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背景板人物传》可待者寡

99、灵异志（十六）

　　进电梯时，他轻轻叫醒温白凛，“凛凛，抱住我脖子，我要按一下电梯。”
　　温白凛半睁着眼看了他一会，好似在辨认是谁，片刻后才挂住他的脖子。电梯门合上时，她仰起头，咬在褚晋的唇上。
　　力道大得都出了血。
　　褚晋腿一软，差点抱着她摔地上。
　　好不容易稳住了自己，温白凛已经闭着眼睛靠在他肩上了。
　　他转开头。难以忽视的视线落他脸上，等他再看去时，她又闭上了眼。
　　如是几次，褚晋叹了口气，耍酒疯呢。
　　出了电梯，他在家门前停了下来，犹豫着将她放下来时，恰好对上了她的视线。
　　“凛……凛……”话还没说完，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滑过了唇缝。
　　褚晋脚步一错，整个后背抵在门上睁大了眼。
　　他仰起头，却被怀里人抱住了脖子。
　　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救命，耍酒疯了。”
　　温白凛伸手绕过他打开了密码锁，用行动告诉他，她还清醒着。
　　褚晋把她送回卧室，被她眼睛盯着，他也不知怎么了，捂住她的眼睛，“睡吧。”见她乖乖听话，就迈着微乱的脚步出去了。
　　他倒了杯水，抿了一口，唇角还有些微微泛疼。几分钟后，心情也冷却了不少。
　　半夜里起来上厕所，褚晋担心她喝了酒夜里会难受，顺手倒了杯水放在她床头。
　　转身回了卧室关了灯，还没睡得太熟，背后就贴上了一个柔软的身体。
　　褚晋浑身僵硬，迟疑地喊了一声，“凛凛？”
　　“嗯。”
　　下一刻，他就感觉背后的人钻进了他睡衣里，肉贴着肉，不着寸缕。
　　褚晋一下子变了脸色。
　　他飞快地解开扣子，把睡衣脱掉，转身时把温白凛裹得严严实实的。
　　黑暗里，他厉叱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温白凛挣开他，翻身坐在他腹部，感受到那毫无阻碍的柔软与温热，褚晋温文的脸一片铁青，显然是被气狠了。
　　她趴下去，把脖子凑到他鼻尖，“褚老师，你闻闻，香吗？我刚洗过澡。”
　　褚晋像被烫到一样，弹起了身，温白凛一路滑到了他腿根，松开的衣襟也敞了开来。
　　黑暗里隐约能看见的柔软一片玉白，褚晋面无表情地一粒粒扣子给她扣上。贴在背上的触觉还未消退，他深刻地意识到，眼前的姑娘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几乎能以假乱真的精致少年了。
　　过了几息，温白凛才听见他沉沉地吐出一口气：“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温白凛再次抱住他，抵着他的额头，眼睛里满是认真的神色，她轻轻地吻住他，“褚晋，我知道。”
　　“你怎么就不信。”
　　她……早就想这么做了。
　　就这么一个轻到不能再轻的吻，让温和稳重的褚老师差点窒息。
　　他错开头，片刻，才把下巴靠在了她肩上，极其缓慢地呼吸了片刻，拍着她的背，告诉她:“不可以。”
　　不管可不可以，温白凛是打定主意，赖在他床上睡一夜。
　　她扯着他的耳朵，“敢走，我就敢吻你。”她探过头，舌尖抵过去绞着他，“就这样的。”
　　活了二三十年，褚晋还没被人这么威胁过。
　　但他……真是怕了。
　　愁得一夜没睡，天光微亮时才略略眯了会，醒来时却发现温白凛蜷在他怀里，额头抵着他下巴，膝盖抵着他腿根。而他搂着她，一手护着她的后脑，双腿把她的脚夹在了中间。
　　简直无地自容。
　　他睁着眼睛不知如何是好，就听见他怀里传来朦朦胧胧的声音，“褚老师。”
　　褚晋嗯了一声:“醒了就起来吧。酒醒了吗？醒了就当你是胡闹一场。”
　　他松开怀抱。
　　温白凛却攀上他的脖子，抬头说话时，呼吸打在他喉间:“我一直都清醒。”
　　“是你，一直在逃避。”
　　褚晋慌乱了一瞬。他静静地沉默了片刻，不知该以什么姿态收场。
　　温白凛问他，“你不心虚吗？撒什么疯能这样？”她把胸前的柔软蹭在他裸露的胸膛，“我看你像胡闹。”
　　“凛凛……”
　　温白凛贴着他的咽喉，他说话时喉间的振动都让她喜爱。
　　一路摸下去，握住揉着，“那天你在山泉边洗漱，我就想这么做了。”
　　她说的是褚晋刚去接她时，温温和和的人，偏偏一双眼底清冷得很。月光下修长的躯体看起来那么完美又有力。
　　褚晋喉间发出一声短促的气音，整个人难得都有些空白，他开口说话，一出口声音竟然发着抖，带着一些令人羞耻的破碎感，他一瞬间就闭嘴了。
　　直到温白凛用力捏了一下，他像被碰触到了可怕又敏感的神经，慌慌忙忙滚下床，连衣裳都没穿整齐就跑了。
　　“你冷静冷静。”他撂下这么一句。
　　边走还边安慰自己:“我疯了。”
　　他躲到教职工宿舍待了一个礼拜，都没敢回来。
　　乌郇邑带着张泛陵过来找温白凛出去玩，张泛陵说:“罗兴他爸在上光有个果园，咱们去搞农家乐吧。”
　　温白凛不置可否。略略想了下，就应了。
　　约好次日出发，温白凛寻思着就算生气，褚晋气也该消了。
　　她去他宿舍时，门关着，没有人，估计出门吃饭了。等到了半夜，褚晋才从外面带着一身的冷气回来。
　　洗漱后上了床，碰到埋在被子底下的身体，不用看他都知道是谁。贴着的腿颤了颤，又重新把被子盖了回去，当做自己还做着不知所谓的梦。
　　他想起上高中的时候，被褚魏骗去会所，刚进门他就知道他那个大哥没憋什么好，转头就走了。没想到躲过了褚魏的戏弄，却在旁边的暗巷里，中了招，被一只不正经的鬼缠上了。
　　生前好色纵欲致死，死后也是色中饿鬼。那鬼倒也没想害他性命，只是给他体会了一把青春期的男生都会有的冲动，但他自制力太强，让他觉得没什么意思，遇见更合口味的就缠到别人身上去了。
　　这几天总是做梦，他都怀疑是不是又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
　　温白凛的手伸进他衣服里，问:“去哪了？”
　　褚晋唔了一声，“心里不清净，茶室里坐了会儿。”
　　温白凛扒了他的衣服，“你要清净做什么，”手放在他腿间，“留着做摆设吗？”
　　褚晋被问住了，一时无言。可不是摆设。
　　温白凛坐上去，“想不通，就边做边想。”
　　褚晋僵得跟被人施了定身术。半晌，翻了个身，抱住被子，闭着眼像自言自语，闷闷说道:“我还是睡觉吧。”
　　第二天早晨，温白凛一大早就走了，像个吃干抹净人间蒸发的嫖客。
　　褚晋本来觉得自己已经整理好的心情，一瞬间就变差了。
　　他驱车回家，家里也没有，电话也打不通，能去的地方都找了，最后才打了乌郇邑的电话，“郇邑，你知道小白去哪了吗？”
　　那边响起的声音让他放下心来，又冒起了火。是乌郇邑在问温白凛，“小白，褚老师找你。你出来玩没和褚老师说吗？”
　　那边说了什么，褚晋再没听见了。他压抑着心里奇怪的不舒服，问:“你们在哪？准备玩多久？”
　　乌郇邑小心地告诉他:“上光十六号果园，罗兴说我们可以在这边过暑假，回去……还没确定。小白在摘果子，下午我们会去温泉场玩玩。”
　　褚晋平静的应了声，“好，我知道了。”
　　上光只有一个温泉场，情侣约会圣地，男女共浴那种。这种私人温泉一般不会接待不熟的外客，人也不会很多。好在褚晋虽然不是会员，但褚魏是啊。被他坑了那么多次，借他名声行一次事，也不算什么。
　　褚晋开着车就过去了。
　　到时，已经是下午了。乌郇邑的手机也没打通，挂了褚魏的帐，问了路，就径直进了去。
　　他报的乌郇邑的名字，很容易就找到了他们。泡在温泉池里的几人吓了一跳，其实几个人浴衣都穿得整整齐齐，就是聊聊天吃吃果子。
　　褚晋一眼没有扫到温白凛，问:“小白人呢？”
　　乌郇邑磕磕巴巴，“啊，她嫌闷得慌，就上去了，刚刚还在那边坐着，应该出去透气了吧。”
　　褚晋沉着脸就出去了。
　　沉默了半天，乌郇邑问:“褚老师……看起来很生气啊。小白不会出什么事吧。”
　　张泛陵咬了一口果子，“能出啥事。我看是褚老师出事还差不多。”
　　“生气归生气，不至于那么大肝火。”
　　张泛陵揉了揉额头，她最近第三只眼一直有些说不上来的酸疼。
　　“我看褚老师，心火烧得有些旺。”
　　一旁默默不语的罗兴突然语出惊人，“啊，褚老师不会是误会我们之间纯洁的友谊了吧。”
　　乌郇邑对罗兴笑道:“误没误会你我不知道，”他凑过去摸了摸张泛陵的脑袋，“反正没误会我们。”
　　罗兴默了，他不应该在池子里，他应该在水底。
　　冷笑一声，“呵，我女朋友已经在提刀赶来的路上了。”
　　这年头，谁还不趁青春放肆一把。他的青梅竹马，也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