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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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卢卡斯终于又见到了教授们——他们并没有如麦格教授承诺的那样早早回到医务室，这让庞弗雷夫人在下午尤其是最忙的那阵子略有微词。也是因此，卢卡斯和佩妮一直到刚才晚餐开始前，才终于得以从医务室离开。在一整个下午里，他们又配置了足足五锅镇定剂，还有两锅振奋剂，才终于把塞满医务室的学生全部送走了。
□□桌上，麦格教授还有斯普劳特教授，格兰芬多与赫奇帕奇两位女性院长的脸上依旧带着的满是担忧的神色；相比之下斯莱特林的院长斯内普教授倒是和平日里的样子看起来没太大两样，他消瘦的蜡黄色脸颊上一如既往带着恼怒不满，愤世嫉俗的模样，尽管此刻似乎又多了些冷峻；而拉文克劳的院长，坐在用厚厚的魔文书籍垫高的椅子上，一向亲切面带笑容的弗利维教授，今天脸上的笑容似乎也黯淡了一些。
不过，当邓布利多教授宣布想必是和其他学院的教授们讨论了一整个下午的结论时，听校长温和甚至轻松的语调，事情似乎并没有教授们所想的那么糟糕。
“同学们，关于下午骚乱的源头，相信大家肯定都比我更先一步已经听说了，年轻人的消息总是比老年人要来的灵通。必须承认，博格特相比蒲绒绒又或是勤劳诚实的小精灵，确实不是一种讨人喜欢的魔法生物。甚至常常有人会为了摆脱它们而三天两头的搬家但结局往往也效果甚微（-注27-：这里借用在搜索博格特信息时看到的一个与之相关的神话。有个故事讲到一个农夫被博格特的恶作剧搞烦了，他把家里的所有东西都收拾起来准备搬到新家去，正当他走到前门的时候，一个很惊讶的邻居问他是不是要搬家。他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箱子里就传出一个快乐的声音：“是的，我们是要搬走了。”农夫和他的家人只得垂头丧气地回了家，他们知道摆脱博格特是不可能的）。但在这里，我想首先请大家放心，霍格沃茨绝对不会搬到别的任何地方去。而且在我看来，这些爱惹麻烦的小东西的本质其实并不比佐科先生在他的笑话商店里兜售的，即便学校里不少□□认为应当禁止，但也永远不会消失的小玩具更加麻烦。”邓布利多教授微笑着说。
“博格特乐忠并擅长运用一些幻象来吓唬人。可相比起幻象，我们中有一些活泼又充满创意，时而会做出一些有意思的恶作剧的同学，往往更频繁的给医务室里我们亲爱的庞弗雷夫人，还有一些学艺精湛并充满爱心与责任感进行协助的同学，带来额外的工作，在此我想我们该共同感谢庞弗雷夫人和她的助手们今天整个下午的辛劳付出，才能让每一个人此刻都能聚集在此。”他和蔼，带着赞许的目光从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的餐桌上略过：“何况，霍格沃茨还有哪怕在整个魔法世界里都排的上号的，真正的恶作剧大师——”
“我知道你说的是我，教授头儿！你说的对极了，虽然是区区虚名，但我还是乐意笑纳！”皮皮鬼冷不丁“噗”一声在半空中出现，从他的手杖里炸出一堆五颜六色发光的碎纸片，落得四周的学生满头都是，把他们吓了一大跳。他对着邓布利多教授吹起口哨，大声欢呼。而邓布利多教授竟然跟他轻轻点了一下头表示示意。
“但很显然，尽管这些恶作剧有时候会导致一些小摩擦，这是我们依旧期望尽可能避免的。但我想总的来说，各个学院间的同学，还有学校内的精灵，鬼魂，大家在我看来都相处的十分融洽。而且比起争斗，在短暂的惊吓之后，它们所带来的更多的是欢笑与快乐。”
皮皮鬼还飘在礼堂的顶端做着各式各样的鬼脸和鬼把戏，让那几个先前被吓着的学生又都不由的被逗笑了起来。
“因此，我想这并算不上也不会成为一场太大的麻烦，甚至或许能作为一个实践学习的好机会。利用这个机会让我们高年级的同学们巩固，也给低年级的同学们一个学习的机会未尝不是好事。教育，正是霍格沃茨的本职。”
“林恩教授，或许低年级一些的同学并不熟悉，他是我们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会负责尽可能的清除学校内的博格特。”邓布利多教授介绍道，同时目光看向教工长桌最远处的林恩，他消瘦矮小的模样对比起旁边高大的海格，加上他一贯的躲躲藏藏的样子，实在很难让人注意到他。当邓布利多喊到他名字的时候，他才短暂的站起来了几秒钟似乎是作为对校长指派下任务的回应，尽管当听到这个工作时，他的脸上满是愁容。
“但是，由于这种生物的确很难清除，避免再有同学受到惊吓，有时候这也会造成较为糟糕的结果。因此，包括低年级，全校的学生在近期都需要进行博格特驱逐咒的学习和练习。不过，鉴于我们的学生数量可不少，我建议低年级的教学工作将由我们中最为优秀的学生代表进行协助。”
邓布利多的话让林恩脸上愈发浓烈的沮丧悲哀的神情稍稍淡去了一些。
“在此，也向大家介绍，相信大家也都已经认识了我们新一届的男女学生会主席。”
菲力克斯.罗齐尔和安洁莉卡.科尔分别从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长桌站了起来。
菲力克斯神色得意的昂着头，摆正了一番胸口的徽章。斯莱特林级长的徽章原本一直是罗齐尔最看重的东西，他始终把它别在袍子领口最醒目的位置，可卢卡斯，恐怕其他所有人也发现了，这学期起，它不得不屈居让位给了那枚写着“男学生会主席”的更大更闪亮的徽章。
罗齐尔终于如愿以偿，尽管对此没有任何人，恐怕连他的竞争者——拉文克劳的级长切斯特.戴维斯都并不会为此感到惊讶。只是当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菲力克斯和安洁莉卡的时候，切斯特还是直直的，有些出神的看向礼堂前方，不甘的神情从他脸上快速的一闪而过。
“将会由罗齐尔先生负责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一年级到三年级学生的教学，而请科尔小姐指导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低年级学生。如果需要更多的帮助的话，相信我们的级长们也会乐意效劳。四年级到七年级的学生近期也都将在黑魔法防御课上重新温习这个魔咒。”
“记住，博格特们并不难对付，只要想着有趣快乐的事，他们最害怕的是人们的笑声，这足以证明它们不足为惧，因为在霍格沃茨，快乐永远都不会是稀缺之物。”邓布利多教授说罢回到了□□桌的中央，他敲了敲身前的金杯，挥动了一下魔杖，丰盛的晚餐立刻出现在了各个学院的长桌上：“现在，请大家尽情享用晚餐吧。要说带来愉快与欢笑的秘诀，美食绝对能算其中之一。”
“菲力，你干什么要让戴维斯去办呢？虽然他现在不得不听你吩咐了，这感觉是不错。但你想想，要是有机会瞧瞧那帮拉文克劳的小鬼头练习博格特，也是件挺有意思的事情不是吗？还记得我们过去学博格特的时候嘛，那时候可是上演了一堆好戏哪。”
晚餐一结束，菲力克斯就径直走向了拉文克劳的餐桌，这让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的学生们都吃了一惊。
当知道自己的博格特驱逐咒练习将由自己学院的级长负责时，许多拉文克劳的低年级学生高兴的甚至欢呼起来。
虽然今晚的菜肴足够丰盛可口，但拉文克劳的餐桌上原先却始终显得有些死气沉沉。当校长宣布将由罗齐尔负责他们的学习的一瞬间，一部分穿着蓝黑色袍子的孩子脸上在瞬间浮现出的神情，就好像是又有博格特突然从桌子底下跳到了他们面前。
这倒不难理解，如果他们中有的人，甚至是一些人，会从博格特变化出的幻象中看到罗齐尔，又或是其他的某些斯莱特林学生，着实算不上怪事。
“我没那闲心教一帮子得照着书逐字逐句念才能学会东西的木鱼脑袋。但这是校长安排的差事，而且我们都看到了，下午闹出的麻烦不小，我必须负责好，这是基本。把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交给戴维斯是最好的选择，这是他的专长。甚至搞不好他还会为此感激。”菲力克斯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而且，弗里，我们也没有这样的功夫浪费。你也是时候该想想NEWTs了，虽然OWLs的结果比我预期的要好，但NEWTs不论笔试还是实操的内容都要更加复杂，早点做准备没有坏处。我近期对毕业后有了一些打算，或许得找些门路，但首先，基础的要求也会更高，我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你不会是忘了有这回事吧？”菲力克斯皱起眉头回头看向弗里（弗里的脚步突然停滞了下来），质问道。“我……”弗里脸上的神情也凝固了，接着——担忧，恐惧，以及更多复杂的，仿佛是回忆起了什么噩梦的神色出现在了他逐渐变得苍白的脸颊上：“我没有……但你会不会考虑的有点……早了。距离考试还有整个学年，几乎一整年的时间啊……”“我知道。”菲力克斯漫不经心似的轻哼了一声：“而且我还知道，距离我们考完OWLs，也才一年多一些的时间。”
回到公共休息室，菲力克斯雷厉风行的写了一封信，而猫头鹰飞出去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它便又带回了一张有着格兰芬多戳印的信纸。
“都静一静，一年级到三年级的，到这儿来。”菲力克斯快速的读完回信，将之丢进了燃烧的火炉里。
卢卡斯跟着其他低年级的学生一起来到级长面前。
“博格特驱逐咒虽然并不算个复杂的咒语，我相信你们中绝大多数人——即便是一些一年级的新生，都能使出复杂的多的防御咒或是攻击咒。但这不会是个你们想当着不熟悉，更别说其他学院的学生练习的咒语，暴露自己的恐惧或是脆弱给对手是极为愚蠢的行为。所以，我刚才和科尔核对了一下所有学院的课程安排，我们会安排所有人分学院和年级来分别进行学习，并保证能避开高年级的黑魔法防御课。现在，拿出你们的课表。”
所有人又都立刻顺从的翻找起自己的课程表来，卢卡斯也从今年的草药学课本之一，那本只是看着它猩红色的封面就让他感到隐隐不安与不详的《食肉树大全》里找出了自己夹着的课程表。
菲力克斯挥动了一下魔杖，“博格特驱逐咒训练”——一段用铜版印刷体——就跟罗齐尔每次更新留给学生们的休息室口令或是其他的什么信息上的文字一样——书写的小字出现在了卢卡斯周五下午课表原本空闲的位置。
“我想安排应该不会跟任何人的原有课程产生冲撞，如果科尔的信息没有问题的话。”菲力克斯说罢等待了几秒钟，没有得到任何异议，于是他接着说：“课程会在黑魔法防御课教室进行，教室在城堡主楼四层东侧，请所有人务必准时参加。”
魔文课的下课钟声刚被敲响一秒钟，卢卡斯立刻就把罗温从座位上拉了起来，和塔利亚一起往黑魔法防御教室赶去。迟到级长的邀约是绝对不明智的行为，而且他也不想再在那间到处都挂着字母表，令人眼花缭乱的教室里再多呆哪怕一秒钟了。不过罗温看起来流连忘返，无须怀疑，如果允许的话，他绝对还能就古代如尼文和巴布林教授再讨论上一个小时。
如果说在天文学课上，卢卡斯至少还能根据听到的不明真相的词汇联想起自己形形色色的远房亲戚，在刚才的一个多小时里，他甚至没听明白一句完整的句子。而更不幸的是，那几十上百种的文字图表，没有一副是和雅各留下的那本书里的文字看起来一致的。
卢卡斯战战兢兢的穿过四楼漆黑阴森的走廊，走廊两侧妖魔雕像手里捧着的烛台在有人经过时跳起昏暗的橘黄色火光，让它们的形象变的更加高大骇人。
走廊尽头的房间里是一扇向下敞开着的活板门，门的铜环上刻着“黑魔法防御——阿迪尔.林恩”这样的字眼。
“教室在......下面？”卢卡斯的脸上露出怀疑的神色，他顺着门的洞口向下望去，底部亮着光芒，但那光芒离他们有着并不近的距离。
陆陆续续赶来的斯莱特林学生们也都聚集在了洞口前，但没有一个人打算率先进入那个黑黝黝的洞口。这时，从洞里传来了罗齐尔的声音：“都跳下来。”。
可依旧没有一个人动。
“快点!”菲力克斯在底下催促起来，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不耐烦起来。
“我先来吧，既然级长在下面，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罗温决定打破僵局，“别......”卢卡斯和塔利亚都立刻表示了否定，可没等卢卡斯来得及拽住罗温，罗温就“呼”的一声就消失在了深邃的洞口里。
“噢噢噢噢——”罗温叫声的回音一波三折的从洞口里传出。
“罗温！你没事吧？”塔利亚紧张的朝下面大叫了一声。
“干得好，肯纳。”在罗温的声音消失的瞬间，菲力克斯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没事，跳下来吧！”接着罗温也又喊了起来。
塔利亚立刻跳进了门里，接着巴纳比.李，然后是爱斯梅达.默克......学生们接二连三的跳进了门里。
“怎么了，卡雷尔少爷？或许你的顾虑是对的，没准他们跳下去后其实都已经摔死了，那些说话的都是幽灵。”梅鲁拉嗤笑的看了一眼依旧犹豫不前的卢卡斯，挤开他跳进了门里。
卢卡斯攥了攥手，跟在斯奈德后面也跳进了活板门里。
“该死的！”卢卡斯尖叫起来，那个洞口比他想象的要来的更深，他感到自己的在下坠，下坠，不断，快速的下坠——阴冷潮湿的风从他耳边呼啸而过。
“可恶！”卢卡斯的咒骂伴随着“扑通”一声戛然而止，他终于落到了地面上。没有如想象的那样摔死变成幽灵，甚至没感到任何明显的疼痛。地面很柔软，微微有些起伏。
他松了口气睁开眼睛，“见鬼！”但他立刻发出了更刺耳的尖叫，他胡乱挥舞起魔杖，对那些在他身下不断蠕动的魔鬼藤使出了几乎是他所有知道的所有的咒语。
“火焰熊熊！”
“住手，卢克！卡雷尔！清泉如涌！”
从菲力克斯魔杖顶端涌出的水流浇灭了卢卡斯魔杖喷出的火焰，菲力克斯连拉带拽的把他拉出了满地魔鬼藤铺就的温床。
“我以为你应该知道，就算草药学不是你的专长。但在一年前，接近两年前你就该知道这些。只要有光，魔鬼藤就不敢攻击人。”菲力克斯沉着脸训斥道。
“抱......抱歉。”卢卡斯瞪着笑得直不起腰的梅鲁拉，努力装出故作镇定的样子说，他拖着依旧有些颤抖的步伐，跟在了其他人后头。
三年级的学生们跟着级长穿过了一扇，一扇，又一扇门。
形形色色，足有成百甚至上千，形式各样长着翅膀的钥匙，如鸟儿一样在第一个房间教堂般高耸的尖顶错综的梁柱间飞来飞去。一把老旧的，帚草几乎快要掉光了，布满灰尘的扫帚孤零零的悬浮在房间的中央。
“我觉得这个房间里恐怕有一把，而且只有一把钥匙是正确的。”塔利亚四周观望了一圈，看着不远处又一扇锁着的房门很快得出了判断：“而且那把钥匙一定躲在很高处，所以恐怕只有骑着扫帚，才能找到并抓住它。”
但她的话才刚说完，一道鲜红的由魔咒发出的刺眼光芒灵巧的躲避过其他那些“嗡嗡”乱舞的钥匙和纵横的梁柱，无比精准的击中了房间最高处那把看起来最为老旧且伤痕累累的银色的圆形钥匙。“钥匙飞来。”罗齐尔又挥动了一下魔杖，电光火石的功夫，那把被束缚咒囚禁住的钥匙就飞到了他的手里。
“我就知道队长是不会愿意骑一把那样又脏又破的扫帚的。”罗温向塔利亚撇了撇眼睛。
“跑！”但只听菲力克斯发出了一声低喝，房间高处盘旋的钥匙振翅发出的躁鸣声迅速的变的愈发刺耳，一时间，它们全部朝着学生们俯冲而来！
菲力克斯飞快的打开门，把学生全部赶出房间。接着转身举起魔杖大喝了一声：“天寒地冻！”，那些疯狂的眼看就要如利箭般刺向他的钥匙全部被涌起的刺骨风雪冻成了晶莹剔透的模样，他们如冰雹般坠落到地上，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旋律。罗齐尔粗暴的将手里那把银色钥匙也丢回房间里，它重重落在地上，翅膀被摔出了一个缺口，圆钥匙在地上挣扎了好几下，才耷拉着翅膀艰难的又飞起来，躲进了房间高处的角落里。
菲力克斯“砰”的一声关上了门。一进入第二个房间，巴纳比就兴奋的惊呼了起来：“这是巫师棋吗？！”。从大多数课上的表现来看，精明聪明恐怕都不像是分院帽决定将巴纳比.李分进斯莱特林的依据，但他在巫师棋这样最需要心机与精明的游戏上却偏偏算得上是一把好手。据说他甚至曾经赢过菲力克斯，在整个霍格沃茨能赢得了罗齐尔的，不论在任何方面，都寥寥无几。
那些巨大的棋子大理石制的瞳孔里冰冷空洞的目光在一瞬间全部投向了闯进房间的不速之客们，顿时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是的，真正的巫师棋，李，如果有机会你一定会想试试的。”菲力克斯说：“不过前提是你们得碰上一个更好的黑魔法防御教授，就跟哈乌雷吉（Jauregui）教授那样的，尽管事实证明再优秀的防御术技巧也未必就能保你无虞，愿梅林保佑他安息。林恩认为学生不应该进行这种，或是任何——‘危险’的练习。但哈乌雷吉教授的想法绝对是正确的，除了魔咒与实力本身，即便压倒的实力会让任何计谋都变成虚无，但判断，冷静和适当的牺牲，在你真的需要自保时依旧有可能成为转机的关键。当然，我想或许还有一个原因是，林恩恐怕根本没发使出驱动这些装置的复杂魔咒。”他冷笑起来。
“快走吧，别磨蹭，它们现在不会攻击任何人的。”菲力克斯催促道。但直到卢卡斯心惊胆战的走出房间，菲力克斯在他身后关上房门，那些紧握着长刀的卒子狠毒的目光，才终于消失不见了。
第三个房间看起来终于普通了许多，似乎只是一个储物室，里面堆放着许多黑魔法防御道具，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形形色色的药剂。“有人跟我说过，或许他也会告诉你，魔药可以做很多事，对于防御术也是如此，譬如能够阻止狼人变身的就只有狼毒药剂这一种办法。而真正的药剂师几乎可以用它们代替所有的魔咒，而且有时候会是更加保险的方式。”菲力克斯对着被吸引了目光的卢卡斯说，卢卡斯点了点头：“是的，我知道。”——是的，他还记得斯内普教授曾告诫过他的话。
菲力克斯终于将学生们领到了最后一个房间，“黑魔法防御”在房间的门环上重复了他们在活板门上时就看到过的文字。这让卢卡斯感觉有些讽刺，两者之间几乎是相距了千难万阻，如果不是有罗齐尔在的话。
从房间顶端坠下一座巨大的枝形吊灯，上面足有上百支蜡烛全部都燃着火焰，将教室照的通亮。还有一具火龙的骸骨，森森的悬挂在半空中。
在教室中央摆着一面巨大的仿佛是试衣镜的东西，不过上面盖着厚重的密不透光的黑色垂布。在镜子的前面摆着一个衣柜，它晃动着，从里面传来横冲直撞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正迫不及待的想要从里面钻出来。弗里.巴特勒正站在衣柜的旁边。
“弗里。”罗齐尔在清点确认过所有人都已经进入房间后关上了门，他朝着弗里点了一下头：“可以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