶吧。”然后把刚才要的一杯热牛奶隔着桌子递过来。
　　苏小粟也不待别人有疑议，便拿过牛奶杯喝了一大口，嘴唇上沾了一圈奶渍，非常诱惑人，看得刘伟同莫名心跳。蔡林林在边上气得瞪着眼说不出话。

　　总算小心的应付了一餐饭，好歹算得上吃得宾主尽欢，大家告别，果然许潮阳像踩好了时间来的一样，这面刚刚客套着互相送别，那边他就出现了，俨然护花使者一样，刘伟同上来跟他握手道别，见许潮阳护的周密的苏小粟，忍不住笑说，“潮阳，什么时候我们几个单独出来聚聚？”
　　许潮阳干笑两声，“看机会看机会啊！”然后将小粟拉上了他的车扬长而去，浑不管身后深思着的眼神。

　　周婷坐在林段梓车上有点迷糊，说：“你这妹妹怎么好的都在她身上了，美丽、聪慧、温柔大方，身价可观，也怪不得蔡姐嫉妒，你看今天那个许潮阳还有刘厅长，我敢百分百保证他们都动了心，这可怎么办呢！哦，敢情今天你是来给你妹妹搞相亲大会的！”说完了还吃吃的笑了。
　　林段梓就差给她从车窗子扔出去了，眼睛扫过都带着刀光一样，不自觉地将脚下的油门踩到了100多脉，在深夜的路上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