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红楼当湘莲》梦貘不吃梦

9、第 9 章

　　“嘶~~ 嘶~~” 早上叫醒柳凡的，不是鸡鸣，而是酸胀的腿根。
　　虽然蒋玉函极尽温柔，终归也是第一回，未知章法，一时便脱了力。

　　“还疼么？”蒋玉函长发凌乱，衣襟半开，也顾不得收拾，先给柳湘莲翻了个身趴在被褥之上，轻轻按压酸胀之处。
　　还挺舒服。

　　“我打小便需伺候人，这手艺还是宫里的太监硬逼着我学的。想不到，竟派上用处。”边心疼地笑着，边不好意思地看着柳湘莲。“要不，下回你来？”

　　柳凡赶紧摆摆手。

　　她本就是个女孩儿，二十多年后突然成了个孔武的男子，但除了日常解手，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用。

　　按着按着，空气又变得暧昧起来，蒋玉函白皙的脸渐渐又染上了粉红色。
　　昨夜就是这样。昨夜蒋玉函的脸，先是羊脂玉一般的白，再是染上飞霞的粉，然后便是浸透了情动的红。
　　现下可吃不消了。
　　她赶紧挣扎着从绵软的被褥中起来，故作镇静道：“玉函，天也不早了。你不得去连个嗓子么。”

　　聪慧如他，怎会不知柳湘莲的想法，看着意中人确实一时也承受不住，只得偃旗息鼓，帮她洗漱换衣。
　　身边有这么个妙人感觉太棒了，怨不得这么多人沉迷于追爱豆。
　　柳凡痴迷地看着正为她拭手心的他。
　　他的手骨节分明，白皙纤长，而柳湘莲的手，是洒满清晨阳光的小麦色，充满自由的力量。
　　擦拭之间，二人的十指慢慢交缠了起来。先是微微的互相试探，再是温柔又有力的缠绵。

　　“呼~”柳凡突然吹了猝不及防的气，“我们还是先去用早饭吧。我都快饿死了。”
　　蒋玉函这才回过神来，略带遗憾地帮柳湘莲拢好衣襟，又绑好汗巾。
　　“看这里！”柳凡不忍心，又轻轻喊了下。蒋玉函循声抬起头，唇角正对上早有准备的她。
　　鼻息交替间，柳凡借势压了过来，湿润的舌尖小心地探了进去。他眸光一闪，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左手抚上他细腻的颈项，加深了这个吻。

　　又是一番天旋地转，二人方才穿好的衣裳又一件件褪了下去。

　　自己撩的骚，自己得担着。柳凡哀叹着。
　　良久，柳凡终是受不住，告了饶。
　　蒋玉函看着他眼角的泪花，只得速战速决。

　　等二人终于出的门来，天已然大亮。
　　“西街的翡翠包子，不知道还有没有的卖了。”柳凡前几次虽去买了，但都珍重地全给了蒋玉函，自己倒忘了尝一口。
　　“我去买吧。是吴大娘哪一家吗？”蒋玉函不舍得让他走路。
　　“同去吧。大娘给我指了条道儿，可能还有的卖。”一想到翡翠包子，柳凡就耐不住，忍了不适。

　　好在柳湘莲常年习武，一时不爽利，没多久也便缓解了。
　　“还是得悠着点，美色当前，也得有命消受。”柳凡叹了口气，抬起头时却发现周遭的人看他们的神色有些怪怪的。

　　奸情这么快被发现了？

　　柳凡吃了一惊，看向蒋玉函时，他却是一脸的风淡云轻，仿若无知。静下心来后，想了一想，这也怪不得他人。

　　不是自夸，实在是他二人颜值有些太过出色。
　　蒋玉函洁白无瑕的美玉，柳湘莲是风流倜傥的宝剑。二人极少在日间出门，甫一同出门，便惊艳了时光。

　　蒋玉函当了半辈子的美男，自是从善如流，柳凡刚当没几天，看着众人的目光还是有些发憷，尤其是那些妙龄的少女们，一见便移不开眼，胆大的还将手里的帕子花朵送了过来。
　　柳凡哭笑不得，及到了包子铺前，二人都是满手的礼物了。
　　饶是阅人无数的老板娘，也是一时呆住。缓了口气，方将包子递了过去，复又在柳湘莲耳边道:”小郎君，这不会是你上次说的意中人吧？”

　　古代人这么开放？柳凡原还担心自己有些太过招摇。
　　蒋玉函却只笑了下，似是想起了什么，神色一变。匆匆付了包子钱便回樊楼。

　　柳凡莫明地跟着，蒋玉函却有意与他稍拉开了距离。
　　好哇，这就嫌弃了么！
　　到了樊楼，未等柳湘莲发难，蒋玉函将他拉到屋内，关了门窗，方才坐下喝了口茶。

　　有人在追他们？柳凡一脸紧张。

　　蒋玉函也是一脸的纠结，喝了半天茶终于开口:”二郎，有件事忘了与你说。”
　　她心中有不详的预感：难道，他有别人？乡下有个正妻？还是与别人有了孩子？

　　蒋玉函又倒了一杯茶，急急地喝了：“二郎，你还记得我昨夜说的，这樊楼背后是忠顺王爷么”
　　与忠顺王爷有关？柳凡更不安了。
　　蒋玉函看着他，下定了决心不再躲闪：“忠顺王爷给了我自由，给了我樊楼，对我有一个要求，便是不得离开金陵。”
　　“不得离开金陵？他凭什么要把你拴在金陵？”柳凡拍案而起，这老东西也太欺负人了。“你竟也答应了？”
　　“我....早前我一无所有，更没想到会遇到你。为了能离开忠顺王爷，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他难得地脸色黯淡了下来，桃花眼也耷拉了些许。
　　昨夜谁说的，不会让往事重演，这才过了一夜，便不作数了！

　　柳凡强令自己镇定下来，在心中默念：生气解决不了，生气解决不了......
　　“二郎，我再去求求忠顺王爷罢，或者我去求北静王，求宝玉。”蒋玉函愧疚地搂着她。
　　她不由得软下心来：“你不能自己为自己做主吗？为什么一直想着要求别人？”
　　蒋玉函抱着她的手，垂了下来，他又倒了杯茶，捏着白瓷茶杯的手指隐隐露出青筋：“二郎，并非我不想。你可知道，我从一个连温饱都不能做主的孩子做到现在，是如何的不容易。”
　　他闭上了眼，往事一幕幕掠过眼前。
　　师傅的责骂，小黑屋的禁闭，老太监猥琐的笑.....
　　他不能再过这样的日子。

　　柳凡看着面带凄然的他，怜惜之情涌了上来，她站起来，轻轻地抱住他的头，用指尖笨拙地按摩他的眉心。

　　“二郎，我昨夜没有骗你。现在的我，绝不会让他们对我动手动脚。”蒋玉函闭上了眼睛，依着她，“只不过，每月的初一十五，我需得去忠顺王爷一趟。”
　　他抬眼看着她,眼中闪着光芒：“二郎，忠顺王爷他老了，没多少日子了。”

　　看着冷静地有些异常的他，柳凡有些害怕起来：蒋玉函看似如浮萍飘荡，却将一切都看得透彻，那么，对她呢？有几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