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意大利美丽传说》天际旋荡

91、进荒木庄的老板是屑

　　“我会很听话的。”迪亚哥这么说道，他双腿交叠坐在我身旁的桌子上，马靴后的齿轮马刺闪烁着锃亮的光芒。

　　“那就好，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我说，“你们认识荒木庄的那个狄亚波罗应该很久了吧？对他的了解有多少？”

　　迪亚哥的手臂撑在膝盖上，用手背支撑着下巴说道：“唔……其实我对他的了解不算多，那家伙总是神神秘秘的，对以前的事也很少提，不过替身能力倒是很厉害，我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他……挺惨的，”迪亚哥斟酌了一下，还是如实说出他的结局，“据说中了敌人的替身能力，好像是什么永远也达不到死亡的真实，所以就一直死来死去，直到进了荒木庄才好一点。”

　　迪亚哥是十九世纪的人，如果入住荒木庄的顺序是按死亡顺序的话，他这么点情报怎么看也不像最早的住户。

　　我问他：“你是什么时候进荒木庄的？”

　　“我吗？我只比瓦伦泰早一点，”迪亚哥说道，“可能是因为我们的世界经历了一次大变动，最早的住户卡兹，DIO，吉良和狄亚波罗都是旧世界的人，普奇……他算是重置了宇宙，我和瓦伦泰就是新世界的人，进荒木庄也没几年。”

　　……这信息量着实大了点。

　　“重置宇宙，”我扬起眉毛，重复了一遍，“是什么时候？说的详细一点。”

　　“好像是2012年的事情吧……”迪亚哥捏着下巴思考，“他宣称‘觉悟者恒幸福’什么的，大概就是要全人类都被剧透未来，然后按照既定的轨迹发展，无论命运的好坏都一并接受……”

　　我知道恩里克·普奇正在为DIO的计划奔波，但这么疯狂的计划会是DIO的意思吗？不太可能吧……

　　要让人们得知自己的命运然后坦然接受，简直是做梦。或许有人能够做到，但那一定不是我。

　　我的替身能力在某种程度上可以改变命运，墓志铭看到的未来不可避免，但是时间删除可以对此作出改变——只要在面对未来的时候，看到所有的陷阱而不会掉下去，我就永远不会失败，我会永远停留在顶端。

　　这么看来，我和普奇的相性真是太差了。再想到他手里那支箭，还有他在美国的势力……真是让我如鲠在喉，这个大麻烦一定得提前解决掉。

　　“你之前和空条承太郎说的就是普奇吧？”我说，“你编了个故事，故意把他的注意力引到普奇身上去？”

　　迪亚哥耸耸肩：“我也是没办法嘛……看到你们几个一起找我麻烦，我还真是吓了一跳，所以向他透露一点东西免得挨打。”

　　我叹了一口气：“你说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让普奇提前展开他的计划？”

　　迪亚哥迟疑了一会儿：“我也不太清楚……他提前重置宇宙的话，那我们在这个世界的布置不全都泡汤了？我的奖金到账还得一段时间呢。”

　　“喂，瓦伦泰你也说两句啊，”迪亚哥看向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瓦伦泰，“你天天往平行世界跑，知道的应该更多吧？”

　　瓦伦泰从沉思中抬起头，片刻后说道：“想知道的话，不如直接问他本人吧？”

　　“你是说荒木庄的普奇？”迪亚哥问道，“两个世界的普奇的想法应该差不多……对了，这个世界的普奇应该是男的吧？”

　　“是男的。”我说。

　　“那我就放心了……说实话，我看到你的时候真的吓了一跳，比看到空条承太郎还震惊。”他半开玩笑地说。

　　“吉良肯定比你还震惊，不知道他回去以后会不会对狄亚波罗有想法，”瓦伦泰笑道，“要进荒木庄看看吗，这个世界的迪娅波罗？”

　　这个提议真的很诱人，考虑到他们两人没有必要和我作对，我既有红镇傍身又有强大的财力支撑，于是答应了下来。

　　瓦伦泰挥起星条旗把我和迪亚哥罩在里面，再一次掀开国旗时就换了个地点。

　　我们正站在一座传统的木质结构日式大宅的门前，建筑悬空而建，房体离地面大约有半米高，由无数顶梁柱支撑起来。周围是设计精巧的庭院，水石花木相映成趣，这里只有风吹动竹叶发出的簌簌声，以及添水敲击石头的脆响。

　　我之前从没在现实中见过这种传统建筑，不禁多打量了几眼。

　　“很新鲜吧？”迪亚哥站在门前伸展自己的身体，“房子不错，就是租金太贵了。”

　　“而且容易着火，毁坏的东西要另外赔付。”瓦伦泰补充道，语气中透出一股心酸。

　　迪亚哥为我解释：“房子隔音不太好，DIO有一阵晚上总是打游戏，吵得吉良根本睡不着。他一失眠就失心疯，居然打算用穿心攻击炸DIO……他可能神经衰弱到忘记DIO是吸血鬼了。然后就发生了火灾，烧了半个房子，房东给他开了一张天价账单，他没在规定期限内偿还就受到了很可怕的惩罚……”

　　说到这里迪亚哥居然笑出了声，好像看到室友倒霉很开心似的。

　　“什么惩罚？”我挺感兴趣。

　　瓦伦泰接着他的话说下去：“吉良被他的四十八个前女友拖进了小巷子里。”

　　“四十八个？”我想到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吉良吉影，久违地感到了震惊，“看不出来啊，他还挺厉害的？”

　　“是啊，从某种意义上讲是挺厉害的……”瓦伦泰说，“他在大街上一眼就相中你了，明明替身不在身边他还要跟踪你，真是色令智昏啊。”

　　迪亚哥率先进了大宅，靠在推拉门上冲我招手：“这里的房间都差不多，很容易迷路的，要我带你转转吗？”

　　“你先去找普奇吧，”我说，“让瓦伦泰带着我就行。”

　　迪亚哥对着我眨眨眼睛就消失在了宅子深处，我跟着瓦伦泰穿过铺满阳光的走廊，一边是以和纸拉门阻断的房间，一边是静谧的园林景观。

　　等手边的景色从石灯笼和绿植变为立石白砂组成的枯山水时，我看到了走廊边坐着两个熟悉的身影，浑身散发着颓废气息的吉良吉影正在和狄亚波罗喝茶，他们正对着枯山水中的一块立石，没有发现我和瓦伦泰。

　　“……所以说，你现在失业了？”狄亚波罗问道。

　　我拉住瓦伦泰没让他过去，我们安静地站在这里听两人聊天。

　　吉良吉影盘腿坐在地上，一只手捂着额头：“对，而且那个世界的身份也不能再用了……那两个混蛋居然直接投敌了，还杀了我一次……我这个月的房租还没着落呢。”

　　“别看我，我也没钱，”狄亚波罗立刻撇清关系，“我今天在房间里待得好好的，瓦伦泰突然把我连人带床单都拉去平行世界，不仅死了一次还把电脑落那儿了。”

　　“你也死了？”吉良吉影转过头，“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你被我的同位体打晕的时候，”狄亚波罗伸手把吉良吉影捂住额头的手拉下来，“吉良你未免太脆弱了吧？只是被枪杀而已，还是头部，应该感受不到什么痛苦才对啊。你以前不也死过吗？”

　　吉良吉影的手指痉挛了一下，接过狄亚波罗递来的茶杯：“上次是瓦伦泰撺掇我去触发湮灭的……上上次就是我被救护车……真的很痛，那种脑浆迸溅的感觉我不想再经历了。”

　　“不至于吧，这就受不了了？”狄亚波罗给自己续了一杯茶水，泰然自若地说，“你的死法真的很轻松了……你看我，不说黄金体验镇魂曲了，今天我是先被击穿腹部再被砍头的呢。其实断头之后还是有意识的，大概可以保持二十几秒……”

　　吉良吉影毛骨悚然地抓紧茶杯，狄亚波罗继续描述：“当时她抓着我的头发，用手刀砍掉了我的头，大概就是从喉结的这个位置……只要一瞬间，我就看到了自己倒下的身体，尽管被动脉血染红了也能看出伤口断面非常平整。这个时候我的大脑虽然严重缺血缺氧，但是还是可以控制简单的眼肌运动，可以做到转动眼球或者眨眼……可惜她用床单蒙住了我的头，然后我就产生了黑曚，失去视觉，最后停止思考。”

　　吉良吉影的喉头滚动了一下，艰难地说道：“你……不疼吗？”

　　“也不能说不疼，但是和肢体损伤造成的功能损失来比，疼痛实在不算什么，”狄亚波罗无所谓地说，“也可能是我的痛阈被提高了。”

　　吉良吉影看他的眼神十分复杂。

　　“不愧是我的同位体，下手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还有补刀的好习惯，”狄亚波罗感叹道，“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触发湮灭……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我就要吸取教训改变战术了，看来平行世界的规律也不是绝对的，瓦伦泰不靠谱啊。”

　　我身边的瓦伦泰清了清嗓子。

　　吉良吉影头也不回地说：“回来了？今天的饭没你们俩的份。”

　　我轻笑一声，吉良吉影和狄亚波罗同时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