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五千万年》硬汉宋

23、二十一 S组候选人

　　一个营业员大姐过来问刚哥：“先生，你们消费满八万，可以办黄金会员的级别了，需要办一张吗？”
　　“办吧，办到CC名下。”他指指身边不知何时已经挽上他手臂的美女。
　　“小姐，麻烦身份证用一下。”
　　“还要身份证？”她嘟哝着打开随身小包，把身份证从一个小侧袋里夹出来，递给大姐。
　　大姐看着她的身份证说：“小姐，我们会有生日礼物寄给你，你的生日……”
　　“等一下。”她突然一把拿回身份证说：“我不喜欢办会员卡，都是广告电话打过来。”
　　其实我还蛮想知道她生日是不是真的在这个月的。
　　“小姐，我们没有广告电话的，只会有礼物和优惠券给您。”
　　“CC啊，我跟你讲。”刚哥说：“身份证上一般我们都用假生日，上学方便啊，不知道你小时候，家里有没有给你写个假的上去啊？”
　　“呵呵，你真聪明，我也改大了月份的，不然现在你看都这个月份了，要晚一年上学了。”
　　她TMD居然有脸附和，我TMD不信。
　　“那又无所谓的咯，金店又不查你生日真不真，礼物真的寄给你就好了。你的真生日，有我记得就行了。以后等你身份证上的生日到了，我会再给你送一份大礼。今天呢，来得匆忙，就随便对付一下了，你也不要太介意了。”
　　他这是要扮演绝世冤大头大傻叉吗，这个女的值吗？我差点听背过气去，看那几个营业员，却被这个痴情种子给感动坏了。
　　E1她们随便站一个在这里，这女的就没脸问你要礼物。我化化妆也不比她差哪里去。你又不是没见过女人。
　　他们在前面走出金店，我TM给那个女的拎个包装袋跟着。
　　“你不戴起来？”他问身边挽着他手的那个CC。
　　“不要，太招摇了，危险。”
　　“我家保镖很厉害的。”
　　“低调一点。”她小声说。
　　我厉害个鬼，赶紧来个贼人来，把这个袋子给我抢去算了。
　　“啊呀，你买镯子速度也太快了，现在还早，我都还不饿。”CC撒着娇说。
　　什么意思，还想再逛会呗？看来是找着金主了。
　　“那你看，我们现在还做点啥？”
　　“要不对面泰富再去逛逛？”
　　“行啊。”
　　反正他有钱，也不怕花。
　　他们说说笑笑，走出商场过马路，又去了对面的泰富百货，这女人走路越发腻歪，两人越靠越近。
　　到了GIVENCHY的柜台，她试口红也非拉着刚哥一起。
　　“你觉得这个颜色怎么样？”她问。
　　“你喜不喜欢？”
　　“我觉得，还行。”
　　“还行不行啊，买了不用就浪费了。钱，我们不用省，不过有用的东西我们再买，好不好？”
　　“好嘛，其实我是蛮喜欢的，还有另外几个色号也喜欢。”
　　“那如果真的喜欢，有多少色号我们都买。”
　　我还以为他开窍了，不买了，结果给我来这一出，你还不如就把她刚才要的那支买了呢。
　　这女的也不客气，真的挑了大概有十来支口红。随后又跟着他们去Dior买了三大瓶香水，然后又回到纪梵希买了个大包装这些香水和口红。我把这些东西都装到了大包里，把十几个纪梵希和迪奥的手袋叠一起打算扔掉。
　　“哎？你干嘛？”CC看到我的动作叫道。
　　“这些手袋拿不下了。”
　　“那不行啊，我喜欢这些袋子，帮忙拿一下吧。”她也不管我怎么拿才能拿下，拖着刚哥就往前跑。这么多东西买下来，她已经开心得像小学生，娇媚得要流出水来了，走路都像跳舞。
　　哎，我也懒得和这种女人生气。收拾收拾，也能拿下，我把空袋子并在一起，货物全都放到那个纪梵希包里。
　　总算他们想起来吃饭了。
　　“你看现在多一个人，不好开车去吃饭了。”
　　正好被我听到这一句。
　　“那就附近解决吧。”刚哥说。
　　随后跟着他们又上大路，走了几百米，进了一家碳火烤肉店。进了门，我还没坐下来，就听见她对刚哥说：“我想吃前面一家店的奶茶，能不能麻烦保镖走一趟？”
　　他点头点得毫不犹豫。我呸，我乐得不看见这对狗男女。
　　CC跟我交待了半天，怎么走，什么店名，买哪一种，几分甜，多加松子……我把手上的东西往她座位边一扔，刚要出门，她又把我叫回去，又交待了买一杯加枸杞的，说是点给刚哥。
　　她倒是没放过这个讨好金主的机会，给你买了十来万的东西，也不说回请我们喝杯奶茶。
　　跑到前面吾悦广场，找了几圈才找到她说的奶茶店，她的描述能力真的很可怕。方向没有左右不分，什么“一拐就能看见”就完了。
　　赶回烤肉店，他们已经开吃了。
　　我刚坐下来，她露出意外地眼神说：“保镖不是应该……”
　　说一半不说了，意思我懂了，我不能和他们同台吃饭呗。我忍着气看刚哥怎么说。
　　“你去自己玩会吧，有事我会叫你。”他指指桌上的手机对我说。
　　……
　　也好。我瞬间想通了，留在这儿干嘛。
　　“那我自己玩去了。BYE！”一身轻松，我这一走都不用我掏卡给他们买单了。
　　中国城市的市中心好像都差不多，不过换个城市的陌生感，视觉和心理上都让我放松了不少，何况我现在是怀揣巨款的人了。不过说到花钱我还是没CC有天赋。最终只不过了带着星巴克坐进了必胜客，点了份意面外加牛排烤翅凤尾虾。
　　快吃完的时候，手机上刚哥发来微信：十点半开车到这个地方来。
　　下面是一个定位，如家酒店（南大街吾悦国际广场店）
　　嗯？土豪怎么约P约到快捷酒店去了？地方是不远，走过去也可以，只是到十点半还有近三个小时……他需要这么久？
　　脑补了一下，他们两个在大床房里运动的画面。
　　最终没有选择去看电影打发时间，而是先回到车里，刷刷抖音时间过得倒也飞快。
　　十点出头，我把车开去他发来的地址。出停车场居然要我付三十多停车费。
　　这个点路上就好开很多了，从这里过去，不到一公里，车子只要在广化桥下面河边调个头。
　　我十点一刻不到就到酒店门口，这会小路上没什么人，安静冷清，只有汽车在左边的广化桥上开过的声音。
　　反光镜中，看到后面走过来一个穿黑色风衣的少女。她走路的速度很快，模糊的光线下也能从身姿判断出她年轻，而且苗条
　　很快她就走近我的车了，长发，蘑菇头，发型很酷，如果加个高跟鞋，完全就是T台超模的感觉。
　　走到我的车窗边，她突然停下来看向窗内的我。我不确定这个光线，再加上车窗上贴的淡黑色膜，她还能不能看清我的脸，但我能看清她的脸：没有表情，皮肤很好的美女脸。
　　突然她拉开我的车门，吓了我一跳。少了玻璃的阻隔，互相能看得更清楚了，她很美，但是面相有点不善。
　　这个对视其实不足四分之一秒，我就要问她什么意思了，口还没开，她突然发难。她挺白的左手一下抓住我胸前的衣襟，我只觉得胸前一紧，直接被她摔出车外。
　　她的力量惊人的大，我不是被摔在地上，而是一把被扔得斜飞出去。小路的对面是广化桥下的停车场，眼看我的脑袋就要撞上一辆银色SUV的迎宾踏板。
　　无论怎样，当前第一要务是避免受伤。我本能地伸手，尽可能的调整姿势和卸掉冲击力。在空中费力地转身，难看地摔到了地上，头和身体的脆弱处被保住了，但手脚还是在地上和车上蹭破了皮。
　　这女人要抢车？我的第一反应。
　　当我最快速度坐起来时，看到她甩上了车门，冷漠地脸却还是盯着我，并且向我走来。
　　她不是要抢车？她要干嘛？这一瞬间，我感觉到了杀气。
　　不开玩笑，前几天车库里七八个男人围住我时，我也能感受到他们不是为了杀我而来，虽然他们表情狂放。但这个美女平静的眼睛深处，我能感觉到她杀我的意图。
　　不确定沟通是否起作用前，全力面对是唯一的选择，我紧盯着她的动向，最快速度但不能失去平衡地站起来。
　　她维持着她的节奏向我走近，步频逐渐加快。我紧盯着她的眼睛，在我认为最合适的距离，以最快的速度向她正面前冲出拳。
　　我只感觉眼前一花，她不可思议地向我接近了一步的距离。击出的拳被一股力量带偏，只感觉喉咙一紧，我已经被她卡住脖子单手举在了半空。
　　以这样的手劲完全可以直接捏断我的脖子，但是她只是把我举在半空，手上的抓合力只是捏断了我的呼吸和血液流动。我发不出任何声音，并且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失去行动力，昏迷也很有可能。
　　这是什么神仙高手？速度、反应和力量根本不是我能对抗的。
　　虽然发不出声，我还是尽力和她对视。我在她眼神里看到一丝犹豫，但很快又闪现出杀气。
　　她要动手了。这个念头清晰的出现在我的脑子里。虽然我不知道她会怎么做，但一定要尽量反抗她的下一个动作。
　　她左手单手把我卡着脖子举在半空中，右手也举了起来，单伸出一根食指，往我眉心上面一些的额头点过来。
　　本能反应告诉我必须全力躲开这一指。
　　我双手猛地抓住喉咙前她的左前臂，她的手臂好细，根本没有想像中的粗壮或铁一样坚硬的肌肉，还有些Q弹。
　　当然这是后来才有时间反应过来的，当时我都不知哪来的腰腹力量猛抬起我的下半身，一脚踏在她胸前的风衣上——那里也是很Q弹，当然这也是后话——另一条腿全力向上踢中了向我点来的右手食指指尖。
　　我听到了她的一声“嗯？”，我已经没再看她的眼睛了，注意力全在我的脚和她的指尖上。
　　全力的一脚只是踢开了她手的一点角度，食指往我额头右边一偏，毫无征兆地，她的指尖一亮，一道金光擦着我的头发射了出去。
　　卧槽，一阳指吗？还自带特效？
　　我依然无法说话和呼吸，这一脚已经用掉了我全部力气和不太流通的血液里的大部分氧离子。换句话说，她再来一指，我就歇菜了，这会我已经在空中松垮垮地垂下了手脚，只能盯着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突然震惊地微微放大，原本铁钳一样抓紧着的我的脖子一松，眼里的杀气瞬间转变成惊慌失措。
　　我的双脚终于落地了，她的左手变成轻轻摸着我的脖子，右手扶着我后背，紧贴着我扶住让我站稳。
　　“对不起对不起！认错人了。你怎么样？”她突然万分着急地关怀我，这个敌我切换太刺激了，我回不过神来。
　　“她没事。”刚哥的声音。
　　我们两个一起看向酒店门口，他正轻松地走下水泥台阶。
　　她看到刚哥，松开我转身，我就感觉她身影一矮。
　　“别跪！这里有探头。”
　　她原本双膝下去的，迅速改成了单膝着地，又默默站了起来，低着头，感觉像高级理发店做出来的笔直下垂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
　　“什么情况？”刚哥走到了我们身边问。
　　“她冒用了朋友的微信，我在追查她朋友的下落。”
　　“怎么不直接过来找我？”
　　“我想先查到人……再来……请罪。”我看到她低头站得笔直，双手各自攥紧拳头。
　　“别这么紧张，搞得我像个暴君。把我们过小姐吓得都不肯加入我们了要。”他拍拍这个女孩的肩膀。
　　她用手背抹了抹眼睛，才抬起头，居然哭了。
　　“我……我以为车里的就是……就是那个贱人，差点……”她哭起来和E25样子差不多。
　　“噢，不哭，不哭。没事没事。”刚哥紧紧抱住了她，伸手轻拍她的后背。
　　好嘛，我这个差点被打死的人，却没人来安慰。
　　“晓云，介绍一下，这是E8。”他终于想到我了。
　　她向我伸出手。
　　“你好。”我也不是记仇的人，伸右手去和她握手。
　　她却向我走了一步，拉起我的左手。我这才发现，左手刚才不知在哪里蹭破了皮，血已经在手背上流了条血痕。
　　“你真厉害，居然刚才那样的情况下还能自保。”她边说，边双手把我的左手捂在手心里。
　　“哪里哪里，你比我厉害多了，应该你来做保……”我感觉左手一热一痒，她的双手指缝中突然亮了亮金光，我愣了一下。
　　她放开我的左手时，已经完好如初了，血痕也消失了，好像还变白嫩了。
　　“啊？”我吃惊地喊了声。
　　“刚才确实非常危险，她大脑内颅被你破坏的话，就会失去神格。不过她和你们都不一样，是S组候选人。”
　　S组候选人？什么意思？我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