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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脾气古怪的包租婆 ...

  •   吴芽儿循声抬头,只见一头扎蓝色头巾的女子站在自己的面前,面上带着和蔼的笑容,看着便叫人如沐春风,身上还系着一条沾满面粉的围裙。
      吴芽儿不明所以的看向她:“请问大姐唤我有事吗?”
      “听我家当家的说你想租房子?”
      “额!”吴芽儿看了看面前的女子,被她这么一问,一时间没愣过神来,
      女子手指正在忙碌着卖包子的男人,笑容腼腆,“他是我家当家的,听他说姑娘你想租房子。”
      吴芽儿顿时醒味过来,赶紧陪着笑脸,“是是是,我是想租房子,可听老板说这附近没有房屋出租,只有那边......”吴芽儿手指了指那边的裁缝铺。
      “走,我带你过去。”说着,女子站起身解下身上的围裙放在桌子上。
      此刻有人陪着,吴芽儿胆子大了许多,在女子的陪同下往裁缝铺走去。
      “老板娘,谢谢你,”
      老板娘害羞的笑说:“叫我栗子姐就好,以后有事情可以过来找我。”
      “好,我知道了,栗子姐,我叫吴芽儿。”
      “吴芽儿?”听到这个名字,栗子表情很惊讶,“我们的摄政王妃也叫这个名字,你......”
      吴芽儿恍然大悟,她这是撞了王妃的名讳了,像她们这样的“平民”自然是不能犯此大忌的,若是传了出去,轻则被驱赶出京,重则便是掉脑袋。
      吴芽儿讪讪的笑着:“我今日才从外地来到京城,这才听说冲撞了摄政王妃的名讳,真是大忌。”
      栗子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唉!倒也没什么,一个名字而已,咱们这些平头小老百姓一辈子也见不到那些住在红墙绿瓦里的人,撞不撞的,又有什么关系。”
      吴芽儿表示赞同的点点头。
      “唉!”栗子叹息一声继续说道:“芽儿,这样的名字也就咱们这样的人家会给孩子取,没有文化,没有学识,随便就给孩子取了,谁能想到堂堂一个王妃也会用这样的名字,也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
      吴芽儿,这个名字贱气吗?她怎么不觉得,芽儿,生机勃勃,象征着生命的希望,犹如冉冉升起的太阳,只让人看着,就得生命的美好。
      大街上人来人往,栗子霎时觉得自己多言了,赶紧住嘴看着吴芽儿,“瞧我这嘴,一见你便欢喜得把不住个门,瞧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
      吴芽儿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的吴芽儿真的好可怜,竟然连一个市井妇人都要同情她,看来,这个世界的她真的活得很痛苦,这才有了她后来的穿越,那她呢?她去了哪里?是灵魂互相交换了?还是,她已经死了?
      吴芽儿满心的疑问,
      “栗子姐,摄政王妃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若想知道,以后有机会我在与你说来,”栗子指了指前方,“好了,咱们到了,先进去将你的住宿解决了。”
      走进裁缝铺,陈旧的铺子摆了几批颜色暗沉的布匹,里面只摆了一张桌子,显得偌大的裁缝铺很是空旷,亦显现出裁缝铺的冷清。
      环视一圈,最后看到堆积如山的桌子上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伏案而做,看来是老眼昏花,做活的时候头低得快要趴到手上去了。
      看到这样一位老人,吴芽儿心底一阵酸胀难受,也许这样的老人活得不如外婆精致,可那份孤独确实一模一样的,看了直叫人不忍。
      “织织婆婆。”栗子轻唤一声,老婆婆似乎没有听到,依旧忙碌着手上的活没有回应。
      “织织婆婆?”吴芽儿不由得重复一遍,好生奇怪的名字,听起来有些萌萌哒。
      栗子回头看向她,压低声音说道:“听说婆婆年轻的时候心灵手巧的很,满京城就她做的衣服最为出众,也最得人心,而且,婆婆年轻的时候那也是个大美人啊!于是便有人说她是织女下凡,也因此有人开始叫她织织,一传十,十传百,便这样叫开了,日久年深,大家也都忘了她本名叫什么了。”
      原来如此,吴芽儿一点知天下的点点头,看来,真的是每一个王者的背后都有一段精彩的辉煌。
      “织织婆婆......”栗子又往前走了两步,连唤了几声才终于将织织婆婆叫答应。
      织织婆婆抬起头看向栗子,眼睛使劲挤了一会才终于停下来,似乎此刻才看清来人是谁。
      织织婆婆看着栗子没有说话,表情不冷亦不热,在满是皱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织织婆婆,叨扰您做活了,”栗子始终陪着笑脸,说着拉过吴芽儿上前,“这是我一远房妹妹,不远千里的来京城投奔我来了,您也知道我家那条件,房子就那么几间,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房子出来了,所以,特地来您这给她租一间住着,您看这......”
      织织婆婆将目光落在吴芽儿身上,面无表情的脸上立刻泛起一片波澜,本来无一物的眼睛里也投射出异样的光彩,她的神情叫人看来实在是古怪。
      被她这古怪的一看,吴芽儿居然有些心虚,莫不是被她看出什么来了?早就听闻有些老人家能看到旁人看不到的东西,如今她看自己这样的眼神,还真是叫人不起毛都难。
      “织织婆婆?”栗子见织织婆婆看着吴芽儿久久不做声,又再次开口询问。
      吴芽儿心虚的低下头,若真是被她看穿,那她的落脚地可又要泡汤了,就她身上的钱,可根本就不够住客栈啊!
      织织婆婆收回视线,再次低头忙碌着手中的活,就在栗子和吴芽儿以为没戏的时候,织织婆婆老迈的声音幽幽的传出,“自己去后院挑一间喜欢的。”
      听此言,两人立刻大喜,吴芽儿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能安全着陆。
      “那房租怎么算?”栗子再次询问。
      这一次,她们等了好久也再没有等到答案。
      吴芽儿是彻底看不明白了,这织织婆婆究竟是要租给她房子呢?还是又改变主意不租了呢?若是租,总该先将租金谈好,免得日后说不清,这叫先礼后兵,若是不租,那也该告知一声,总不能叫她们一直这样干等着。
      以此同时,栗子转身拉过吴芽儿,“走吧!去后院看看可有你中意的房子,自己找一间住着。”
      “可是租金......”还没谈妥呢,话还没说完,就被栗子一个眼神堵了回去,身体被;栗子拉着强行往后院走去。
      “你呀,可真是好福气,你娘给你生的可真是人见人爱呢。”
      吴芽儿听得那叫一个一头雾水,莫名其妙说这个干吗?难道她这个在现代大才女的脑袋在古代不好使了?怎么总感觉跟不上她们的节奏,模不清她的想法呢?
      栗子见吴芽儿一脸蒙圈的可爱模样,甚是觉得好笑,嘿嘿一笑,“芽儿,你知道吗,你身上又一种特别的东西,靠近你的人总忍不住想与你多接近,就像糖一样,闻着香甜,吃着可口,怎么吃都吃不够。”
      这比喻......打得吴芽儿那叫一个无语啊,这话听起来可真叫人不舒服,她说的,应该就是现代人所说的磁场,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可有的人偏偏不然,同性,异性,通吃。
      如此,吴芽儿算是在京城落脚了,有了住的地方,就该解决糊口的问题了,最好能赚得多的,能存下一点积蓄,好实现自己的商业梦想。
      以她十八岁的脑子来说,想这些终归还是有些稚嫩,可也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自小失去父母疼爱的她,思想上总要比其他同龄孩子成熟很多,心智也较其他孩子全乎很多。
      简单收拾出一间房间总算是落脚了,吴芽儿觉得她应该好好谢谢老婆婆愿意好心收留自己,想着到铺子里看看可有能帮上忙的地方。
      刚走进来,就看到织织婆婆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吴芽儿感到一阵心慌,心里一阵害怕,好在青天白日的,外面满是来来往往的行人与喧闹的嘈杂声。
      壮着胆子上前,刚刚靠近,就听得织织婆婆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吴芽儿提高的心这才有重新放了下来。
      原来是睡着了,都说人上了年纪觉少,虽然睡不了多时,却总是爱打瞌睡。
      走上前去,看到织织婆婆手中还未绣完的衣裳,看针法与绣工,于她们年轻人而言再简单不过,可于一位花甲老人而言,视线上的模糊已经让她们很吃力,再加上手上动作迟缓,更是增加了刺绣的难度。
      外婆生前最爱的便是刺绣,她自小耳濡目染,跟着外婆学了不少,谈不上大师,那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所以,她的梦想就是学服装设计,做出自己的品牌,创造不一样的中国元素,传承中国这项伟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当吴芽儿最后一针绣下去的时候,织织婆婆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手指动了动,没有握到原本应该手中的绣品,抬起头在眼前的桌子上找了一圈,没有找到。
      只听咔擦一声,织织婆婆抬头看向对面,只见吴芽儿拿着剪刀剪断绣线。
      “谁让你乱动我东西的,没规矩的丫头。”织织婆婆看起来非常生气,在她看来,吴芽儿就是一个人性的小丫头,既然敢一个人偷跑出门,定也不是一个安心的主,又怎会耐心学刺绣,可莫叫她将自己好容易绣一半的绣品再给绣坏了。
      吴芽儿没想到织织婆婆会生如此大的气,想来,总是有一些人有自己的小洁癖,例如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东西,也许,织织婆婆便是有这样洁癖。
      “对不起,我只是看您太累了,所以想帮帮你。”
      织织婆婆刚想发火撵人,一眼瞟见衣服上的刺绣,瞬间呆住,刺绣的手法可谓是相当精炼,看绣品,看针脚,只怕是宫中的绣娘也绣不出这么完美的绣品。
      织织婆婆的眼中满是震惊,“你的刺绣是跟谁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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