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五千万年》硬汉宋

16、十四 别墅猎艳

　　我的房间里有一台饮水机，很小，上面插一个4.5升的小水桶。饮水机和水桶上都有锡吉山的牌子，看来就是下午看到的送水来的那家公司的产品了。我研究了一会才知道怎么用，其实也很简单，选择好出水量和温度，按一下直接就出热水了，好高级。
　　饮水机边有准备好的杯子、咖啡和茶叶。喝完一杯热咖啡，我反而困了，躺在我的大床上就睡着了。
　　醒来天色已经快黑了，带着上班没被安排工作的负罪感，我下楼去看看。
　　我刚出电梯，发现大厅里又来了不认识的人。正巧，这时我边上另一部电梯也开了门，E25搀着少爷的手走出来，E17也跟在后面。
　　大厅里来了一个烫了头的老阿姨，坐在沙发上。E1站在她身边，一副等候差遣的样子。
　　“风风。”老阿姨看到少爷眉开眼笑。小男孩边走边喊了声外婆。E25拿着少爷的书包，E17握着一个保温杯。
　　我跟着她们走在最后面，有点心虚，毕竟第一天到这里上班。
　　“这也是在这里的？”老阿姨看到了我，问身边的E1大姐。
　　“是的，江老夫人。她也是。”E1微微弯腰回答。
　　“杨丹不下来了？”老阿姨站起来，摸了摸走过来的少爷的头问。
　　“是的，杨夫人说走不开，让我们听你的吩咐。”E25回答她。
　　“她忙得。什么都不用干的，整天玩玩游戏就好了。”老夫人气哼哼的。我一句话也插不上，和她们一起陪着笑脸站在边上，来了没多久，佣人的心态倒培养起来了。
　　“那我走了，反正有你们在也没我什么事。”老夫人拉起少爷往门口去，E1走在前面引路，我跟着E25和E17一起送他们。
　　门外夜色中，左边车灯照过来，一辆白色劳斯莱斯开过来，停在门口。E1打开后排车门，少爷和老夫人上了车。
　　“和姐姐们说再见。”老夫人交待少爷。
　　“再见，25姐。”他说。E25笑着和他挥手。
　　“我呢？”马尾辫E17笑着指指自己的鼻子。
　　“再见，17姐。”他说完又对E1说：“再见，老姐。”
　　“是大姐。”E25哈哈笑着纠正。E1作出一个无奈地被气的摊手动作。
　　“大姐，再见。”少爷挥着手，E1双手握着门把，缓缓把门关上。
　　窗户还没关，老夫人说：“还有一个呢。”
　　少爷看着我，我和他一起陷入尴尬。
　　“她叫过小姐。”E1告诉少爷。
　　然后他补了一声再见过小姐，全黑的窗户关上再也看不见车内，白车启动，开出了院子。
　　我和她们一起回到大厅，我终于看见老男人刚哥站在那里了。
　　这一下我还真有点激动，但很快发现他表情非常严肃，不带一丝笑容，三个姑娘一声不吭，都低着头站在那儿，和他一样，一动不动。
　　他肃穆了有三秒，才看向了我的眼睛，他眼神里一丝悲伤一闪而逝，恢复了平静。
　　“过晓云，走吧，上班了。”他说第一个字时有点沙哑，第二个字才恢复了他的声音，随后转身走向电梯，我跟了过去。
　　我们又坐电梯下到了-6层，还是那个一堆衣服的房间。他要把他身上的管家服换下来，现在他身上的是和那个帅管家穿的一模一样的燕尾服西装。
　　“我在外面等你。”我靠在外面走廊的墙上等他出来。
　　等了一会他穿了一身骚气的暗红色休闲西装出来了，敞着胸，里面的紧身T恤把他的胸肌腹肌勾勒得清清楚楚，戴着一块方型钢牌项链。
　　“这身配得不错。”我刚夸了他一句，他一下贴在我眼前，手撑在我耳边的墙上给我来了个壁咚。
　　“怎么样？这身你也心动了吧。”
　　“起开，我有话要问你。”我推在他胸肌上，别说，手感真不错。
　　“边走边说吧。”他又往电梯走去。
　　“昨天我晕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
　　“自然是被人救了啊。”
　　“谁救了我们？”
　　“他们是不是坏人？”他问我。
　　“是啊。”
　　“那肯定是好人救了我们。”
　　“什么意思，你也不知道吗？”
　　我们坐电梯上了三层，来到了-3层，就是停车场。
　　“我喝了那么多，你喝最少，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他说。
　　妈的，当时三个人都不知道，好像我最应该知道似的。
　　“好吧，那还有一个问题，你和昨晚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同事，朋友。上下级。”
　　“她也在这儿工作，叫H4？”
　　“对啊。”他边在前面走，我边在后面问，车库空间大，我们的声音在这里带着回响。
　　“那你猎艳猎了她？上下级关系还又亲又摸了一晚上？”
　　“呐，”他停下来，回头伸出左手食指指着天对我说：“这个上下级关系呢，我在上面也好，她在上面也好，我们都可以又亲又摸一晚上对不对，这叫你情我愿。你要愿意我们也可以，你考虑一下？”
　　“我对你没兴趣。”我气道。
　　“OK。”他摊了摊手：“那我们走吧，别浪费时间了，春宵苦短，我约的小娘子在家里等我呢。”他转身打量着车库里的车，好像准备挑一辆出门。
　　“那我去干什么？”
　　“当保镖啊，坏人还是有的，没人保护危险的，说不定再跑出个傻叉来坏我的好事。”
　　不行，我得问清楚昨天车库里的事和他有没有关系。
　　“等等，我打听到一个情况。”打听这个词估计就是我这么来的，先打一顿，才听得到。
　　“嗯。”他还在背对着我挑车。
　　“H4花二百万找人来毁我的容，说我……”
　　“我让她干的。”他直接承认了。
　　我一下傻在那儿两秒钟，一瞬间本能反应冲过去，和前天晚上一样一下跳他背上勒住他脖子喊了一声：“你到底想对我干吗？”
　　他举着双手说：“别紧张，别紧张。”
　　今天他的腹肌好像起作用了，我没法勒倒他，变成我趴在他背上勾着他脖子，他还是稳稳地站着。
　　“我只是试一试你有没有能力到我这儿来工作。”他解释着。
　　“花四十万试？有这钱给我好了。”没算错的话，百分之二十的预付款要四十万呐。
　　“好了，我选中今天晚上的坐骑了。”他双手从手面托住我屁股，然后迈开步子往前走，我一下子变成被他背在背上了。
　　“你放我下来。”我一下子有点扭捏，隔着他的衣服，我能感觉到他背上的肌肉线条，硬朗有力，我的心跳一下子有点加速起来。
　　他背着我走到车库里那辆白色的别克君威GS身边，问道：“会开车吗？”
　　“会。”我只能在他背上先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好。”他终于把我放下来，说：“那你开吧，我休息一会。”说完往副驾走去。
　　我环顾了一下车库，那么骚气的兰博基尼，还有车布下面盖着的神秘法拉利不开，开这玩艺能泡到妞吗？那个白色的特斯拉和银色的Z4也比这个好啊。哦，是不是因为加上我要超过两个人的关系……
　　“赶紧。”他已经坐上去了。
　　我上车一看，钥匙就在中控台上，不过这车无钥匙启动，一般也用不上。好久没开车了，有点紧张，之前还是刚实习那会，在公司开了几个月面包车，还是手动档。要不是为了找工作方便，我还不一定会学车，不过我学车还是很有天赋的，所有考试一次过。
　　汽车在车库里转了三圈半，才从-3开到地面，院子门口的铁门又远远地自动打开了，这个装置还真方便。
　　他指路，我开车，这会已经过了晚高峰，车子向东开到江海路右转，上了快速内环东。汽车在夜色的高架上飞奔，他打开了副驾的车窗，眯着眼睛吹风，好像挺享受的样子。
　　“你说，人到中年，啥事不操心，每天晚上出去泡妞，对一个男人来说，是不是挺爽的？”他闭着眼睛问我。
　　他居然有脸问我。
　　“是啊，你都人到中年了，没有老婆孩子吗？”我问他。
　　“有机会你去问问那些有老婆孩子的，想不想和我一样。”他说。
　　“这我不知道，我和你们中年大叔是有代沟的。”
　　“你这都不知道，你只要去KTV里看看去唱歌的都是什么年纪的人就知道了。当然我说的不是量贩式。”
　　“不好意思，我只去过量贩式。”
　　“啧啧啧，要不是今晚已经约了人，我就带你去开开眼界。”
　　车子从内环高架转入太湖大道，然后是长长的地下隧道，按他的路线，一路直行开到底。这边已经是太湖边，正前方是夜色中太湖靠近市区的部分，叫五里湖。这里有一个很高的喷泉，号称百米高喷，不过这会没有打开。
　　直行没路了，他让我右转，很快再右转，开进一个别墅区，叫兰宝苑的。这里面是绿树丛中一栋栋挨着的别墅，大多数亮着灯，车子慢慢开过，时不时响起狗叫声。
　　“你在这里面约了人？”我问。
　　“是啊，富家千金，青春妙龄。”
　　卧槽，真的假的？这个糟老头子……
　　“等一下，等一下，就是这栋了。”他突然直起腰看着窗外。
　　我看过去，是一栋两层的别墅，好像比别人的大一些，边上有建景观水池，顶上是绿色的仿瓦砖。
　　“你绕一下，我们去后门窗户那边。”他指挥着我。于是我看着路面小心地开过去，生怕掉进水池子里去。
　　“习惯在每一天，比你醒来早一点，轻轻吻着你熟睡的脸……”他突然摇头晃脑在那儿唱起歌来。
　　“至于高兴成这样？”我忍不住说他。
　　“你不懂，这是一首老歌，哎呀，暴露年龄了……”
　　“你的年龄看一眼就暴露了。”我哭笑不得。
　　“你一定没听过吧，黎明的，对你的爱永远多一点。我小时候点歌台里三天两头放它的MTV，特别应现在的景。”
　　“从没听说过。”我摇头。
　　“啧，它里面就是讲，黎明个小白脸勾引一个富家千金，让她从二楼窗户上跳下来跟他去私奔。”
　　“你要模仿一下？”
　　“不，我要致敬一下……”这会我们已经来到了后门，一楼的窗户里暂时没开灯，但是能看到里面的前厅有灯光照过来。二楼的灯光把窗帘的粉色打在玻璃上。
　　他打开窗玻璃，“啪、啪、啪”拍了三下手掌，不知用的什么手法，声音特别响亮，隔壁家的狗立刻叫了起来。
　　“你没加她微信吗？”我吃惊地问他。
　　“加了，这不是发暗号有情调嘛。”
　　窗户很快打开了，一个少女探出头来，和脑袋一起出来的还有长发。“哈哈哈，你来啦？”这姑娘声音很脆，听起来果然很年轻，嗯，应该比我年轻。
　　“宝贝，来，快跳下来。”他把头探出窗外对上面说。
　　“你真要我跳车上？”她声音里还是带着笑。
　　卧槽，这车顶上有玻璃天窗啊，这能跳下来？我……只能无语。
　　“对啊，不是早约好的吗？我是认真的，你是开玩笑的？”他说。
　　“我从不开玩笑，你等一下。”姑娘头缩回去了。
　　“喂，这个有点危险吧，人家还是个小姑娘。”我对他说。
　　“要是你，从那里跳到车顶上，有危险吗？”
　　“我当然没问题。”
　　“那人家小姑娘肯定也可以，你不知道，她腿长屁股圆，一看就好生养……啊呸，一看就有运动细胞，这点小事没问题。”
　　我头疼，随便吧，反正你的车。
　　很快上面又有动静，我看到一条穿着厚底的运动鞋——就是老爹鞋，懂的自然懂，不懂的自行百度——说到哪了？哦一条细长的腿穿着这个鞋伸出窗外，然后是她的长发和头，然后是她的上半身。
　　她先是骑在窗沿上，然后双腿都移到了窗外，她抓着窗户坐在那儿。然后站起来在窗外转身，变成屁股向外，手抓着窗户，人吊在外面。
　　“跳吧，宝贝，爱你。”他冲着人家的屁股喊，我不知道他是爱她的人还是这个屁股。我从天窗看上去，在路灯的照明下，穿着紧身牛仔裤的屁股果然很圆。
　　隔壁狗狂吠了两声，我紧张地看着她纵身……哦，不对，是往后跳着跃了下来。卧槽，我本能地护着脑袋转开了眼神。
　　“咚隆咚”“啪嚓”两声，我眯着眼抬头去看，这姑娘坐在了车顶上，天窗果然被踩碎了一个角，整个天窗的玻璃也都裂成了网状，不断有碎玻璃从那个角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