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二三事务所异闻录》君思我

20、第二十章 搜救（修）

　　“我从电梯中出来，就到这个鬼地方了，然后有几个洋鬼子上来把我按住，给我打针，我他妈吓懵逼了……”李恺说完了和陆徇的遭遇，尹方思沉下心来。他的想法被论证了一点，就是李恺能与四十年前的人接触，是因为身上有伤，而自己毫发无损，所以这里的人暂时看不到他。

　　李恺：“你为什么这么淡定？”他觑着尹方思的表情，这丫一脸无动于衷的模样，眼中的情绪也毫无起伏，似乎对发生的一切都见怪不怪。李恺原以为陆徇的胆量就很过人，没想到尹方思更牛逼，什么叫“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他今天终于见识到了。

　　尹方思摇摇头：“急也没用，既来之则安之。放心，你遇见了我，不会出事的。”他的语气很笃定，甚至对李恺轻松的笑了笑，然后欣赏了一番他被五花大绑的模样，“别说，这幸亏绑的是你，这要是绑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我还真有点把持不住。”

　　“我/操/你/大/爷！拿我开涮上瘾了是吧？”李恺激动地骂道，尹方思笑着安抚他，“开个玩笑，帮你放松心情——嘘，别说话，来人了。”尹方思不动声色的贴墙站好，铁门果然被打开了，走进来了几个老外，对着李恺指指点点的。

　　两人都不太听得懂德语，但尹方思毕竟是医学生，几个医用专业名词他他还是听得懂的。从这几人的对话中来看，他们要在李恺身上进行一种试验，好像是跟什么“拼接”、“人体”有关，尹方思联系了一下前后语，大致判断出来，这些人估计要做一种很变态的手术实验。

　　李恺一个字也听不懂，只能茫然的看着尹方思，只见他的表情晦暗不明。几个外国佬讨论完了之后便离开了房间，他们去做术前准备了。

　　“他们要对我干什么？”李恺急忙问。

　　尹方思故意吓唬他：“我说出来你不要害怕——他们要把你做成人体蜈蚣，让你当‘火车头’……”李恺的脸色顿时白了，没有意识到尹方思在开玩笑，他脑门上的冷汗直流，魂不附体，“完了、完了……”

　　“哈哈哈哈，傻样儿，我逗你的。”尹方思没绷住，“放心，不是人体蜈蚣，只不过要把你的下半身砍了，和别人的缝在一起。”

　　他的语气就好像在说“哦，只是个感冒，不用大惊小怪”一样，李恺怒骂：“这他妈还不如人体蜈蚣呢！”

　　尹方思安抚道：“别激动，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李恺根本不听劝，“你他妈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换你躺这儿试试！我看你激不激动！”

　　尹方思很柔和的笑了：“我要是你，就不会大喊大叫，别忘了，他们看不见我。你现在的情况还好，只是被当做活体实验，如果他们以为你是个精神病，说不定会把你脑袋打开，观察观察，到时候我想救你，就难如上青天了。”

　　这话果然比任何安抚都有用，李恺闭嘴了。尹方思又说：“别急，我会在手术室里把你救出来，你要保持镇定，千万别慌。”李恺绷紧神经，连忙点头，这时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几个人高马大的护工，推着李恺的病床出去了，尹方思紧随其后。

　　他们给李恺做了简单的手术前的清洁，李恺多次想反抗，但是尹方思在旁边告诫他，还不如留着力气用来等下逃跑。做完了清洁之后，他被重新推上了手术台，做人体手术的手段非常残忍，不会提前打麻醉，前一个被开膛人的惨状尹方思已经见识到了。

　　参与手术的医生有三个，护士有两个，都是清一水儿的外国人。李恺被绑上了手术台，几个外国佬开始操刀，准备锯断李恺腰部以下的位置。

　　手术室里备有心肺复苏仪，用来急救，尹方思已经盯上了这台器械。在他们给李恺宽衣解带时，尹方思已经打开了机器，把焦耳指数调到最大，保证能够一击将人电晕。

　　这两个女护士他暂且不管，撂倒了男医生，他和李恺两个人收拾两个洋妞不在话下。

　　尹方思悄无声息的举起机器，从背后猛地击向一个洋鬼子。他是医学生，知道人体最脆弱的部位就是脖颈和腹腔，这一下直接打在了脖颈上，那医生连挣扎都没有，浑身抽搐了一下，直接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另外几人看到这画面吓呆了，他们本是邪教成员，但涉猎领域也仅在国外那一套，根本不了解中国鬼的风土人情。几个老外惊慌失措，嘴里冒充一溜的污言秽语，尹方思也听不懂，他又举起电击器具对一个外国佬迎面按下，那一个也被放倒了。

　　剩下那个老外骂了一串之后，突然挥舞着截肢用的电锯，在空中胡乱舞了一通，尹方思弯下腰躲过迎面而来的电锯，吸了一嘴的冷气。他绕到医生后面，锁住他的咽喉，膝盖一屈顶上 那人的小腿，然后抓起一把柳叶刀，刺向那人的右臂，鲜血从他胳膊上冒出，迫使他扔下了电锯。

　　尹方思抓起镇定剂，也不管多少剂量，直接扎进那人的脖子里，一脚将如同死狗的老外踢开。他做的这一切，在外人眼中简直是怪力乱神，房间内有个看不见的力量，接二连三地放倒了同伴，把那两个护士吓得抱团尖叫。

　　尹方思没空管他们，拿起剪刀给李恺松绑，然后扒下来了医生的制服扔给他：“穿上。”李恺不敢多耽误，套上衣服之后，他冲向两个外国妞，本想给这两个人打晕，谁知道还不等他动手，两个小护士就吓晕过去了。

　　“走，找个地方躲起来，我还没暴露，可以自由行动，但是你不行。”尹方思拿起电锯递给李恺，“防身。”这电锯还没关，李恺后跳两步，“我操，别拿它对着我！”尹方思不合时宜地笑起来，“像不像电锯惊魂的现场？”

　　两个人出了门，幸亏这个年代监控还没有普及，两个人东躲西藏，绕过了人群，尹方思带他来到之前的储物间，进去之后反锁上了门。

　　储物间中还放着那个洋娃娃，它突然毫无征兆的唱起了歌：“我有一个美丽的愿望……”李恺吓了一跳，尹方思二话没说，过去抓起娃娃的脑袋，朝着墙面用力地砸了记下，把它的脑袋和身子砸的分离了，那怪异的歌声断断续续，最终停下。

　　“这倒霉玩意儿，还死不瞑目。”尹方思在听到娃娃唱歌时就已经明白了，先前他抠了电池，娃娃还能唱歌，就说明这娃娃不简单，身上起码有个附身的什么东西。于是尹方思从钱夹里拿出两张符，一张贴在娃娃头上，一张递给李恺：“防身。”

　　李恺连忙把符揣兜里：“可以啊你，会的这么多，我都要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尹方思大方的说，“那不必了，回去之后请我吃一学期的饭，就算报答我对你的救命之恩了。”李恺，“一学期哪够，我请你吃一辈子！”

　　他笑了笑，回归严肃：“不说废话了，你现在暂时安全，但是那几个老外没死，过一会儿就醒了，咱们得想办法逃出去。”

　　李恺：“逃出去？你是指回到我们原来的年代，还是逃出这间医院。”尹方思拍了拍他肩膀，“当然是回到原来的年代，现在可是七十年代初，改革开放都没开始呢，咱们出去了能干嘛？”

　　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日暮西斜，透过储物间那扇巴掌大的窗，尹方思眼中的神色渐渐凝重，“必须要在天黑之前回去，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等到天黑之后，这里会更加危险。”李恺被他郑重其事的模样吓得夹紧了菊花。

　　陆徇与林栩和盛凡再次进入了医院的大楼，盛凡跟他解释道：“这地方四十年前经历过一场大火，医院内的患者、医生，还有护工，都在那场大火中烧死了，火起的日期跟今天一样，都是十二号。这地方阴气很重，常年无人涉足，而且‘气场’很乱，所以会出现时空乱流，不同时空会相互交错，所以你们才会见到那些活死人和形形色色的鬼，他们死于不同的年代，死法也各不相同，所以死后的形态也不一样。”

　　“为什么我们进来这么久了，都没遇见其他游客？”陆徇从林栩那得到了一把枪，他暂且没有追究，为什么这个“人民群众”会私藏枪支弹药，有了武器防身，陆徇心里有底多了。

　　林栩走在前面，语气淡淡的：“那是因为我们不在阳间，在这座大楼的阴面。”他走到一楼的大厅，可以感觉到这里曾有过尹方思的气息，很微弱，证明他已经从这离开很久了。林栩问道，“你们一共几个人？”

　　陆徇：“五个，我和我同事，方思和他的两个同学。但是我们之前分开了……都怪我，跟着这群小孩瞎起哄，说什么分开探险，简直是胡闹！”林栩点头，“不是胡闹，是找死。”陆徇自知理亏，而且之前林栩救过他，他也不好在这不知轻重的顶嘴，只好顺着他，“都这个时候了，你少说两句讽刺别人的话能憋死你么？先找到他们再说吧，确认了他们安然无恙之后，我站着让你骂，绝不还口。”

　　林栩用不悲不喜的眼神看了他一下，什么也没说，率先朝医院里走去。

　　三个人先是上了楼，每一层几乎都有尹方思的气息，但是这些气息非常稀薄了。路上他们遇见了几个不知死活的小鬼，被林栩动了动手指头收拾了，盛凡拿出一个造型奇特的罗盘，上面的指针不安分的转了几圈，最终指向林栩。

　　盛凡：“指针显示，小尹就在这儿，但是我们却看不到他的人。”林栩点头，他的眼神在周围大致巡视了一圈：“他和我们所处的时空不同，但位置一样。”

　　这话一出，陆徇就紧张起来：“你是说，方思他就站在我们面前，但是我们彼此看不到？”林栩默认了，陆徇的一颗心狂跳，“老天保佑，希望他不要出事。”

　　盛凡揶揄地笑起来：“陆警官，这么担心我们小尹啊？”陆徇没有理会他话中的调笑：“我不该让他一个人走的。”林栩瞥了他一眼，将陆徇痛惜的表情尽收眼底，不冷不热地表示：“尹方思命大的很，且比你有本事，别瞎操心了，先去找其他人。”

　　林栩的话冷漠无情，盛凡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待林栩往前走了几步，盛凡才悄悄说：“唉，你也别太担心，我们老大这不是来了么？你别看他这副不近人情的样子，实际上比谁都担心小尹，老大这人，就会装。”

　　林栩不是聋子，且比常人拥有更好的五感，盛凡说这话他当然听得见。盛凡跟了他将近千年，不可能犯这种背后说自己老大坏话的错误，这番话表面像是说给陆徇的，倒不如是专门说给林栩听的。

　　“废什么话？”林栩转过身，两人不再窃窃私语，跟了上来。

　　尹方思三人没有找到，反而遇见了陆徇的同事，赵想容。这个长得花容月貌的女警，行为作风却十分的剽悍，和李轩同行的这一路，完全是她在保护李轩，这让她陡然生出了几分自己是在护犊子的错觉。

　　可惜赵想容的危机意识不太好，显然没有意识到这座医院有什么不对劲，李轩又是个不敬神佛之人，对鬼神之说也是不屑一顾，二人只把发生的种种怪事当做是工作人员的戏耍。终于在一次灭灯中，李轩消失不见了，赵想容才意识到不对劲，可惜为时已晚。

　　陆徇找到她时，赵想容正揪着一个活死人的脑袋上那几根硕果仅存的可怜发丝，把人家往墙上撞，“咚咚咚”撞得十分用力。那活死人被撞得脑袋开花，如果他还有思想，那他也预料不到，这个身高只有一米六的瘦弱姑娘，竟然能如此暴力、凶残，他做活死人的尊严像烟头一样被这个女人踩在脚底下狠狠地碾压。

　　盛凡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用手扇风，感叹道：“世道真是不一样了，现在的女子都这么剽悍，哪像咱们那时候，女子个个都还裹小脚呢，是吧老大？”林栩没有理会他，同陆徇一起上前，询问赵想容的状况。

　　赵想容是个看见帅哥就走不动道儿的，眼见着林栩这等姿色的美男在前，他立刻佯装柔弱，扶着鲜血淋漓的墙壁，狂飙演技：“呜呜……陆队，您可算来了，都吓死人家了，这里好多鬼，我好害怕……”

　　陆徇实在没有精力来接她的戏，甚至连拆穿的欲望都没有，直截了当地问：“怎么只有你一个？跟你一起的那个男孩呢？”赵想容擦拭着眼角不存在的泪：“啊？啊，李轩啊，轩轩！他不见了，我们已经分开半个多小时了，这是什么鬼地方，走也走不出去，哪儿都是怪物，吓死人家了！”

　　林栩向盛凡示意，盛凡拿出一根沾着朱砂的短狼毫，在黄符上写下“李轩”二字，还是正儿八经的隶书，他将黄符放在罗盘上燃烧，罗盘上指针乱颤了一阵，最终指向南边的位置。盛凡脸色不好：“他也不在此处。”

　　“最后一个人叫什么？”林栩问，陆徇连忙回答：“李恺！”，盛凡只写下一个“李”字，“哪个凯？”陆徇急匆匆说：“恺歌的恺。”于是盛凡又写了一个“凯”，陆徇忙说：“错了！不是这个‘凯’是‘恺歌’的‘恺’！”

　　盛凡：“这不就是‘凯歌’的‘凯’么？”陆徇抓狂了，“我去，林栩，你们事务所招人都没有文试吗，怎么一个个大字不识的？竖心旁一个山一个己！”盛凡恍然大悟，“哦，那你直接说‘恺悌君子’不就完了么？”

　　“墨迹什么，快点！”林栩一说话，盛凡再也不卖弄，连忙写下了李恺的名字，和刚才一样，罗盘的指针始终没有给出明确的方向，林栩了然，“看来他们三个都不慎受气场的影响，被卷入了乱流之中，不在当前的时空中了。”

　　盛凡：“阴面的乱流繁多，他们三个若是不在同一个时空里，可如何是好？再说了，我们要去哪个时空中去寻找他们？”

　　今天赵想容受到的刺激已经够多了，什么“时空乱流”、“阴面”、“阳间”的，她都听不懂。先前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此时赵想容好不容易放松紧绷的神经，一不小心放松过了头，竟然毫无预兆的倒了下去，幸亏陆徇眼疾手快接住了她，没让她和后面脑浆迸裂的活死人来个亲密接触。

　　“你带她去医院，这里的事你也插不上手。”林栩吩咐道。陆徇摇了摇头，脸色凝重，“让我留下吧，如果找不到方思他们，我坐立难安。”林栩瞥他，“怎么，你是嫌这儿不够乱，特意留下给我添麻烦的是吗？”

　　面对林栩轻描淡写的责问，陆徇心中深感羞愧，他的胸腔中生出了一股无能为力的慢性绝望。陆徇自认为不爱和人攀比，饶是他和林栩认识多年，他也从未羡慕过林栩身上的这种通天本事。可就在此刻，陆徇却觉得自己非常渺小，他的枪支保护不了任何人，这种心余力绌的感觉，让他的舌苔都跟着发苦。

　　三言两语之间，陆徇的自信心就被林栩打击的渣也不剩，他哑语了片刻，才开口：“我不是想给你添麻烦，只不过这事是我看管不力，让那几个孩子私自冒险，否则不会出这样的岔子。我只想亲自找到他们，确认他们安然无恙，我才能放心。”

　　林栩听了这话心中一阵阵的发笑，陆徇这种行为，在他看来，陆徇并非是在为谁负责，而是在满足自己当英雄的欲望。林栩自以为看透了陆徇的心中所想，却也懒得跟他再计较，于是他大发慈悲地点头：“随你吧。盛凡，送这个姑娘回去。”

　　于是盛凡背起赵想容，二话不说的离开了。陆徇从口袋中拿出尹方思先前给他的黄符，慎重的抚摸过纸上那些他看不懂的、龙飞凤舞的图文，然后交给了林栩：“这是方思之前留给我的，护身符，你看看，能不能派上用场。”

　　林栩接过符纸展开一看，上面的符文已经画的极为熟练，运笔潇洒，符上的法力隐隐现出，朱红的笔迹透出一股子柔和的金光。这张符已经具有不小的保护人的能力了，看来之前赵想容与陆徇能够安然无恙的站在这，多亏了尹方思的护身符在庇佑。

　　尹方思竟然进步的这么快，林栩也没料到。他把符还给陆徇，摆了摆手，“护身符是一次性的，为你抵挡过一次攻击之后，就不再具有功效了。况且他们三人与我们不在同一时空，无法根据一张小小的符纸来找寻踪迹，这玩意儿你留着当纪念吧。”

　　“那我们只能干等着”陆徇珍重地将符纸叠好收进口袋里。林栩摇摇头：“这里存在着很多时空乱流，他们三个被卷入了哪个时空尚未得知，不好贸然寻找。”陆徇按着字面上的意思，很快的理解了“时空乱流”这一说法，他问，“你不是有那种瞬间穿越时空的能力吗，如果知道了他们在哪个时空，你是不是就能找到他们？”

　　林栩看了一眼周遭的环境，这里邪气纷乱，各路的小鬼与精怪流窜，它们因为恐惧林栩而不敢再露头，此时正躲在暗处，不怀好意的张望，阴毒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往陆徇这个大活人身上瞅。林栩拈了个指决，像弹弹珠似的往角落一送，那些小鬼尖叫着四散钻入了墙壁，不敢再觊觎陆徇。

　　“不一样的，我的那种能力，有点像你们所说的‘空间穿梭’，而尹方思他们则是被卷入了另一个时空中。”解决完了暗中窥视的小鬼们，林栩才回答他，“‘时空乱流’之所以被称为‘乱流’，就是因为它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了。就好比你面前，有成千上万扇门，他们三个很可能存在于不同的门后，要想从这上万扇门中寻找到三个人，犹如海底捞针。”

　　“之前盛凡也跟你解释过了，因为时空乱流的存在，所以你在这个空间，见到了来自不同年代的鬼怪，它们的出现和消失，都没有规律，完全是根据时空乱流的走向。你跟我在一起，我能保证你不会误入乱流，被扯到其他的时空中，但我没有办法在这些乱流里，准确无误地判断出他们三个分别处在哪个时空。”

　　除了讽刺人，林栩很少会说这种长篇大论的话，向陆徇解释完毕之后，他觉得口干舌燥。林栩不禁想，跟白痴说话就是费劲，若是尹方思在，便会很快的领会他的意思，不需要自己费心解释。

　　想到尹方思，林栩的心就有些阴郁，这孩子在消失前给自己打的那一通电话……林栩不自觉的皱眉。他的一番话，让陆徇的心都凉了半截，“这么说，连你也没办法找到他们吗？”

　　林栩摆摆手：“能找到，不过可能会花费一些时间。”他看向周围，斑驳的墙壁上印着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的血手印，邪气在狭小的空间之中不断流窜，林栩微微闭上眼，听到了嘈杂地、不怀好意的窃窃私语的声音，邪祟们潜藏在各个角落，犹如蚂蟥觊觎血肉，却又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