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聂之从前有座山》离焚

9、旅途

　　两天后，盖聂适应了寒冷的天气，甚至因为想吃鱼，而用爪子破开冰面。盖聂今天心情极好，还大方地将食物分给卫庄。
　　卫庄因为两天前盖聂的一句话心情沉重，看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盖聂十分抑郁。这是狼干的事？两天前是谁满脸忧郁地说我们快要出师了？为什么忧愁的只有自己？
　　盖聂在雪地里滚了两圈，抖了抖毛，抖落一片碎雪。
　　卫庄看着不远处置身于雪雾中的盖聂，头搭在爪子上，悠长地唉了一声。它这么小就这么愁，过两年会不会白了头。
　　“小庄我们要走了。”盖聂得到老狼的指示后，立刻去冰河上捞了两条小银鱼上来，叼给卫庄一条。
　　“快吃吧，我们走了就吃不到了。”
　　卫庄两口吃完，舔了舔嘴，问了盖聂一个问题：“师哥，你觉得我怎么样？”
　　“挺好的……”盖聂不知道卫庄问这个问题的意义在哪，但又觉得这样回答太过敷衍，端正了下态度，一条条数着卫庄的优缺点：“小庄的毛很好看，力气很大，捕猎很厉害，叫声很好听，味道很好闻，还不怕冷……”
　　卫庄抑制住自己上翘的嘴角，装模作样地问：“就没什么缺点嘛？”
　　盖聂沉思半天，犹豫地道：“缺点牙？”
　　“……”卫庄笑不出来了，气愤捶地，它的牙还要多久才能全部换掉！！
　　“呜～～”老狼的嚎叫声传来，两只狼只好抓紧跑过去。
　　从一个地方去另一个地方，老狼说这叫旅行，所经过的地方叫旅途。
　　现在它们要旅行到另一个地方。这个过程中总是会不小心进入别的家族的领域，每当这时，老狼都会悄然离去，于是两只小狼就会陷入被围攻的境地。
　　一次，盖聂试图向对方解释清楚，它们只是路过，但对方的首领是一只丧偶的母狼，一只少见的狼女王，它看中了皮毛厚实的卫庄，希望卫庄加入它们的家族，做它的配偶！
　　盖聂闭上嘴，不再解释，闷头冲上去，将层层包围的狼圈撕出一个口子，却还不肯走，直冲到狼女王年前，它的速度很快，奔来跑去的时候仿佛一道闪电。盖聂凭着速度和灵活的步伐，猛撞了一下狼女王，狼女王被撞倒在地。
　　狼女王虽然是一只母狼，但到底是一只成年狼，身形还是比盖聂大了不少。被撞倒后，用大狼爪把盖聂扒拉开，头一扭，差一点就咬到盖聂的脖子。好在盖聂的反应快，躲开了这一击。狼女王抽空调戏盖聂：“速度太快可不好，哈哈～”
　　卫庄甩开身后的狼，飞扑过去。狼女王还没站稳就又被撞倒，定睛一看这不是自己看中的未来配偶嘛。
　　盖聂落地站稳，一回头，就看见卫庄跟狼女王纠缠在一起，它冲到两狼中间，分开它们，转头一口咬住卫庄的嘴，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声。
　　卫庄被咬的疼了，不仅没生气，看着炸开毛的盖聂还乐了。
　　狼女王近距离地被秀了一脸，它退开了两步，看着两只狼，惊讶地道：“你们两个居然是这种关系，这可是有违天道的…”
　　“师兄弟怎么就有违天道了？”盖聂生着气，声音沉了几分。
　　卫庄被有违天道戳到了心尖尖，它没好气的说：“关你屁事。”
　　“……”狼女王愣了一下，玩味着看着两只狼，明白了什么。
　　“既然你不肯当我配偶，那就算了吧，我也不是非要难为你们两个小朋友，你们走吧。”
　　远处的灰狼看见这一切，眉头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愁得不行。
　　什么都没吃的狼女王看着盖聂卫庄并肩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饱了。
　　灰狼走进狼女王的领域里，狼女王被这股低气压吓了一跳。
　　“鬼谷子？您…您怎么在这？”
　　鬼谷子瞥了它一眼，叹了口气：“也难怪我徒弟看不上你……”
　　……
　　灰狼看着交头接耳的两只狼郁闷的不行，走到中间去，把它们分开。
　　卫庄还没把刚刚的事解释清楚，绕开灰狼，走到盖聂身边。
　　灰狼气极，又走到它们中间去。
　　盖聂等着卫庄说清楚，偏偏中间突然隔了个灰狼，它便绕开灰狼……灰狼又挤进来……
　　如此几次，卫庄终于意识到灰狼是故意的。它大概知道灰狼知道了什么，便不再多说。
　　盖聂抬起头，看着灰狼，墨色的眼睛清澈无比，表情十分认真，语气非常自然，它跟灰狼说：“师父，你不要总是挡着我跟小庄说话。”
　　灰狼：“……好，我不挡着。”
　　“小庄，你继续说。”
　　卫庄看了眼脸色阴沉的灰狼，道：“等师父不在的时候再说。”
　　灰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