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背景板人物传》可待者寡

100、灵异志（十七）

　　温白凛端了杯水回来。迎面就撞上了褚晋。
　　什么话都没说，就被褚晋掐着腰提着塞进了一间没有人的温泉池，锁上了门。
　　他把温白凛抵在墙上，“还不承认自己是个小孩子，只有小孩子做事才这么不管不顾，随心所欲。”他颤着声音，“不要戏弄我，我要当真了。”
　　他找不见她时，才发现自己的害怕，竟然连藏都藏不住。
　　温白凛一把将他推进了池子里，剥光了衣服下去。
　　她攀住褚晋的肩，腿盘在他身上，将他手拉到胸前。
　　那抹柔白与粉红的鲜明对比，几乎刺伤了他的眼。
　　“怎么，是我还不够坦诚？”
　　她剥着他身上的衬衣，笑道:“你看，一直有隔阂的是你。”
　　“嫌我不懂事的也是你。”
　　她在他腰间蹭了蹭，“让我提要求却做不到的人还是你。”
　　褚晋觉得自己彻底疯了，他眼尾泛红，清冷的眼底泛起浪一般的欲色，“谁说——我做不到。”
　　温泉池里水浪渐起。
　　他抵住，在她耳边喘息，姿态放得很低，“凛凛。”
　　“我请求你接纳我。”
　　那一瞬间的窒息，仿佛被水鬼拖进水里，夺走了呼吸。
　　夜色悄然降临，褚晋埋在被子里，修长的身体裹住温白凛，他叹了口气，声音闷闷的，“对不起。”
　　温白凛唇舌堵住他的嘴，“你已经说了很多次了。不许再说了。”
　　褚晋放松了力气，被她轻而易举地压住了蠢蠢欲动的四肢。
　　温白凛趴在他身上，“你再对不起，我都不会心软了。我就是个小朋友，行了吧。”
　　这种变相的求饶，褚晋听懂了，眼里不由漾了笑。
　　他捏捏温白凛的指尖，“在你面前，我不敢再有什么脸面了。”
　　第二日起来，又是一个波澜不惊的褚老师。他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出门要了早餐，正好遇见罗兴。
　　罗兴面对他，依旧拘谨。
　　“褚老师，早上好。”
　　褚晋温和地笑了笑，“你好。”
　　“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吗？”他问。
　　罗兴说道:“果园后面有座山，早些可以看日出，晚上观星坪可以观星。这里位置很好，经常能观测到流星。”
　　褚晋和气地道谢，那点不自在也散光了，他端着早餐进了房间。
　　躲在角落里的乌郇邑松了口气，他拉住一旁嘴里叼了块面包的张泛陵，“你怎么一点不惊讶。”
　　张泛陵也瞪大了双眼，“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乌郇邑指指温白凛的房间，“不对劲。”
　　张泛陵把面包全部塞进嘴里，“哦。不是一直不对劲。”她瞎了的第三只眼都能看出来。
　　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还出了人命事呢。”
　　乌郇邑涨红了脸堵住她的嘴。
　　“羞不羞。”
　　张泛陵后知后觉也红了脸。她怕是永远也做不到温白凛那样轻描淡写。
　　毕竟那是个连欢喜佛都自愧弗如的人。
　　过了几天放纵的日子。褚晋想趁着假期带温白凛回趟家。
　　温白凛可有可无，但褚晋还是希望把关系摊开，不能总这么不明不白的。
　　他驱车到别墅时，褚忝也在。平时褚忝忙，都住在褚家，褚魏也住在那里，但只要一有空，褚忝就会到别墅这边，不过只有极少数的情况能遇见褚晋。今天是听说褚晋会来，特意赶回来的。
　　褚晋开门进去，佣人提了鞋，他接过，放在温白凛脚边。
　　等换好鞋，他牵着温白凛往里走，佣人笑着说道:“先生知道小褚先生今天回来，也特地赶了过来，还吩咐做了一桌子您爱吃的菜，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一进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戴着老花镜的男人，正翻看着手机。
　　褚晋叫了一声“爸”。
　　褚忝抬起头，父子之间是肉眼可见的疏离客气。
　　“回来啦。”他看着温白凛:“这是……”
　　褚晋介绍:“温白凛。”他牵住温白凛的手，“凛凛马上要开学了，趁放假，带回来给你们看看。等她年纪到了，我们就结婚。”
　　褚忝扶了一下老花镜，手机啪嗒一声脱手掉在了桌上，磕碎了一个角。
　　温白凛礼貌地喊了一声伯父。
　　褚忝眉心拧起，看着还是一副学生样的温白凛，心里的怒气直往上窜。
　　“混账。”找个学生谈对象，这让别人怎么看，怎么说。简直胡闹。
　　褚晋温和的脸也冷了下来。
　　温礼笑着走了过来:“怎么回事？都站着做什么？先坐呀。”
　　“王嫂，先给少爷和这位小姐上杯茶。”
　　恰好此时，门铃响了。
　　佣人去开门。
　　先进来的是褚魏，后面跟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打扮得很漂亮得体。
　　温礼惊喜地迎上去，“小魏怎么也来了。怎么是和沈小姐一道来的？”
　　褚魏把外套递给佣人挂好，似笑非笑:“怎么，阿姨不欢迎我过来？”
　　褚忝站起身，招呼沈昧，“今天家宴，是我让小魏去接沈小姐过来的。”
　　沈昧就是褚家给褚晋订的未婚妻。
　　褚晋沉着脸，费了极大的涵养才没有带着温白凛摔门而出，他看着温礼，“妈，你没告诉爸我今天是为什么回来吗？”
　　温礼尴尬了片刻，她也没想到，褚忝会这么做。也确实是她没说清楚。
　　褚忝把手机捡起来，正放在桌上。
　　“别为难你妈，是我的主意。”
　　褚晋笑了下，牵过温白凛的手挽在他手臂上，“爸，妈，我这边还有点事，就不留了。”
　　褚魏抬着下巴，笑容讽刺:“就走了？不吃饭了？知道的是你不欢迎我这个大哥，不知道的还当你不欢迎沈小姐呢。”
　　路过沈昧时，褚晋斯文有礼地点了点头：“失陪了，沈小姐。”他不欲让一个外人看他们家的笑话，也不至于给一个外人难堪。
　　他看着褚魏，黑沉沉的眼没有什么情绪，“今天是你们的家宴，你们吃得尽兴就好。”有没有他根本不重要。
　　褚忝气得直喘气，温礼去拦，“阿晋，怎么说都先把饭吃完吧。”
　　褚忝摘下老花镜扔在茶几上，呵斥道：“让他走！”
　　温白凛感觉到挽着的手臂上肌肉紧了紧，就知道褚晋并不像表面上表现的那么平静和不在乎。
　　她不由轻轻笑了一下。
　　“伯母，做了什么好吃的，香菜味这么浓呀。”
　　温礼也不知道，她看向王嫂。
　　王嫂回道:“凉拌香菜。先生吩咐的。”
　　褚晋的神色有片刻的黯淡。喜欢吃香菜的另有其人，其实说喜欢，也未必见得，不过是一些恶心人的小伎俩，只不过他从前不愿意与褚魏计较这些小事，不想发生没有必要的争执让父母难做。
　　温白凛摇了摇头，她抬眼看着褚晋，仿佛满心满眼都是他。
　　“咱们回家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褚晋应了一声，任由她牵着往外走。
　　换鞋时，温白凛突然抬起头，对着温礼说了一句：“七姥爷就不喜欢吃香菜，闻到香菜味饭都吃不香，褚老师这一点，真的和七姥爷一模一样。”
　　温礼不由后退了一步，颤着唇问:“你……你到底是谁？”
　　褚晋扶着温白凛穿好鞋。
　　“七姥爷去世时，很挂念您。他原本很后悔对您说了重话，后来又庆幸把您赶走了。他让我转告您，您过得好，他就放心了。”
　　他们互相依靠着走出去，门关上时，依稀听见温礼的啜泣声，和褚忝抱歉又客气的逐客声。
　　也是，这顿饭换谁能吃得下。
　　温白凛抬头摸摸褚晋的脸:“怎么，不忍心？”
　　他的亲缘，寡淡得叫人心疼。
　　褚晋摇头，他从小就知道，有些感情，强求不得。
　　选专业前，张泛陵愁得不行，还找褚晋打听了一下:“褚老师，学历史的以后赚不赚钱呀？”
　　褚晋哭笑不得，不知道怎么回答。
　　张泛陵又看了他两眼，自己就悟了，小声咕哝道:“大概，也就够生活吧。”
　　一旁的乌郇邑敲了敲她的脑袋:“你这小脑瓜里天天都在想什么？怕我养不起你吗？”
　　张泛陵怀疑地看着他，乌郇邑也哭笑不得，她居然真是这么想的。
　　苦着脸，张泛陵说道:“我还是找大师问一卦吧。”
　　乌郇邑以为她就是说笑，谁知她真找算卦的算了一下，最后选了个让他下巴都掉下来的易学专业。
　　他深沉地看着张泛陵，“以后就靠你坑蒙拐骗补贴家用了。”
　　偏偏她还真就煞有介事地狠狠点了下头。
　　开学半个月，沛西挖出大墓，褚晋被调去参与挖掘，乌郇邑也要跟着去。同时被调过去的还有地理学院的一名老教授，随行一名助理。
　　出发那天，天气还不错，天还没大亮，隐约能看见星子半隐。褚晋静悄悄起床，从衣柜里挑了一身轻便的衣服，穿衣服时，温白凛也醒了。
　　“吵醒你了？”
　　温白凛摇摇头，“那边天冷，带几件厚实一点的。”
　　褚晋弯腰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好。”
　　怕影响不好，温白凛上大学后，他就很少会带她住在教职工宿舍。进出常有人看见，容易说闲话。不过今天要提早出发，这边会方便一点，他本来让温白凛回家住的，但总拗不过她，还是让她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