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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千江有水千江月 ...

  •   第五章 千江有水千江月

      歌声仍然回荡在耳边,但是,此刻两个人的心里都是分外的凄凉,苏小粟是绝对不想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苏桐的,她只是不想把他拖进去。
      苏桐却是大大的伤心,从来没有这样的心心念念的一个人,果真放了真心却注定是被辜负的命运吗?那么世间是不是真的有爱情?谁知道呢,刚刚复苏的心此时又沉沉的进了海底,没有一点光亮,都是窒息的黑,压得他心慌,一阵阵的喘不过来气。
      良久,苏小粟下了决心一样的注视他,莫名的他有点怕,怕结果,但苏小粟眼睛里的果敢坚毅是惯常有的神色。他就有点明白了。果然。
      “苏桐,我,只做妹妹好吗?。”苏小粟只觉得说完了这样的话好像身上的力气都没有了一样的软。
      “你心里从开始就是这样想的是不是?我要是说不好,是不是我们就什么都不是了?”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冷漠。
      “我不想骗你,谁是真的对我好,我知道的,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对我至真的人,我想你肯定是一个,就因为这样,我不想欺骗你,如 果真的让我解释,我说的可能都是欺骗,我不想这样,对你不公平。”
      “哦?这样就公平了?一把把我推开,连解释都不屑?”苏桐此时仍旧拿那个打火机把玩,火光一明一灭的在黑夜里分外的晃眼。
      “能够和你曾经那样近的相处过就很好了,我虽然也想有你在旁边,想让你关注我,也喜欢幻想我们的将来,但是,这样的我太自私了,苏桐,我不能为自己活着,我从来都不是为自己活着的,不是不想,而是我没有这样的权利,我不期望今时今日你明白我,但是,因为欺骗而失去你我更不原意。”
      “好,明白你的意思了,再没有比这样更明白的了。”还有什么比这样的解释更能伤害人心,好样的苏小粟,别人的心在你那里就是轻易拿来践踏的,却只给了这样的理由。
      无尽的黑暗,无尽的夜。
      苏桐拎着酒敲了穆西光的门,“三哥,跟我喝酒。”
      穆西光这面正接着一个电话,给他开门的时候一把把他扯进来,然后匆忙的挂了电话。“苏桐,你最好有理由。”咬牙切齿。
      “你小姑?呵呵,打扰你好事了?算了,我走。”苏桐没心没肺的笑,笑得人心慌。转身要走,一把被穆西光拉住。
      “怎么了,没有谈好?你多让她点,她还小。”
      “我想让着她,想天天都让着,那也得人家同意,你兄弟我今天吃大亏了!”
      “你问恼她了?苏桐,你平时那精明的生意人头脑呢,你猪啊,不讲点策略啊你?”
      “是,我猪,我不讲策略,我从头到尾都莫名其妙,哪里顾得上什么狗屁策略,怎么昨天还好好的打电话呢,今天就这样一拍两散了。”
      “彻底没戏?”
      “彻底没戏!她要给我当妹妹。”苏桐掀掀眉毛一脸的嘲讽。拿起来手里的杯子,干了个爽快。
      “那就先当妹妹呗,至少还有机会啊,你不是连这个都接受不了吧?”穆西光此时已经彻底忘记自己原来的立场了,毕竟还是多年的哥们,劝他先忍。
      “我他妈的就是接受不了,我不缺妹妹,我想要有的是,可是我不想她是妹妹,我从来不想她当妹妹。”
      一向冷静的苏桐,今天夜里喝多了。
      “苏小粟,苏小粟……”嘴里喃喃的都是这个名字,穆西光眉头皱了一夜。
      苏小粟回到寝室也是魂不守舍的样子,宝芝和梅梅都等着她讲讲心得呢,她垂头搭眼的不理睬,将披肩细细的折叠好还给宝芝,然后打水去洗漱。姐妹们一看这个架势,谁都不敢问了,估计她受挫了,就都悄悄地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了。
      她早早地爬上了床,躺了一会儿又翻过去,然后再翻,宝芝藏不住话问她:“四姐,你烙饼呢?怎么了你到说啊,我们都跟你这提着心呢。”
      “宝芝,我不想说,你说我是不是个坏女人?”
      “切,坏女人要都是你这样的,男人还不都爱死坏女人?”
      “我想变个妖精算了,但是妖精怎么能有心呢。我傻。”话里已经有泪意了。
      梅梅一把扯起她来:“林段梓就那么好?至于你见了他父母就这样,他们家有意见大不了你不理,最坏也就是一拍两散,追你的还怕没有?你哭,你哭死有用?”梅梅这个时候火大的要命,从来没有见过苏小粟难为的哭,从来都是果敢坚毅的样子,但是从大三开始遇见林段梓就变了。变得真不是一星半点。
      苏小粟知道他们其实是误会了,自己难过,并不是因为林段梓,但是,能跟他们说吗?
      只是一个劲地忍泪,看得大姐那个温脾气都气了:“找他林段梓去,欺人太甚,自己家里搞不定就不要见,见了给脸色看他也算男人。”
      正在这里说,就见一个隔壁寝女孩敲门“楼下林段梓学长找小粟,在楼下等着呢。”
      姐妹们都嚷着,“让他等,不要理他。”
      苏小粟还是抹了眼泪穿了件外衣下楼,“没事,我去跟他谈谈,你们别担心。”
      林段梓双手插兜来回在甬路上走得焦急,看见小粟颀长的身影走出来,一脸的疲惫,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哭过了,心里不禁一痛。
      “小粟,对不起……”
      “没事,我挺好,你早点回去吧,一会儿校门关了。”
      林段梓到宁愿她闹他一场,哭给他看,骂给他看他还能哄哄,但是这样冷静的苏小粟,虽然的确是哭了,但是那样的压抑自己的样子,让他就只恨自己。刚才母亲单独跟他谈的话就越加的不想理会了。
      “小粟。他去扯她的手,一派冰凉,心里难得象缺少了什么东西一样,这样的小粟让他只想要好好揽进怀里。他将她往自己怀里拉,她却挣开,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林段梓无奈的放下手。
      “我们走走吧,好不好?”
      两个人在校园里走,路灯通亮,路上是三三两两的同学,微风吹在两人的身上,此时的林段梓真想把这样的情景珍藏了,宁愿时间就这样凝固了才好,也好留此片刻的温情,再也不用管谁的意见。
      苏小粟心里乱乱的,乱的不成样子,一边是苏桐受伤了的脸,黑黑的眸子想要冰死人,一边是林段梓小心的呵护,极其温柔。要不要继续的念头快要让她崩溃,但是她不敢自己独处,怕心要跳出来,为着自己的生活活成了这个样子心跳。
      但是生活有的时候不是自己能掌握的,林段梓的爸爸林海纵在临走的时候来了学校找苏小粟,他们单独的约在校园外一个咖啡厅,苏小粟心里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但是,装迷糊是此刻的法宝。
      两个人坐了一阵子,林海纵只是盯着她手上的镯子看,半晌才艰难的开口,“小苏,伯父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你能不能告诉伯父?”
      “您说。”
      “你手上的镯子?是谁给的?”
      “一个故人。”苏小粟淡淡的。
      “谁?”声音急切。
      苏小粟在心里暗笑了一声。从容的说了句:“是我妈妈。”
      晴天霹雳!
      虽然林海纵是个久经商场的人物,但是人不关心则以,关心则乱,况且这个镯子是个有故事的。此时心里就先乱了。手不受控制的有点抖。
      “你妈妈……你家是西安的……你,你今年几岁了?”
      难怪第一眼见的时候心里有点异样的感觉,这个孩子是凤卿的?
      “伯父,我21岁了。”
      林海纵差点没打翻手里的杯子。难道……难道……??心里是一阵的慌乱,看着苏小粟的眼神好象要把她刻在眼睛里一样。
      “那,我听你说,你父亲是个中学老师?”还装,还真装的出,此刻林海纵的刻意镇定在苏小粟的心里引起阵阵的反感,虽然她成了心的告诉他,引着他问下去,但是,此刻,却极其厌恶自己跟他坐在这里。
      “对,我父亲现在也还是,快要退休了。”
      “噢,那家里有什么困难都可以跟伯父说。”
      “谢谢您,不过,我们家都好。”
      半晌,林海纵才又小心翼翼的问她:
      “你母亲她,她什么时候走的?”林海纵掩饰的低头看向自己的咖啡杯,此刻的咖啡喝在嘴里一点都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十年前。”苏小粟皱皱眉,眼睛里好像又看见了那天下午的太阳,大太阳,晒得人要变成风干的肉,嘴里都是火,她刚参加完钢琴班的学习,欢快的往家里跑,却看见家门前发出刺耳鸣叫的救护车,忙乱的医生,冷漠的人群,还有担架上苍白的母亲。每次回忆起来心都是抽痛的,忽然失去什么的感觉让她害怕。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小粟恍惚看见了林海纵眼睛里的泪花,但是,自己眼里有泪,肯定是看错了。她吸了吸鼻子,喝了一口已经有点凉的咖啡。
      “你跟梓的事情,我虽然是他的父亲,但是,也不希望你受伤害,梓梓的妈妈可能会有看法也是正常,你们,总之,要有准备。”
      “谢谢伯父。”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林海纵不愧是老狐狸,明哲保身呢这是。
      “今后有什么困难,尽管可以来找我,毕业了,要是想自己创业,也可以跟我说,我能帮尽可能帮。”
      “现在没有什么打算,但是还是感谢您的好意,如果有需要,我会记得找您。”
      客客气气,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好,那么就索性演下去,等谜底揭晓的时候才畅快。
      从咖啡厅出来的时候两个人也是客客气气的道别,根本没有什么异样的各自走路,但是,此时的二人心里都已经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林海纵都不知道此刻要做什么才好了,曾经幻想过无数遍的结果,就这样毫无预见的敞开在眼前,看见那镯子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她可能跟凤卿的关系,但是,这个孩子说她21岁了,这个镯子是她妈妈的,那还有什么疑问呢?看着那眉目间的相似,根本就不应该来求证的才是,如今,再没有独自幻想的余地了,明明白白的结局,她去了,去了十年了,十年前自己在做什么?是了,扩张自己的商业王国,扩张到现在这样,都是为了什么?谁又看的见?走到现在都忘记自己的初衷到底是什么了,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失去她,自己还会不会这样走?长叹一声,心里是无边的空虚。
      苏小粟这个时候已经根本不想哭了,妈妈,你毕生的爱恋就是这个人吗?值得吗?你为了他丧尽名誉,你为了她远避亲人,你为了他生了我,你为了他受尽父亲和外公的冷落,你为了他孤苦终生,到底,是为了爱还是为了执着?但是,如果你看得见,你想看见这样的结局吗?他在装作什么都不知详呢,为了他现在的一切,他不能够舍弃。妈妈,我会让他舍弃的,妈妈,你等我。
      林段梓开始忙碌了起来,跟几个校友开了家广告公司,有一段时间他们都没有联系,仅仅是在周末的时候相约一起吃饭而已,话题也都是公司的事情,找了新职员了,接了新的单子了,又争取了新的投资了。可能是他真的很优秀,公司开起来不像别人那样吃力,有资金,就有人才,投资的几个人里面还有在政府有门路的,那么生意也就顺理成章,别的人奋斗十年也不见得有自己的公司,它林段梓想做,就成了,想想,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什么公平的事情,决定成败的,不过是权利和金钱。
      转眼到了期末,考完试之后寝室的几个姐妹陆续的走了,就剩下她一个孤零零的,寝室显得格外的空旷。她害怕回家,害怕看见苏桐。她每天都窝在寝室,准备一月的研究生考试,报名的时候她想了三天,最终还是报了自己的学校,一来专业考试科目都是从前学过的,复习起来比较有把握,另外,她自觉还没有什么实力跟林家对抗,索性就先养精蓄锐的好。以不变应万变才是现在的上策。不过从报名开始她就跟林段梓说了这件事,也是为了用这个理由避着跟他太亲近。
      因此两个人不常常见得到,林段梓为了公司的事情常常的忙,约她出去的时候她就都说学习紧,林段梓知道她在学习上是个乖宝宝,比自己那时候认真的多,也不勉强她。

      她窝在寝室专心的复习。直到考试结束的第二天,她收拾好行李,订好了车票,给林段梓打了一个电话,“我回家了,今天下午的车。”
      “好,我去送你。”
      “不用,自己打车就好了,没有什么东西。”
      “别逞强,小粟,听话。”
      “好,你爱来就来吧,我等你,三点的车。”
      “好,另外,我喜欢听你说,我等你这句。”调情,很明显。
      “林段梓!”语气有点恶狠狠。
      电话放下的时候,林段梓都能想象苏小粟的表情,其实,能让她生气有的时候都是开心的,总比她什么表情都没有的好,多半时候他们是平静的相处,她在他面前更愿意展现出她是个平淡的女孩子,所有的灵动好像都不原意为他展开,从见过他父母之后她就有意无意的冷落自己,从来不主动给他电话,他约她也都是尽量配合她的时间,因为她从来不将就他的时间,虽然现在他开始忙起来了,但是他想让她能在想到他的时候就能见到,他愿意这样默默守着,用老三的话说,有点死心眼。好像是有点,她从开始就像这样的,根本无意的在他面前表现什么,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却放不开她,赵安安来找他,他第一个反应居然是不要让她知道了误会,但是,赵安安不是一般的粘人,在他们有次一起吃饭的时候打电话来,偏又啰嗦个没完,他想放电话又想看看苏小粟反应,结果她连眼皮都懒得撩一下,他就忽然的生气,冲着电话没有耐心的说: “赵安安,你有时间我还没有呢……跟女朋友约会呢……好了,你找天雷陪你去。”
      他很生气苏小粟的反应,他喜欢她笑,喜欢她生气,喜欢她在意他,但是,好像从开始,他就奢望的太多了,唉。正想着心事,办公室有敲门声。
      他抬头说了声:“请进。”
      进来的是企划的乔新雨,刚毕业的专科生,进来之后将长天的企划案放在他案上:“这是刚做好的提案,您看看还有什么要完善的方面,我们回去再商量。”
      “好,先放这,天雷在办公室吗?”
      “欧总跟华来电子的杜先生有约先走了,大概走了半个小时了。”
      “知道了,你回去吧,对了,下午我要出去,临时有什么事情打我电话。”

      中午的时候他在楼下叫了外卖,打车去了苏小粟的寝室楼下,都放假了,管理寝室的大妈正打瞌睡,他偷偷的潜上楼,还是第一次去她寝室,敲门的时候一声懒洋洋的“谁啊?”传了出来,他就想笑。
      苏小粟开门的时候看见林段梓吓了一跳:“你怎么上来的?”
      “趁机偷偷的潜上来了呗。”
      苏小粟看见他手里的外卖,心里很是温暖了一下,拉着他的手进来了。“外面冷不冷,不想让你送的你偏这个时候就来了,不是耽误工作吗?”
      “女朋友重要啊,工作已经那样了,再说公司没有我也垮不了,欧天雷那小子敬业着呢。我不过就是凑个热闹。”
      “咦?松仁玉米。”
      “还有炸的黄花鱼呢。”林段梓打开另外一个饭盒。
      都是按她喜欢的口味,苏小粟笑了一下,天天去食堂,难得在寝室吃饭,还是有人送来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含嗔带喜的一眼,让林段梓心里直呼,今天算没有白来,看来美人心情不错。
      边吃饭边打量她寝室,看向她的床,两层的学生专用床,上层的被子已经都用帆布的行李袋子裹好了,怕时间久了落灰,床下是一体的书桌,书都规矩的放着,多数是专业书,有几本外语书,除了显示主人是个喜欢读书的好宝宝之外什么都看不出来。女生不是都应该有很多小物件的吗?他也曾经去过赵安安的寝室,满桌子的化妆品,衣服已经在柜子里摆不下还特意买了个简易的衣橱。但是苏小粟的东西都很简单,规整,跟冷清清的时候的苏小粟很符合,跟热辣辣的那个跳拉丁舞的苏小粟看不出来一点联系。这个琢磨不透的女生,总是让他有把握不住地无力感。
      这次她考试之后要回家,他不想让她回去,电话里商量了几次都没有成,他实在是觉得她一点都不解风情,他们想处了一年了,除了偶尔拉拉手,她根本都不跟自己亲近,更是杜绝一切跟他晚上出去的机会,现在想借放假的时候好好相处都不行,哪怕是商量她多留几天都不肯。但是,还是不得不承认,主动权永远是她在把握着,自己是认了命的一头栽进去。
      车站送别的时候林段梓狠狠的把她拉住,在怀里抱了很久,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等车开了,他独自往单位走,都感觉怀里有不散的香气,一路上嘴角都是弯弯的。
      回家的苏小粟谁都没有联系,在家里结结实实的睡了两天,之前忙考试有几个个礼拜都没有好好睡过,这次睡了个昏天黑地,每次醒了都看见冰箱里有做好的菜,爸爸却不在家。看来爸爸还是那样的脾气,打算永远的这样待她了,她吃了饭就窝床上看电视,倦了就再睡,直到睡不着为止。
      和苏桐从上次车里的谈话之后就一直没有联系,两个人都刻意的回避彼此,有一次天冷苏小粟重感冒,躺在病床上挂点滴的时候就很想他,心揪着一样的难过,穿着羽绒服盖着被子还是觉得冷,冷得心里直哆嗦,手里攥着手机拨了几次他的号码都没有呼叫出去,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是自己迫不及待的要逃,现在,要说什么?她颓然放弃,万念俱灰。
      那一场病来的快走的慢,足足拖了三个礼拜才好些。林段梓一度很忙,但是那个时候总是抽出来事件陪她,病重的时候人总是很脆弱,有天她看见他等在寝室外面的样子,无端端的想落泪,自己为要什么要折磨这个男人,他有什么错,但是,偏偏让他这样在自己身边,有的时候真想撵他走。赵安安也回这个城市了,听说就是奔他来的,自己实在不该这样的耽误着他。不过这样的念头也是一时而已,要下决心现在却是万万的不能。
      闲下来的时候她就起身收拾屋子,虽然父亲也是一个洁净的人,但是,这个屋子里长期的只住着一个人,实在是没有什么生气,她将窗帘被单统统拿下来洗,把三个卧室和客厅都擦了一遍,将书柜里的书搬出来都重新的整理摆放,整理书柜的时候她自然的又想起来苏桐家里那一整面的书柜,占据了整个墙那样的嚣张的书柜,自己都没有细看摆了什么,居然能摆的那么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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