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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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卢卡斯低咒了一声。
还没走进礼堂，只是远远的看到赫奇帕奇长桌上坐着的那个金发女孩，卢卡斯就头也不回的转身便走。
“卢克！”
罗温盯着桌上丰盛的早餐揉了揉空空如也的肚皮狠狠吞了口口水，但他最终还是扭头跟上了卢卡斯。
“你也许该往好处想想，至少海伍德是整个三年级最漂亮的姑娘，有多少人巴不得......”罗温试图安慰，这倒让卢卡斯似乎突然理解了其他学院的一些男生，甚至更高年级一些的，在自上周五晚餐后就不断对他投来的那种莫名其妙的敌意目光是怎么回事了。
“太可笑了！”他脸上阴郁的神情更加明显了。
罗温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在一闪而过的咒语光芒下，他轻快的声音戛然而止。
“封舌锁喉。”从不远处快步赶上来的塔利亚收起魔杖，将两片潦草的抹了黄油的烤土司塞进罗温手里：“锁喉咒不会影响你吃早餐的。”，她拽住罗温，严厉的对着他低声耳语：“但别再在卢卡斯面前提海伍德了，我可不想和上次那样再跟他决斗一次。”
“我到底为什么会帮那个烦人精的忙，我真是个白痴，简直就是不长教训——父亲会说，这是不可饶恕的！至少我该在事后给她施个遗忘咒的，或者——”卢卡斯目光狂乱的突然转头看向塔利亚，塔利亚几乎就要把魔杖从口袋里拔了出来，但卢卡斯只是露出了一个有些扭曲的笑容：“锁喉咒是个好选择。”他喃喃的说。
显然在佩妮看来，卢卡斯为奇亚拉治好了梦游症，或是他曾经在医务室做过的任何事都绝对值得称赞和，宣扬——那个热心活泼的姑娘总是掌握着，并乐忠于将学校内发生的任何突发，惊奇或只是无论什么八卦趣事和她众多的朋友们分享。这让她成为了霍格沃茨最受欢迎的女孩之一，但这也恰巧向来是卢卡斯最厌恶佩妮.海伍德的地方。
而他在上周五的时候，竟然放任海伍德比他先一步进了礼堂！他本该料到这样的结果的！如果不是在短暂的一瞬间里，他竟然对佩妮.海伍德产生过认同感——回想起来这实在是天大的笑话，如今看来更是天大的错误。
于是，甚至没能有机会让他安稳的吃完晚餐，他就成了众矢之的。一时间，至少半数的三四年级的男孩，似乎都有了某些和他作对的理由，不论是治好了格兰芬多或拉文克劳的魁地奇队员被众多同院的同学视为了“背叛”，还是别的什么譬如罗温曾提及的原因。
而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除了斯奈德的冷嘲热讽：“说说看，卡雷尔少爷，你是怎么终于干掉科珀，和你的八卦精小女朋友重归于好的？”，包括阿佩丝.罗尔在内的另外几个学院内的女孩这几天仿佛也对他充满不满。罗尔在上学期的时候总是很乐忠于向他讨教魔药学作业，一有机会就缠着他“卡雷尔学长”长“卡雷尔学长”短的。可当罗尔周六在魔药室碰见他的时候，竟然直接丢下才制作到一半的药水就走了。
饿着肚子上这学期的第一节草药课让卢卡斯感觉雪上加霜，他开始后悔自己拒绝了塔利亚半路上也曾试图塞给他的那块烤土司。
但提早一些到达温室至少让他挑选到了一个距离赫奇帕奇学生们最远位置——而且斯普劳特教授对他的提前到访在短暂惊讶之后表达了十分的肯定，她似乎认为这是卢卡斯今年打算在这门对他而言，对温室里的植物们更是如此，都一直几乎被称为灾难的课程上更下些功夫的表现。卢卡斯顺势而为的胡乱应和了几句，没想到教授竟然因此给他加了五分。斯普劳特教授建议卢卡斯之后每节课都能像今天这样早到温室一阵子，她能帮助卢卡斯提前熟悉一下当天要打交道的草药，她相信这将能够让课上可能的，不论对谁的意外的概率都变小一些。
卢卡斯温和礼貌的表达了他会“考虑”教授的建议——尽管他知道所谓需要“考虑”的意思就是，在三思之后，通常最好的做法都是——别干那样的蠢事。
卢卡斯机械的从桶里又拿出一颗泡泡豆荚，剥开它粉红色，胖鼓鼓的外壳，他小心的注意不把豆荚剥开的太大，就跟斯普劳特教授提前告诉他，并在学生们开始操作前又再三叮嘱过的那样。然后从顶端的口子里倒出那些比起外壳要小得多的亮晶晶的豆子，避免它们掉到地上或是碰到任何坚硬的东西，而是落进一旁盛满清水的桶里。他厌恶的看着那些豆子，剥豆子是项枯燥乏味的工作，尽管它们直到此刻看起来都仿佛是很安稳的植物，这一点本该让卢卡斯对这种植物有些好感的。但如果它们当初能早成熟三五天，他就绝不至于陷入当今的窘境。
“噢，糟糕！”
从赫奇帕奇的学生里传来一小阵骚乱，卢卡斯刚想要看过去，“饭桶小姐，你是因为太关注卡雷尔少爷所以连几颗豆子都看不住了吗？”梅鲁拉第一时间发出的大声嗤笑就让卢卡斯立刻把目光又死死的锁定回了手里的豆荚上，就好像他压根没有听到任何吵闹那样，作出一副专心致志的模样，又将几颗躲在豆荚里不肯出来的豆子用力挤进了水桶里。
“在它生根发芽前快把它们捡起来，海伍德小姐。”斯普劳特教授立刻催促起来。
但那颗小小的豆子才刚一碰到地面，就立刻开出了花来，接着生命力旺盛的疯狂生长起来。等佩妮抓住它的时候，它已经长的要比操作台都要高了，而当试图将它连根拔起的时候，那棵植物更是负隅顽抗，拼命的将根茎往土地更深处钻，它的枝叶上也开出了更多的圆形，透明，气泡状的花骨朵来。（-注26-：HP Wiki中和原著中对泡泡豆荚的描述为：‘一种胖乎乎的粉红色豆荚，里面是亮晶晶的豆子。这些豆子一旦接触到固体物品就会立即开花。’但对于它们的花的样子，或是是否还会生长并没有描述，这一部分为私设，参考了英国童话《杰克与豆蔓》里的魔豆）
唐克斯和另几个赫奇帕奇学生也冲上前来帮忙，在足足五个学生的共同努力下，他们才终于赢下了这场拔河比赛，把那棵马上就要有半个温室高的细长豆苗彻底从泥土里拽了出来。
“快把它放到这儿来。”斯普劳特教授取出一个装着暗绿色粘液的大花盆来。
“老实点，你这个坏家伙！”唐克斯冲那豆苗喊道。
即便被几个学生牢牢抓着，那棵豆苗还在不断的扭动着，想尽办法想要回到土里去。当终于被塞进花盆的时候，那植物彻底陷入了疯狂，它甩动着腰肢就像一条绿色的长鞭，枝条上玻璃球一般的花朵碰撞着发出“叮叮当当”风铃似的响声，伴随着四处被打翻的花盆“噼里啪啦”的声音。
那颗泡泡豆荚苗在花盆里逐渐缩小到了一棵正常豆苗的大小，它刚才耀武扬威的枝丫，如今落败般的耷拉了下来。“这是抑制生长药剂，专门针对于应付类似于泡泡豆荚这样生长速度过快的魔法植物。”斯普劳特教授捏了一把汗说。
“你不该在处理豆荚时心不在焉的，我再三提醒过你们，海伍德小姐。”斯普劳特教授稍有些不高兴的责备道，“我很抱歉，教授。”佩妮惊魂未定的说，她的目光短暂的在卢卡斯身上停留了一下，但卢卡斯刻意避开了。
“同学们，看来我们今天整理得稍微花一些时间了，大家把剩下的还没有剥好的豆荚都放回桶里，注意观察豆荚没有破损，千万别再有豆子落到地上了。”斯普劳特教授无奈的看着满是狼藉的温室，向全班的同学们嘱咐道。
“真是倒霉。”卢卡斯低声抱怨着，将魔杖指向一个破碎的花盆，把它变回原样。难得有一天他终于没有在草药课上出任何岔子，可是——“真可恶，我们干什么总得做这种家养小精灵才该做的事？”，他在心里发出了和斯奈德一样的质问。
“啊！”
突然又是一声惊叫，“有狼人！”佩妮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我原本在想你是不是给那个丫头下了迷情剂，但现在看来，你下的不会是混乱剂吧？”梅鲁拉边说边幸灾乐祸的转过头去看热闹。
但接着一声尖叫，然后又是一声。
“八眼巨蛛！”
“救命啊，是蛇怪！”
那些此起彼伏，毫无逻辑，千奇百怪的惨叫里，却都是真实的无法抑制的恐惧。
“到底搞什么鬼？”卢卡斯终于也忍不住回过了头，如果不是瞬间映入眼帘的恐怖景象，他或许会注意到身边瘫坐在地上浑身颤抖的梅鲁拉这样不可思议的景象。
“雅各......”卢卡斯觉得自己的血液在瞬间凝固了，寒意从他身体和灵魂的最深处不断的冒出来，他直愣愣的看着那具倒在破碎的花盆和泥土之间的......尸体——他没法从那张死灰色的脸颊上，他哥哥的，雅各布.卡雷尔的脸上找到任何生命的迹象。他终于见到了那个他心心念念，始终自认为一定会找到的那个人——却是以那样的姿态，毫无生机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雅各布的脖子以可怕夸张的角度扭曲着，已经完全被折断了，金色的头发散乱着，上面残留着已经干枯的黑色血迹，他的眼睛翻起，已经看不到蓝色的眼珠，只有空洞的灰白......
卢卡斯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但他刚想冲上前去，他哥哥的尸体又突然消失了，“滑稽滑稽！”他隐约看到斯普劳特教授高举着魔杖，大声的念着咒语。他看着空空如也的地面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在突然间也被抽空了，脱力的重重摔在地上，接着失去了知觉。
“哥哥！不要！雅各！”
“放轻松，嘘，没事了，卡雷尔先生。”
卢卡斯尖叫挣扎着挺身而起。但他立刻又被庞弗雷夫人按回了床上，紧接着，镇定剂里十几种药剂原料的味道顺着他的口腔和喉咙绽放蔓延了开来。
但那药水并没有起太大的作用，又或该说药水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卢卡斯能感觉到自己的头脑变的清醒冷静起来，甚至是冷静到了极致，以至于那些景象不再是如睡梦中时那样朦朦胧胧，他现在能清晰的回忆起自己曾看到的那个骇人景象的每一个细节，让他止不住的发起抖来。
“噢，亲爱的。”
庞弗雷夫人又回到了卢卡斯床前，但她手里没有任何新的药剂，她把卢卡斯扶起来了一些，抱住了他。无疑这不是庞弗雷夫人擅长的和病人相处的方式，她微微抿着嘴唇，似乎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该拿手再拍一拍卢卡斯的后背，但卢卡斯还是忍不住倚在那位治疗师肩上泪如雨下，这让庞弗雷夫人做出了诊断断定给他再喝一些镇定剂是个正确的治疗方案。
“别怕，不管你看见了什么，那不是真的，孩子。”
药水让卢卡斯平静了一些，“不是真的？雅各他......没有......死......？”可当说出最后那个词的时候，卢卡斯又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卢克，你哥哥没有死，也不会死的，我们会找到他的！”是罗温的声音，他用大声，坚定的，远远高于他平日里往往有些过轻的声音说。
“卢卡斯，那只是个博格特，一种恶毒的魔法生物而已，你只是被它迷惑了。”塔利亚一贯理智的声音紧接着也传进了卢卡斯耳朵里，她的话听起来似乎有些不近人情，这让边上发出了一声抱怨的罗温很不满，但她的声音里充满的也都是担忧。
“那这里就拜托你们了，我还要去看看斯奈德小姐，那些博格特对她的影响也很深。”庞弗雷夫人对罗温和塔利亚说，她指了指床头上还剩下的小半瓶药剂：“如果卡雷尔先生的情绪又失控了的话，你们可以再给他喝一些。”
“博格特是一种黑魔法生物，或许算不上生物，他们没有固定的形态，擅长变形，会变成当任何人看到他们时，那个人最害怕的东西的样子。你一直都很担心你哥哥发生了意外，所以你才看到了......那种景象，但那不是真的，只是博格特的魔法造成的假象。”塔利亚说：“虽然为什么会有博格特出现在温室里是件怪事。”
她看向医务室角落里一个体形枯瘦的小老头，他畏畏缩缩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而斯莱特林的院长此刻也站在他身边不远处。
斯内普教授正在询问——看那场景或许用质问更为恰当，和塔利亚一样的问题：“告诉我，林恩，那些鬼东西是不是从你那儿跑出去的？”从他薄薄的嘴唇间吐出嗡嗡的低声。
“不不不，当然不是的，它们不是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学内容，我不会教学生们这样的内容，这太难了，太危险了，是的......”林恩教授的脑袋摇摆的就好像拨浪鼓一样。这让斯内普教授脸上浮现出了可怕的，几乎堪比博格特造成的幻象的神情。
“林恩根本不配做教授，他压根办不好任何事。”塔利亚嫌恶的皱起眉头。
“那真的只是.....幻象？”塔利亚通常都很可信，尤其是每次她用一本正经的调子说出的话。可是卢卡斯还是忍不住再一次问。
“是的，你看看这儿。”塔利亚指着挤得满满当当的医务室，都是先前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三年级上草药课的学生，他们中许多人脸上也都还带着惊魂未定的神情，斯普劳特教授正帮忙和庞弗雷夫人一起将一杯又一杯的镇定剂分派给学生们。
“当时在温室里的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个博格特，博格特并不会攻击人，他们只是变成令人畏惧的样子，大多数人的恐惧往往不至于对他们造成太大的伤害。”
“所以，你们也看到了？”卢卡斯又问。
“嗯，是的，巨大的......甲虫。”塔利亚有些脸红的说：“很恶心，非常，但至少没那么糟糕。”
“我看到了丽痕书店。”罗温说。
“什么？”塔利亚和卢卡斯都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了他。
“但是。”罗温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里面一本书也没有，连一张预言家日报都没有！”他“嘶”的吸了口气：“那景象真的，实在是，太恐怖了！”
卢卡斯不确定罗温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但总之罗温的糟糕笑话在今天似乎卓有成效，卢卡斯觉得嘴角那个虚弱的笑容似乎让他感觉好了许多。
陆陆续续有一些学生康复离开了医务室。但不知为何，开始有更多的面带惧色的学生被送进医务室来，并且在他们之中不再只是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的学生，穿着黑红或是黑蓝色袍子的学生们也开始陆陆续续的出现。
又过了一会儿，脚步匆匆的麦格教授还有矮小的费力跟上她脚步的弗立维教授也出现在了医务室门口。
“西弗勒斯，波莫娜。”麦格教授低声喊道：“抱歉，波皮，稍后我们都会来帮忙的。但事情很严重，我们得先一起去见见阿不思。”，“对了。”她的目光转向缩在角落的林恩身上，林恩受惊吓般的一哆嗦，“阿迪尔，你也一起，这应该是你专长的领域才对，我们得一起讨论一下该怎么解决突然出现的这么大数量的博格特。”麦格教授说，“我觉得你最好别指望他能给出什么意见。”斯内普冷笑了一声，拖着黑色的长袍率先离开了医务室。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庞弗雷夫人。”
肯定了自己看到的那些噩梦般的场景都只是虚假的幻影，卢卡斯觉得好受了许多，可他还是很难完全抑制自己不去想象那个场景。相比之下，他觉得也许找些事情做反而能对于让他不要胡思乱想更有帮助。
而且即便是在去年最糟糕的时候，他也没见过医务室里像现在这样一团乱麻。
“噢......卡雷尔先生，你该好好休息一下的，但是......好吧，在你的院长他们回来之前。”焦头烂额的庞弗雷夫人犹豫了一下不得不同意了他的建议，因为她实在是忙得不可开交了：“但你或许最好还是先喝一些。”
她把一瓶看起来像是黄油啤酒的亮黄色的振奋剂递给卢卡斯。
“你就和海伍德小姐一起帮忙再熬一些镇定剂吧，梅林啊，这一锅马上也要见底了，我想这么多学生我们至少还会需要两锅。海伍德小姐，能先再递给我一些振奋剂吗？它们也能激发些正面的情绪。”
庞弗雷夫人接过佩妮递给她的振奋剂，急匆匆的走向新被送进来的刚坐到座位上的两个一年级格兰芬多学生身边。已经没有空余的床铺给源源不断涌进医务室的学生了，庞弗雷夫人在医务室的过道和门前都变出了一些扶手椅。
“你们先回去吧，我想我已经没事了。”当庞弗雷夫人不得不赶着那些已经没什么事但好心的还想要陪伴他们的朋友的学生们离开医务室时，否则就连椅子恐怕都要摆不下了，卢卡斯也对罗温和塔利亚说。
然后他立刻又返回了药剂台前。
“抱歉，是我惹出了这一大堆麻烦。”佩妮边把一堆捣的均匀的药剂粉末递到卢卡斯面前边自责的低声说，卢卡斯将它们倒进坩埚里，药剂立刻产生了反应，转成了明亮的颜色，卢卡斯必须承认如果是他自己处理的狮子鱼骨粉，它们产生反应的时间通常会慢一些。“听麦格教授他们的话，和现在的这种状况我想恐怕不全是你的问题。”卢卡斯说，他压根不想安慰谁，尤其是海伍德，这件事至少有很大一部分和她分不开关系，只是，他不想在自己心情本也还不算明朗的时候还得听人自怨自艾。
“而且至少你还能弥补一些。”他往药水里倒了几滴薄荷汁，但瓶子里的汁液显然已经不够了。没等他开口，佩妮已经将一小瓶新鲜的散发着清新气味的绿色液体递到了他面前，“这里是2克，我算过了，加上之前剩下的，需要的分量正好。”她说。卢卡斯未加怀疑将它们全部倒进了锅里，药水翻滚了几下，令人为之一振，心感平静的气味涌进了他的鼻息。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