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池之恋想（《灌篮高手》同人）》phiana

18、Part 18 高校No.1 PLAYER

　　尽兴的比赛结束，大家也都按照各自的行程回去做自主练习。
　　走在去翔阳的路上，小雪不禁感叹道：“这样的比赛真让人愉快呢，大家都打得很高兴呢。”
　　“是啊，每一个都是值得尊敬的对手，也许正是这种没有压力的比赛才能使人充分发挥出最好的水平。”藤真附和着。
　　小雪听着觉得他话里有话，又回想起比赛结束后牧追问藤真是否会参加冬季选拔赛的事。
　　“藤真学长是否参加冬季选拔赛的选择居然能左右牧前辈的退役与否。”稍微停顿了片刻，她转换了语气，语出惊人，“看来神奈川最有实力的MVP是爱上你了。”
　　“咳咳！”藤真一个呼吸不畅被呛得干咳连连，好不容易才顺过气来，他斜睨她一眼，“樱木，不要开这种玩笑。”
　　小雪难得看到一向稳若泰山、处世不惊的藤真如此狼狈的模样，不禁呵呵地笑着。
　　待到情绪都平复下来，两人继续往翔阳的方向走着。
　　“学长，你一人身兼队长和教练，不会力不从心吗？”联想到他帮她补习时时常出神的状况，小雪担心地问。
　　“……不会。”藤真思忖着回答。
　　“在需要绝对兴奋度的比赛中保持绝对冷静的头脑很难做到不是吗？为什么翔阳不请个教练。”小雪追问。
　　“因为没有人会比我们更了解我们自己。”他理所当然地应道。
　　小雪一时间说不出话。
　　因为藤真是很可靠的人，不自觉间就对他抱以了完全的信任，相信他也许真的可以做到。
　　但是命运常常戏弄人。
　　就像在她最不该放弃游泳的黄金岁月里一个意外硬生生地逼迫她放弃了。
　　就像在父亲病发的那一段紧急时刻中哥哥却不巧被人缠住了。
　　就像，在结果尚未明了之前，盲目和自信之间，只有一线之隔。
　　“学长，你究竟决定好了没？”当牧问出的一刹那，她想知道结果的心情同样迫切，“冬季预选赛。”
　　他静默了片刻，终是模棱两可的答案：“我还需要时间考虑。”更何况最近队内的状态一直无法调整到最好。
　　“那么至少。”小雪停下了脚步，直视着他的眼睛，微微扬起嘴角，“如果你决定参加的话，请让我来支持你！”

　　星期天，因为学生们要复习备考而缺少了社团活动的翔阳校园显得比平时冷清。依稀传来拍打水声的游泳池的铁栏旁，一个身影停下了脚步，驻足看向在泳池中正心无旁骛地向前游去的人。
　　“啊！痛，痛，好痛啊！”一瞬间，所有和谐的气氛都被少女突兀的叫声打破了。只见她吃痛地眯起眼，一只手忙不迭地拉开泳镜，另一只手揉着撞上坚硬的池壁的头顶。先前认真严肃的脸庞也换上了滑稽的呲牙咧嘴的表情。
　　却也在此时，视线无意中瞥到铁栏外的人，小雪下意识地抬眼望去，来人的身分明显出乎她的意料。她有些发怔，那一刻似乎忘记了方才的疼痛，惊讶地与栏外的人对视着：“……流川？”
　　流川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她，仿佛不敢相信刚才看到的事实。
　　不会是真的吧……
　　小雪不满地鼓起腮帮回瞪他：“你是什么意思啊，那种把人当成傻瓜的表情。”
　　她承认仰泳的时候没刹住车而撞到头是很可笑，可是像他那样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间还透露着“是笨蛋吗”意味的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的家伙最差劲了。
　　“……真不敢相信。”这种在游泳的时候会撞倒头的人竟然会是游泳队的，实在很想吐糟。
　　“……唔。”她也理亏，只能憋气地充满警惕地看着他，“呐，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啊？”

　　“天已经黑得连篮筐也看不见了，虽然不分胜负，不过还是就此结束了吧。”
　　回应他的是对方的喘息声，即使还想继续，就情况而言是不允许的，只能以此方式表示默认。
　　“那么，我先走了。在全国大赛中努力吧。”仙道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向流川道别。
　　“……在全国大赛中，有比你更强的人吗？”一直沉默的流川在他欲走出篮球场时开口问道。
　　“唔。”仙道没有防备他会问这样的问题，稍许诧异地转过身看向他，“不知道啊……”。
　　言时，脑中立刻闪过了一个人的身影，这就是答案了吧，他有些自嘲地背过身去，更正自己的答案：“是有的。”
　　流川闻言登时抬起头等待着他接下去的话。
　　“在初中的时候，我曾经碰到一个从未战胜过的人……”
　　“名字呢？”流川迫不及待地打断他的话追问道。
　　“那个人的事情，你更应该去问樱木雪才对吧？”
　　昨天三对三的比赛结束后，回湘北做完队内练习的流川只身找到仙道进行单对单的比赛，因为上午拜访安西宅邸时教练的那一句话——如同梦魇一般缠绕着他整整一天的一句话。
　　“你依然未及得上仙道同学，更何况，在全国大赛中也许有比他更厉害的人。”
　　这也正是他在这里的原因，仙道口中的那个，他从未打败过的人。

　　翔阳充满着现代化科技结晶的视听教室中，正播放着湘北对陵南的那一场决赛。
　　幸好今天藤真学长有来练习，否则还无法借到这场比赛的录像呢。还有，想着，小雪带着无奈地侧过头看向身旁一幅昏昏欲睡的模样的流川。刚见面就切入主题地问“日本第一的高中生是谁”，未免也太没有礼貌了吧，不过，这也就是他的个性。她也无法说出什么批评的话来。
　　“你先前问我，日本高校第一的人是吗？”小雪终于开口提及先前的话题。
　　正打盹的流川突然来了精神，睁开眼睛直视着她。
　　小雪有些哭笑不得，这个人还真是对篮球以外的东西漠不关心，于是她正了脸色，反问道：“你认为，篮球界中日本第一的高中生会是什么样的角色呢？”
　　流川继续沉默地看着她，没有作答。
　　“没有进攻盲区，突破上篮、灌篮、中投、三分球、罚球，可以以任何一种方式得分而且都有极高的命中率；在防守端拥有极具压迫性、无懈可击的贴身防守，不给对手任何突破和投篮的机会；同时具有过人身体素质，惊人的运动量、奔跑的速度快、跳得高，即使面对重重防守也能灵活地调整身体平衡上篮得分；加上华丽的技巧、不时地贡献出的篮板球和场均数量可观的拦截与抢断……”
　　小雪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流川，只见他表示默认地没有吱声。
　　她转回头去看着面前正在播放着比赛的荧幕，淡淡地微笑着：“如果这就是他应该具备的素质的话，那么你想询问的那个人完全符合这个标准。”
　　只见流川一瞬间惊异地瞪大了眼睛，仿佛是不相信她所说的，有这种技术全面的人的存在。
　　“不相信我说的话吗？”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有这种反应，小雪扬起嘴角得意地问。
　　“那是当然的。”流川白她一眼，回答。
　　“这也难怪。”小雪语气轻松地承认，而后又扳起脸，“但是我说的，都是真的。”
　　从她的脸上再看不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平静的声音却昭示着言语的真实性。
　　“是吗？”应着，流川背上运动包准备起身，“多谢了。”
　　“喂喂，你也太心急了一点吧。”小雪连忙叫住他，“我可不想某人因为我的话的关系而彻夜练习弄到最后体力透支连全国大赛都不能参加。”
　　流川站起的身形一顿，被看穿了。
　　“请把我的话听到最后。”小雪抬头看着他。
　　流川对上她的目光，撇了撇嘴重新坐下。
　　“当他还是四岁的时候，就接触真正的篮球了。每天早上和傍晚，他都和自己的父亲比赛，乐此不疲。从还是个孩子开始，就乐衷于和大人进行单对单的比赛，在刚升上高中的时候就打败了自己的父亲。单对单的话，我相信是没有人能够胜过他的。”小雪这般断言着，他的成长经历没有人能比得上，“那段单对单的日子决定了他的人生，他的篮球之路是磨砺技术，不断趋于完美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峰的一条路。”
　　“你是说我不如他吗？”流川微蹙着眉问道。
　　“我不认为你的理想只有这么一点。”她轻轻地摇头，嘴角扬起柔和的弧度，“日本第一的高校生，应该是未来能率领日本篮球界的人才对吧！”
　　流川一时噤声，她的一席话仿佛揭开了隐藏在他心底里的从未挖掘到的梦想和野心。
　　“我是这么认为的。”她自顾自地继续说着，“而他固然是能带给球队胜利的人，却不是能带领球队取得胜利的人。”
　　你明白吗？小雪用带着这样意味的眼神看着流川。
　　“你应该是能带领球队取得胜利的人。”
　　“——！”流川震惊地睁大眼睛，接受着她冲击性十足的话语。
　　看着半天都未从震惊中回过神的流川，小雪偷笑着，突然提议道：“好不容易来了一趟，一起吃午饭吧？” 说着，将投影在墙上的画面定格，“反正，还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