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番外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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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大的人最决绝
经历一遍又一遍
多少人一生只一次的浩劫
最无情的人最危险
该如何悼念那一副眉眼
以谁的眼泪或鲜血
最桀骜的人最壮烈
早已经预演，怎样告别
我最爱的世界。
——《我不是英雄》
托尼当然明白他在安慰自己，可是他一点都笑不出来。
托尼勉强的抿抿嘴，跳过了这个话题。
“好吧，来讲讲我的故事。”萨兰嘴里说着，瞥向一直研究口袋的星云，还是忍不住叫住了她。
“……这位女士。”
“星云。”星云没有停下手中动作，吝啬的给他一个眼神。
“好吧，星云小姐，你有一个很美的名字——但是那个口袋确实没什么好研究的，它是一次性的。”萨兰习惯性先夸一句，才解释道：“这是援助版本的口袋，里面只存放了食物和少许医疗用品。”
……说到这个。
萨兰眼神又转向了托尼，透着一副审视的意味：“你肯定不止营养不良吧？有伤着哪里吗？”
“喔，你还有多少个这样的口袋？”托尼不答反问，眼神聚焦在那个口袋上。
“就这两个。”萨兰狐疑的打量了一下托尼，决定自己动手检查一下。
“？？”研究狂魔托尼痛心疾首：“就这么两个空间袋——还是一次性的，你就全拿出来浪费了？”
“抬起胳膊。”萨兰鸟都不鸟他，在托尼裸/露的皮肤间寻找淤积的血块痕迹。
手不轻不重的在托尼胸口一按，萨兰立马听到了托尼轻微变重的呼吸声。
老贾这时候也扫描完毕，“先生，全身统计新伤五处，旧伤处理不妥当三处。严重营养不良，出现脱水反应。当前身体综合评价：高度危险，若不及时救助可能会导致伤口感染、昏厥及休克性死亡。”
“——果然是先生的作风。”老贾甚至还幽默的补了一刀。
好久没有被自家管家反讽的托尼还是恍惚了一下。
托尼：…“老贾，你什么时候进行的扫描？”这里可没有什么现成的红热像仪或者激光装置来让他操控。
“先生，这是萨兰先生的功劳。”老贾声音放轻了一点，感觉像是有些骄傲：“最新检索功能，各项指标对比以及处理速度、运转内核，大约是地球现有水平的十几倍。”
原发明者·常常超越别人无数次的天才·结果管家进步到自己未触及领域的托尼：……
因为想念顺手把老贾复刻，在正主面前极其心虚的萨兰:……
他们一起沉默了半响，和谐的跳过了这个话题。
星云：我的故事一文不值。
有了萨兰提供的医疗器械和食物，托尼总算看起来像个人的样子，有着一点鲜活的气息了。
当然，萨兰可没那么自恋会觉得平行世界的托尼会因为他的到来而转变，反而认为托尼眼里出现的生机全归功于他胸前的老贾。
经过跨时代改装的老贾很轻松的通过中程距离电波传递在飞船上留下了自己的一部分分身来方便操控，甚至还在自己的自存库里找来了托尼爱听的重金属摇滚音乐放了起来。
萨兰也不知道这次又要待上多久……老天，按照托尼的说法，他们也就再飞几百年就到最近的加油站了——几百年。
几百年等他能回去了再见到托尼——虽然时空是叠加的，那也至少过去了十几年了，他不会看见糟老头子版本的托尼吧。
萨兰忧愁的叹了口气，剥开一个莲子当零嘴吃着。
托尼可没有什么事都给别人讲的习惯，就他那闷声葫芦自己扛的架势，他能淡淡说上一句你来晚了，萨兰都觉得这是憋了半天才说的出来。
不解释，不抱怨，不诉苦。没有人理解他的苦衷，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去做他认为正确的事，哪怕别人不理解他他也要一条路走到黑。
萨兰：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
巧的是，萨兰也没这习惯。
所以这几天——他们除了一起玩一些简单又无聊的小游戏以外，关于自己的人生经历都是能淡就淡，半点没有信息对流的自觉性。
托尼整日沉迷于老贾的科技和百宝袋，萨兰无聊极了就给星云介绍美食和人土风情，甚至拿着莲子举例教星云怎么做莲子糕。
有他的镜子在，萨兰二话不说掏出来美食世界收到的礼物开始打发时间。
——这可是任何厨师都梦寐以求的厨房套件，随手一做出来的食物都温度适宜，火候正旺。
……虽然萨兰很可惜托尼喝不到彩虹粥了。那可真是没法形容的美味，一秒解毒自带美容，像在你味蕾上跳舞的小精灵一样。
萨兰拿着路过世界时，哪吒送他的无数莲子开始了各路做法。
莲肉糕、莲子银耳粥、冰糖莲子，蜜汁红莲……神仙赠予的莲子功效更不必多说，修身养心，收敛心火，补中益气还能帮助安眠。
连托尼吃了一次都念念不忘，原本死气沉沉的整个人吃了几天莲肉糕食欲大增。
当然，最让萨兰高兴的是，托尼想睡的时候终于不像是那种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的样子了，至少现在，尽管睡眠时间还是短到可怜，但他的面容带了丝宁静。
看着托尼在几天之内从高危边缘退回来一点，气色逐渐有些红润，萨兰突然笑了。
恶劣性的哄着这个托尼也进了次冰镜，萨兰对着面容干净一脸茫然的西装妮逐渐有点怀念了。
这跟那次沙漠里的相遇很像——只可惜物是人非。
“你真的不需要机甲吗？”萨兰收回怀旧感还是问了一遍。“我这里有机械时代的机甲——”保证科技是现在做不到的那种。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清楚托尼肯定会拒绝，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还是想听托尼说出那句话。
果然，焦糖色眼睛的男人笑如蜜糖，那一瞬间的展颜如乌云散去，苦尽甘来。
“马克系列就是最棒的机甲。”他骄傲的宣布：“——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
“My armor was never a hobby, a distraction. It was a cocoon.”
（我的盔甲不是我的玩物，或是干扰物，而是我的庇护。）
果然，一模一样。
萨兰越来越想念那个世界的妮妮了。
其实萨兰看得出来，他相信星云也猜到了。
即使现在的托尼意气焕发，可他只是在逃避现实——虽然萨兰觉得这没什么不好，他背负的太多了。
记录的第二十一天，一束强光照亮了这个飞船。
一个金色长发的女人和他们隔着玻璃对视，她的身上穿着类似队长的制服。
她很平静，就像是一座山亦或是无边的大海，没有什么能激起她情绪的变化。
这是属于强者的自信。
—地球—
在失去一半的亲人以后，这颗巨大而宏伟的星球失去了生机。
包括复仇者们在内，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做——他们站出来了，可是接下来呢？
可是今天的他们又有些不同。
当那道光扛着一艘巨大的飞船降落在联盟的地面时，几位麻木的战友难得的带了点喜悦，称得上是迫不及待的赶出去接机。
——托尼·斯塔克，天才，花花公子，亿万富翁，慈善家。
那些都说腻了，来说说斯塔克的其他身份——他是复仇者联盟名义上的首领，财政上的支持者，舆论上的维护者，政治上的领导者。
他就是联盟的中心，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复仇者联盟的建立。
尽管他确实是个自大臭屁的偏执狂，但是不可否认——在无数危机存亡的时刻，是他研究出反浩克战甲减少绿巨人的战损，是他没有任何计划却能最快达到目的，因为他就是计划本身，也是他——独自扛起了核弹，嘴上说的比谁都轻松，手上做的却比谁都多。
现在，他回来了。
史蒂夫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最前面站定，心里酝酿着一会要说的话。
惊奇队长放下飞船瞥他一眼，难得的开了次口。
“你最好不要抱有太大期望。”听了一路重金属音乐她到现在还能忍住真的很不容易了。
史蒂夫：？
几位复仇者们眼神凝重的对视一眼，更加沉重的看向舱门。
最坏的结果是……托尼也——
舱门向外打开，紫色的女机器人率先跨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白色椭圆袋子。
众复仇者：？？？
他们眼神复杂的一致看向女人手里的口袋，气氛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星云：？
星云挑了挑眉看向门内：“打扰一下，你们是打算住在里面了吗？——”
“当然不。”一个很好听的男音率先响起，尾音还带着上扬“只不过老贾出了点意外——”
他说着，一脚迈了出来。
珀金色长发被薄荷绿的发带低低束于脑后，身材完美的男人披着黑色绣有绿边花纹的风衣，黑色制服里衬白色衬衫间系着完美的绅士结。
他的手里举着一个项链，正在闪着红色的光。
那光频繁的闪了几下，突然凭空投影出一份光凭来。
萨兰猝不及防和突然出现的妮妮面对面了。
萨兰：……“你怎么做到的？”
那边的托尼却像卡了什么延迟一样，跟完全没听到他说话一样自言自语。
“你现在在哪？甜心。为什么你的背景是一艘飞船？老贾说连上相同信号了——我记得我只给了你一部分？小太阳，也许你该给我解释一下？……”
由于夹杂时空力量而导致像有无数托尼在耳旁絮絮叨叨着不同的话题，萨兰仔细分辨了一下就放弃了。
然后对面托尼出出进进背景从白天到夜晚闪过去了一天。
萨兰：……
“让我来跟他沟通——！”托尼亢奋的举着寄托分身的容器从飞船里冒出来，看也不看队长一眼跑过去抢走了老贾。
“well ——时间流逝不对，老贾，对照作出调整。”这个托尼同样语速飞快，只不过还在人类能接受范围内。
美国甜心史蒂夫：……
通情达理娜塔莎：……？两个托尼？
正义年轻小猎鹰：？？？重点不应该是刚刚那个女人什么意思吗？
一股清流小辣椒：天啊！
看见托尼完完整整的出现，珮伯才算真正的松了一口气。“上帝！感谢你还活着——”
虽然并不认识金发的俊朗男人，但想必是什么英雄或者来帮助他们的人吧。
看见眼前虽然瘦削但气色红润，衣冠整洁的托尼，女强人虽然疑惑但到底还是被巨大的喜悦冲走了。
托尼虽然失望于就看见了投影一眼就因为法则压制失去联系，看见珮伯和各位还是狠狠的来了个拥抱。
……然后跟队长大吵了一架。
莲子和补品只是让他短期变好，为了身体考虑，也为了托尼能冷静思考问题，猎鹰他们还是给托尼注射了一剂镇/定剂。
“我打扰一下——”冷静旁观一直没说话的萨兰看不下去了：“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一个刚回来的病人的？”
这是平行世界，萨兰理应除了帮助终局战争其余全部不得改动，可是托尼的气急败坏还是让他有了一丝波动。
“给他一点时间冷静吧。”猎鹰无奈的说，“也许你们可以顺便介绍一下自己？”
“弗瑞呢？”惊奇队长卡罗尔就说了这么一句。
“他也死了——灭霸消灭了宇宙内一半的生命。”娜塔莎沉声道。
“灭霸在哪？”卡罗尔眼神锐利了起来。
“没有人知道他在哪。”猎鹰说：“最近的一次能量波动……”
“我知道他在哪。”星云见缝插针。
她刚比划完具体的行星，就见卡罗尔整理衣着准备走人了。
“嘿，你去哪？”娜塔莎阻止她
“去杀灭霸。”
“你知道的，我们一般都是团体作战——”猎鹰试图缓和气氛
班纳说：“我们怎么保证这次不会像上次一样输？”
卡罗尔坚定的看了他一眼。
“因为上次你们没有我。”
“嘿，新来的女孩。”猎鹰憋不住了：“我们这或多或少也都算一个超级英雄——”不要这么骄傲好吗？
“那你又是谁？”娜塔莎没管这两的拌嘴转头看向一直捣鼓项链的萨兰。
即使是苦恼的皱起眉头不知道在看什么，男人的面容都显得神圣而不可侵/犯——别告诉她托尼又带回来一个神？
“到我了吗？”萨兰低低笑了一声，一手托起投影出熟悉光球的项链。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萨兰·斯塔克，这是贾维斯。”
“我其实和她目的一样，我是来帮你们打终局战争的。”萨兰耸耸肩。
猎鹰：…你们金发的人都这么狂吗？
“抱歉？你能再说一遍你姓什么吗？——”史蒂夫有点怀疑人生。
“萨兰·斯塔克，和老贾。”
猎鹰：……？斯塔克的私生子这么大了吗？
班纳：老贾？？？
这件大乌龙事件着实成为了各个复仇者嘲笑托尼的快乐源泉，托尼在醒来后刚好撞上了信号链接。
经过老贾的调整（tiao）和调度（diao），两个时代的天才在视频里成功相见，虽然时空没那么早。
托尼和妮妮，两个托尼进行了迷之对视。
妮妮率先挑挑眉：“也许你找我有点什么事？”
“非要说的话——”托尼不置可否的扁了扁嘴：“你眼光真差。”
当事人萨兰：？
“你选一个比你帅还比你高——最重要的一点，比你还能装的人？”托尼夸张的开了个头，两个斯塔克果然针锋相对的吵了起来
“托尼，你不打算告诉他吗？”萨兰安静的看着托尼借着这个能量只用来斗了个嘴。
经历了一切以后的斯塔克，如今明明能让另一个他不去失去这一切，不经历这一切，这是一个可遇不可求的机会。
萨兰从不否认人的本性是自私的，倘若未来的你能与过去的你对话，为了你的人生过的甜一点，你会告诉自己真相吗？
托尼笑的很狡猾。
“Just do it.”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番外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