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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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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与白,你跟我走。”彦图南很少叫漆与白全名,漆与白觉得很亏,自己为什么就脑子不过嘴来了一句霸王硬上弓呢!
彦图南见漆与白一脸惋惜,忽然很想笑,这人不正经起来真的是没有一点将军该有的样子。
“图南,我们去泡温泉吧~”顾左右而言他,彦图南噗嗤一笑“你知道在蜀中方言中有一句耙耳朵么?”
“那你是老婆么?”漆与白将彦图南揽到怀里,鼻尖对着鼻尖“爱妃?”
彦图南被漆与白弄了一个大红脸,但是气势上不能输,按着漆与白的后颈,双唇相遇,漆与白眼睛睁得老大,彦图南到是越来越主动了。
漆与白低头将手放在彦图南的膝弯一把将人抱起来,脚下轻抬,彦图南只觉得眼前的景色急速后退,周身却是感受不到丝毫的凉气“为何不冷?”
“我的内力在你的体内循环,自然不会冷。”漆与白的声音依旧稳当。
彦图南看着近在眼前的温泉,忽然拍拍漆与白的肩膀“你这个坐骑到是好用的很。”
“我去拿些暖身子的酒,咱们泡一会温泉,说要带你泡温泉,却是在这没用的事情上耽误太久。”漆与白走到内室,从床头的格子里取下两坛酒。
漆与白拿着就回到温泉旁的时候,就看到脱得□□的彦图南正往温泉里走,温泉水刚刚沫过脚踝,还有些没有适应,彦图南蹲下身,轻轻的撩了一些水到身上,让身体适应温泉的温度,才缓缓的往下坐。
咕咚——漆与白看着美人入浴当真是有些不知所措,本就没有经历过人事的他,只觉得自己浑身的热血都在往下腹冲,甚至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血液的流速,呼呼呼呼呼——漆与白侧过头,让自己不去看那姣好的身形,但那一幕在眼前便已经印在脑海里了,挥之不去,墨发如瀑,随着头顶的簪子落下直垂至腰间,未曾将那圆润盖住,发丝间露出来的白皙双肩,更是惹人遐想,那双肩前应是两条锁骨,因为彦图南本就瘦弱了些,那锁骨当是能盛得下两汪温泉水的,两条笔直修长的腿若是能缠在腰上云雨一番……
滴答——漆与白看到面前的酒杯里晕开的红色,终是放下了酒杯“图南,我去冲个凉。”
彦图南看着漆与白狼狈的身影,撩起了身后的浴巾披在了肩上,其实对于床弟之事他懂的比漆与白要多的多,但是若是真的让他就这样雌伏在一个男人的身下,他终究还是有些不甘心的,对外宣称是一回事,真的做到了便是另一回事了,但如果将这样的事情和漆与白说了,那个在战场上杀敌万千的将军,定是也不会开心的。
彦图南捧了一把水盖在脸上,他自己都有些嫌弃他自己了,那个人本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与自己成婚本就是一场笑料,为何自己连自己的身子都放不下……真是可笑。
漆与白到外面冷静了许久,久到彦图南已经穿好衣服回到房间也没有见到漆与白的人,彦图南有些晃了,莫不是漆与白看出了什么?彦图南开门出门,路过冰柳的环佩之声,漆与白倏忽之间便落在了彦图南身后,一件外套兜头罩住了彦图南,只露出一双眼睛。
漆与白将人抱住“怎么自己一个人出来,头发还没干,若是伤寒了怎么办?温泉泡够了?”漆与白的温度降彦图南包围着,彦图南心底里松了一口气“我出来找找你。在池子里泡的有些头晕。”
漆与白将人带回到房间里,将迎风的门关上“福源说山下来人了,我去看看。”漆与白的内力是个好东西,这么一会的时间彦图南的头发已经干的彻底了。
“你不是说这里很难找?”彦图南有些诧异,怎么会有人来找九重阁?
“有些时候会因为钱的问题送上一些情报,若是那人聪明便也会找到,但若是人真的蠢笨,也是白花了些冤枉钱。”漆与白将手中的狐裘子递给彦图南“你要不要去看看什么人这么聪明?”
“这个词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彦图南将头发束起,扣上桌边准备好的银色发冠,接过漆与白手里的狐裘子“这么久都不去可以么?”
“若是连这个都等不了的话,便不能找到这座山了。”漆与白拉着彦图南出门,看见了福源和远处躲躲闪闪的梅少飞。
“什么情况?”漆与白问福源。
“三天前宏济传书来说有人打听过九重阁。”福源和彦图南微微低头,算是打了声招呼。
“时时刻刻都有打听九重阁的人,说重点。”漆与白皱眉看着立在不远处的沙漏,听着语气有些焦躁?
“梅少飞去了一趟山下,见到的人是夭华宫的少宫主骆冰岚。这次卖出的消息里这是第一批到的。”福源言简意赅。彦图南差点笑出声,腰花宫?爆炒腰花?
“都卖给了谁?”沙漏边“这人一个人上来的?”
“少宫主骆冰岚和天机殿的天机道长。”这一次彦图南实在是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彦图南看到几个人都看向他,也觉得自己有点破坏气氛“爆炒腰花和田鸡,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卖给了三个人,宏济卖给了您的弟弟五皇子永祁,陌上公子卖给了夭华宫的少宫主骆冰岚,还有一个是夫人彦图南。”福源道。
彦图南一愣“我只要了你的资料。”
“戚甯给你的我知道,五皇子那份应该也是十全九不全,只是为什么给夭华宫的少宫主骆冰岚?”漆与白看着沙漏里只剩下了最后一点沙,将沙漏倒了过来“走吧,去看看,别再真的将这少宫主给困死在山中大阵,到时候这老道长就得为了天下正义,为何武林和平,铲除我这邪魔外道了。”
“你不是说他们能等你么?”彦图南攥着漆与白的手有些出汗。
“我也想知道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漆与白将彦图南搂在怀里,对着身后要跟上的两个人道“你们不用跟着了,既然是来找九重阁的,我这个阁主见才对。”
漆与白和彦图南很快落到了一片竹林中,彦图南闻到了一阵熟悉的竹林香味,才睁开眼,看着面前的竹楼小院眨眨眼“你这山不是一个坟地么?”
漆与白摸摸彦图南的头,将人推进屋“我们现在要装一下良民,你去烹茶,我去摆棋局。”
彦图南摸不着头脑,但是还是利索的将草屋中的茶壶拿了出来,听到后面漆与白拿棋子的声音“这里是尚西的小院,尚西不喜欢在山上住,石机前辈就在山间给他布置了这个小院,竹林在阵中,也是阵眼,八卦天成,若是有人闯山,尚西在便也会方便一些,尚西若是不在,便是梅少飞下来处理一下。”
彦图南端着茶壶走过来,放在桌上“你这九重阁该是九个阁主,哪个功夫高一些?”
漆与白眯着眼睛“你说呢?”
彦图南噗嗤一笑,这一副求表扬求赞扬的摇头摆尾样,像极了一只傻狗“哦,我知道,是我家小白,那第二的是谁?”
漆与白得到了表扬伸手下了一步黑子“应该是戚甯。戚甯毕竟是上一个魔教的魔教教主,功夫和心眼儿都多。”
彦图南放下白子,给漆与白倒了一杯茶“尚西应该很久没回来了,怎么这里这么干净?”
“梅少飞是一个很神奇的存在,他喜欢种树种草,这竹子权当是一种树,他自然会经常来,看看他的竹子。”漆与白喝了一口茶“这个竹叶青虽不如峨眉山的竹叶青好,但是也还不错,你也尝尝。”说着给彦图南也倒了一杯。
“那尚西的功夫能排在第几?”彦图南看着在水中打转的茶叶,又看看棋盘上的棋局,这人该是天生的帅才,一盘棋局竟然也是险象环生。
“在戚甯之下,大概第三吧。”漆与白落下黑子“你输了。”
彦图南收了白子“再来一盘。”
漆与白将棋盘上剩余的黑子一齐拢到黑子碗里,彦图南先下了白子“其后是梅少飞、福源、宏济和陌上。石机和石阔两位前辈不会武功,不能算在内,其实陌上的功夫也只能算得上是三脚猫的功夫,都是和罗敏佳学的一些,只能算的上是在平常的时候防身还可以,若是真的和江湖上的那个厉害点的角色对上,应是打不过的。”
“道长,那里有人家。”一个少年的声音在院外不远处响起,漆与白抬头往窗外看去天机道长头上的发冠已经歪歪斜斜摇摇欲坠,脸上黑一块白一块,再看发声的少年,也没好到哪里去,但确实比天机道长的那身破布烂衫要好上些,毕竟一身的锦袍只是黑了些,没有太狼狈。
漆与白起身拉着彦图南出门,看到两人的模样微微点头,“两位来九重阁所为何事?”
彦图南看漆与白一副高深莫测的世外高人样,就非常想笑,被漆与白捏着手又不好真的笑出来,憋的难受,侧过脸,将头藏在了漆与白的袖子后,肩膀有些颤抖。
但是当面前的两个人见到彦图南这个表现,就是另一番理解了,这个世外高人的……额……朋友……好像有些怕生?
“这是九重阁?”骆冰岚试探的问了一句“不是说石为楼阁九天开么?这里还是半山腰啊!”
“骆冰岚是不是忘了还有一句九重楼阁半山霞呀?”漆与白一颗棋子打在门口的水缸上,溅起的水泼了骆冰岚一脸,原本花里胡哨的脸竟是被这水给洗了个干净。
“想必小友知道我等何人,贫道此次前来是有要事相求。”道长到是比骆冰岚要识相得多,上来就要是相求,但也没有说求什么。
“请坐,两位可以说与我听。”漆与白拉着彦图南要一起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但彦图南却挣开了漆与白的手“我去给两位沏壶茶,两位一路上山辛苦了。”
漆与白也没手握成拳头轻咳一声“两位请坐。”自己也坐在了一个石凳上。
屋里,彦图南蹲在地上笑到肚子痛,才起身将茶壶和茶杯端上,走到院子里听这两个人到底有什么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