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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   “实不相瞒。”彦图南对着漆与白作口型。
      “实不相瞒。”一声长叹来自彦图南身后的天机道人,此刻已经梳洗打扮的还算利索,虽然衣服依旧残破,但彦图南猜的没错。漆与白差点被手中的茶杯淹死。
      “虽说魔教在多年以前已经被朝廷带军剿灭,但是如今魔教死灰复燃,上(shang一声)庭山下的江湖门派已经苦不堪言了。我等也是没有办法,听说九重阁人才济济,天下之才汇聚一处,便想来求个法子或者求个人才帮助我等。”天机道长说的言简意赅,但是漆与白拿着茶杯的手却微微一顿。
      “两位的事情在下了解了,待见到我家宫主会如实禀告的,两位还请现在下山,我九重阁会尽快给诸位消息的。”漆与白起身,拉着彦图南回屋“两位一直向东走,会遇到带两位下山的人的。”
      两人也知道山里机关的厉害,自己若是硬闯不一定能够闯得过眼前人,何况身边还有一个一直没有怎么动的人,两人能够上来已经是幸事,便也没有在继续纠缠下去,按照漆与白说的走了。
      漆与白带着彦图南回到山顶,众人都在庭中等着,漆与白坐在主位上,其余人也落座“魔教的事情。”
      “戚甯将这个事情卖出去,大概是因为魔教死灰复燃,但是今天这个老道士的话,却是有一种挑拨离间的感觉,他们这些个正道武林想要我九重阁和魔教拼个你死我活,然后坐收渔利。”
      漆与白右手平放在身边的桌子上,食指敲着桌子“叫戚甯回来,尚西去我营里,让宏济将魔教的事情多多少少告诉永祁一些,看看他的反应。”
      福源领命出门,漆与白看着梅少飞“你去阁里把魔教的卷宗给我。”
      梅少飞点头,一眨眼便不见了。
      彦图南坐在漆与白身边,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就像是在朝中,漆与白成为众矢之的一样的艰难,若是九重阁成为了江湖的众矢之的,到时候漆与白可就是腹背受敌了。
      “没事,有我陪你。”彦图南握住漆与白的手,冰冰凉凉的体温让漆与白冷静了不少,顺手将彦图南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给他暖暖。
      “走吧,一会叫梅少飞把卷宗送到房里,你与我一起看看。”漆与白拉着彦图南回房间。
      彼时,去往京城的飞鸽也已经飞出了七八里,等着回信。
      “本想着带你出来玩玩,可是这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不但你没休息好,也没玩好。”漆与白看着手边的卷宗,又看看身边不停翻阅的彦图南,这人看书好快,自己不过才看完三四册,他已经换了第七八册了。
      “若是眼前的事情不解决,你以后也没有时间带我出来玩了。”彦图南头也不抬的换下一本“这些都是在坊间茶肆都知道的事情了,只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就像戚甯是主动投敌这个就没有人知道。”
      漆与白朗声笑道“当初本来就是魔教出了内奸,我不过是让戚甯与我里应外合,怎么就成投敌了?”
      “这可是上一辈魔教教主呕心沥血的成就,就这么让戚甯给毁了,你觉得有多少人不甘心?”彦图南将手中的册子递给漆与白。
      漆与白接过,眼角都带着笑,大手一伸,揽过彦图南的脖子,彦图南就势躺在了漆与白的腿上“我也知道可能是他们让魔教死灰复燃的,当初本来就答应戚甯放过那些无足轻重的教众,若是混里面两个图谋不轨的,再经过这么多年的休养生息,到是有这个可能。”
      彦图南伸手将漆与白的头发抓在手里玩,漆与白也不管“等戚甯回来让他想想,毕竟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些武林正道有些闲了,若是如此,闹一下也能活跃一下年前的气氛。”
      两人几乎看了一夜现有的卷宗,晨光慢慢照过干涸的烛台,露出了烛台下依偎的两个人,漆与白伸手挡住了眼前的阳光,看到躺在自己手臂上,将自己整个夹在怀里的某人,微微动了下手掌的角度,将彦图南眼前的光遮住。
      漆与白轻手轻脚的将胸膛上的书放到旁边的地上,轻轻将怀里的人抱到了床上,盖好被子,才越过一地书册出了门。
      外面尚西和福源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冰柳下站着躲躲闪闪的梅少飞。
      漆与白走到梅少飞身边“什么情况?”
      梅少飞一双死鱼眼看了看漆与白“他们再讨论要不要去打扰你们新婚燕尔,禀告戚甯不知道什么时候失踪了。”
      “戚甯失踪了?”漆与白一愣,那边吵架的两个人也不吵了,两人到了漆与白身边“阁主。”尚西行礼“戚甯失踪了三天了。”
      “任何方法都联系不到。”福源道。
      漆与白皱眉,先是魔教如火如荼大张旗鼓,随后武林正道派人来找自己出面,应该说在这之前戚甯失踪的。漆与白打了个响指,半盏茶的功夫,游过来的小蛇吐着芯子缠到了漆与白的手臂上,其后跟着另一只小蛇,立起来对着漆与白吐芯子。
      “戚甯的蛇没跟着他。”漆与白将蛇放在地上,挥挥手,两只蛇又游走“怕是这次真的出了什么事。”
      漆与白看看身后的温泉小屋“福源你留下来,保护图南,不要让他下山,等我回来……”
      “我与你一同去。”彦图南头发还有些乱,站在小楼门前的地板上,光着脚,漆与白飞身过去,将人整个抱起来“怎么光脚出来。”随后将人送回了房间。
      尚西看着进屋的两个人,默默的低下了头,握着剑的手只露出了一个泛白的大拇指指甲“梅少飞你去准备一下吧。”
      梅少飞看了看尚西,闪身便没了踪影。
      漆与白将人放在床上,整个人弓着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这几日我要去魔教看看,定是要连夜赶路,我怕你受不住。”
      彦图南拉着漆与白的衣领将人拉倒眼前“我是大夫,天下第一的神医,若是你……羽惊鸿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也能帮上忙,带着我。”
      漆与白看着目光灼灼的彦图南,终是点了点头“无论如何都不要离开我。”
      彦图南点头“好。”
      漆与白拉着彦图南起身“你先穿好衣服,需要什么东西都带着。”
      彦图南起身穿衣服,漆与白出门,外面就只剩下福源了“他们两个去准备东西了。”
      漆与白点头“在山上好好呆着,叫陌上和宏济最近少在江湖上露面。”
      福源点头。
      一个时辰后,四个人三匹马已经在山前准备妥当,本就是为了赶路,一切从简,漆与白带着彦图南乘着自家高头大马,尚西和梅少飞则是自己骑着自己的马,四人扬鞭上了管道,一路向东,上庭山在尧山以东,蜀中再往东虽然会热些,但也潮湿的很,冬天这个季节就更是湿冷为主,彦图南的狐裘子再一次披在了身上,裹成一个球。
      四人几乎是连夜赶路,彦图南虽然在漆与白的怀里不会太冷,但是也困倦得很,靠在漆与白的怀里睡了一觉又一觉,一天后便到了上庭山,漆与白找了客栈住下。
      年前还有三四天,看来是回不去了,只是这次上庭山离东海也不远,其中有没有什么联系就不得而知了。
      彦图南自己先回房间睡了,漆与白坐在尚西房里,皱着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梅少飞在墙角站着,映着烛光,仿佛是一只窥伺四周的野鬼。
      “今晚梅少飞和我上山。尚西留下来保护图南。”漆与白最终敲定,一天前他已经传书到上庭山的暮云阁,准备好的上庭山地图,虽然还很简陋,但是有梅少飞的轻功,夜探一次应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若是今夜上山顺利找到人带出来,他们还是能顺利赶回宫里过年的,倘若不顺利……
      漆与白喝梅少飞上山很顺利,几乎是一路贴着树梢到的山里,到了山里漆与白落在树干上,看着远处的山寨,没有动,梅少飞仿佛一片落叶,晃晃悠悠贴着地面便落在了山寨前,顺着防守岗,梅少飞探上那人身后,按住那人鼻子和嘴,迷晕了人,便放着漆与白进了山寨。
      “这是魔教?”漆与白有些奇怪,魔教之前的地方虽然不是很好,但是也不至于残破成一个山寨啊!
      两人走过巡逻后停在了灌木丛后“不对,这些人是军人。”
      漆与白看着成对往里走的巡逻队,这样的姿势他再熟悉不过了,在军队才会有这么条理清楚的巡逻方式。
      漆与白落在了亮灯的一个窗下,里面人一口带着关西口音的东瀛语“最近后山那个教主不知在哪截回来个美人,谁也不让碰,据说因为这个没人还跟咱们将军打了一架,据说飞沙走石,惊险万分!”
      漆与白看了看茅屋后排列有秩的茅草屋,点了点梅少飞,两人撤出了山寨。
      回到客栈的时候,尚西正坐在彦图南的床前,抱着自己的剑尽心尽力的保护,漆与白摆摆手让尚西回房休息,自己则是坐在床前,看着外面的月光发呆。
      彦图南迷迷糊糊起床的时候就见到漆与白坐在窗前,一束月光落在漆与白手上,仿佛这人正抓着月光,想看清月光中有什么一样。
      “你醒了?”漆与白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到彦图南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起身坐在彦图南身边“天还没亮,再睡一会吧。”
      “你在想什么?”彦图南问道。
      “我可能要错过我们的婚事了。”漆与白把自己的下巴放在彦图南的肩上,整个人挂在彦图南身上,像极了一只撒娇的蠢狗“我发现了不得了的的事情,所以我们过年可能要回不去了。”
      彦图南也不推开他,自己靠在床头舒服的位置让漆与白也靠的舒服些“一切随你,只是你想好怎么和皇上说了么?”
      漆与白蹭了蹭鼻子“就是很麻烦,我得让他们犯个错,抓个把柄。”
      “说来听听。”彦图南给漆与白按按头,让他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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