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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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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夜晚。
姜双艰难地写完作业，拿起手机向叶妄问了一个一直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他那头的手机震动，于是叶妄将书签搁在面前一页，左手合书。
姜双找他，很少有正事。打开微信看，果不其然。
【美女：怎么样才能像你一样学习好】
【叶妄：认真学】
【美女：我很认真啊……】
是吗？
叶妄继续打字。
【叶妄：和天赋】
【美女：我智商不低的】
没见她说高就是了。
【叶妄：家庭环境也会影响】
【美女：那算了，我爸妈都是笨蛋】
这算是她找到原因了？
【叶妄：呵】
【美女：但是他们人很好的，嫁过来不亏】
……嫁给谁？谁嫁过去？
叶妄皱着眉还没打字，消息又跳出来，急不可待。
【美女：要是期中考好，我会有奖励吗？夸夸我也可以的！】
好似已经习惯了姜双的跳脱，叶妄也没再考虑之前的问题。
【叶妄：我不是你家长】
而看到这条消息的姜双一点没被他的冷淡击垮。
她确实觉得有点得寸进尺，明明考好就是对自己学习上的最大奖励。
于是姜双马上又回。
【美女：我会追上你的】
但这消息，让叶妄难得指尖停顿。
不明白她话中的含义。
【美女：你看着，起码我肯定会有一科超过你！】
……原来是这意思。
若是平时，他也会认真回个加油。但此刻，为什么身体里会窜着莫名的隐火。
【叶妄：你试试】
姜双消息来得很快。
还是连续性的。
【美女：试试就试试！】
【美女：拜拜！】
【美女：不对！晚安！】
这小疯子。
——
“我体育一定能考一百分。”
面对姜双下课突然蹦出的话，林幼清一边低头写字一边回到：“醒醒。”
结束最后一笔，才看她，“期中不考体育。”
说完，以眼见的速度，姜双枯萎了。
“唉……”
“我为什么要跟他比成绩？我不如跟他比长度……”
“姜双！？”
“比头发的长度…”
“……”
——
过了几天的某个午休，姜双上楼找杨雨薇借笔记看，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的考试笔记，才能百战有一胜。
刚借过笔记，姜双不想被挫锐气，准备回班。
奈何这小眼睛就是忍不住往他那里瞟。
叶妄低头看书，右手悠悠用着粉红小电扇，风速不大，却也能撩拨额前的碎发。
更显露出他英气的剑眉和惑人的黑眸。
这画面……明显就是在勾引她。
姜双舔着下唇，坐到他前桌位置上。
叶妄没反应。
姜双清清嗓子，这才问：“你……语文怎么样？”
不抬头就知道是她，叶妄声音平平无奇，“来刺探敌情？”
姜双一听就不乐意了：“我们是竞争对手，不是敌人！要说，也应该是朋友……我是你的女，女性朋友。”
叶妄抬头盯着她，没回话。
姜双心里怂怂的，连忙换个话题：“你都用我的电扇了，就告诉我呗……”
叶妄淡然，“姜双。”
她像个看见骨头的小狗顺应他的目光。
叶妄手腕翻转，正在旋转的风扇对准她的下颌，微风拂着那里，痒痒的。
又把她耳鬓旁的发丝吹起。
叶妄：“你给我的。”
姜双愣愣地点头。
叶妄扯出一抹笑，意味不明，“那就是我的。”
靠……
姜双佯装擦莫须有的鼻血，闪躲他投来的视线：“好，你的……”
都是你的。
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她直接打起退堂鼓，“我，我该走了。”
叶妄若无其事把电扇对准自己，又低头看书。
“嗯。”
……真冷漠！
但她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姜双在胸口紧抱着笔记本，掩盖自己过度的心跳，就这样回班。
临走之前其实很想问他，如果我把自己送给你，是不是，我就是你的。
可惜她不敢。
……
期中考说来就来。
考前放假。
与早上不到十度的气温不同，中午的太阳没有娇羞地躲进云层，播种的阳光直让人睁不开眼。
姜双一个人站在路边打印照片小铺的前面，等待自己的照片被洗刷出来。
人们远远看去，先瞧见一双竹筷似的腿，再是她的脸蛋。
姜双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下，发丝儿晒成淡金色，白皙的脸变得红彤彤。不说话时，波光粼粼的眼眸十分温纯，就像不小心落入凡尘的天使。
照片洗好后，老板拿着它多看了姜双几眼，再交付到她手中。因为钱已经早先付过，姜双说声谢谢便把照片收进口袋。
回了家，姜双直接到书桌前，把照片夹在自己的方形笔筒上。
然后打开自己的书本和笔记，开始奋斗。
——
那张照片是叶妄和她的聊天记录截图。
上面显示着，如果她考得好——
他就夸她。
——
期中考试过了几天，一个大清早，姜双睡得还没清醒，刚进班，班长就在按照座位发成绩单。
姜双拿过第一排同学的成绩单，忐忑地找自己名字，从下往上……半天也没看见。
她是不是错过了？正打算匆匆看完再梳一遍。
一排同学：“姜双，别看了，你进前十了！”
姜双视线立刻黏在自己第五名的位置，看向自己的单科——数学比以前上了二十分。
把成绩单还给同学，小孩高兴地嗷嗷直叫。
“林幼清！我数学进步了！”
“我看见了，你考得真好。”林幼清不自觉被她的语气染笑。
姜双回位，忍不住就对林幼清蹭蹭抱抱，“嗷！我就说我是b班姜罗庚！”
“不，你之前还企图靠体育给自己争光呢。”
姜双一如既往，没听进去。
还是搂着林幼清傻笑。
……
早操因为天气冷取消，大课间一下课，姜双就像支小火箭噌一下跑到楼上。
喊叶妄出来。
见到他出来，姜双敛去面上情绪，小嘴还没张开。
到她面前的叶妄就不给她戏精的机会，直道：“考得不错。”
姜双顿时睁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叶妄眉眼淡淡：“我猜的。”
……姜双的嗓子突然梗塞。
原本想炫耀，让他震惊的心情都少了一大半，她还不敢抱怨：“你……真聪明。”
不过又转转眼珠，抬头直愣愣地问他：“不过我要是没考好呢？”
叶妄神情自若：“你还有脸来见我？”
他的话音轻轻的，却让姜双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败下阵来，无话可说。
似又想到什么，竖起自己的耳朵，“快夸我。”
叶妄：“？”
姜双：“？”
姜双：“……”
姜双：“…………”
姜双特别小声地开口：“别告诉我，刚才那句考得不错，就是你的夸奖……”
叶妄冷漠：“是。”
姜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就四个字！四个！你怎么……”她看到他冷峻的眉眼，“你怎么这么惜字如金呢！”
叶妄本想着小朋友能说出什么怪罪的话，没想到，就这种程度。叶妄扯扯嘴角，不忘逗她：“谢谢。”
“那能不能再说多几句？”姜双露出自己可怜巴巴的眼神。
“等你期末考好。”
一点没中她的招。
还又要求她签署条约。
姜双先是沉默，又一再挽留：“再重复一次之前的话好不好？”
她这次要洗耳恭听，全身心感受。
叶妄看着她的眼睛，两方僵持不下。
最后，在她的期待中，他的薄唇微启，舌尖压低——
上课铃陡然响起。
叶妄的唇缝又闭。
怎么这样！
姜双眼睁睁看着期望的星火熄灭，抓了抓头发，想催他回班又不愿意开口。
而他欣赏了会她瞬息变幻的神色，在她低下头颅后弯腰在她耳边，沉声说了一句话。
就一句。
他面前的女孩，在他落话后，热从耳根烧到脸颊，随着铃声跑走。
叶妄：“……”
不知道她害羞个什么劲。
……
中午，姜双还特地把这次的期中成绩发在家庭小组里。
双爸看见，当机立断就给她发了一个大红包。
姜双眼疾手快马上抢走。
但没见双妈回复，还以为是她不在。
【小姜同志：妈，在吗，快夸夸我~】
【中姜女士：把你爸红包发给我再说】
【小姜同志：？】
【大姜人士：[微信红包]】
【中姜女士：谢谢老公，你真帅】
【小姜同志：？】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亏了，怎么全场就她夸得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