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警官叫Leo》仙女味疯丫头

9、第九章

　　压着比利·布莱克进警局的时候，Leo眼尖地瞧见一个熟悉的背影。西装套裙，长发披肩，挎一只价值他几个月工资的大牌包包，脚下踩着七八厘米的粗跟鞋，嗖嗖嗖地走成一阵风——不是Cindy Chen又是哪个？
　　Leo盯着那摇曳的背影，胳膊肘一拐白羽，问：“我看错了么？那是陈医生？”
　　白羽点点头：“她来做什么？”
　　两人随手扯过一名路过的警员，把比利·布莱克塞给人家：“送到审讯室。”他们则追着陈医生来到检验科。
　　检验科在地下一层，走廊得最顶头是法医室。Cindy Chen在两人的视线中，风一样刮进了法医室。Leo和白羽对视一眼，紧跟着追了上去，贴在门口细听。
　　“万博的母亲一直在监护室，所以委托我来……”
　　“哦，你好！我叫瑞安，是新来的助理法医。那个，万博？”
　　说话的是个黑人小伙，看上去刚毕业不久，性子有点跳脱。他手足无措地在原地转了两圈，才一拍脑袋，从角落的冰柜里拉出一具尸体。
　　“这里，万博。不过检测还没……那啥，就是……”小伙子结结巴巴地说：“请千万不要把布整个掀开。”
　　陈医生表示理解：“我只是替他的母亲来确认身份，这是授权书。放心，我只需要看看面部。”
　　瑞安掀开白布的一角，露出死者面部。陈医生点点头，确认了死者的身份。两方签完字，瑞安便把白布盖回去。正在这时，陈医生忽然发现了什么，她惊讶到：“等等！万博的头发……这不是假发么？”
　　陈医生的发现为案情带来新的突破。
　　原来，因为手头拮据，万博能够负担的药物带有轻微副作用，就是会导致脱发，这也证实了万博没有吃药的事实。然而克莱比尔的记录却显示，万博每天两次按时到克莱比尔，没有逃过用药。也许他偷偷留下了药，转手卖掉？那么又是什么导致了万博的死亡呢？又或者，万博的死亡另有缘由，与药物，与克莱比尔无关？
　　送走Cindy Chen，白羽看着审讯室里枯等两个小时的公牛比利，说：“还是先审一审比利·布莱克吧。”
　　比利·布莱克已经趴在桌子上好一会儿了，Leo推门进去就吹了声口哨：“哟，dude，装睡逃避不了审讯和帝国监狱？”
　　“嗤——”比利懒懒坐起来，可能是睡眼惺忪，也可能时眼睛坏了看不清，他眼睛眯成一条缝：“少来诈我，帝国监狱可不收我这种喽啰。”
　　“你还挺懂行？”白羽大马金刀地坐下，将比利的档案拍在桌上：“盗窃，斗殴，故意损坏他人财产……你的历史记录很丰厚。”
　　比利有些不自在，一手摊了摊，肩膀耸起来说：“每个人都有一段不光彩的历史。怎么说的来着？每个圣人都曾有过罪恶，每一个罪人都有一个未来。”
　　“哼，You read。”Leo秀眉一挑，极为不屑地说：“但是警察只负责送罪犯进监狱，或是天堂。”
　　“Yeah，是不是有个未来首先要看星际法典，然后才轮到上帝的旨意。”白羽说。
　　在两人的轮番逼迫下，比利·布莱克很快就交代了他和万博的“生意往来”。
　　“就是他把药留下来，然后我去分销掉，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脸上带着混乱街区出身的小混混们批量生产的表情：轻蔑。那轻蔑是对警察的，亦是对道德的，更是对人命的。
　　Leo和白羽对视一眼，心下倍感无奈。的确如此。虽然是处方药，但是比利·布莱克的药是从万博手里拿的，不是偷的抢的。而且，药是原样加价卖出去，没有做“加工处理”，他们能追究比利的只有非法营利。比利·布莱克想必也知道这点，虽然被抓住了，但他滚刀肉一样的人倒也不惧这个。
　　“但是万博就是个狗bi！我们合作有年头了，我当他是朋友，他却开始跟我耍心眼！”
　　比利忿忿不平道，几乎每说一句话就用手指用力点一下桌子，好像恨不得怼的是万博的眼珠子才解恨。
　　“我给他联系的都是老客户，优质客户。Man，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从来不拖欠他的。可是你知道他做什么了吗？他竟然背着我把药换了！”
　　“Fuck！那人找上我的时候，我TM真是一脸懵逼。我TM还傻乎乎的给那个狗bi担保！你知道老子被打成什么样了么？看看这，还有这儿！”
　　比利一脸愤怒地撩开衣服，前胸后背都是青紫，看样子挨的不轻。白羽看着他的伤若有所思。他把记录本推向比利，说：“我要那些人的名字。”
　　不多时，白羽拿着名单去找李木子。Leo目视白羽关上门，做贼一样悄悄用后脑勺对着监控，挤挤眼睛问：“嘿，还有么？”
　　比利：？
　　懵……
　　“这是什么‘钓鱼’执法吗？我说，要么把我关起来，要么把我放了！我……”
　　Leo隐隐带着威胁，拍拍比利的脸，施施然抽出一张千元的星币，慢条斯理卷成一条捏扁，夹在食指中指间，说：“你还有一项非法营利的指控呢。不过，我也可以在文件上签字。嗯？你懂得。”
　　比利左瞟右瞟，眼神游移不定。半晌，他下定决心，咬牙道：“OK。”
　　说着，他变魔术一样，不知从哪里抽出一个还没巴掌大的透明保鲜袋。袋口夹在拇指、食指中，袋子则整个被手掌挡住。Leo熟门熟路地跟他握手，保鲜袋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他手中。比利十分放松地靠回椅背上，搓着指缝间的钞票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
　　“那么，找你的那个人，你知道是谁吗？就当是赠品了。”
　　才赚了一千星币，比利欣然同意：“我不知道名字，但是大概195公分到200公分高，手臂超级壮实，Man，有我两个那么粗！我敢保证，他一定是基因最顶尖的那一批人。而且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比利故作神秘，Leo凑头过去：“什么？”
　　“有一个飞龙纹身，在锁骨附近。大概这么大。”
　　Leo心底一动，睫毛掺了颤，直起身子。然而随后，他就露出一个坏笑。比利暗道不妙，果然下一刻就见Leo正大光明地举起手里的保鲜袋，正对着监控凑到极近处用力摇一摇。
　　比利：WT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