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爱你》中山剑客

10、身无彩凤双飞翼

　　第十章 身无彩凤双飞翼

　　林海纵在分公司考察工作，一共待了一个礼拜，苏小粟就见了两面，之后仍然没有在公司出现，算起来，从林段梓不小心伤了她之后她已经都快一个月没有出现在公司了，她不是不明白林段梓的想法，无非是拖着，拖到她自己愿意回来。
　　林海纵这次来，除了考察这边的项目进展，也就是想打消她要离开的念头，给她和林段梓调和来了。说自己对这个半路出现的父亲不在意吧，这几年他分明也是对自己好的，难得几次三番的被自己拒绝还从不计较，把分公司将来交托给她的话当着林段梓就不知道说过几次，自己明白是一回事，但是，接不接，还很为难，接了，违背自己的感情，不接，到如了段新言的意，让这个女人欢天喜地可不是自己的意愿。
　　她现在自作主张的给自己休长假，分公司那面林段梓爱怎么解释随便，反正以前她的位置也不过是个不管事的闲职，有没有关系不大，到是美创这面，她开始慢慢的上手了，两个礼拜之后就开始频繁出现在美创，甚至，有的时候基本是整天在公司里，员工都认识她了，她也考量过，要不就干脆将身份摆上台面，不然，总要受孙青蓝牵制，苏桐的东西，任何人都不能染指。林段梓和孙青蓝到底怎么了，她不想弄懂，但是，美创这里，实际的主持者，却再也不能是孙青蓝了。

　　想想，还是头痛，自己明着露面势必瞒不过陈启南，那她以后的计划就不用谈了，就是手头的工程能不能顺利完成也不保准，要是不明着露面，势必要再扶植一个人分孙青蓝的权，到时候只怕又有矛盾，左右为难，索性，趁双休，放自己一天假。

　　慢悠悠地在商场里逛，让人觉得非常自在，这是她放松自己的方式，琳琅满目的商品，热情周到的售货员，融入最世俗的最物质的氛围，没有人认识自己，自己也不认识任何人，可以完全坦呈自己的情绪，这个时候，她觉得自己是真实的无畏的。
　　她在一个个皮鞋专柜流连，看着一双双美丽精巧的高跟鞋，她又去看了看手表柜台，在一款欧米伽的男表前她看了很久，然后叹了口气离开。她看见了那款苏桐曾经戴着的表，那表，现在还在她的首饰盒子里。他的任何东西她都很珍惜。
　　上升梯带着她上二楼，身边的事物好像离自己很远，越来越远，而遥远的一个影像却清晰地浮上心头，她只觉得心痛，她下意识地抚上心口，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正站在下降梯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她又百无聊赖地逛女装柜台，她试了一套又一套衣服，受尽售货员的极力赞美，依旧意兴阑珊。
　　上三楼到男装柜台。她拿起一件暗蓝色的衬衫，精致典雅，她想象着苏桐穿上它的样子，一定是风流倜傥，朝着她那样宠溺地笑，永远都对她说“好”，偏偏让她的看不见摸不到，看着她挣扎在万丈红尘，看着她努力经营，看着她孤单寂寞。他们明明相爱，为什么最后让她绝望得没有可退之路，一步都没有。
　　“小粟？”一个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她茫然看向四周，许潮阳站在她的对面看着她。
　　许潮阳看着这样一个被忧郁笼罩着的女子，她如此美丽的脸上全是无助和迷茫，这样的苏小粟，不是饭桌上乖巧的、灵动的、机敏的、甚至有点小女孩娇气的苏小粟。这才是真实的她吗？他忽然有点心疼，她这样看着一件男式衬衫，莫非是想起了什么人？是什么人能让她如此心痛？
　　苏小粟回过神来，迅速用手压了一下眼睛，然后放下那件衣服，笑盈盈地：“真巧啊，潮阳哥。”
　　许潮阳看着面对着他的女人，穿着泛白的牛仔裤，鹅黄色的T恤，青春，明丽，微笑着望着自己，和刚才所见截然不同。
　　“买衣服啊？”话一问出口，许潮阳就后悔了，问的是废话嘛不是，一点水平都没有。
　　苏小粟含笑答着：“随便看看的，有合适的给我爸爸买。”她走过去拎出一件藏蓝色的，征询地问：“这件怎么样？”
　　许潮阳看了看：“林总喜欢深颜色的？还成吧。”
　　“不是给他，那，这件暗红色的怎么样？”她又拿起来另外一件，许潮阳心想：不是林总，是谁？她明明说的是爸爸。看了这件，他点点头，“这件显年轻，不错。这是今年的新款，你对你爸爸真好。看起来我也得尽尽孝心了，你帮我也挑一件，给我爸爸，你帮我参谋一下吧。”
　　苏小粟道：“我哪知道许爸爸喜欢什么颜色啊，你自己挑吧。”
　　苏小粟心说这可是你老婆应该干的活啊，怎么逮着我就让参谋买衣服呢。
　　许潮阳目光扫了一遍，便拿了一件暗紫色的过来，认真琢磨了一下，觉得老头肯定能喜欢，不觉有点笑了，苏小粟那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倒把他盯得有点不自在起来
　　“颜色虽然跳了一点，不过底花纹很别致，你这不是很有眼光嘛。”她笑了一下，拿起来自己手里那件想去付款，被许潮阳挡住：“我一起付吧。”一边让售货员包了那件紫色的。
　　苏小粟一看急了，忙说：“是我给我爸爸买，你怎么能代劳。”
　　许潮阳不好再客气，拿出一张会员金卡对售货员道：“让一起打折总行了吧。”
　　苏小粟取了衣服，礼貌地和许潮阳告别，许潮阳看着苏小粟，沉静的知性美和柔中带刚的妩媚完美结合，浅浅地笑着，纯净，却有淡淡的疏离。他对这种疏离有点不舒服，及其想念那天晚上借着酒意靠在他身上的那个人，明知道她别由用意，却不能拒绝，却也无法靠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禁开始发愣。
　　许潮阳心不在焉的又逛了半圈，就无聊的想走了，下楼的时候偏偏又看见楼下咖啡座的苏小粟，她在伤心，在思念着谁，在这么人声鼎沸的地方，她独自静静散发的时无边的落寂，他惊讶自己怎么这么在意了她，鬼使神差，暗暗骂自己竟然如此没有定力。
　　想了又想，斟酌了又斟酌，他终于下定决心快步离开。

　　许潮阳站在阳台上一直注视着楼下，连妈妈叫自己都没有听见，直到小宝扯自己衣服。
　　“爸爸，你不说你今天不来了吗，早知道我给你留点冰淇淋了，都让我吃了，嘻嘻。”
　　“我给你爷爷买了件衣服啊，送来看看合适不合适，今天是休息日，我也来看看小宝啊，这个礼拜你乖不乖？”
　　“我可乖了，苏姐姐夸我很多次，这个水枪就是苏姐姐奖励我的。”一边炫耀的晃了晃手里的玩具手枪。
　　许潮阳心里某个地方着实又动了一下，这个小女人，收买孩子真有一套。
　　都吃晚饭了，还没有在窗口发现她回来的迹象，他只好先陪着父母吃饭，许妈妈早把他的魂不守舍看了个明白，心里还暗笑，还嘴硬，那女孩，有几个人看了不心动，偏给我来这套，我可是你妈，连你的心思都猜不透？
　　一面却不动声色的将桌子上的排骨留下一小碗，再把两样青菜装到一个微波碗里，许潮阳奇怪道：“妈，一会小弟要回来？”
　　“切，他半年都不回来一趟，我懒得管他，这是留给小粟的，一会她回来你给拿过去吧。”
　　没等他开腔，小宝早乐得说：“我去，我去。”
　　“小宝，好好吃饭，大人的事情大人办，你吃饭之后老老实实看明天的功课。”小宝已经上学了。真快啊。
　　“苏姐姐从来都不这么老气横秋的说我。”小宝不乐意了。
　　“还学会用成语了？这个礼拜还学什么了，一会跟我汇报。”
　　“没意思，来了就管我。“小宝黯然。
　　两位老人都嘻嘻笑，看着他们父子，三年没有见，相处起来真是有意思。
　　天都擦黑了，苏小粟才拎了两大袋水果气喘吁吁地上楼。
　　“许爸爸，小粟啊！”她在许家门口喊，袋子没法放下来，否则里面的水果会滚出来，弄得她腾不出手来按门铃，她又冲门喊了一声，没反应，便踮起脚尖使劲用手肘去碰那个红色的门铃，就在这当口偏偏门开了，苏小粟收不住，“哎呀”一声一头扎进一个人的怀里。
　　许潮阳赶紧扶住她道：“小心！”
　　小粟抬头一看是他，忙站稳了。尴尬道：“对不起，撞痛你了吧？”脸微微有点红。
　　许潮阳也有点不自在，迅速放开她，掩饰着：“你不是准备破门而入吧？”
　　苏小粟苦着脸道：“我拎得手都要断了！这水果是给小宝的。”
　　许潮阳这才发现她两只手上提满了东西，连忙接过来。苏小粟手上一空，赶紧去看自己的手，已经被勒了两道深深的红印，不禁呲牙吸气。
　　许潮阳瞥了一眼，责怪道：“这么晚回来，还拿这么重的东西，干吗今天遇见的时候不说要来？”
　　小粟笑了一下没吭声。里面许妈妈听到声音，叫道：“小粟来了？”苏小粟赶紧跑进客厅去。
　　“许妈妈，有吃的没有啊，饿死了！”
　　“正好给你留着呢，咦？怎么买了这么多水果？”
　　“上次小宝说爱吃榴莲，在楼下的超市没有，今天我逛家乐福看见了，就多买几个，留在冰箱里吃吧。”
　　小宝欢呼了一声，上去就抱着小粟“吧嗒“亲了一口。
　　许潮阳闻着榴莲的味道就躲避不及，也不知道她怎么拿回来的，实在是嫉妒她对小宝那么好。
　　其实苏小粟也是偶尔想起来的，买了几个，很沉，还打车回来的，因为自己也不怎么喜欢那味道，所以连家都没有进，直接送来楼上了，看见小宝高兴，心里也高兴。

　　都晚上十点了，小宝还是不睡觉，缠着小粟作纸工，许潮阳破例晚上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陪着小宝，看她们两个弄了一地的碎纸屑，心里居然是幸福的。后来，还是小粟坚持要回家了，小宝才罢休，但是不死心的问她，明天来跟自己玩好不好，她有点傻，居然没有拒绝，结果，她一觉睡到天亮的时候，小宝就来敲她的门。
　　“姐姐，姐姐，快上来啊？”头一次，苏小粟觉得住上下楼真是不好，他能把你缠得死死的，躲都躲不了。
　　“姐姐要吃饭，你等下啊，自己先看动画片好不好？”
　　“不好，你快点，我们今天要去海洋馆，去晚了人多，就不好玩了。”
　　说完一溜烟的上楼了，剩下她一个人傻站着，她一堆事情要做，哪有什么心情去海洋馆。
　　她磨磨蹭蹭的，终于让他们父子下楼来找她了，她不情愿的说：“能不能不去啊，我还有工作要做啊。”
　　许潮阳挑眉看着她，清新的脸庞，脂粉不施，简单的白裙子，手上是个白玉的镯子，这一身，让她像个刚上大学的学生一样，自己本来还计较小宝管她叫姐姐呢，现在看来，可不是姐姐是什么？再看看自己，一身的休闲名牌，成熟打扮，不禁有点惭愧，暗自叹息，年龄不饶人了。
　　“不管，要去，工作吗，让我爸爸给你做，他可厉害了。”
　　“哦？你爸爸是超人啊，姐姐的工作跟爸爸的不一样的呀。”
　　“让我帮你看看，还是先做完工作再出去，我要是帮不上，就等你忙完了之后再去，也不是非得今天不可。”
　　她还真奇怪，听这口气，他到有点把握能帮忙的，也不客气的把她那一堆文件拿了过来，整个年度的财务报表，接近半年的业务合同备案，人事资料。
　　这下子，小宝就差抱头鼠窜了，摆明了今天报销了，偏偏两个大人现在已经摆开了场地，自然是有点失望了，苏小粟看见他的模样，很是歉疚，讨好的说：“小宝，要不，晚上姐姐给你做好吃的？”
　　一听好吃的，小宝的眼睛都大了：“真的？那我要吃可乐鸡翅！”
　　“没问题，小菜一碟。”两人一击掌，小宝钻进她卧室看漫画去了，剩下两个人在客厅的地上，围着茶几看那些个文件。
　　许潮阳看见她抱来的文件就有点皱眉头了，她到底是干什么的？不是说是建筑公司里负责设备什么的副总嘛？怎么这些个东西根本都不是，一看，文件的题头，美创科技有限公司？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想了老半天，才一下子恍然，那不是跟自己在同一间办公大厦的公司吗，办公楼下的大厅里有楼层办公公司的分布图，天天看的。
　　怪不得，那天在电梯里看见她，本来还奇怪怎么在那里能看见她，她当时还说是看朋友，这样的文件，不是公司高管，根本不能拿回家来看，她到底有几面？这下他是真好奇了起来。
　　“你做投资的，看财务报表不难吧！给看看。”
　　苏小粟将财务报表推到他面前，他拿起来看了几眼，翻了翻，只有一年的。
　　“要是做财务分析，最好是最近三年的，只有一年的，可能不全面。”
　　“我发现问题是最近一年的事情，所以，只拿了一年的资料。能分析出来多少算多少吧，我看这个实在是头疼。”她蹙了蹙眉头。
　　两个人，一个人专心研究眼前的报表，一个人分析业务合同，一时间，只有纸笔和键盘的声音。
　　但是后来的结果，让苏小粟对这个男人刮目相看了，不怪小宝把他爸爸说成是超人一样了，的确，自己看起来很费力气的报表，密密麻麻的数字看的人眼晕，他居然头头是道的分析出来那么一大堆问题，一一指给她看。
　　“应收账款余额较大，却没有提取坏账准备，不符合谨慎性原则，你看这里，还有这里，另外在流动负债方面，因为没有往年的数据，看不出来上升还是下降，但是这个数据明显不对头，偿还了部分到期借款之后，数据根本不应该是这个数据。
　　在收入与费用方面分析，美创科技的主要收入来自于通过各个地方代理为最终用户做配套设施而收取扣除增值税后的收入，但是，管理费用明显超过按收入应核销的比率。还有……”
　　许潮阳还在滔滔不绝，苏小粟已经五体投地了，真是小瞧了他，听着他一一分析，简直只能用潇洒自如来形容了，忽然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就喊：“停，你有没有和你一样懂行的人给我推荐一个，我重用。”
　　许潮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如此公司机密，她就这么放心让我看？现在竟然让我给她推荐人，这个丫头，一点防备都没有，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你先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这么大一个公司，你在管？”
　　苏小粟迟疑了一下，还是很诚恳的跟他说：“公司名义上是我的，但是，以前一直给一个信得过的朋友代管，只是，最近发现有点不对，也不能肯定是哪方面，所以，才亲自插手，因为对财务我不怎么懂，所以，即使有征兆也不能确定从哪里改变。”
　　“我虽然没有看见你们的业务情况，但是，从报表上看，问题不少，不是一时可以解决的，财务主管这里肯定脱不了干系，你怎么能这么信任人呢？”
　　“现在看，我必定要先更换财务经理了，但是，这个财务经理从苏桐……从原来公司创始就用了，看起来，我要查的不仅仅是这一年的帐了。”想起来这里面牵扯的事情，就有让人头疼的。
　　“这样吧，给你个建议，这个时候不能轻举妄动，先私下里观察一段，一方面是看他们的动向，一方面着手换人准备，另外，最好现在你自己亲手经管过来一部分实权，不然，你真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放手了四年的公司，一下接过来，还是要循序渐进的，着急不得，想到这里，她微放宽了心，一点点来吧，大不了最后还是结束掉，没有什么害怕的。
　　两个人聊了很多，都发现彼此居然很有共同语言，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了，小宝一直没有动静，两个人去卧室看，小家伙竟睡着了，抱着她的小猫熊。
　　“中午在这里吃吧，我做点简单的？”
　　“好啊，下午继续？”
　　“好，你先等着我做饭。”
　　“一起吧，快点，我也会，别小瞧人。”
　　“再不敢了……”她嘻笑着去开冰箱。但是，看见她的存货就高兴不起来了，里面除了一小把菠菜，一个西红柿，几根黄瓜，还有一点鸡蛋，其他，什么都没。
　　“这个，你不介意的话，煮点面条？”
　　“算了吧，上楼去吃，我妈那里肯定比这里丰富。”他简直要笑了。

　　结果当然是许妈妈的厨艺没得说，小粟又白吃了一顿，心里更打定主意晚上要好好展示一下厨艺了，结果，许妈妈家里也没有鸡翅了，许潮阳要开了车和她去超市采购。
　　苏小粟开始还说：“我去就行了，你在家里歇着吧。”
　　许妈妈妈笑了：“傻丫头，让他跟你去。把一周的菜都买了，平时也没空。好像牛奶也没有了，让他扛回来，看你多娇气，拎点水果还手要断了！”小粟不好意思的背过身吐吐舌头。
　　许潮阳看着她鬼鬼祟祟的样子很是调皮可爱，笑道：“你是嫌我跟着烦吧？”
　　小粟白他一眼：“不识好人心，你买过菜吗？”
　　许潮阳笑：“又小瞧人。”
　　许潮阳再没有容她说，拽了出门，开车载着她去了最大的超市。

　　两人推了推车在蔬菜区逛，苏小粟拿了两根黄瓜对他说：“你看，黄瓜得这样才新鲜，摸上去是刺的。”说着拿黄瓜在许潮阳手上碰了一下，很有点自得地看着他道：“我会做凉拌黄瓜，可好吃了，以前苏桐……。”说到这里马上闭嘴不说了，许潮阳却记住了她今天说了两次的人名。
　　苏小粟赶紧走开，一会儿走过去拿起茄子自言自语：“茄子都是瘦瘦长长的，这个圆的好吃吗？”想想又放了回去。
　　旁边一个大妈看了笑着搭腔道：“炒肉好吃。”转身对一起来的同伴道：“看这小两口多恩爱，还一起买菜。”一边往前走一边还回过头来看他们俩。笑眯眯的。
　　苏小粟见到许潮阳正看着她微笑，解嘲道：“老人家肯定是老花眼，瞎说！”
　　在生鲜区，苏小粟挑了些鸡翅。很自信的一个一个挑过，还跟他说：“不能要太肥的，那样做出来太腻。晚上做给你吃。满足小宝也兼代贿赂你。”
　　许潮阳笑问：“你有什么事要贿赂我呢？”
　　“帮我找千里马啊，事到临头巴结哪还来得及啊，得未雨绸缪！”
　　许潮阳装模作样点头称是：“不过到时候谁巴结谁还不知道呢！”
　　苏小粟差点笑弯了腰。
　　在“现做区”隔着玻璃柜苏小粟大惊小怪的看人家做蛋糕，许潮阳就耐心地推着车跟在旁边，觉得这逛超市其实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不一会，两个人说说笑笑东西买得差不多了，路过进口食品区，苏小粟让许潮阳等一下，自己跑进去拿了一盒巧克力出来，许潮阳看着她欢喜的样子，笑道：“多拿几盒吧。”
　　“不行，很贵的！”
　　许潮阳看着她皱眉的样子笑：“你不是大老板了嘛！”
　　“这你就不懂了，勤俭节约是美德啊。”
　　收银处排了小小的队伍，轮到他们时，俩人抢着付钱。收银的大姐笑着对她说：“小两口还分这么清？”
　　苏小粟红了一张脸赶紧说：“大姐，我们不是……”
　　跟着许潮阳推了车往停车场走，苏小粟边走边愤愤道：“我还自以为挺时尚，怎么老被人看成小媳妇，郁闷！”许潮阳看着她直乐。

　　两个人回家休息了一会，看了一会电视，一看快五点了，就进厨房忙活了，苏小粟看他清理鸡翅，赶紧给他围上围裙：“别顾着风度了，男人围围裙也很潇洒哈。”
　　许潮阳看着她给自己系上带子，心里很是受用。
　　苏小粟切好黄瓜拿糖醋先腌着，拿筷子又把正在炖的可乐鸡翅插上一筷子检验熟了没有，一边弄一边得意的说：“我烧的鸡翅怎么这么好啊！”
　　许潮阳边理着手里的菜边笑道：“我说最近牛肉卖的这么贵，都让你把老牛吹死了。”
　　苏小粟不服气说：“真的很好。”便大大咧咧又拿了一个调羹将一个鸡翅盛出来要给他尝，半路突然意识到不妥，赶紧放进锅里，见许潮阳似笑非笑望着她，掩饰道：“你不信就算了，一会也别吃。”许潮阳低头干活，心里想着那鸡翅不知有多么美味。

　　吃饭的时候，许妈妈对黄瓜赞不绝口，感叹道：“有个女儿多好啊，我要是你妈，决不肯让你离开身边。”
　　苏小粟低头替小宝理着鱼刺说：“我只剩我爸一个了，离得远，管吃管穿管了二十几年了，烦我了。”
　　许妈妈愣了愣，没有想到她年纪轻轻居然没有母亲了，不知道受过怎么样的苦，心里的怜爱不禁又多了几分。此时就话外有音的道：“也确实得换个人管你了。”一边有意无意看了眼许潮阳，许潮阳更似有意无意的问：“你想找个什么样的人管啊？”
　　小粟一阵尴尬，想想又笑，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索性瞎掰开了：“我这么想吧，怎么也得英俊潇洒，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玉树临风，风度翩翩。体贴入微，温柔大方，权倾一方，富甲天下。”说完笑吟吟地看着小宝。
　　许妈无奈的笑，许潮阳却暗自思忖这条件简直无人能及，怕是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