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池之恋想（《灌篮高手》同人）》phiana

11、Part 11 特訓！始め！

　　“呼。”从水中钻出，小雪深呼一口气，将泳镜和泳帽一并拉下，另一只手抹掉脸上残存的水滴。
　　“啊啦啊啦，你还真是悠哉呢。”不知何时，久世已是蹲在岸上，135度俯视着身在泳池里的小雪。
　　社团过后她还比别人多游了一个来回，他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的。她丢给他一记白眼。
　　“我还是好心地提醒你一下吧，看来你似乎忘记了呢。”久世抱臂，将身体凑前了一些道，“体育祭的游泳比赛，只有自由泳哟。”
　　“啊！”猛然间注意到这点，小雪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还有啊。”久世不怀好意地笑着，“你的那位竞争对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自由泳项目的正选吧。”
　　——完蛋了。

　　又一个十五圈过后，小雪呈“大”字形平躺在松软的草地上望着橘红色的天空想着心事。
　　如果这个时候回游泳部拿包的话，铁定会撞上正幸灾乐祸的久世；不去拿包的话，又回不了家。
　　“啊啊，真烦哪。”几分钟过后，她苦恼地挠了挠头，放弃了这项损耗脑细胞的活动，“干脆睡在这里算了！”
　　夕方时的斜阳不比白昼的炽热，懒洋洋地挂在天际，不温不火地照耀着大地。
　　树木仿佛为了隐没身形而在金黄色的夕照中褪去了青翠的色彩，响彻了校园的一整天蝉鸣此刻也消失无踪了。
　　闭起眼小憩着，不远处棒球队的击球声和队员间的喊叫声格外清晰地传来，跑道上整齐的脚步声渐渐变响，像是从她的头顶越过，之后又慢慢地在空气中淡去。
　　隐约间像是听到了水声，集中起涣散的精神想要辨明，那声音又变得无处可寻。大概是幻听，但那个人确实在泳池中练习的事实毋庸置疑。
　　身体并没有被疲倦压垮，思路也因为没有席卷来的困意而清晰异常。当她发现的时候，自己已经完全能习惯这样高强度的运动量了。想必排位赛时有些许提高的成绩不是巧合，也不是肾上腺素的爆发。
　　心中陡然生出了一丝感激，于是她起身准备回到游泳部。
　　“那个，久世学长，请你教我游泳。”柔和的女声在更衣室前空旷的走廊上回荡。
　　小雪下意识地停止了脚步，小心翼翼地躲在转角处趴着墙壁等待着剧情发展。
　　可以看得出女孩子长得很白净，但此时那张秀色可餐的脸蛋正透着红彤彤的光泽，更显得艳丽。
　　“哦，你的头发太长了，要游泳的人是不需要这么长的头发的，你最好今天就去剪掉。”久世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双手抱臂，靠在门旁的墙壁上说着。
　　“诶？可是这是人家留了很久……”
　　“别打断，我还没有说完。要学游泳的话呢，化妆也是不允许的，你也不希望这样弄脏泳池的水吧？”
　　“嗯，嗯……”
　　“耳环、项链什么的，趁早摘下来吧。一个不小心掉下去的话，要放掉水帮你找是不可能的，那样的深度，也许要学过潜水的人才可能把它们够上来吧。”
　　“……唔。”
　　笨蛋学长，说的这么过分，那个女孩子眼睛里都泛着泪光了。
　　“最后，每天放学后先去操场上……”
　　“呜，对不起……”久世话音未落，女孩子就打断他的话哭着跑走了。
　　“差劲的男人。”小雪小声地嘀咕着。
　　也不知道他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明眼人都看得出那个女孩子是在暗示她喜欢他，所谓的请他教她游泳就是间接地表示请他和她交往的。他竟然还正儿八经地说了一堆真和游泳有关的东西。
　　最不可原谅的是把女孩子给弄哭了！还想让那么柔弱的女生去操场上跑圈，有没有搞错！
　　等等……他们的对话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要再躲了，偷窥可是个不好的癖好。”久世依旧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待在原地，目光移向了她藏匿的位置。
　　小雪沉着一张脸走了出来。
　　“怎么？心情不好？”
　　“我有一种自己被当成了傻瓜的感觉。”
　　久世低声笑了：“老实说，你当初让我教你游泳的时候我真的吓了一跳，也一度怀疑你重新学游泳不过是像她们一样想吸引我的注意。”
　　“我才不会喜欢你咧。”她赌气地说着，不满地噘起嘴。“果然被看成了傻瓜。”
　　“我那时的话并没有什么地方有错不是吗？对于一个真心想学游泳的人来说。”说着，他伸出手去执起她的一捋已然及肩的头发，“至于剪头发一事，我可以道歉。我本来只是说说而已，对于女孩子来说宝贵的长发，我没想到你真的会去剪掉。你的决心，比我想象的还要大。”
　　“每天100圈的要求也能算没有错？”小雪斜睨着他反驳。
　　“你似乎误解了我的话，我说的是‘每天去操场上跑步，总共100圈’的意思。”
　　小雪一时语塞，张口结舌了好半天，终于察觉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得逞表情：“你是故意的！”
　　“没错，我是故意的。”隐藏起来的笑容大方地显露出来，他承认着，“这一招不知吓退了多少人。”
　　无力感顿时排山倒海地袭来。难怪他那么受欢迎，游泳队里的女生却是寥寥无几，原来都早已被他拒之门外。刚才那位同学，碰上这么个人，我会替你好好地哀悼的。
　　“可是你已经快要达到了这个目标不是吗？”就在转瞬间，他先前张扬的笑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赞许的微笑，声音一如往常，平静得如没有波纹的湖，温和又深邃，叩击着她的心：“只有你是个例外。”

　　翌日的社团活动结束后，久世又一次地蹲在岸上与小雪进行对话：“100圈完成了吧？”
　　“今天早上的是最后的五圈。”
　　“很好。”他伸手将她拉上岸，把她带到远离泳池的宽敞地方：“那么特训，就正式开始。”
　　“特、特训？”
　　“首先是每天100下的臂力练习。”说着他向前走了几步俯下身，熟练地摆出单臂俯卧撑的架势，侧过头道，“我允许你中途休息，但是一下都不许偷懒。”
　　这就是他平常的练习量吗？这就表示她可以开始相关于游泳的训练了吗？
　　“是！”她的眼睛亮了起来，兴奋地应答着，小步跑了过去。
　　果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等到她的100下完成的时候，先她做完的久世不知已在泳池里游了几个来回。
　　还没有给足她擦汗和找回自己手臂感觉的时间，赫然出现人影挡住了光线。全身挂着水滴的久世站在她面前：“接下来，是10个来回的划水练习。”
　　只要和游泳有关，上一秒还开着玩笑的久世就会变成不近人情的魔鬼。没有丝毫讨价还价的余地，小雪接受地脱掉外套下水。
　　久世也没有做自主练习，而是站在岸上，跟随她在水里奇慢无比的速度移动着，以便于观察她的动作。
　　50米过后，一个漂亮的标准转身后被他叫了暂停。
　　“手臂要夹紧。”他拉过她的双臂，纠正她的姿势，“还有腿，膝盖稍微有一点弯曲。”
　　又一个100米，刚被叫停止浮出水面头上就挨了一记拳，还有久世威严的话：“让你膝盖伸直，又不是让你不打水！打水的幅度要再大一点！”
　　小雪捂着头委屈地看着一脸冷峻的久世，他也毫不避讳、不为所动地直视她，脸部的轮廓因为严肃而显得清晰分明。
　　真不幸，原来他的教导是属于斯巴达式的。
　　“你的动作太僵硬了，自然一点！”
　　“不换气的时候就把头低下去！”
　　“频率慢下来了，不要偷懒啊！”
　　再怎么不会自由泳，打水这种基础技术她多少还算会的。结果却被他批评得一无是处，让她大受打击。最终，她还得不得不羞耻地承认，经过他的纠正之后，她的速度加快了。
　　“没有时间给你发呆。”久世套上游泳队的外套，背起运动包走到正趴着岸边休息的小雪面前，在她说得出话之前，居高临下地命令着，“快去换衣服，然后到操场。”
　　“还有啊！”小雪惊得双目圆睁。纵使有抱怨，还是心甘情愿地听从指示换回校服来到操场。
　　“最后是五圈的慢跑。”久世一边说一边系紧鞋带，“我特意少游了10个来回陪你跑步，你要感激我。”
　　“是是。”小雪无奈地附和，跟着他站上起跑线。
　　不知是否是错觉，夕阳的色彩恍若不似从前那么悲凉了，桔黄色的光看上去和谐又温暖。
　　疲惫感充斥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但是从未有过的充实感却在心扎下了根，逐渐地发芽、成长。

　　“学长，我渴。”被折磨得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的小雪不顾形象地倒在草地上，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她压制住快要冒烟的嗓子提着要求。
　　“好好，我去买水。你要好好地待在这里看好东西啊。”说着，他起身去寻找自动贩卖机。
　　印象里，从没有觉得哪个五圈有这么长过，每迈出一步就更觉得终点遥遥无期。不愧是特训哪，或者该说，不愧是学长。
　　把冷藏过的饮料塞进她的手里，久世看到她红扑扑的脸蛋，伸出手去拨开她的额发，将刚拿过饮料的冰凉的手掌附上她的额头。
　　“嗯，很舒服啊。”感叹着，小雪又把饮料瓶贴上了脸颊。
　　降了温，补充了水分，整个人很快恢复了过来。
　　“啊，我事先提醒你一下，今天的训练量只算得上是初级水平，到后来还会有让你看见地狱的那种哟。”久世眯起眼无害地笑着告诉她，“所以，你要有会练出满身肌肉的觉悟。”
　　小雪只觉得背脊一凉：“刚才好像有一股冷风吹过……”
　　“是错觉。”久世依旧是笑着肯定道。
　　小雪狐疑地看着他。
　　“哼哼，当成是错觉会比较幸福的。”
　　“……请问，你就是樱木雪同学吧？”突然，有一个清朗的男声插话进来。
　　两人抬眼望去，是一个面目清秀的男孩，末端有些上挑的炯炯有神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射出朦胧的阴影，白皙的脸颊两边泛着两抹淡淡的红晕。
　　“是我。”小雪应着。
　　美少年主动找上门，她有点意外。
　　“那个，我、我偷偷观察你很久了……”他吞吞吐吐地说着，因为害羞他的脸变得越发红润。
　　不会吧？！小雪心底里惊呼。
　　“可不可以，请……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