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Part 17 Slam Dun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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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北，找你的。”河田将电话递给泽北，不怀好意地故意补充了一句，“小雪打来的。”
正走来的泽北闻言一个没站稳，趔趄着又接连被凳子绊倒，最后稀里哗啦地摔到电话前，尚未说话前眼泪就先流了出来。身后的几名队友一阵哄笑，伴着深津总结性的“动不动便哭咧”，泽北咬牙切齿地回瞪他们一眼，拿起听筒。
“学长，你没事吧？”动静大到连电话那头的小雪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没事，没什么。”
“真是的，是男孩子的话，不要那么容易就哭啊。”
第二天，小雪少有地选择坐着奢侈的新干线来到了秋田。来到山王工高的篮球馆时正值队内练习，河田最先发现她后，正在上篮的泽北循声望去，结果不仅没有进球，反倒是自己没控制好重心摔倒在地。
“还是没有变啊，荣治学长。”她笑着向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揉着背部的泽北打招呼，“好久不见了。”
一年前的暑假，也正是他们分开后的一年，她第一次拜访山王工高时，也是这样的场景。虽然只有短短一天的相处，大家都对她很友善。不久之后的全国大赛，她也自然来到广岛观看，看到他在场上的精彩表演，和进入高中后的第一次加冕。在山王工高这片广阔的天空里，他俨然已经有了一块立足之地，并且还有前方宽阔的路。
相信这一次他们也很快又能见面了，这回除了她，还有樱木花道，还有湘北的大家。
泽北因为小雪这次的来访提前结束了上午的练习，一同去逛了街区顺便买了土产。
下午送走小雪，回到篮球馆，河田就揽着泽北的脖子追问：“喂，约会进行得怎么样啊。”
“什、什么约会啊。没、没什么啦。”泽北被他勒得脸涨得通红，掩饰性地否认。
“这么不老实，要不要我把有女孩子给你写信的事偷偷告诉她啊，还是该告诉她你收到过很多女孩子送的帽子和衣服。”河田不依不挠地威胁着。
“啰嗦，你这分明是在嫉妒。”泽北哭着反驳。
“你说什么，不要以为都说你是山王有始以来的第一个帅哥就骄傲起来。”说着两人又闹在一团，“有女孩子缘有什么了不起，我才不屑。”
好不容易等两人都闹完，深津这才问起关键：“樱木雪有没有说起神奈川的球队，听说今年海南依旧是第一名出线。”
泽北没有回答，微低着头似是在沉思什么，许久后才缓缓地说出小雪在路上提起的：“……流川枫，湘北。”
回家的路上，偶然听到露天的篮球场传来的一片喧闹声，似乎在酝酿一场精彩的比赛。小雪好奇地改变了路线，往球场方向走去。远远地就看到许多熟悉的面孔聚在一起，藤真、牧、清田、仙道、福田、三井、宫城、流川、还有樱木花道。这样的人员组成足以难得到让她惊喜，可以算是神奈川最强阵容。
“大家下午好，哥哥，你们在做什么？”她走进球场内向各位一一打招呼，接着问樱木。
“3对3比赛，有兴趣看吗？”站在她旁边的藤真向她解释着。
“咦，可以吗？”她有些不敢相信，又环视众人，见没有摇头反对的，这才绽开笑颜，连眼睛都变得闪亮，“我想今天我一定是整个神奈川最幸福的观众。”
几位高年级的学长善意地笑着，而后各自开始做比赛前的准备运动。3对3比赛，按年级分组，先得到10分的队伍就算赢。首先进行的是三年级对一年级的比赛，无论怎么看，清田、流川和樱木的组合都很让人捏把汗，随着藤真躲过清田的一记流畅的传球，牧突破樱木的防守率先上篮得分。
流川拿回球，叹一口气吐糟：“被人轻易地就闪过去了。”
“从熟练度来看，三年级的要强。”在场边的仙道评论着。
话音刚落，流川给清田的传球被藤真盗走，传给无人看防的三井，三分。
转眼间，三年级又连续得分，已经是8:0呈现一边倒的领先态势。藤真作为控球后卫组织比赛，牧控制着内线，而三井就在外线得分。再反过来看一年级，混乱得让人有点想哭。
“喂，一年级队也稍微要抵抗一下啊。”看不下去的宫城冲樱木他们喊道。
“可恶，我们当然知道！”樱木也不耐烦地应着，然后看向正控制着球的清田，“野猴子，传球给我，快传啊！”
“谁要传给你啊，蠢材！”清田一边奸笑着，一边随手把球传了出去。
恰好流川接到球：“传得好。”紧接着一个扣篮得分。
“糟、糟了，竟然传球给流川。”清田看着手后悔连连。
控球权来到三年级一方，而这回一年级也认真起来了，清田对藤真的近身防守让他难以将球出手。这时，藤真凭借着作为一名优秀的控球后卫的敏锐观察力，注意到了牧的位置，随后一个精彩的身后传球，将球准确地送到了牧的手里。牧顺利地带球来到篮下正准备入樽，却迎面遇上了樱木和流川的双人拦截，他迅速地将球又传回给篮下的藤真，而藤真面对赶来防守的清田丝毫没有犹豫地将球送到外线三井的手上，一个漂亮的三分，三年级以11:2获胜。
短暂的休息过后，三年级对阵二年级的比赛开始了。与此同时，坐在场边一向只要碰头就会吵得不可开交的清田、流川和樱木却少有地陷入了沉默。
照例来说，他们都该发现自己队伍的问题所在，关键是，是否该有人打破僵局呢？站在坐位旁的小雪一时间难以习惯这三人突然造成的寂静气氛，正准备开口，流川却首先发话了。
“喂，下次我来打一号位置，我会不断把球传出来，清田负责投篮，樱木，负责抢篮板。”停顿了片刻，不知是否是错觉，他略微小声地加上了一句，“只要。”
“混蛋，不要对别人指手画脚的。”流川的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原本还在保持缄默的两人立刻炸开了锅。
“下次。”流川没理会他们，继续说着，“绝对要赢。”
也许是这句话正中要害，樱木和清田立刻停止了和他的争吵，停顿了片刻，赞同道：“啊啊，这是当然的。”
顿时，小雪感受到身边的气温呈直线上升。不小心瞥了三人一眼，她立刻转移视线。每个人的眼睛都像在喷火，斗志完全被点燃了。不知道这么放着不管他们会不会烧起来。
相较于前一场比赛，三年级对二年级的比赛精彩程度有了很大幅度的提升，宫城和福田首先配合以凌空入樽拿下两分。尔后牧也不甘示弱地自己上篮得分，仙道也因此受到鼓舞，用投篮扳回比分。比分一直交替着上升，来到8:8后，双方都加强了防守，不给对方率先拿下10分的机会。
此时，三井在外线拿到球，做出投三分球的姿势，福田连忙起跳拦截。谁知他突然将球传给了赶来的藤真，眼看藤真就要上篮，宫城迅速回防到位，而藤真果断地将球传给了身后的牧。
“是击地球！”场边的小雪不禁叫好，这种传球甚至对于职业选手来说都很难控制，而藤真的这一个传球精准巧妙，果然是神奈川排名第一的控球后卫的实力。想着，小雪骄傲地扬起嘴角，这样厉害的人是她的学长。
之后，牧凭借着这一漂亮的助攻的轻松上篮得分，为三年级队抢先拿下10分，获得胜利。
三年级的两场比赛都结束了，三人回到场边休息。
而这时，场上的樱木和流川正为由谁来打倒仙道而争执得不可开交。仙道则完全是一幅看好戏地态度笑眯眯地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争吵。
“仙道由我来打倒。”樱木道。
“大白痴，让开。”流川站到仙道面前，想起上午拜访安西宅邸时教练所说的“你还未及得上仙道”，看他一眼道，“仙道由我来打倒。”
“啰嗦！我来打倒。”
“是我，大笨蛋。”
小雪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日“是我的错”的画面，又是一阵头痛，看来短时间内是不会有结果的。
“辛苦你们了，我去买饮料吧。”她主动提出，毕竟他们让她看到了这么精彩的比赛。
“我和你一起去吧。”想到她一个人无法拿下那么多罐，牧起身。
“麻烦你们了。”
“是从秋田回来的吗？”半路上，牧问道。
“是啊。”小雪应道，语气中有些惊讶他怎么知道。
“秋田稻米。”牧解答了她的疑惑，因为看到她放在场边的小小一个纸带的稻米，“是带回来的土产吧。”
“没错。”小雪十足地佩服，“不愧是牧前辈，真是了不起的观察力。”
话说回来，他们能相识也全是拜去年全国大赛上山王和海南的比赛所赐。即使面对的是全国第一的队伍，牧毫不示弱的强势表现依然让她记忆犹新；而有幸坐在山王席上观看比赛加上她在场下和皇牌泽北的频繁交流也让牧自然记住了她，只是她是樱木花道的妹妹这个事实多少还是让他意外。
收下她的赞扬，牧随和地笑笑，又问：“今年的山王如何啊？”
小雪回想起上午看到的练习，眉目舒展开来，笑容中透着绝对的自信：“今年也不会输给海南哦。”
“哦？是吗。”牧并没有在意她言语间的挑衅成分，反而是笑得明朗，“那还真让人期待呢。”
“给。”小雪和牧将饮料交到藤真和三井的手里。
“啊，谢谢。”
“一年级的怎么样了。” 把其余饮料在场边摆好，牧转身看向球场问。
“不会在我们去买饮料的时候已经输了吧。”小雪补充了一句。
“你们好好地看吧。”藤真指向场内。
只见樱木以绝对的优势抢下篮板：“臭狐狸，接着！”
“吵死了，大笨蛋。”流川接过球，面对仙道面对面的防守，直接把球传给了身边的清田。清田顺利地灌篮得分。
虽然每个人都骂骂咧咧地打得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比起前一场比赛，这次有组织的进攻起到了很不多的效果，每个人都各司其职，才能促成最后的得分。
“哦，很不错的一次组织进攻，已经稍微产生了团队意识吗？”牧评论着。
“团队意识？”小雪狐疑。
“精彩的投篮。”清田说。
“精彩的助攻。”流川说。
“全靠我的篮板。”樱木说。
一幅“团队意识，那是什么”的模样。
“看来并不是这样。”牧放弃自己的结论。
“不过，大家都打得很开心。”三井专注着比赛，插进来一句。
“是啊，和高手比赛本身就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藤真赞同地感慨，眸色一转垂下眼道，“真羡慕一、二年级的，还可以一起比赛，我们在今年快就要毕业了。”
牧闻言陷入短暂的沉思，三井纠正他：“对我来说可不是最后的比赛，我还要参加冬季选拔赛。”
“嗯，不过能以今天这样的成员一起打球是不可能的了。”牧说着。
“那么就不要偶然碰上不就好了。”小雪在一边提议，“有机会的话，再把大家都找来一起打篮球吧。”
“好主意。”三人眼前一亮，“是啊，下次再主动地聚在一起打篮球吧。”
正说着，场上二年级已是8:6领先，流川控球。
正当他闪过仙道要灌篮时，仙道及时地拦截，宫城在篮下拿到球。可是之后宫城给福田的传球被清田抢断，球尚未拿稳，结果又反过来被福田盗球。流川眼明手快地抢回球，向樱木抛去，樱木不负众望的灌篮把比分追平了。
看起来今天哥哥和流川都受了什么刺激了呢，竟然能这样拼命，小雪心里暗自推断。
“凑巧而已。”清田对樱木的灌篮不以为然。
“凑巧。”流川也同样不以为然地评论。
“你们把我樱木的天才证明当作什么！”
趁着三人争吵时，仙道组织着新一轮的快攻反击，瞬间福田灌篮得分。
“10:8，二年级队胜利。”裁判宣布着。
场内外一片寂静，许久过后，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都怪你！”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Part 17 Slam Dun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