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迷人的笑》荷华非花

23、第二十三章

　　【美女：我明天就把雨伞还你！】

　　【叶妄：可以】

　　【美女：你怎么老是可以可以的】

　　【美女：说多一点字】

　　【美女：比如什么好的呀，亲】

　　【美女：你懂吧，这个亲呢，不是真的亲，是贴近生活的催化剂，是朋友的称呼，亲~】

　　叶妄没有回她。

　　她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姜双捏捏自己的指甲，又打字。

　　【我刚刚说错

　　【叶妄：不可以】

　　【美女：？】

　　姜双根据了解，小心猜测。

　　【美女：我让你多说点，你就多说一个不】

　　【叶妄：[/点赞]】

　　姜双叹一口气，脸埋进枕头里，又抬起来。

　　【美女：你明天要和我说话】

　　等着他的拒绝，姜双扫一眼自己的气泡。

　　嗯？！

　　她的不要，怎么打成了要！……难道是下意识手就不想打那个字吗？等等，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刚长按上去，还没撤回。

　　【叶妄：可以】

　　呜。

　　有被虏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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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宿，早上叶妄走到座位的时候，看见了自己的雨伞，身部被粉色丝带系上了蝴蝶结。

　　他坐到位置上，把蝴蝶结抽下，熟练地夹在了自己的小说书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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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午休，教学楼一层一层的走廊顶边坠着雨的珠帘。

　　鼻尖全是潮湿寒冷的空气。

　　随着雨滴落在伞面奏起无规律的小曲，叶妄走进校门。

　　还没走几步，就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双臂捧着一堆崭新的黑板擦。

　　她把它们护在怀里，尽可能不让雨打湿。

　　可她自己，连刘海都快黏在额头，像被抛弃路边的小狗。

　　叶妄吐出的气息忽地一重，快步走进她身边。

　　忽然感觉不到阴雨的坠落，原本暗色的卫衣又仿佛被刷上一层灰度，姜双看见地面自己的影子，头顶上张了个蘑菇。

　　还有一个比她的要长很多的人影。

　　没来得及掀起眼帘。

　　“穷到一把伞也没有？”

　　他的声音直接落进她的耳畔。

　　姜双抬头，叶妄已近在眼前。

　　淡漠的眉眼，英挺的鼻梁，和恰到好处的唇。

　　一呼一吸，皆是他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她眨了眨眼，半天才有动静。

　　小姜眯眯眼，嘴角翘得老高。

　　“我出来买黑板擦的时候，还没下雨呢。”其实是到一楼发现有雨已经迟了，不想再爬楼。

　　叶妄额角一抽，到底还是没说教她。

　　等她什么时候感冒，再教育教育小孩。

　　有些人，知道疼了才好。不然，没记性。

　　“哇，妄哥，你现在表情好恐怖。”

　　“……”

　　叶妄抓回思绪，举伞的手下移，降到雨不会飞落她脸的高度。然后回望她：“错觉。”短短丢下一句。

　　“我又没说你不好。”姜双捧着物品的手臂都在僵直，忽然意识到这就是梦寐以求的撑伞爱情剧，她忍着声音不抖，把话说完：“你刚刚那样，也特别帅。”

　　不料这次马屁没拍对地方，叶妄周身气息愈冷，冻得她发颤，再不敢乱说话。

　　就这样无言撑伞到高二楼的楼下。

　　叶妄正要收伞，姜双看见自己班上的某位男同学，正好也刚走到一楼。

　　于是她健步飞快，噔噔先走上台阶，一句解释也来不及做，不想让别人误会叶妄。

　　结果无情姜总扭头没走几步，男同学的声音就后面冒出来：“叶妄，你啥时候这么温柔过？”

　　还是被看见了。

　　姜双停驻脚步，原地思考。

　　那她要不要认领叶妄，这绯闻女主传出去的话，不知道长相比较好，还是知道是姜双比较好？

　　姜双思考一秒，选了后者。

　　转身，对自己班同学笑脸相迎。

　　而男同学却直走到叶妄身边，跟他勾肩搭背。

　　姜双震了，合着她才是这场绯闻的见证人？

　　这亲密距离下，男生又道：“以前跟你一起上学，你都把我从伞里踹出去！”

　　姜双颤了，这什么剧情，天降竹马？

　　这边姜双手攥衣袖不敢动，生怕下一秒叶妄被这马啃了。

　　还好，没有出现她幻想中的场景。

　　叶妄皱眉扫了眼男生手上的未干水迹，“擦干净。”

　　男同学嬉皮笑脸，“不要。”

　　叶妄面无表情：“那我现在还能再踹一次。”

　　男生立刻收手。

　　叶妄没再理，直接往楼梯口走。

　　姜双在一旁追上去，刻不容缓地问：“他是你什么人？”

　　叶妄好像没听见。

　　姜双觉得不对，“不是，他是你的什么，他在你心里是什么，呃，他”

　　叶妄皱眉，“邻居。”

　　姜双松开衣袖，“噢噢！”

　　然后就像他们从未有过交流，这空气仿佛纹丝不动。

　　姜双看了看身后，男生没有追上来。

　　想到什么便又说：“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我，他是我们班的呢。”

　　“我知道。”

　　“噢噢。”

　　又没话了。

　　姜双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叶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眉尖一松，也牵动嘴巴松了。

　　“姜双。”

　　“嗯？”她懵懵懂懂的眼神。

　　叶妄只望进她的眼眸几秒便移开目光，“那天他忘记带伞，我才帮他的。”

　　姜双对这种突然冒出的疑似情敌分外眼红，也不管他因何动机这番吐露，一张口就道：“他真笨，居然忘记带伞。”

　　叶妄又看了眼姜双，这次是面前人闪躲他的目光。

　　他把语速放慢继续把话说清：“他淋雨会甩头发。”

　　姜双看着叶妄格外认真的侧脸，屏息静气等候他接下来的话。

　　叶妄缓了缓，醒来眉眼皆是不满，“都是水。”

　　像是想跟她强调，他对那个男生的恶行理所应当，他再次重复：“很多水。”

　　明明在表达他的不悦，话语却一下子命中了她的心脏。

　　第一次不像个成熟稳重的大人。第一次看见叶妄有偏向孩童的情绪。

　　原来他也有不喜欢的事情。

　　不像是以前那么高高在上的神祇，好像什么都不在意，无所谓。

　　姜双小脸红扑扑的，又弯了眸，脑海里就翻滚着几个字。

　　好可爱。

　　叶妄好可爱。

　　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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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姜双送上四楼，叶妄让她回班。

　　姜双见他没和平时一样直接走上去，感到一丝不对：“你去哪？”

　　叶妄没料到女生的第六感如此强烈：“……小卖部。”

　　姜双不可置信，这魂都不想在教室里：“你居然偷偷去买零食！”还不喊我。

　　她继续道：“我正好想吃薯片还有——”

　　眼见已经被她知道去向，叶妄也索性不伪装，有点冷冰冰地说：“不准跟过来。”

　　可她坚决捍卫自己小跟班的地位，憋了一大口气，还没说却败在了他接下来的话中。

　　“谁让你没有带伞。”

　　姜双噎死。

　　低声下气回了班，先把黑板擦安置在讲台下以供老师随手拿，便回到座位。

　　林幼清握住她的指尖，“怎么淋湿了。”

　　感到她指的凉意，林幼清想两只手去暖，姜双抽了出来，不想让她的手也凉。

　　“没什么，下午有什么作业要交吗？”姜双问。

　　她眯眯眼笑，林幼清也跟着笑说：“你没写完的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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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慌来慌去终于把物理最后一道大题弄明白，刚下笔要在试卷上写上最后的计算结果。

　　窗边印来一道影子。

　　来不及看清脸便消失了，只留下短暂的，夹在风里的絮语。

　　“给姜双。”声音好听又熟悉。

　　打开像猫头鹰送信一样直接落在她面前的便利袋。

　　里面装的原来是小熊印花的毛巾，又有瓶热牛奶和几包薯片。

　　拿起本裹在牛奶身上的毛巾，姜双傻傻地擦刘海，擦头发，什么内心独白也没了，只是傻傻地，傻傻地重复举动。

　　之前在楼下遇见的男生跑到姜双位置前坐，姜双看着他，听着他说话。

　　“我刚刚开玩笑的啊，妄哥可没踹我。”

　　“我想了想，还是要跟你说，万一我这破坏了他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我就是带恶人了啊，这可不行。”

　　“哎，他就是说我是狗。”

　　姜双扑哧笑了出来。

　　这又有什么区别。

　　一边笑，一边毛巾遮盖了眼帘。

　　分不清眼皮下变重的布料是她身上的雨水还是她濡湿的眼泪。

　　他其实好温柔，好温柔。

　　对谁都是，其实对谁都是。

　　喜欢他，一点也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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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放学回家。

　　【美女：让您破费了】

　　【美女：[微信红包]】

　　【叶妄：不用】

　　姜双气鼓鼓，怎么她送礼就这么难，于是学着叶妄的语气。

　　【美女：不行，你必须拿着。】

　　可对面只轻飘飘丢来一句话。

　　【叶妄：你是不是命令我】

　　足够让她兵荒马乱。

　　【美女：哐哐哐，我求你收下，哐哐哐】

　　被她逗乐，但叶妄还是没领，只是打字。

　　【叶妄：换个回礼】

　　【美女：？？？我不能保证我每次小测都能考好！】

　　【叶妄：今天不要感冒，姜又又】

　　【美女：当然啦！喝了牛奶我的san值完美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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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女：所以我的回礼是什么？？】

　　【美女：喂喂，宇宙无敌大帅哥，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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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小天使读者们，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