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五千万年》硬汉宋

24、二十二 上门寻女

　　“好样的！”刚哥赞许地把手搭在我的肩头。
　　我很茫然，不知道说什么。
　　他回过头对E8说：“以后再出错也不要冲动，如果刚才真让你破坏了过晓云的脑组织，你知道后果有多可怕？”
　　什么？刚才那个一阳指能破坏我的脑组织？
　　“我错了，在觉醒阶段完成之前，我一定不会再对女人使用这个方法了。”
　　“去找真的CC？”刚哥问她。
　　“好，那这个假的怎么办？”
　　“随她去就好。”
　　E8点点头，然后看了一眼斜上方，我跟着她的眼神看过去，那里有一个摄像头斜斜对着我们这一块。
　　她往人行道走了十几米远，站到一棵大树下的阴影里，离开了摄像头的拍摄范围，然后看着我们。刚哥对她点了点头，然后我突然听到耳膜里传来她的声音：“过小姐，报歉了，一会再见。”
　　原来她们都会传音入密的功夫？
　　下一个瞬间，我看到她拔地而起，像吹大了的气球突然松手一样飞走了。大树的树叶沙沙轻响了一声，再没有其他声音传来，她就这么不见了。
　　“咦？……”我刚发出声，刚哥捂住了我的嘴。
　　“嘘嘘嘘！”
　　我傻傻地看着老男人的脸，过了一会他松开手，我喃喃地对他说：“卧槽，你们这么牛逼？”
　　“牛逼的地方还有很多。上车吧。”他往法拉利走去。
　　坐上车，我呆了一会，说道：“我相信了，你们真不是人类。”
　　“我们现在是人类。”
　　“不管你们是什么，现在我是彻底信了。”我转向他问道：“刚才那个E8就是用你说的什么曲率引擎，还可以实现飞行？”
　　“不，刚才她用的是反重力引擎。哎呀，发动啊，这会她已经在那儿等我了，我还要去睡真的CC呐。开车，开车！”他毫无风度地拍打着副驾的前舱面板。
　　我受不了他，一定是个活了五千万年的死流氓。
　　发动车子往前，路边又有一对男女过来走进酒店的大门，两个人都停下来看我们的豪车。
　　我按照他给我发的地址打开导航：
　　“已为您归划到东渡海派青城的最近路线，夜间开车，请打开车灯，请注意安全……”
　　“哎，老大……”我边看路开车，边忍不住要问他。
　　“你现在还不能叫我老大。”哎哟，把他得意地。
　　“刚哥，你刚才说我是S组候选人，是什么意思？”
　　“E组和H组，你都见过了吧，你是另一个组S组。”
　　“哦，”我皱着眉思考：“那我会她们的那些能力吗？”
　　“有些会，有些不会。机能上有些不一样。”
　　“那你什么时候教我？”我有些兴奋起来。
　　“你以为是孙悟空拜菩提老祖学艺吗？我问你，你知不知道，道教里面，成仙是怎么样成的？”
　　“修炼啊。”
　　“修你妹啊，速成的办法，你知不知道？”
　　什么意思？也对，总不能让我修炼个几千年几万年，他是不是修炼了五千万年了？哦，不对，他说是转生，灵魂苏醒什么的。
　　“我不太懂。”
　　他摇了摇头，问我：“你知不知道，有人说，全世界只有一只的珍贵动物，如果在英国会被展览，在美国会被研究，在中国会被怎样？”
　　这个我好像听过：“吃掉啊。”
　　“为什么是吃掉？”
　　“……中国人吃货多啊？”
　　“放屁，是受了道教的影响，妈的，S组战斗是厉害的，其他方面笨得像一坨屎。”
　　MD，他毫不顾及我一个女孩子的颜面，就这么骂我。
　　“你知道道教最有名的是谁？”
　　“太上老君。”
　　“他的特长是什么？”
　　“……炼丹？”我好像……有点懂了：“你的意思是，你给我吃颗金丹，我就能学会那些本领了？”
　　“总算还没蠢到不可救药，不然我真要考虑能不能给你神格了。”他叹了口气。
　　“神格？你们不是上古文明的遗存吗？”
　　“一回事，以前他们分不清的，也就是近些年，我们的科技才大部分可以用现代人类语言来解释，而且最关键的那些，现在还没有词语可以定义和解释的。”
　　“哇噻，好厉害的样子。那我什么时候可以……”
　　他突然语气沉默下来，说：“我不想让你在太兴奋的状态下轻易下决定，改天我们再谈这个事情。”他又做出迫不及待的样子说：“现在让我们先去会会真的CC，假的那个就挺带劲的，真的肯定更好。”
　　我一阵无语。
　　“对了，”他突然拉起他的衣服袖子，取下一个东西给我：“这个给你吧，过阵子你回老家带给你妈做礼物也不错。”
　　我一看，这不是八万多买的周大福的那个手镯吗？
　　“这个……你？”
　　“这个给她就太便宜她了，给点香水口红包包给她就足够了。”
　　我一下有点不好意思接，说：“那你不是把人家给耍了吗？人家都把自己奉献给你了。”
　　“你要不要？这些身外物我们不需要的，你不要我就扔了。”他脸一下子拉老长。
　　“别扔啊，多浪费。”我腾出一只手来接了它。
　　他笑了笑说：“我们的DNA记忆里面，有节约的本能，所以她早就被我在心里否定了。”
　　“哦，她买很多口红和香水的时候，被你看出来的？”
　　“我让你来听她说话的时候就知道了。还用等到买东西的时候？”他不屑地说。
　　“那你还给她买？还买这么多？”我想起来，那些杂七杂八的口红香水加起来也好几万呢。
　　“你不懂，Dior和GIVENCHY都是法国LVMH集团的，我们的人已经暗中持有了大部分LVMH的股份。所以虽然看起来我是花了不少钱，其实等于把钱转了个圈而已。”
　　“卧槽，那她亏大了。”
　　“你这个思想太落后了，这种事情她有什么亏的，我还出力流汗了呢，不过她也蛮劲的……”
　　“OKOK，这个你留着自己回忆就好。”我打断他开车。
　　“哈哈，这个倒是次要，她亏就亏在把你赶走了，于是烤肉和开房都是她出钱，我跟她说我们有钱人不干买单这种俗气事。”
　　“怪不得你们住如家来了呢，卧槽。”我脑补一下这个女人要她自己买单吃饭和开房，对她来说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得知这个把我当下人使唤的女人得到了报应，我心情好上加好，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我似乎要……要成仙了？
　　东渡海派青城又是一个别墅区，比昨天去的兰宝苑要新很多，门口保安先给我们开了栅栏，才客客气气地出岗亭来问我们去哪栋。以前我开面包车那会，不先问清楚你去几门几号，停多久，哪这么容易给你开门？是法拉利的力量，还是人性的扭曲呢？
　　“请问去多少号？”保安在我打开的车窗外微笑看着我问。
　　我只能回头看向刚哥。
　　“不知道，会有美女出来接我们。”他客客气气地告诉保安实情。
　　“好吧，请将车子停好。”保安也不细问了。
　　我们开进小区，车灯把小路照亮，别墅的院门、铁栅栏和小区的绿植在小路边延伸。小路上有不多的几辆汽车，奔驰宝马居多，大多数业主的车子估计都停进了车库。
　　刚哥的手指给我点了个方向，往前开有一百多米，看到有一辆车亮着尾灯，远远地看不清牌子，但是车型挺好看。
　　再近一些，看清楚了绿色的新能源车牌，我认出那是一辆黑色的特斯拉MODEL S，这时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黑风衣少女，不是E8是谁。
　　不知道她的飞行速度有多快？
　　她下车后对我们点点头，车灯照亮了她的脸，不像刚才时那样冰冷可怕了。
　　我们把车停在特斯拉后面，然后下车，这时她从车后座拿出一个大挎包背着走过来。
　　“我让她等我们的，就在这一栋。”她看向边上一个别墅的大门。
　　“嗯，家里还有老人，看起来她对我们兴趣不大。”
　　E8叹了口气：“这种事很难相信，我没敢表露太多能力。”
　　“正常，现在不相信神明的人比相信有鬼的人多。走吧。”
　　我跟在她们后面走上通往别墅门口的小路。
　　刚哥突然转身对我笑着说：“一会你随机应变，我们一起演戏。”
　　我有些茫然：“演戏？我不太会的。”
　　“那你学着点，别拖我们后腿，不然回家打屁屁。”
　　当我小孩子呢，对他的话我也不当真，尽量配合他们吧，我心想。
　　E8走在第一个去敲门，门被敲响前，刚哥说了句：“十一岁的哈士奇，不怎么跑得动了。”
　　E8按动了门铃，门很快就开了，一个美艳的少妇给我们开了门。
　　“我们来了。”E8对她点了点头。
　　她对我们三个也点了点头，突然她脚边挤出一只哈士奇的脑袋，看着我们，少妇请我们进门。
　　哈士奇胖胖的，脚步缓慢，绕着我们转了一圈走回去了，趴那儿看着我们，全程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坐，我给你们泡茶。”她让我们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这个别墅的一楼比刚哥家小多了，和普通人家的大厅差不多，可能略宽敞一些。装修很漂亮，墙上好像贴着木质的方砖，有一幅巨大的孔雀的画。
　　沙发前的台机上就有一套完整的茶具，茶海茶宠，台面下方还有茶杯，边上有抽水烧水的电茶壶。等了两三分钟，她从卧房端出来三个一次性纸杯，一些茶叶浮在水面上。
　　“报歉，这些茶具我老公用的，我不会。”她解释道。
　　“CC小姐请坐下来聊几句，夜深了我们长话短说。”刚哥这会显得很文明礼貌。
　　少妇有些拘谨地坐下来说：“别叫我CC了，那只是个昵称。”
　　“许小姐，”E8有些着急地说：“请你一定要重视这次见面。”
　　“嗯，请讲。”她还是有些拘谨羞怯。
　　刚哥沉默地注视了她一会，说道：“请问你怎么看待这个世界？”
　　她的眼神里闪过意外和茫然，看了刚哥的丑脸一下，然后游离开目光说：“这个让我怎么回答……”
　　“随便说说都行。”刚哥轻松地微笑，伸手拿起茶几上的茶水，然后看似随意地握了握我面前的那杯。我看见我杯子里的茶叶一下子沉到水里去了，水中茶的颜色瞬间荡漾开，原本不断升腾起来的热气也消失了。
　　我惊奇地看了一眼刚哥，然后端起面前那杯茶水。果然水温已经降下来了，茶叶沉在水底，茶水已满是黄绿的颜色。
　　可惜这个许小姐根本没有留意到这个变化，她好像在思考着什么，目光在房间角落跳跃，最后还是淡然一笑说：“这我还是不知道说什么。”
　　刚哥也面带微笑听着，喝了口茶水，又问道：“那你对自己的生活满意吗？”
　　她好像陷入了一些回忆，说道：“以前是挺忙的，现在也都进了正轨了。……还算满意吧，现在。”
　　“那你的那些梦怎么办？”刚哥看着她的眼睛。
　　她又是有些意外，然后一笑，避开眼睛对视说道：“谁还不做梦了？人还是要面对现实的……唉，我这是在说些什么呢？不好意思。”她又自己笑了起来。
　　原本就有些坐立不安的E8这会实在忍不住了，开口说：“许小姐，你现在虽然嫁得挺好，但也只是暂时的感受，你再多思考一些大方向的东西……”
　　突然里屋的房门被人打开，里面走出一个穿睡衣的大爷，挺着胸抬着头说：“小许啊，这么晚还有客人呐？”
　　“爸，您还没睡啊？”美艳少妇站起来，好像有些不知所措。
　　“黄老！”刚哥突然笑起来，站起来说：“啊呀，惊动黄老了，我们和许小姐是老家远亲。别误会，我们没有要来攀附的意思，也就是借着这个关系，来看一眼，顺路捎带了点土特产。”刚哥指着E8背着的大挎包。
　　“哦，你们是做什么生意的吗？怎么也不挑个早点的时间来？”大爷走过来，走路还是给人一种将军一样威风的感觉。
　　“您放心，我们不是做生意的。今天确实是晚了，路上耽误了，又早就约好的，所以想着来坐一坐就走。是我们失礼了。”
　　“刚才听你们聊的……我也是正好要出来喝口水，无意听到，这位小姐好像胸有大志啊？”大爷看向E8。
　　E8眉毛一动，低头不知道怎么接。
　　“黄老你误会了，她是我小侄女，和你们家媳妇打小就认识，这次过来想创业。年轻人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想着这边也就认识你们家媳妇一个，就想拉她入伙，没别的意思。”刚哥信口雌黄水平很高超呐，我听着真是佩服。
　　“喔，原来如此。不过我们家也不缺钱，我儿子又在政府工作，老婆出去创业恐怕会遭闲话，还是先把家里的事情做好，我看才是当务之急。”大爷在我们对面坐下来。
　　E8看向许小姐，少妇有些不自在地站在公公身边，似乎也在听刚哥接下来怎么说。
　　刚哥笑着叹了口气说：“我也觉得这事要避个嫌，硬是被侄女拉来的。那现在肯定是尊重你们家的意思，来，把特产给黄老看看。”
　　“不要不要，不用客气了，无论什么我都不会收的，你们拿回去吧。”老大爷连连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