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红楼当湘莲》梦貘不吃梦

4、第 4 章

　　柳凡被蒋玉函的一声质疑惊得差点弹起来。
　　这才第一天，马甲就要掉了？

　　只见蒋玉函仍赤着脸：“原来是二郎，快睡下罢。”言毕又闭上了眼，“今日多亏二郎了。”
　　柳凡心下甫定，看着近在迟尺的蒋玉函，又迷住了眼。
　　酒醉的蒋玉函，比白日更添了几分诱惑。
　　他很白，肤如凝脂，红唇紧紧抿着，不漏一丝芬芳，长长的睫毛向上翘着，精巧的耳垂此时也带着未褪的粉嫩。
　　因天气炎热，二人均未盖被，蒋玉函单薄的里衣略微散开了些，露出鲜红的汗巾，松松地吊在腰间。
　　这难道是，传说中北静王所赐的茜香罗？

　　柳凡好奇起来，立起胳膊，凑近了细看，又捻在手心感受了下。
　　丝滑如蚕丝，又带着奇特的薄荷香气，加上这艳丽的色彩，更添旖旎，最是适合蒋玉函这般妙人。
　　“二郎可是喜欢？”蒋玉函睡眠很浅，“北静王爷赐了两条给我，说是茜香国女国王所贡之物，前些日我赠了条给宝二爷，这条便给了你罢。”
　　柳凡本不想要，但却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蒋玉函坐起来，将汗巾子解下，亲自给柳湘莲换上，汨罗酒的清香扑面而来，酒不醉人人自醉。
　　“二郎，”蒋玉函满脸春色，“也请你将你的汗巾解下，与我交换一下方可。”
　　柳凡缓过神来，忙也将自己的家常汗巾取下，面色郝然地与蒋玉函系上。
　　呼吸交替间，二人皆是一顿。

　　柳凡本是第一回与人系汗巾，这一下更是慌得不知如何是好。不仅没系好，还将蒋玉函的衣襟扯开了些，隐隐露出人鱼线来。
　　蒋玉函也恢复了几丝清明：“二郎，你再靠近些，这么远可不太好系。”柳凡依言又坐的近了些，愈近酒香愈清冽，加上蒋玉函身上独有的香气，柳凡觉得自己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蒋玉函却似乎没看见，只轻轻拢了拢衣襟，将方才泄露的春色掩盖住，见柳凡的手越发抖了，便抿嘴笑道：“二郎，原来你也醉了。”
　　他手把手地教导柳凡系好汗巾，二人方复睡下。

　　沉默许久，蒋玉函又说起话来，许是夜深，他的声音带了些低沉：“二郎，秦小爷去的突然，我听宝二爷说起时也不敢相信。你与秦小爷是真的。。。”
　　柳凡含糊地嗯了一声。
　　红楼梦里柳湘莲毕竟是配角，并没有过多描写柳湘莲与秦钟的事，根据阿凉的说法，大抵这二人情缘不浅，但如今一个故去，另一个被她占了身子，都是尘归尘，土归土了。

　　蒋玉函又安静了片刻，低声道：“秦小爷这般风采，委实可亲可爱。二郎你也切莫太过忧心，听闻这次你为了秦小爷修墓才.....斯人已去，二郎你还是看开些。得了闲便来寻我罢，我的戏楼子虽乱，还算干净。”
　　柳凡见蒋玉函并没有嫌弃自己与秦钟的过往，不由得也好奇起来：“你与北静王爷......”
　　只听黑夜中蒋玉函噗嗤一笑：“二郎莫不是以为北静王爷与我有什么瓜葛吧？北静王爷是成大事的人，哪里真能看重戏子，不过是图个礼贤下士的好名声罢了。”
　　他如此坦白，柳凡反倒不好再问了。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
　　今日太过刺激，柳凡终于扛不住睡意，沉沉睡去。

　　天色已渐渐光亮起来，蒋玉函是习惯早起练嗓，此时却也不着急。
　　他伸出玉似的手指，轻轻地描画着柳湘莲的眉眼，又点过柳湘莲挺拔的鼻尖，停在绛红的唇上，俯身吻了下去。
　　“二郎，我们相识，可是早于那秦钟啊。”

　　柳凡一觉好眠，直睡到了日上三竿。
　　醒来时，蒋玉函已洗漱完毕，正端坐在桌前喝茶。

　　“二郎，你醒了。”蒋玉函捧了一盏茶过来，“这是北静王方才命人送来的蜂蜜茶，对付宿醉最是好的。”
　　柳凡其实并没有醉，但蒋玉函就是有一股魔力，让她无法抗拒他说的任何一句话，任何一个要求。

　　柳凡依言饮了茶，略洗漱了下。
　　因北静王爷宿醉未醒，二人便在王公公的带领下，自行回了樊楼。

　　“二郎今后可有打算？”蒋玉函关切地问。
　　柳凡真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该怎么走，这时天空中有一声叮咚。
　　系统下命令来了。

　　“任务二：请玩家结识薛蟠，并取得好感。”
　　柳凡哀叹了一声，该来的逃不过，混世魔王就要出场了。
　　该怎么结识呢？柳凡想起了蒋玉函昨晚的话，悻悻然道：“蒋爷，可否在您的樊楼再逗留几日？”

　　蒋玉函的桃花眼里写满了惊喜：“那自然是好。主管方才来报，西厢记的那两个角儿，有人竟在梨园见着了。”
　　梨园，樊楼的对头，本是金陵城第一等的戏园子。可这几年琪官建的樊楼崛起，又因是宫中遣出的角儿，捧场者无数，渐渐地便盖过了梨园的风采。
　　没想到梨园竟来了这么一招釜底抽薪，还特意赶在北静王爷来的时候。

　　樊楼虽大，但来的多是来看琪官的风采，长久下来未免吃不消。
　　那叛走的两个角儿本是琪官悉心教导，以本家功夫相授，近些日子方才得了观众的首肯，有些名气，没想到就被梨园收走了。
　　眼下，唯有先稳住局势，再从里面慢慢挑选合适的人。

　　柳凡上过一次场，虽还是有些胆寒，但为了蒋玉函，也豁出去了。
　　没想到连唱了几日后，反响竟还不错，还有好些人还指定要打赏崔莺莺，说唱得比先前那位还要好。
　　柳凡不以为意，琪官却知道，唱功倒未必真的上佳。但柳湘莲生得唇红齿白，偏又带着些许女孩儿的娇羞内敛，甚至有人评说他是金陵城最美的角儿。
　　莫说观众，连他自己每次见到柳湘莲的崔莺莺，都有些迷了眼，仿佛那真的是深闺贵女，而自己则是处心积虑有心一亲芳泽的登徒子张生，每每唯有自惭形秽而已，若是被忠顺王爷看到.......
　　蒋玉函有些不安起来，加紧了对小徒的调养，以早日让柳湘莲下场，不让有心人借机浑水摸鱼。

　　这一日，柳凡唱完最后一句，迎来了满堂彩，正要下场，突听二层有个铜铃般的声音传来：“崔莺莺唱的好！薛大爷赏了！”
　　柳凡抬眼望去，只见来人生得还算俊朗，神色间却满是酒色之欲，一脸直爽憨楞。
　　这，莫不是薛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