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五千万年》硬汉宋

12、十 莫名获救

　　我能一个人把所有人落花流水打跑？你们想多了，那是影视剧和不负责任的写小说。（作者：……）
　　这些人不是泛泛之辈，他们退开几步，立即就响起一阵“啪，啪，啪”的声音，那是钢制甩棍的钢头出鞘的声音。
　　“喂喂，刚哥，醒醒。”我用脚踢踢沙发边老男人的腿。
　　“嗯？”他迷迷糊糊地回应我，一把却搂在那个红发大波浪的身上，还是少儿不宜的部位。
　　带头的黑脸大哥在边上早就站起来了，气得脸上的黑肉在那儿一抽一抽的：“给我废了这两个男的！”他叫道。
　　“大哥，这B是女的。”他一个手下对他喊了声，正巧音乐一个空档，被不少人听到了。
　　“先揍沙发上的。”一个家伙喊了一声，他离我近，我也听到了。两三个人手上的甩棍伺机打过来，越过沙发靠背去打躺那儿的刚哥。
　　我抬棍去挡，有的就收回去，有的就和我的棍撞在一起，响起“叮”地一声撞击声。声音脆而低沉，大家都是实心玩艺，被打到身上可不舒服。
　　我看到他们开始分散包围我们，拖下去不是办法……但又想不到办法。
　　酒吧管理方注意到了我们这里的情况，音乐渐渐变轻了，我估摸着他们的保安马上就会到场。离我们近的客人有吹起口哨的，远处的开始起哄。
　　黑脸大汉拿过一根棍子就朝我走来了，除了留意他，我还要看着前后左右的所有情况。
　　黑脸大汉首先发难，他抬起棍子朝我挥来。但是他略微有些奇怪的姿势让我瞬间判断出他这是假动作，只要我做出防御动作，他就会狠狠的一棍打在刚哥身上。
　　后发先至，我直接一棍往他脑袋上抽过去，他的表情瞬间阴狠，全力挥棍要和我的棍子硬碰。我另一手的棍子最快速度，隐蔽而闪电般地刺向他的小腹，虽然击中但来不及击实了，因为我要立刻回救刚哥那边。和他硬碰的一棍也是虚招，借力回撤扫向我身后从背后偷袭我的两根棍子。刺中黑脸的棍子也回防沙发靠背，力量不足，只够敲歪打向刚哥的两根棍子。
　　这一瞬间的反应已经是我所能做到的最佳，黑暗中还是有我看不清楚的变化和敌人。面前风声响起的时候，我已经来不及了，不知谁扔过来的酒瓶子砸中了我的前额。这玩艺不轻，一瞬间我还以为被甩棍打中了，下半秒才反应过来，头嗡嗡的。
　　紧接着我的右手棍子被谁的甩棍全力砸了一下，差点脱手。稳住的时候我知道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了。
　　Offense is the best defense.（进攻是最好的防守。）
　　这是我外贸专业学得最好的一句英语了。
　　我率先下蹲。很难解释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可能是劣势危险时的本能反应，减少我可以被攻击的范围。果然头上有风掠过，至少两根棍子和一个又不知是谁扔过来的酒瓶被我躲过了。下一个瞬间可能就是我最后反击的时刻了，不知道多少人会在这时四面向我靠近。
　　我跃起扑向沙发，左手全力一挥，两根棍子被我砸飞一根，荡开一根。右手棍子看准了打过去，正打中刚才喊“先揍沙发上的”的那个人的门面，我懒得去想他的下巴和门牙会怎么样。
　　一声闷响从我的背上传来，我隐约能感觉到甩棍的钢头砸在我的哪个位置，是怎样的一个角度。这个地方被打中对我的行动力暂时影响不大，我反应和速度要比打我这个人快得多，闪电转身反击一棍，打在他的手臂上，把他击退。然后趴在沙发上的刚哥身上——这家伙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打中过，还是迷迷糊糊没有行动力——我双手前臂夹着他的头和他一起往后滚下沙发。红发大波浪我就管不了了。
　　我趴着把刚哥在地上放平，左手举棍护住自己后脑，果然有一棍抽过来，挡住一大半，还有一点打在我右后肩胛骨上。右手棍根据这一棍的方向判断方位扫出去，打中了打我这一棍人的脚踝。
　　打中后我想翻身起来，一个人突然也趴到了我背后身上。然后就是相当粗壮的右臂勒住了我的喉咙，同样粗壮的左臂抓住了我拿着铁棍的左手手腕，右手被我们两个人的体重压在身下面，动弹不得。
　　我被掀起脑袋来的时候，正看到黑脸大汉怒气冲冲地朝我脑门全力挥下他的甩棍，五彩的灯光照在他的半张丑脸上，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停止了。
　　——————我这里只能用一条横线来表示我的断片——————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租房子给我的王老板。我们就在他的中介店里面，对了，那个老男人刚哥也在。
　　只听见王老板对刚哥说：“这小姑娘挺惨的。”
　　我正要反驳，刚哥却回答他说：
　　“她不惨，她惨的事还在后面呢……”
　　“她惨的事还在后面呢……”
　　“在后面呢……”这句话就这么在我耳边回荡着。
　　在一种惊讶，恼火和不服的心情中我猛地睁开眼睛。
　　已经是白天，面前有一张脸俯视着我，她垂下来的头发就挂在我眼前，我平躺着，空气中有一种少女清幽的香水味道。
　　“姐姐，你醒啦？你感觉怎么样？”她微笑着问我。
　　“你是谁？”我脱口而出。
　　“啊？”她吃惊地大声喊出来，惊慌失措地直起腰。我这才看清楚，她跪在我躺的床上，穿着一身白底，胸前有大块方形黄色图案的罩裙。我躺在一张巨大圆形的白色床上，身上盖着带卡通图案和黄色小花的被子。
　　不知为什么她的表情非常震惊，好像我刚才问了一句不得了的话。
　　“大姐！”她突然就大声喊。
　　门立刻打开了。
　　“别喊！”
　　进来一个特别优雅的美女，走路都充满美感。她是昨天叫我吃佣人餐的那位姑娘，我认出来了，今天她换了一件快要拖到地面的长裙。
　　“遇事慌有什么用？”她进来就略带责备地对跪坐在我身边的姑娘说，紧接着带上房门走过来。
　　我看看她，再看看我床上这位，很快认出来她就是昨天做菜的小妹。
　　“是你们啊？这里是哪？”我问道。
　　“喔，”小妹出了口气：“吓死我了，你认得出我啊，我还以为把你治傻了。”
　　大姐站到我床边问我：“身体感觉如何，正常吗？”
　　我躺着感受了一下，浑身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坐而起，被子滑落，我身上啥也没有穿。吃了一惊，把被子抓起来遮羞。
　　小妹跪着爬过来两步，把一个大枕头垫在我身后，也开口问我：“怎么样，脑袋有没有不舒服，你主要是伤在头上，但是内颅如果有损伤我们不能治，你现在意识清醒吗？”
　　她看起来不过是刚上大学的青涩年纪，刚才爬过来的时候，从垂下的裙子领口我能看到里面的内衣和身体。内衣里的形状已经非常成熟了，比我刚才掉外面来的好看多了。
　　“我没事，没什么不舒服的，……就是这边有一点涨。”我晃晃自己的脑袋，摸了摸我的左眼角。我突然想起来，那个黑脸大汉就是对着我这个方向全力挥下他的钢制甩棍。光是回想起那个情景，我就神经性地感觉脸上疼：
　　“我怎么样？有没有镜子？”虽然不是真的疼，我不由得担心起我的脸来。
　　大姐微笑对我说：“别担心，没啥问题。”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他呢？那个老……你们老大怎么样了？”
　　“他也没问题，谢谢你的关心，我去转告他。”大姐笑着转身走出去，到门口对小妹说：“看看过小姐还有什么要求，好了就下来，我们等你们吃饭。”说完就开门而去，始终带着从容和优雅。
　　“你先看看你的房间是否满意吧。”小妹跳下床，张开手示意我看一下房间。
　　我的房间？我环眼望去，房间很大，淡绿色的墙面，双开的木框大窗户，双层的厚窗帘现在拉开着。窗外是几棵松树的树尖，一只野鸽子停在上面，不远处是车流不息的马路，阳光明媚地照进房间里。床边和对面各有一组白色的大衣柜，成套的床头柜和床，也刷成了白色。整个环境显得干净又阳光，家俱设施也很齐全，就是没啥电器。
　　其实颜色和布置不是特别合我的心意，但是这么大的房间给我用我已经很高兴了，我笑着告诉她：“好漂亮，挺好的。”
　　“你满意就好，我设计的。”她高兴地说。
　　“你做菜那么好吃，还会室内设计，真厉害。”我夸奖她。
　　“不止呢，我还为你准备了衣服。还治好了你的伤。”她炫耀般去打开衣柜给我看，里面有好多色彩鲜艳的衣服裤子，不过我感兴趣的是她说治好了我的伤。
　　“我……我好像最后断片了，我受了什么伤？”我抓抓头，问她。
　　“啊。”她眼光从微笑着看衣柜里的衣服转到我身上，突然笑容消失了：“没什么，都是小伤，你来试试衣服吧，看有没有喜欢的。”
　　我略微局促地看了看左右，平时我的胸罩啥的就放在床头，现在空空如也，只能问她：“我的内衣去哪了？”
　　“对！”她拍了一下手掌说：“我忘了，你那廉价内衣那么难看，我帮你扔了，你看看我帮你设计的。”她从衣柜里直接抽出一个木抽屉，端到我的床上，里面放着八套颜色质地各异的内衣，款式我都从没见过。
　　“你挑一件，都是你的码，你放心好了。”她期待地看着我。
　　我只得拿起一套黑色带点花的，仔细一看上面有非常繁复地花纹，黑色和彩色的花都经过了精密的编织，做工绝对精良。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在她面前穿戴起来，她放下抽屉帮我系后面的搭扣。“别不好意思，我以前也和你差不多小，很快就可以长大的，没事的。”她突然开口说。
　　这孩子会不会说话，我被噎地差点没顺过气，只能去拿配套的内裤分散注意力，内裤同样精美。本来我想问问是谁给我脱这么精光的，想想显得小家子气，那老男人也没必要趁我这个危。再说他当时也喝多了，再说他还有昨晚那个红色大波浪和这里的美女们呢。
　　我刚把裤子穿上，她给我唰一下把被子掀开，然后拉我下地照镜子。她把床对面的一组大衣柜的当中两扇门打开，180度折到反面，再平移闭合，就组成一面大镜子。设计很巧妙，缺陷就是合起来的玻璃当中有一条缝，照起来人就会在正当中被劈开一样，总对不齐。
　　“哎，这个设计有问题，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把我拉到一边，用半块镜子照。
　　这身内衣确实漂亮，但是我主要还是看自己的脸，完全正常，一点看不出来哪里有什么伤。
　　“大姐都说了你没事，你看看内衣喜欢不？”
　　“喜欢，很贵吧？”我说。
　　“有钱也买不到，全世界仅此一件，是我专门给你生……设计的。”她说。
　　我没听出她的改口，看看自己没事了，就在衣柜里找衣服穿，这些衣服的设计和内衣显然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多少都带些编花，我感觉哪件都不适合穿了打架。
　　“我的工作服呢？不会也扔了吧？”我问道。
　　“那没有，那多浪费，都是好料子，80支埃及棉做的。在那个柜子里，怎么？不喜欢这里的吗？”
　　地上是一层厚厚的灰色绒毯，我赤着脚走过去的打开另一边的衣柜，果然我昨天的衣服都在，还多了两身一模一样的替换。
　　“不是不喜欢，我要工作啊，穿不了那些精美的。”我边穿回昨天的工作服边说。
　　“好吧，也是，大姐让我练手时也说我考虑得太不周全，关键要考虑的因素确实太多了，我们又不是H组。”她在那儿自言自语。
　　我扣好胸前的西装扣子，不解地问她：“H组是什么意思？”
　　“不着急，以后你自然就懂了。”她卖了个关子，伸手把柜门关上。转身脚在地上一踢，把我的那双黑皮鞋踢到了我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