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意大利美丽传说》天际旋荡

92、谈生意的老板是屑

　　吉良吉影看到我就像被黄瓜吓住的猫咪，如果有尾巴的话肯定早就炸起来了。他下意识地抓住狄亚波罗，然后才想起来他说过无法和我触发湮灭，只能遗憾地松开。

　　“这块地板已经被杀手皇后摸过了！”

　　他色厉内荏地警告我。

　　狄亚波罗比他镇定多了，看到我来不慌不忙地放下手里的茶杯，对吉良吉影安抚道：“放心吧吉良，你们现在没有任何利益冲突，只要你不再出现在她的世界，她就没必要对你赶尽杀绝。”

　　“再说了，你的炸弹也不能把她怎么样，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说完他又起身面向我，目光在我没带手套的那只手上停留了一会儿，“你来荒木庄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确认你们的活动是否在我的世界造成了蝴蝶效应……关于这一点，我需要询问普奇，”我回答道，“还有，荒木庄住户的需求我也了解了，而我正好也有几个商业计划需要你们的配合，我想我们完全可以进行合作。”

　　“荒木庄确实隐藏着巨大的利益，不过相应的风险也更大，我还以为你在进行更深入的了解以后才会提出合作呢，”狄亚波罗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你跟我似乎不太一样……”

　　我面不改色地回答道：“那当然了，男人和女人能一样吗？”

　　作为同位体我当然知道狄亚波罗指的是什么，不只是性别，还有我公然在部下面前现身，以及踏进还未完全了解的荒木庄的事情。要跟他解释实在太麻烦了，我也不愿意在这上面多谈，干脆就用男女差异糊弄过去。

　　这个答案显然没有让狄亚波罗满意，他用审视的目光盯着我，最后转移了话题。

　　“性别不同……这就是没有触发湮灭的原因吗？”他向瓦伦泰问道。

　　“我也不确定，但你们的确是异时空同位体，”瓦伦泰从侧后方隐晦地打量我，“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见。”

　　“那么如何定义同位体呢？”我问道。

　　瓦伦泰被问住了，他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道：“其实我之前就考虑过这个问题，理论上来说同位体就是处于不同时空、不同平行历史、平行宇宙、平行世界中的同一个人，但如何确定他们是同一个人……可能要看姓名，长相，人生经历等多种因素，或者更确切一点的基因，灵魂之类的。”

　　“DIO和迪亚哥也不会触发湮灭，但他们分别属于新旧世界，而且替身能力也不一样……”瓦伦泰别有深意地看着我，“你们的不同可能在于基因吧，至于其他方面，我暂时也……”

　　我觉得他还隐瞒了一些东西，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迪亚哥打断了。

　　“我没找到普奇，”迪亚哥从看不到尽头的走廊过来，“他也不在DIO的房间里，可能是去新世界了。”

　　“那就等他回来再说吧，我们可以先谈谈生意，”我说，“容我提前问一句，你们所谓的庄规中，房租只能用合法收入缴纳这一条，指的是哪个世界哪个年代哪个国家的法律？”

　　这一点挺重要的，如果操作得当他们就不会为房租而发愁了。

　　“荒木庄没有给出明确提示，虽然各国的法律都有多样性和差异性，但法律发展已经国际化，内容逐渐趋同……这很难判断，我们只能一一尝试，”狄亚波罗说道，“现在可以确定的是，盗窃、抢劫、敲诈勒索、走私军火、倒卖文物、贩毒、洗钱……”

　　他洋洋洒洒说了半天，几乎罗列了半本刑法的罪名，最后才总结道：“……这些都不行，直接从违法活动中攫取的利润都无法用来支付房租，但以情节较轻的违法行为作为前提条件却可以——比如说先伪造证件，再借助假证工作。”

　　他说完弯腰拿起茶杯润嗓子，在白色的瓷杯上留下一个深色的唇印。

　　很好，他电脑里的文件显然不是白写的，而且跟自己的同位体说话就是方便，他完全知道我想得到什么信息。

　　“嗯，我大概明白了……”我整理了一下得到的信息，又问道，“那么赠与可以吗？”

　　“可以，但不能对赠与人使用肉芽。”狄亚波罗暗讽了DIO一句。

　　其他三人没有贸然插话，我大概能看出来在探寻庄规和赚钱这方面还是狄亚波罗做主，毕竟他的□□老板也不是白当的，当然比普通上班族和十九世纪美国公民更清楚来钱快的路子，仔细想想说不定他们几个的假证都是狄亚波罗办的呢。

　　“那好，我会成立一个皮包公司，用来进行两个世界货物的运输和交易，”我说，“你们的新世界和我的世界有十几年的时间差，刚好可以用来倒卖电子设备……因为更新换代的速度太快，新世界濒临淘汰的设备对于旧世界来说却是最前沿的科技，完全可以借此牟取暴利。”

　　狄亚波罗顺着我的思路说下去：“我们负责采购新世界的电子设备或生产线，再由你在旧世界售卖，然后你再把一部分收益用赠与的形式支付给我们，这样就是双赢的局面……嗯，我没什么意见。”

　　“好，我明天来跟你谈具体细节。”我准备结束这场谈话。

　　迪亚哥在旁边抱着手臂兴趣缺缺地问：“这就是你要跟我谈的大生意？”

　　“当然不是，你的才能有更适合应用的地方，记得晚上来找我啊，”我提醒他，“还有，不在荒木庄的话就不要叫我的真名。”

　　“知道啦，我去换身衣服，咱们晚上见啊。”迪亚哥的心情又好了起来，他和我擦肩而过，在我耳边说道，离开的时候尾稍还缓慢地蹭过我的小腿。

　　我准备让瓦伦泰送我回去的时候，狄亚波罗跟了过来。

　　“还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你那边应该还需要可靠的人手吧，你看吉良怎么样？他之前在龟友百货工作，很有经验，而且他的实际能力更强，”他看着丧气满满的吉良吉影说道，“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可以换脸，所以不用担心他引来麻烦。”

　　他大概是想在我的公司安插人手免得我在账目上动手脚。

　　“换脸？整容吗？”我说，“只要他不用那张脸，再改名换姓就可以了，我个人对他没什么意见。”

　　狄亚波罗笑而不语，他招手叫吉良吉影过来，跟他说明情况以后，原本还一脸颓丧的男人突然焕发出百倍的热情。

　　吉良吉影低下头伸手盖住脸，然后手掌从下颌缓慢上移一直到额头，再用手指把金发全梳到脑后，接着出现了魔术般的效果，他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怎么样？”黑发黑眼的吉良吉影问道。

　　我仔细端详着他的脸，这张亚洲脸也十分英俊，虽然骨相没什么改变，但覆盖在面部骨骼上的肌肉脂肪的分布完全不一样了，眼珠也变成了没有高光的暗沉黑色，看我的时候就像埋藏着欲望的深潭，既危险又迷人。

　　“还不错，再换个名字就可以了。”我说。

　　吉良吉影松了一口气，那种深沉而危险的气息又消失了。

　　瓦伦泰在送我回去之前忽然问道：“想去你的荒木庄看看吗？”

　　我看了下时间，答应了。

　　星条旗掀开了，我看到一座相同的建筑矗立在面前，我向里面走了一段，并没有发现任何人。

　　“我有些话想和你说，”瓦伦泰收好国旗跟上来，“之前人太多，我就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全说出来……我说这个是因为不想和你产生隔阂，希望我接下来的话不会冒犯到你。”

　　“你的替身能力，和狄亚波罗不一样吧？”瓦伦泰问道。

　　一阵杀意在我心中闪过，但是想到瓦伦泰的身份和能力，我又无法真的杀掉他……

　　瓦伦泰好像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凝滞，但他还是继续说道：“之前我们战斗的时候，按理来说，我应该在平行世界寻找你的同位体，但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找到女性的狄亚波罗……所以我只能用荒木庄的男性狄亚波罗代替了，显然效果并不好。”

　　“但是，你在和狄亚波罗战斗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无数个新的平行世界在展开，”他看着我说，“这些平行世界就像肥皂泡一样脆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而且我的替身也根本无法选中它们……这恐怕不是巧合吧，迪娅波罗？”

　　“你的能力果然不可小觑……瓦伦泰，”我一边肯定他的发现一边思考他的目的，“大体上是正确的，但是你特意说出来……是在威胁我吗？”

　　瓦伦泰笑了，他走近我，双手按住我的肩膀说道：“怎么会呢？我只是有些不安……不管是你手里的录像，还是今天你和其他人谈的生意，都让我很担心你是不是真心支持我，有没有精力处理我的事情……”

　　“帮帮我，迪娅波罗，哪怕多偏袒我一点也好，我希望我们的合作更加亲密无间，”瓦伦泰低下头，柔顺的金发落在我的肩膀上，“你看，我比别人知道的更多……你就当是在投资我吧，长远来看收益绝对不会比别的生意差的。等我当上总统，绝对不会亏待你。”

　　“除过你的能力，你还能带给我什么？”我没有贸然答应，虽然瓦伦泰先抓我把柄又示弱，但他是个政客，而政客的话最不能相信了，只有到手的利益才是真的，可他现在除了便利的替身能力一无所有。

　　瓦伦泰的脸离我更近了，斜分的长发在阳光下闪烁着辉光，剔透的蓝眼睛看起来正义感十足。

　　“第一夫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