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池之恋想（《灌篮高手》同人）》phiana

12、Part 12 意外な発展

　　有没有搞错，也不看看场合，旁边还有个大活人在啊，他也说得出口？
　　这种事情自从在初中和某位学长变得关系亲密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了。进了高中以来最值得纪念的第一次，她不要在美好的回忆里还加个电灯泡啊！
　　不顾她心中波涛汹涌，男生下定了决心，深吸一口气。
　　“请你加入田径队！”
　　时间像是瞬间停止了，全世界仿佛只剩下这三个人，面面相觑。
　　“啊咧？”小雪彻底傻眼。
　　“噗，哈哈哈。”弄清楚状况的久世哑然失笑。
　　“我是田径部的副队长，连续几天我都有看你的自主练习。一次跑上十几圈脚步却没有丝毫的减慢，跑完之后也没有任何体力透支的迹象，稍微休息一下就马上恢复了过来。老实说，你的运动量也许超过了田径部三年级男生的平均水平。你有着非凡的天赋，如果你愿意进田径部，我可以马上把你升为长跑项目的主将，不知你意下如何？”交待了最难开口的来意后，男生接下来的理由说明得很顺畅。
　　“我不同意！”她咬牙切齿地高声拒绝。
　　亏她还像个傻瓜一样地以为自己交了桃花运，真是愚蠢极了。
　　“呃。”男生没有想到他拒绝地这么干脆，还想再说些什么说服她。
　　不行，咽不下这口气。怒不可遏地想着，小雪站起身快步走近他。
　　男生呆呆地站在原地，眼见她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近。这已经不是能说话的距离了，他的脸再次涨得通红，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我不同意。除非，你答应和我交往，我就立马退出游泳队跟你去田径队，否则一辈子都别想！”她又将身子靠近了他一分，语气暧昧地说道。
　　坐在地上看好戏的久世惊得目瞪口呆，她不是气到神经错乱了吧？
　　“啊？”男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语无伦次，“你、你……我……”
　　“什么你你我我的，是男生就爽快地回答。”
　　话音刚落，小雪觉得先前的那股寒风又一次袭来，拂着自己的后背，她顿时清醒了不少。
　　错觉吧……久世学长都说过了，当成错觉比较好，对……吧？
　　小雪僵硬地转过头去，见久世笑得如沐春风，而周围的环境却似被台风扫过一般。当即只听见心里 “咯噔”一声，她大呼不妙。
　　男生显然没有注意到那两个人间的气压已变得与自己的完全不同，他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开口道：“那个，如果是你的话……我，同……”
　　眼看着对方就打算为体育而献身了，久世伸出手臂一把勾住小雪的脖子将她拉至身边：“就此打住。她是我先发现的，我决不会让她离开游泳队。”

　　“对不起……”亦步亦趋地跟在久世后面，小雪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风将他的话带来。平淡的语气，让人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情。
　　“我一气之下说了会离开游泳队的话。那不是认真，我从没都没有想过离开游泳队。”她连忙解释着。
　　“就算你有这个心也没关系，今天的练习很苦不是吗？”他依旧以难以捉摸的没有抑扬顿挫的语调说着。
　　“不会的！”她停了下来，站在原地大声地说着，更似是在宣告，“因为我最喜欢游泳了！”
　　久世停住了脚步，微微低下头，额前的刘海垂下，遮住了眼睛。唇角扬起的优雅弧度却从阴影中露了出来。
　　无论是她柔软的肌肉，快速的学习能力，还是深不可测的体力和惊人的运动量。那都是他最先发现和激发出来的潜能，早在最初她做入队测试的时候，他们就发现了。
　　所以才会有芹泽教练的那番话，所以才会让她先完成100圈的基础训练。
　　他转过身，抬眼望向她，之前布满冰霜的脸此时在夕阳的映衬下变得温润如玉，柔和的笑意在眼眸中流转，薄唇轻启。
　　“我知道，因为你最适合游泳了。”
　　恰似一缕阳光穿透乌云射进阴霾，原先阴郁的心境一下变得明朗起来。她抬起头，笑靥如花。
　　“不过，真可惜呢，不是告白。”紧接着，话锋一转，他又大笑着往前走去。先前融洽的气氛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种时候你还吐我糟。”小雪生气地追上去从身后推了他一把，果然还是个恶劣的男人。
　　“……如果那真的是告白的话，你会怎么做呢？”
　　“哈？”她一时脑袋没转过弯来。
　　“我是说如果，如果的话……会答应他吗？”
　　“嗯……不会吧。”她沉思了数秒后答道，“根本不了解对方就告白本身就很奇怪了，还会有人答应和并不认识的人交往吗？”
　　“你说的没错。”久世附和着，低声地笑了。
　　小雪从那笑声中依稀分辨出了是在自嘲的意味，她讶异地抬头，却意识到视线里并不只有他一个人了。站在大门口穿着湘北校服的女生看见久世，欣喜地向他跑来。

　　刚进高中加入翔阳游泳队初露锋芒后，就不时有女生请求他教她们游泳。不明所以的他懵懂地答应了，结果是失望的发现从来就没有一个人认真地接受他的指导。
　　后来，他在朋友的提点下明白了她们所谓“教导”的真正意义。从此，他再也没有接受过任何这样的请求。
　　直到升上高二，在上学路上，一个穿着别校校服的女生拦在他面前，红着脸向他说着：“久世同学，我喜欢你，希望你可以和我交往。”
　　叫做“里美”的女生，不同于以往的直接方式，让他很佩服她的勇气，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与众不同的发展，只因被她的勇气所折服。怎么会有人答应和一个之前连一句话都没说过的人交往呢，从樱木雪的话来看，这个交往的理由很可笑。
　　之前是那些女孩子欺骗了他的感情，而如今，他觉得在欺骗的人像是变成了自己。

　　“樱木。”久世在女生尚未来到他们面前时转过身望着与他几步之遥的小雪，第一次好好地称呼她。
　　在宏大的暮天背景下显得落寞的身影，嘴角挂着的笑容带着一丝惆怅。
　　“很可惜，没能早点遇见你……”

　　第二天的自主训练内容与前一天的无异，小雪也借由如此高强度的训练发觉到了自己身体不可思议的适应性。前一天明明还累得奄奄一息，今天除了肌肉有隐约的酸痛外，竟然能完全习惯了这样的运动量。
　　然而，再怎么说也比不上昨天的思想冲击大。
　　不是别人，是久世学长，那个久世右夜，有女朋友了？！
　　这个世界真是神奇到让她怀疑自己的判断力。
　　按照学校里的女生向他间接告白的频率来看，这至今还是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毕竟他每天都要训练到五点过后才离校，要有幸目睹到那一幕的几率实在是少得可怜。
　　“还在发什么呆，你要落后了。”跑在外侧的久世拍了她后背一下，提醒她加快速度。
　　“嗯。”小雪这才回过神来，跟上他。
　　“喂喂，五圈已经满了，你还想跑到哪里去？”放慢脚步的久世连忙拉住心不在焉的小雪，“你游泳的时候也这样的话，迟早会淹死的。”
　　“我知道了啦。”她暗自懊恼地应着。
　　学长是有女朋友的人，不应该让他总为自己操心的。
　　“我还想再多跑几圈。”她站在跑道上，朝着正弯腰从草坪上提起运动包的久世说着。
　　不想变成一味依赖他的指教的人，占用他空余的时间。所以想要快点变强，想要快点追上他的步伐。
　　久世停下动作侧头看她，许久之后，微微地颔首：“去吧。”

　　奇怪，之前就算跑二十圈也没有这么力不从心过。身体像是不受控制般，机械地向前。视线渐渐地变得模糊，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意识逐渐远去。
　　“久世，你在听我说话吗？”里美拉了拉一路上漫不经心的久世问他。
　　“……抱歉。”他道歉，怎么可能告诉她他是在担心某个笨蛋。他知道她身体素质好，但是才刚过了一天就想加练习量，未免太勉强了。
　　不禁又联想到她今天的状态，顿感头痛。
　　“对不起，我有东西忘在学校里了，要回去拿，你先走吧。”说完，见对方点头，他立刻转身往翔阳的方向跑去。

　　淡淡的消毒药水的味道飘来，早已熟识的味道让她倍感亲切，不由得嘟哝了一声。
　　“真是不领情的傻瓜。”丝毫不知感激他救了她，竟还在叫别人的名字。久世忍无可忍地叫醒她，“樱木雪！上学要迟到了！”
　　“啊？！”小雪被惊醒了，一看是在医务室，一颗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什么嘛，吓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久世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已经死掉了咧。”
　　倒在草地上一动不动，该说是吓他才对。
　　“我记得之前是在跑步的……我昏倒了？”小雪犹豫着问他。
　　久世严肃地点头：“你差一点就中暑了。”
　　“对不起，还有，谢谢。”小雪低着头，像是在认错的孩子，小声说着。
　　“以后不要逞强，任何事情都是需要慢慢积累的。”说着，他伸出手去试她额头的温度。
　　“啪”的一声，他的手被打开了。
　　短暂的死寂，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住了。
　　小雪难以置信地看着还停留在半空中、自己条件反射地去挡开他的那只手。
　　数不清这是今天的第几次了，无论是臂力练习他托住她的腰的时候，还是在池边纠正她手臂姿势的时候，还有……
　　久世愠怒地反手抓住她的手腕质问：“你到底在顾虑些什么东西？”
　　“我……”想要狡辩，话却停留在嘴边说不出口。
　　“笨蛋。”久世像是看穿了她，语气缓和地轻声骂着。
　　手上的力道减弱，将她的手放了下来，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
　　“在你成为真正的游泳健将之前，请放心地依靠我吧。”
　　“可是，学长……”
　　“你是唯一真心请求我指导，认真地想学好游泳的人。所以我想帮助你。”
　　“……”
　　“不要忘记了，游泳队自由泳项目的正选是不允许参加学校的游泳比赛的。因此在体育祭上能和正选队员比赛的机会是赛后的表演赛。席位只有一个，这就是你的目标，全校第一名。”
　　对手不仅仅是替补队的全体队员，还有专项不是自由泳的正选队员。
　　要超越他们，才能在表演赛里和自由泳项目的正选较量是吗。
　　“我明白了。”小雪坚定地点头。
　　“那么便让我看看抛弃了关于从前的一切杂念与荣耀，决定在泳池中开拓出存在之地而不懈努力的你，到底可以走得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