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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25岁生日 ...

  •   羽生结弦今年终于安全出战了滑联大奖赛总决赛,在连续两年因伤缺阵之后。而他25岁的生日,也正好在自由滑比赛的那天。
      朝仓凛很早就订了票,三天往返意大利的行程虽然看起来很疯狂,但她必须要去。
      原以为那些最痛苦最煎熬的岁月早就过去了,每个跳跃每个衔接早已在无数次摔跤之后练就现在这样流畅优美的“羽生流”,可是旧的过去了,还有新的。明明这个赛季是17-18赛季以来他发挥最稳定,身体状况也最好的时候,可外来的压力和阻碍早在前面几场比赛时就看得清楚。
      有人想他让一让位,可他还不服气。他依然是那个屠龙少年,挡在前面的,不管是技术难度、前辈、滑联还是裁判,只要他够强大,一切都不是问题。
      可是她担心的正是,那个总是拼尽全力的少年,在不断打压之下,会不会把弦越绷越紧。

      朝仓凛下了飞机几乎没有休息,才赶上了羽生结弦的短节目比赛。比赛的场地是都灵冬奥会荒川静香夺冠时的场馆,对霓虹所有学花滑的孩子们都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她当年看着这位划时代的传奇立下了遥不可及的目标,羽生结弦这位同是仙台东北高出身的后辈又何尝不想在这个有意义的地方奉献一场精彩的比赛。
      可惜,她的到来好像并没有给他带来好运。
      4T+3T的跳跃没完成,跟Nathan Chen又差了13分。正是去年世锦赛短节目的分差,以他这几个赛季的好状态,只要自由滑不出现大失误,几乎是很难超越的差距。
      很可惜,但这也是比赛时常见的事情。
      去年给他的行李牌上的“元气”倒是保佑了他这个赛季平平安安,可是看着他低落的叹气以及深思的表情,如果真的这么灵验的话她应该再给他做一个“必胜”的行李牌。

      第二天有公开练习,朝仓凛第一次和所有粉丝一样,凌晨就捧着咖啡出现在场馆外等着放票。
      但她宁可自己没有来。
      她知道练花滑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进步可以说是摔出来的,她也去蟋蟀俱乐部看过他练习在他平地摔的时候嘲笑他的迷之平衡感,可这不代表她能眼睁睁看着他在眼前一次次疯狂地练4A,然后疯狂地摔倒。
      他24岁的最后一天,她飞越千山万水来看他,却在满场的惊呼中一个人哭到泣不成声。
      他还没放弃,还要在这个险恶的世界继续下去,她便会继续在他身边。
      这些心疼也好难过也好不甘也好,就让她一个人默默消化吧,在已经要面对那么多困难的他面前,她只要做他的能量来源就好了。

      2019年12月7日。
      羽生结弦25岁生日,也是19-20滑联大奖赛男单决赛自由滑的比赛日。他因伤而“离家出走”的4lutz最近成功回归,自由滑的难度也升到了有史以来最高点——五个四种四周跳,甚至比以高难度著称的Nathan Chen的BV分还高了一点几。即使知道夺金困难重重,但依然把自己逼到了背水一战的状况里,祭出了花滑史上最高的难度,这大概就是羽生结弦之所以让人敬仰的理由。
      这样高的难度就意味着对体力的要求直线上升,《Origin》用原本的构成滑下来就已经能让他气喘吁吁,更别提在接近尾声时还要挑战从来没有人做过的3A+3A。25岁对于其他行业来说可能正是新入行的菜鸟,可对于花滑运动员来说,已经过了出成绩的黄金时代。最后一组出场的选手里,羽生结弦已经是年龄最大的一位。
      这场比赛他依旧滑得如此酣畅淋漓,如此澎湃美丽,四个四周跳都高质量地完成了,可在连续的跳跃动作里,也许因为临时上了难度,也许因为高强度的节目编排耗费了太多体力,并没能完成计划里的所有动作,甚至连最后的ending pose都没办法做完。
      但他已经拼尽全力。
      二十五岁时挑战二十岁都没达到过的难度,除了羽生结弦,她不知道还有谁会这么不服输这么拼命。

      此时朝仓凛绕到了赛场的后面,她晚上就要坐夜班火车去米兰,这样才能赶在周一前回到东京,所以只能趁着他离开赛场时,匆匆见一面。
      下午男单的比赛结束后还有三组青少年的比赛和冰舞及女单的决赛,赛场周围依然管理森严,她在场外绕了几圈才见到羽生结弦和Ghislain Briand教练一起拉着行李箱出来。
      她朝着他们挥了挥手,教练很上道地拍了拍羽生结弦的肩膀,把行李拿了过来,自顾自去一边跟滑联的官员聊了起来。

      明明不管她打扮成什么样,每次羽生结弦都能很轻易在观众席里发现她,但这次,大概是他太累了,直到她给他发了消息才知道她来了都灵。
      他无力地勾了勾嘴角,说道:“你怎么来了?”
      “还是……不放心,想来看看你。”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对他笑得灿烂,一脸好奇地拿过他胸前的银牌端详了起来:“这次的奖牌做得挺漂亮,不愧是时尚的国度意大利……”
      “银牌,不甘心。”他叹了口气。
      “人家all clean了,也没办法不是?”她抬手想顺顺他的毛,可是发胶固定的头发硬得很,她只能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还有世锦赛呢。”
      “不想一直输……”他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要是难度和完成度没办法保证,世锦赛还是一样会输。”
      “感觉……最近每次我来现场看你比赛,都不是很顺利呐……”
      “别瞎说,平昌那时候你不是来了么?还有上次NHK杯?”他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子:“要是早知道你在台下,那个3A+3A我就是拼着命也会试着跳跳看。”
      “就是这样我才不想告诉你来着……”她焦急道:“体力下降动作容易变形,你的脚踝才刚刚好利索没多久,还想试试拄拐的日子?”
      “逗你呢……”他看她这幅就要跺脚的样子终于有了点发自内心的笑意:“答应过你,尽量不要受伤,要好好的。”
      “这才对。”朝仓凛点点头,“比赛重要,身体也很重要啊……”
      “知道啦。”
      他答应着,两个人脉脉相望。两个星期的分别对常年身处两地的他们来说已经是极短的时间,但产生的思念和情愫却不输给分离三个月之后的再见。
      他看到她眼底的青色怎么都遮不住,不知道是该欣喜她的出现,还是该心疼她一个人又为了见他当空中飞人,连时差都没倒过来便又要回国。
      可他也只能抚上她的脸颊,说道:“下次别这么辛苦了,比赛少看一场也没关系。”
      “今天是你生日嘛,”她牵过他的手晃了晃:“去年没办法去加拿大,今年你有比赛我怎么能不到呢?”
      “反正也没拿金牌……”
      “但你有来自女朋友爱的礼物嘛……”

      话音未落,羽生结弦便感觉自己的唇间接触到一片柔软。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亲吻,甚至他们早已经历其他亲密,可他除了在公告恋情这件事上进击了一点,完全没有在人前露出一点恋爱的迹象,连周刊杂志都在怀疑他是不是替上杉纯実开脱而打马虎眼。
      在公共场合的亲吻对于西方人来说再平常不过,可对于他这样的纯正霓虹金来说,尤其不远处是朝夕相处的教练,还是有些过于自由奔放。他肉眼可见地脸红了,像是快要烧起来,明明二十五岁的人看着还像个十五岁的纯情少年。
      “总算值回我的机票钱。”朝仓凛笑得像是偷腥的猫:“怎么样,我这个学生是不是很会举一反三?”
      羽生结弦才不会这样就如了她的意,回呛道:“过几天的全日锦标赛上你敢再来一次不?”
      “呃……少侠饶命,我还想再看到家乡的sakura……”
      认怂保平安,在主场迷妹们面前对他动手动脚?她还想好好活着。
      “我就这么拿不出手?”
      “不不不,您是太能拿出手了,是小的不敢在您的粉丝面前造次。”
      “凛酱,”他捏了捏她的脸:“要逗我开心,也做得太明显了。”
      “管用就好嘛,”她被他捏得没法好好说话,用尽全力才能好好表达:“谁叫你喜欢我?”
      “是啊,谁叫我喜欢你……”
      只要看见你笑,便觉得温暖,觉得治愈,连噗桑没办法医治的难过和低落,在你面前都那么不堪一击。
      只要你在身边,便觉得心里满满的,便觉得拥有了无穷的信心和力量。
      爱,真是难以琢磨,却又神奇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25岁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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