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二三事务所异闻录》君思我

7、第七章 线索（修）

　　尹方思回到宿舍时又快十点了，宿舍里只有李恺一人，正公放着一部日本动作类的电影，见尹方思回来了，他条件反射地把笔记本屏幕一合。尹方思摊在椅子上，头也没回地说，“遮遮掩掩什么呢，我都看见了。”

　　“怎么了，我这么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大学生，看点岛国电影很正常。”李恺也没有脸红，他打开笔记本，插上耳机，旁若无人地欣赏起来，还能一边看一边和尹方思聊天，“你怎么又回来这么晚，你们那个事务所很忙吗？”

　　“还行，就是今天跑了很多地方。”尹方思回过头，拍了拍他肩膀，“怎么就你一个，李轩呢？”

　　电影正播到关键的部分，李恺目不转睛，“今天中午接了个电话就回家了，谁知道干嘛去了，也没说，急匆匆的。”尹方思听后点点头，脱掉上衣去浴室洗澡，临走还不忘踹了他一脚，“悠着点，小心肾亏。”

　　洗完澡出来后，李恺已经完事儿了，拆开一包薯片吃的正欢。“哎，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去捉小鬼，给我讲讲呗。”

　　尹方思不想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他们，毕竟恶鬼杀人这种事，说出来一般没人信。虽然他从前也经常给他们讲一些猎奇的故事，他们也知道一星半点关于修真界的传闻。可是普通人就是普通人，只把这种事当热闹听，若自己真的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们这件案子的来龙去脉，恐怕会颠覆他俩的认知，还是不了。

　　尹方思的思绪有点乱，一时不想和李恺插科打诨，只敷衍他，“好好看你的小黄片，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这时范哲远刚好回来了，于是二人不再谈论先前的话题，各忙各的去了。

　　洗漱完毕之后，尹方思躺在床上打开床头灯，翻阅起林栩给的那本《初级符咒》。从前他也接触过这些玄门之物，对此也不算一知半解。但是没有人引导，所了解的东西都是很片面的，这本书刚好弥补了先前的知识空缺，于是他看的入迷了一些。

　　符咒的分门别类很多，世人们接触最多，最常见的就是山、医、卜、命、相五种。其中普及面最多的就是保平安的平安符。普通的平安符是属于符咒中最低级的一种。

　　符咒的用处很多，不仅仅是辟邪驱鬼，低级的符咒五花八门，干什么的都有，高级的就厉害了，不仅可以杀鬼请神，有的可以做窃听器，有的可以达到时空穿梭。不过这里提到的时空穿梭，并不是穿越未来与过去，而是距离穿梭。

　　画符者的修为越强，法术越精进，穿梭的范围就越大，书中提到了一个人物作为举例，此人名为商离，是三千多年前修真界的一名鬼才，也是首创了天下第一个修真门派，‘凌墟’。

　　据说由他画出的符咒，可以将一支万人军队瞬间从昆仑之巅送往渤海之畔，这样瞬息千里的功力，自此后再也没有第二人能够相提并论。

　　估计这样的人才，在当时也是抢手货，可惜正史上从不记载这些“歪门邪道”，对于商离，后人根本无人知晓。

　　看到这尹方思忽然起了点心思，这种能穿梭时空的符咒，如果自己学会了，岂不是不用每天挤地铁了，还能多睡俩小时。今天裴回说他很懂符咒，干脆明天就去问问，让他教教自己。

　　这本书应该是新政府成立之前编制的了，多用文言文，尹方思读起来还是有些费劲。有些古语他看不懂，只能去百度，这样一来又费了不少时间精力。又啃了一会儿书，他觉得有些精神不济，只得合上书躺下睡觉。

　　凌晨四点半，此时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通宵造作的小年轻们眼中布满血丝，呼朋引伴勾肩搭背，从KTV和网吧中出来。宽敞的街道两旁的路灯已经熄灭了一边，清洁工门早早地就上了岗，又开始了新一天的疲于奔命。

　　一家高档餐厅的后巷，服务员正把一大袋垃圾扔进其中一个垃圾桶里，天亮后就会有收垃圾的人来把隔夜泛着馊水的垃圾全部收走。

　　旁边的垃圾桶已经堆满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味从垃圾桶中散发出。服务员心存疑虑，最近垃圾分类看的紧，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偷懒，把垃圾一窝蜂的全扔到一个垃圾桶里了。于是服务员走上前，忍着臭味掀开盖子，低头看了看。

　　三秒钟后，刺耳的尖叫声响彻了后巷。原来垃圾桶中散发出浓烈腐臭味的不是垃圾，而是一具身首分离的尸体。

　　第二天尹方思来到事务所后，便向裴回请教这种时空穿梭符怎么画，哪想到他说，这种高级符咒，他也不会画。如今通晓这种高级符咒并运用自如的人已经不多了，也只有他族中的长辈，还有就是咱们老大林栩。

　　尹方思有自知之明，当然不会去问林栩，只得认命，以后还得天天挤地铁。

　　新的一天，案子也不知道有没有进展，陆徇那边没有任何消息，众人也只好坐以待毙，处理处理一些简单的委托，还算清闲。

　　裴回染了一个橄榄绿色的头发，看起来十分的环保，其他人总拿此事来嘲讽他，说喜羊羊与灰太狼下一部应该到他脑门上取景。此时那颗绿色的脑袋正在电脑后，无精打采的耷拉着，活像一株缺水的植物。

　　由于他犯错了，所以尹方思的日常工作全部交给了他，所以自己则乐的清闲，又翻看起了书。

　　这本由文言文写成的初级入门书，他读起来也很是费劲，主要是其中牵涉了太多玄门专业用词，甚至有的文字还是篆体。于是他拿去问裴回，谁知这小子也是睁眼瞎，大字不识，事务所的其他三人，个个目不识丁，符咒他们倒是都认得，可是某些文字内容他们就解释不清了。

　　尹方思感叹道，“前辈们，感情你们活了几百年，是只长岁数不长见识啊。”短短两天，他已经充分融入到了事务所的氛围之内，精准的get到了与同事的相处模式。

　　“你去问老大不就得了吗，老大整个一上下五千年的活字典，没有他不知道的，何必来为难老夫。”李国胜说。

　　盛凡盯着电脑屏幕，没有在干正事，而是在研究股市，他目不转睛道，“你以为小尹跟你似的，逮着机会就去拍老大的马屁啊。”

　　“你这老不死的，说什么大实话。”李国胜给了他一个白眼。贾玉环手中拿着一个贵妃镜，左照右照，忧心忡忡，“唉，我是不是买到假货了，这祛痘产品根本不管用啊。”

　　只有裴回忙的四脚朝天，但是还不忘抽空吐槽他，“贾哥，你那张脸皮，用什么祛痘产品都是在给人家做虚假宣传，放过可怜的商家吧。你这脸恐怕只有回炉重造才能拯救——诶诶，别动手啊，这年头说句实话就要挨打？”

　　“哎，小尹，三楼有个图书室，你有什么看不懂的可以去上面查查资料。”盛凡指着楼上说，“就是别太大声，图书室下头是老大的办公室。”

　　三楼的图书室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嵌入式的书架环绕四壁，只留了两扇落地窗采光。事务所内布满玄机，从外面来看，事务所只不过是普通小别墅大小，实际上它的内部构造十分大，别有洞天。

　　他花了一点时间，才找到自己需要的书，然后又在五花八门的书架上随意阅览着，最后被一本名叫《玄门通史》的书吸引了注意力。从名字上来看，应该是讲修真界的历史的，于是他将那本书抽下来，打算当消遣来看。

　　他窝在沙发里，靠着两个软垫，先把《初级符咒》和资料书扔在一边，翻开了这本《玄门通史》。

　　不出所料，这本书的内容也是由文言文撰写的，还是繁体字，出版的年代竟然是康熙年间，而且还是珍藏版图书。

　　他随手翻开一张，忽然间书本金光绽放，上面的文字和插图纷纷飞出了纸张，在空中大放异彩。紧接着，插画竟然开始动了起来，像黑白无声动画那样，沉默的演出着。

　　结合着文字，他连猜带蒙地理解了第一章的内容。大概是介绍玄门第一大派‘凌墟’，以及玄门三大显赫家族，分别是轩辕氏、张氏，以及裴氏。看到裴氏尹方思忽然想起来，之前听盛凡说过，裴回家就是从前声名显赫的三大家族之一，目前隐居在天山，不问世事很久了。

　　他草草看过，又翻了几章，开始介绍人物。这章内容所介绍的人物名叫巫泽，是殷商时期的一位著名人物，擅长医术与占星，后来闻名遐迩的筮卜就是此人创造的。他是‘凌墟’的第二代掌门，还曾辅佐帝王，治国有绩，使商朝又延续了几十年的光辉统治。

　　看到这时，书上的工笔画人像突然飞到空中，画中人身披兽纹长袍，黑发曳地，脸上带着青铜铸造的面具，手持权杖，不怒自威。

　　书上简单的记录了此人的平生，可以看出，他很受后世的爱戴，巫族一脉也延续了很久，直至元代，才不见其后人踪迹。

　　又翻了一页，于是巫泽的等身立绘从空中消失，另一个膀大腰圆的男子又出现在我面前。

　　此人名为要政，也是殷商时期的人物，比巫泽要晚一些。要政擅引雷术，当时妖孽四起，动荡不安，君王暴政，要政乃当时的大司命，他率领弟子平定四海叛乱，诛各类妖邪，一度成为玄门百家之首。

　　尹方思粗略的看过他的生平之后，继续翻页。这时一个天衣带水，吴带当风的男子画像忽然跃出，那是一个身材俽长、乌发如墨的人物，他身着戴色长衫，翩然欲飞，手持一把长剑，背负琴匣，形容疏狂而不落拓，犹如李白笔下形容的仙人，霓为衣兮的云中君。

　　还没来得及看此人的生平，只看到了此人名为“商离”，是‘凌墟’的创始掌门时，图书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原来是林栩，他手中拿着一本书，看来是来还书的。

　　尹方思此时坐没坐样，还脱了鞋，见林栩进来了连忙从沙发上下来把鞋穿好，刚准备向人打招呼，谁知林栩压根没看他，而是盯着空中商离的画像，仿佛魂不附体，一动不动。

　　尹方思喊了两声，才把林栩的魂儿给唤回来，林栩的目光霎时变得冷漠而清明，他看了眼摊开在沙发上的《玄门通史》，脸色不怎么好看，“我给你的书你背熟了么，就在这偷看乱七八糟的，你是不是很清闲，要不要帮裴回分担一下扫厕所的工作？”

　　他连忙把那本书合起来，于是空中的商离倏然不见了，尹方思说，“这本书全是文言文，而且有的还是篆体，我不是很能看得懂，所以才上来找找资料。”

　　林栩压根没理他，他把手里的书放回了书架，然后冷冷地对他说，“有不懂的直接来问我，别干找资料这种浪费时间的蠢事。”尹方思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他了，怎么这人翻脸的速度如此之快。

　　“知道了。”他眼睛盯着自己的鞋面，林栩从尹方思手中抽走了那本《玄门通史》，“这本书你要看也可以，只不过不能带出事务所。”他被他逮个正着，哪还有心情关心看书不看书的问题，于是只敷衍的答应，“好的。”

　　屋子里的气氛很微妙，林栩原本就阴晴不定的脾气，这会儿更加捉摸不透了，还好他手机的震动及时打破了这种僵硬的气氛。

　　林栩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喂。”电话那头的人简短地说了几句话，林栩的长眉轻轻蹙起，“知道了，马上来。”随后他挂了电话。

　　“怎么了？”尹方思忍不住问道，林栩说，“又发生凶杀案了，陆徇请我过去一趟，你跟着来吧。”于是他跟着林栩下了楼，问李国胜要来了金杯的钥匙，他把钥匙递给尹方思，笑嘻嘻地，“可以啊，小尹，现在比我会巴结老大了。”

　　尹方思道：“这哪能跟国哥比，我就是个跑腿的，谢啦。”

　　他开着车，载着林栩，往市局的方向走。

　　这会儿不是高峰期，路上不算堵，四十分钟后，二人来到了警局。这次警局的门口可热闹了，无数的记者被关在门外，举着相机和话筒，一个劲地往里塞，走近了才发现，陆徇正站在外面，火辣辣的太阳下，他被晒出了一层油皮，见到二人后，才让警察开门。

　　好不容易从记者大军里挤进来，尹方思热出了一头汗，林栩脸色阴鸷，讨厌极了这种人声鼎沸的环境，特别是后面还有个女记者，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竟然妄图伸手去抓林栩的袖子，尹方思连忙横在二人中间，替他当下魔爪。

　　“怎么闹出这么大的阵仗？”林栩问。陆徇摆摆手，引着二人向里面走去，“别提了，今天早上接到报案，第三位受害人是在一家餐馆的垃圾箱里发现的，警察到时，围观的人已经很多了，我们没法封锁消息，这些记者又是擅长捕风捉影的，这会儿赖在警局门口，怎么都不肯走。”

　　尹方思说，“那的确挺难办的，两天之内，发生了三起恶性杀人案件，很难不引起群众的恐慌。这些记者们，说的好听是报道实时新闻，无冕之王，说的不好听，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你们警方真的挺辛苦的，要承受外界的舆论和上头的施压。”

　　这番话毕，林栩与陆徇不约而同地回头看了他一眼，陆徇对他露出个欣慰的眼神，并说，“如果群众们都像你这么理解我们警察的难处就好了……挺有觉悟的，小尹同学。”

　　在林栩的压迫下，尹方思哪敢多话，只矜持地笑了笑。

　　三人来到了停尸房内，这次陆徇提早打发走了法医，他亲自拉开冰柜，将尸体推出来。

　　死者仍是男性，年纪不过二十五六上下，浑身赘肉，致命伤在脖子，头已经断了，此时虚虚地与身子摆放在一起。由于死者是被窒息而死，所以眼珠瞪得极大，法医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没有将人的双目合上。

　　冰柜里，人头分离的男尸，瞪着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极为瘆人。

　　“死者身上没有多余的创伤，也没有挣扎的痕迹。”陆徇皱着眉，“如果要徒手勒死这么一个体格健壮的成年男子，除非双方力量悬殊，否则死者一定会死命挣扎，留下搏斗的痕迹，比如说指甲缝中会藏有对方的血迹残留，可是他的支指甲很干净，这说明……”

　　林栩：“不用想了，这个被害人与前两起凶杀案的被害人一样，都是被同一个恶鬼所杀。”

　　“又是非人类所为？”陆徇的话说了一半被打断，心气有些不顺。林栩点头，淡淡的说，“尸体上的怨气，和前两个死者身上的一模一样，是骗不了人的。”

　　他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使整个案子陷入了非普通人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陆徇的表情不太好，他感到喉咙有些痒，很想抽根烟缓解一二。陆徇松了松紧绷的衣领：“这么说，这三起案子的被害人，生前都和……作案的女鬼，有过纠葛，所以才导致他们相继被害。”

　　“没错。”林栩说。陆徇追问：“已经连续死了三个人，说不定还会有新的被害人出现。现在这三起凶杀案，在全市闹得是沸沸扬扬，民众们非常恐慌，甚至还有好事者在网上发布一些危言耸听的言论，偏偏这起案子，还不是普通人能解决的……”

　　陆徇仿佛话中有话，他看着林栩：“你有没有想过，洛川市内，有和你一样的拥有这些神通广大的能力之人，在暗中搅浑水？”这话说完，室内陷入了一片尴尬的沉默气氛中，陆徇的眼神冷静，毫无恶意，可他话中的弦外之音，却让林栩不得不多心。

　　林栩和他对峙着，两个身高相仿的男人这么互相瞪着对方，多少有些剑拔弩张的感觉。

　　“谢谢你的提醒。”原以为林栩会说什么尖酸刻薄的话，没想到一句“谢谢”让两个人都傻眼了，这个眼高于顶的男人，竟然会心平气和的跟人说“谢谢”，还是不带任何嘲讽意味的。估计陆徇也没有想到，林栩会这么说，他的严肃的表情松了一瞬。

　　林栩：“有些事情，非普通人力所能及，你们警方只要办好能力范围之内的事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我会来做。”他淡漠的看了一眼冰柜里横陈的尸体，“死者的身份查清楚了没有，以及前两个被害人之间的社会关系。”

　　陆徇：“查到了，洛川案的死者名叫冯琦，年二十七岁，与龙兴地产案的被害人秦颂是铁哥们。不过这个冯琦并非富二代，是一个私企的小主管，他平时很巴结秦颂，是一条很忠实的舔狗。因为冯琦不是本地人，除了秦颂没什么亲朋好友，在公司的人缘也不怎么样，所以失踪了两天也没人察觉。因为此人经常在公司翘班，迟到早退，所以同事们对他旷工这事早就见怪不怪了，也没人来报案，还是他家里人给他打电话，联系不上，才打了110。”

　　整个案情开始渐渐地明朗了起来，尹方思问：“那这个死者呢？是不是也跟其他两位受害人也认识？”

　　陆徇点头：“没错，这名死者是秦颂的大学同学，名为任高，目前在秦颂家的公司挂了一个闲职，也是个游手好闲的货色，仗着和秦颂关系好，平时挺耀武扬威的，不过也是狗仗人势罢了。”

　　尹方思了然于心地点点头，“既然这三个人彼此相熟，又前后脚依次被害，那么就说明，这三个人应该对凶手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所以才导致凶手死后化为厉鬼，来向这三人索命。”

　　说完他看了一眼林栩的脸色，见对方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多嘴而露出不悦的神色，这才微微放心。只听见陆徇又问，“我不太明白，为什么杀人作恶的鬼，大多数都是女的，难道说女人的报复心理比较严重吗？”

　　尹方思闻言，有些忍俊不禁，林栩平淡无奇地看了陆徇一眼，一副懒得和他解释的样子。尹方思为了不让他尴尬，于是想了一会儿才开口：“古往今来撰写的奇闻怪谈中，厉鬼的形象往往都是女性，那是因为女性在生前柔弱可欺，大多数人没有什么对抗侵犯的能力，所以在死后怨气不散，化为厉鬼，来找那些侵害过自己的人复仇。至于为什么不是男性，因为男性本来就不是什么弱势群体，与女性相比，男性在社会中占有太多的优势了。相比于经常在女性身上发生的失踪案、□□案，还有家暴、工作性别歧视等等……这些事几乎不会在男性身上发生，没有冤情，就不会有恶鬼，所以男鬼非常少见。”

　　“你年纪看起来不大，知道的还挺多。”陆徇有些意外，他看了一眼这个年轻漂亮的小孩，对方回了他一个恰到好处的礼貌性的微笑：“没有，这些只不过是纸上谈兵，我乱说的，陆队长您听听就算了。”

　　林栩：“别废话了，你尽快去调查失踪女性吧，女鬼生前的身份是重要的线索。”聊完了案子，林栩和尹方思就离开警局了，出门的时候，尹方思咂摸着之前自己那番“女性受害论”的言论，越想心中越不是滋味。

　　因为家中也有个妹妹的缘故，面对这些针对女性的恶劣案件，尹方思总能想到自家妹妹，开始挂念她的安危，所以出门的这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直到林栩和他上了车，尹方思才把心情调整过来。

　　“老大，我们回事务所吗？”尹方思系上安全带，将车子发动。林栩说，“不着急，先找个地方吃饭。”尹方思“哦”了一声，把车开出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