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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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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天真的忍住没有再找他，哪怕说一句话。
不过，她很想问问他，就想不到来找她吗？
真的是，太坏了。
……
林幼清摇摇姜双的小胳膊。
姜双反应过来，左转。跟着队伍朝前跨步，步伐越来越大，把思绪甩在身后。
她正在进行体育课的预热跑步。
几个班散在操场，只在这时候像一支整齐划一的队伍。
姜双跑在松散的队伍后面，默不作声找到了二区的A班。在队中间，那个人漫不经心地舒展身体，身板挺直，腿部弯折。
少年人漂亮的曲线一览无遗。
姜双吞咽口水。
心脏一击又一击重重的跳动，她加快自己的步伐，风起落在耳畔，几缕发丝飞在眼前。
“喂！姜双！再跑你就出队了！”
林幼清的话还没说完，姜双就已经一股脑越过了排头，跑进别的班队伍里。
自上而下的看，小小的黑点在首尾相衔的椭圆塑胶跑道上逐渐接近她的目标。
就差一个班的距离——
姜双忽然止住。
背影很是僵硬。
林幼清按部就班跟着自己班女生跑到她的附近，姜双看见，又插队回去。
到林幼清身边。
林幼清脚步稳健，侧过头问：“怎么又不跑了？”
姜双一张嘴就在喘气：“跑不动了。”
“……”她这才见姜双气色红润过头。
姜双用手背抹了一下脸上的虚汗，说：“再追、再追我就死了。”
林幼清拍拍她的背，“那你一开始就别冲动啊。”
姜双这时才扭过头，一字一句，表情特别正经：“美色上头，我把持不住。”
林幼清当即放下手，看着前方。
“活该。”
……
跑完一整个操场，体育老师按例吹哨，林幼清让姜双坐在操场看台的位置上歇下，等她去仓库拿排球。姜双没同意，跟她一起。
两人出来的时候，发现杨雨薇在3区站着没走，发现姜双后朝她招招手。
姜双走过去，对着杨雨薇搔首弄姿，眨媚眼。
“想跟我一起玩啊？”
杨雨薇先对林幼清柔柔笑了一下，再把手里的矿泉水面无表情地塞姜双怀里，无视她的做作。
“这？”姜双接过，一摸，是没开封的。“你的吗？”
“有人给了我两瓶，让我把这瓶给你。”杨雨薇利落地回。
姜双顿时把水护在怀里，“是谁？”
观察姜双跟护崽似的表情，杨雨薇乐不可支。
才慢慢说：“是夏临。”
“……靠。”他居然逃课。
姜双放松自己的小胳膊，“我不要。”
但杨雨薇没接，“我都为你走过来了。”
姜双伸出的胳膊又收回，“这倒也是。”
这是个没法拒绝的理由。
杨雨薇和林幼清说再见。
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林幼清看着单手搂球，盯着手里矿泉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姜双，张张嘴，又抿起。
然后才问了一个老早就想说出口的问题。
“姜双，你真的不去找叶妄？”
一起上体育是难得机会。
姜双抬头，凝视林幼清的眼睛，脱口而出。
“我也有事情要做。”
她勾起林幼清的胳膊。
“什么？”林幼清问。
姜双脸上浮起一抹笑，“和你玩排球呀。”
她喜欢的人，又不止叶妄。
……
“再也不和你玩排球了……”
“不是我的锅，你醒醒。”
“…我们下次果然还是选羽毛球。”
姜双看着自己手腕左边紫右边红，再拿别的颜色笔画几道，就能种彩虹。内心很是感慨。
“唉。”
林幼清以为她疼，正欲安慰，姜双假意抹泪，“我这真的是，细皮嫩肉。”
“像唐僧。”
没见过她这样的比喻。
话硬是被她打断，林幼清黑线，什么都说不出口。
……
听见哨声，姜双蹦跶着把排球还回，林幼清拎着矿泉水。
在她把水又给姜双的时候，姜双摇摇头，丝毫不留恋，“给你了。”
下课。
姜双先行一步走去2区的方向。
人潮开始涌向大门。
姜双眼疾脚快，这回真的到了叶妄身边。
而叶妄对身边近距离出现一个毛绒绒的头顶没半点反应，只是放任她的靠近。
直到她先开口。
“你看。”
叶妄垂眸，看见她撸起袖子。
太阳光下她暴露出来的肌肤白得反光，一时不知道看哪，叶妄闪回目光。
后才又把视线移到她置于他眼底的手腕。
姜双没抬头，一会等不到他的下文就干脆道：“你都不关心同学……”
叶妄把到嘴边想说的关怀咽下。
亏他还觉得昨天说狠了，心有愧疚。
转而冷淡地问：“水好喝吗？”
姜双仰视他，满脸疑惑，“嗯？？”
没等她想明白，他冷笑一下，大步流星甩下她。
……
姜双气势汹汹在快走到高二楼时找到杨雨薇。
“你不是说矿泉水是夏临的吗？”
杨雨薇感到面前来了个小炸弹，赶紧撇清关系，“我可没说。”
姜双一副被狗咬的抓狂：“你明明说了！”
杨雨薇不动声色：“我说是夏临给我的，又没说水是他买的。”
姜双瞬间想死。
“怎么了？”杨雨薇看着姜双生无可恋的嘴脸。
姜双摆摆手，什么话也不想说。
回了班，紧急联络微信上快被她遗忘的名字。
【美女：？？谁给我的矿泉水】
很巧，夏临也正在网上冲浪，像是在学校的惯犯，几乎秒回。
【我不热：妄啊】
【美女：……】
【我不热：你也不看看那个牌子，谁买得起？】
怎么他还反问上了？
姜双深吸一口气，不让自己手抖。
【美女：你跟他认识？】
【我不热：是啊，篮球场认识的】
说真的，今天夏临正准备给杨雨薇送水，结果被叶妄逮住。
还以为是等会约场地，结果他问：“你去哪？”
“妄哥，我不去厕所。”夏临严肃道。
“神经……”叶妄直骂，“把这个给姜双。”
说完，递给他一瓶水。
叶妄从来都没对谁这样过。
之前他还以为叶妄是帮忙同学，这次总不是了吧？
夏临当场震惊，差点怀疑自己把谁的名字脑补听成姜双，可是想想又不对，要是也是杨雨薇。
【美女：他又怎么知道你认识我？】
【我不热：……以前我让他帮我，你懂的，后来为了感谢，我就说我认识一个女生和他门当户对】
【我不热：毕竟你长得虽比雨薇次点，但是还可以】
姜双两眼放光，就看见门当户对四个字，也不管夏临什么时候把他出卖。
心情又好了点。
逐渐偏移话题，【美女：他，他什么反应？】
消息来得很快。
【我不热：他叫我滚】
【美女：……】
【我不热：别不开心啊，很早之前的事了，而且那次我去帮你找衣服还是】他让的……
后缀三个字还没打，姜双的对话框跑出。
标点符号都顾不上打。
【美女：我完了】
【美女：他肯定对我好失望】
【美女：他都给我送水了我还说他不关心我】
像广告弹窗似的扎眼。
【我不热：那你确实完了】
【美女：？】
【我不热：？】
【美女：我去找杨姐告状】
……
【我不热：草！你是我爷爷！】
【美女：滚！】
【美女：爷爷我没你这样的葫芦娃】
远在高一楼的夏临抓抓头发，无可奈何。
她怎么越来越像叶妄。
……
隔天，叶妄在自己桌上收到了一封纯黑信封。
没注明名字。
大概是猜到了是谁，在微信上没动静，估计就是在谋划什么。而且除了她，没人会用这么蠢的方法。
虽然那个当事人也觉得很丢脸而没有留下姓名。
修长的手指打开，是粉红的信纸。
……什么品味。
他低下头浏览。
[我亲爱的叶■同学]“同”字前被涂黑的字叶妄分不清。
[感谢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阅读本人的书信。]还挺会讨好。
[对于昨天的事情，我深感抱歉，是我说错了，是我不懂你的心。]就是语句有点疯。
[我对我自己的无知非常痛恨，我真的很愧疚对您说了那样冷酷冷漠冷死个人冷出宇宙冷进地心的话，一点也不像你平时关心我的那样，那么热情。]
……叶妄托起下颌，眸里闪过笑意。
[你的热情就像一把火，把我温暖，而我却这么对你，确实不该，我再次道歉。]
[我这样说绝不算解释，但我要声明，我不知道那瓶水是您的。]
[但现在它已经被我从朋友那里要了回来，在家里供着，我每天出门都打算对它一拜，以表对它和您的感谢。]
[以此，请原谅我。]
看完，他把纸重新装到信封里。顿了顿，又把信封放进自己的书包内夹层。
……
早操结束，姜双在一楼等叶妄。
见到他的时候，她双臂垂下，两只手交握，摸来摸去。
“你看了那个吗？”
叶妄步伐变慢，“嗯。”
等姜双跟紧他才说：“姜又又。”
“在呢…我在呢。”她好忐忑。
“字写得比上次好。”他很冷静地给出评语。
是夸奖！但是又不说重点。
“噢……”她点头，“然后……没了吗？”
叶妄没什么情绪，“别说违心的话。”
“天地可鉴！”她比出一个4的手势，“我是真心的。”
“真心的，对不……”
“不要道歉。”
话被叶妄打断，姜双眨眨眼看他，“什么？”
别因为这点小事就道歉。
本来想这样教育小朋友，叶妄却想起来一件事。
于是改变口风。
“你要是真想道歉，不如做点好事。”
她呆呆的。
“给你抄笔记？”
叶妄冷淡：“不对。”
“帮你写作业？”
叶妄眉棱压下，“错。”
“给你端茶倒水？”
越说越离谱。
便不让她继续瞎猜，叶妄沉声道：“期中考好点，姜双。”
姜双脚软，“我的天。”
没想到居然是这个，打击太大。
她走到四楼，扶着楼梯扶手。
没敢看他。
“刚刚我没别的意思，我是在感慨你真好，真好。”她说完，灰溜溜地回班。
他看着她。
叶妄完美的唇形，嘴角微勾，无声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总是在特殊对待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