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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第八十三章 ...


  •   蝶屋终于化被动为主动,他们在外到处搜索白乃呼的踪迹,并且每个人都携带了一些蝴蝶忍特制的毒药——这是给战斗能力没那么强的成员准备的。因为数量有限,炭治郎他们就没有领到。蝴蝶忍甚至还让灶门炭治郎带着他妹妹一起出动,连夜里的时间都不放过。
      毕竟在夜间还是鬼的五感更加发达,说不定祢豆子能发现其他剑士发觉不了的细节。
      在这么大的阵仗之下蝶屋的成员们仍旧未见那只鬼的影子,不过他们的行动确实有些妨碍白乃呼的行动。

      “可惜……”
      坐在树枝上的小女孩望着点点灯火,惋惜地叹息。她的计划原本是天衣无缝的,但却正好碰上了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剑士。
      其实最初在思考去哪里寻找毒药的时候白乃呼第一时间没想到可以用自己的血,可是从出生到现在的几十年间,她从来没有接触过‘药’这种东西。身为人类的十几年没人给她用,变成鬼以后就更加不需要,直接导致白乃呼对这方面的概念几乎等于零。
      而且现在要再去恶补有关制毒的知识也根本来不及。

      用自己的血来当作毒药,实在是无奈之举。
      但凡白乃呼有渠道弄来任何致死的东西,她也不至于冒这种险。她不像某些狗鼻子似的鬼杀队一般能闻到鬼的血腥气,所以并不知道她的血是否同样具有隐匿的特殊性。万一在下毒的过程中被闻到……就完了。
      况且——她还非常清楚地记得,当年累将他的血分给新家人时是个什么样的场景。那一滴血掉进满满的一碗水中,便在瞬间将透明的清水全部染成鲜艳的红色。如果她的血滴到水中也是相同的效果,那得是瞎子才不知道这水有问题。
      ……所以她特地去实验了一下,结果她红色的血液滴进水中之后立马就扩散开来成为清水的一部分,一丝颜色都没有留下。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注定要走上这条路啊……”
      小女孩收起从蝶屋的后厨偷来的小刀,被自己割出的小伤口瞬间愈合。
      她不知道自己的血是否一直都如此特殊,毕竟之前白乃呼从未想过要做这样的尝试。但她在合适的时间了解到了合适的内容,那么剩下的就是用这些被眷顾的能力去达成她想要的目的。

      成功的开头,失败的结尾。
      当她获知虫柱已经研发出解药的时候,白乃呼竟然不觉得惊讶。现在想一想,自从一切都崩塌之后,她谋划的事情几乎没有成功的。击杀一个不算特别强的剑士而已,居然费了那么大劲儿还没能摘下人头。
      就像无惨大人骂过的许多‘废物’一样,毫无作为。
      「这是为什么?」
      她的聪明才智一直都运作得很好,为她的同伴们带来许多的便利。可如今这聪明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那么完美的计划也会因为一名意想不到的人物全面崩溃。
      那些成群结队的剑士从小女孩所待的树下走过,却完全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如果白乃呼想,她能够让这些人一直都发现不了自己。可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他们有同伴,在养伤的时候、练习的时候也那么快乐。每天辛苦的锻炼过后能有朋友一起说话,打闹之间体现出的全都是情谊。

      这样显得,在一旁观看的她好可怜。
      洁白的小女孩垂下眼帘,苍白的发丝披在自己的身上,随着微风吹过轻轻地摆动。她坐在树枝上,就和以前一样坐在树枝上。
      可是同样的动作却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是树不一样吗?
      这棵树的树枝,好像比那田山的要大,她坐在上面还剩下许多空位。

      不愿继续想下去的白乃呼站了起来,她从腰间的刀鞘中抽出她的武器,跳进了更深一些的林中。

      ***

      寻找白乃呼的第三天夜里,炭治郎和妹妹一队,而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就在他们的不远处。这种分散开能看得更多,必要时又能马上汇合的阵型很适合用来搜查藏在暗处的生物。

      “……呜!”
      “祢豆子,你发现了什么吗?”
      咬着竹子的少女对着某个方向发出沉闷的嘶鸣,她的状态像极了发现威胁的野猫,一蹬腿便如闪电般冲了出去。
      “伊之助、善逸,那边!”
      炭治郎来不及多说,简要提醒伙伴们方向后就追着妹妹疾步而去。

      穿梭过黑夜,三名少年剑士和一位少女陆陆续续地扎入一片小树林中。
      与在那田山上战斗的环境来看,这里显得简单很多。树与树之间的间隔没有那么密集,最高的树冠也比较低矮……当然,这环境仍旧是不利于他们作战的。
      目标已至,白乃呼也没有自我介绍的想法便直接抽出刀剑朝着灶门炭治郎劈下。她别无选择,唯有背水一战。
      胜者为王败者寇,猎者和猎物从来不是固定的角色。

      虽然似乎也可以等到灶门炭治郎离开蝶屋,趁着他在执行别的任务时偷袭……可是这样实在是太慢了。白乃呼很冷静,但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忍受极大的煎熬。尤其本以为必胜的谋划一朝成空,席卷而来的挫败感让她有些提不起劲。
      她不想再思考了,再想下去也是毫无意义。实际上她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和这名剑士磨,一旦被无惨大人发现,所有的报仇雪恨都会成为泡沫。
      「那位大人是绝不会放过背叛他的鬼的……」
      小女孩知道她的恩人有着怎么样的性格,他和累在某种程度上极其相似。也正因为如此,白乃呼更加明白她逃不过的命运会是如何。她对无惨大人来说不过是千千万万个鬼中的一个而已,即便他表现得还算比较亲近,但白乃呼能感觉到自己其实和情报鬼没有多少区别。
      最坏的下场,那便是被恩人夺去当初赐予的生命。鬼舞辻无惨给了苟延残喘的怪物一个活下去的奇迹,自然也能够随心将其收走……如果是这样,她倒也没有多少怨言。
      比起被其他人杀死,死在无惨大人的手上显得有始有终也让她心服口服。
      可暂时还不行,白乃呼必须要为累的死做些什么才能去面对无惨大人的惩罚。杀不了水柱,最起码也要把这个人杀掉,不然内心的愤怒就无处释放,不然小女孩就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炭治郎,小心!”
      在少年之后赶来的两名同伴清楚地看见了那只白色鬼的突袭,他们一边拔出日轮刀冲上前,一边朝着同伴大喊。
      灶门炭治郎自己不是毫无感觉,在攻击靠近的时候、在白乃呼散发出针对他的杀气时,少年就察觉了这从天而降的一刀。
      ‘锵’
      刀剑相击的声响清脆,颤动人的心弦。

      她总是喜欢从上而下攻击,或许和以前在那田山的生活有极大的关系。
      白乃呼用力地往下压,一如当时压制单马尾的剑士一般凭借鬼优于人类的力量在搏斗。她和少年贴得很近,假如她的蛛丝还在的话,完全可以在这距离收割掉他的脑袋。
      然而她的蛛丝已经消失,并且少年还有许多帮手不容许她这么做。
      相比那两位后来的剑士,最先对白乃呼出手的是同为鬼的灶门祢豆子。她不像白乃呼拿着兵器,也不像累那样操使着由自身能力带来的便利武器,祢豆子的武器就是她的躯体、她的力量、她的拳脚。
      “呜呜!”
      “祢豆子!”
      黑色长发的妹妹从白乃呼的侧面进攻,她的踢击带着破空的声响朝着白乃呼的腰腹袭去。被这一击踢中的感觉想必一定不怎么美妙,小女孩当机立断放弃对炭治郎的压制。重重一压,刺啦地用与对付香奈乎的那一招完全一致的招式再度对付了灶门炭治郎。
      握在鬼手中,堪称明珠暗投的日轮刀角度一转,向冲来的少女划出足以致命的弧度——这一记可比累的蛛丝更让她的兄长心惊肉跳。
      灶门炭治郎勉强用脚跟踩住地面阻止身体继续向后倾斜,他迅速伸手将妹妹祢豆子拉到自己的方向。日轮刀的刀刃险之又险地擦过少女厚实的衣物,将衣领划开一道口子。
      心情如过山车一般忽上忽下的炭治郎让妹妹待在旁边不要参战,因为他们现在面对的敌人和往常的那些非常不同。不但异常聪敏,还把日轮刀当成武器来使用。让祢豆子面对她的风险太大了,炭治郎不能看着妹妹去和拿着克制武器的鬼一较高下。

      后至的善意和伊之助也都与炭治郎汇合,前者关心起祢豆子的‘伤情’,而后者……则直直地朝眼前的鬼突刺猛进。猪头少年的作战方式就是没有任何作战方式,既然敌人就在眼前,那就什么都不想地进攻就对了。
      事实上白乃呼也最讨厌和他这种不动脑子只靠蛮力的剑士战斗,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很克制小女孩的作战风格。属于少部分剑士才能掌握的独特呼吸法让他看起来更像一头横冲直撞的猪,而那两柄缺口整齐的刀就是口中獠牙。
      她一跃而起,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嘴平伊之助——然后从他的身边轻巧地路过。
      “呃?”
      猪头少年一个急刹车停住了自己即将撞到树上的行动轨迹,略有些茫然地看着擦肩而过的敌人……她的目标只有击杀花纸耳饰的少年,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伊之助被小女孩无视的态度成功激怒,他挥舞着手中的獠牙,跳脚道:“你的对手是老子!混蛋!”
      ……白乃呼没睬他。
      山不就我,我去就山。猪头少年撇去被敌人忽略的‘小细节’,憋着一股劲回头加入战局。

      三对一有时候并不比一对一占便宜,他们三人全都是单打独斗的剑士,从未训练过要如何配合其他人的动作。当初伊之助和炭治郎在面对‘父亲’的时候这个问题还不明显,毕竟父亲的身躯如一座小山,他们的攻击会分散在他身上不同的地方。
      而白乃呼……她的个子比蝴蝶忍还小巧。
      伊之助、善逸、炭治郎,三人三种不同的呼吸法,分别都有各自厉害的方面。然而再厉害的招式打不到敌人也是无济于事,更何况他们的情况已经不是打不到白乃呼的问题,而是会打到对方的问题。
      “等等,你们两个别来妨碍老子!”
      最先忍不住这种情况的是伊之助,他一边朝位置飘忽不定的白乃呼劈砍,一边朝另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怒吼。
      “什么啊!明明是你在妨碍我!”没出多少力但自觉无辜的我妻善逸梗着脖子对骂。
      不容易被一时的情绪带着跑的灶门炭治郎无奈地劝着他们:“善逸、伊之助!现在不是吵这个的时候!”

      白发白肤的小女孩静静地看着他们争吵,比起三人的杂乱无措,她显得游刃有余得多。
      小女孩当然不会给三人留出斗嘴的轻松时刻,她瞄准了听话待在战场外的另一只鬼,日轮刀锋利的刀刃上反射出冰冷的颜色。
      灶门祢豆子……她在蝶屋潜伏的时候听说过这名少女的故事,她和兄长灶门炭治郎的关系非常好,好到就算变成了鬼也依靠着亲情唤回了理智。白乃呼不在意她的死活,但少女的身份注定她无法在如她兄长期望的那样独善其身。
      ——既然都明确知道了妹妹是灶门炭治郎的软肋,那还等待什么呢?

      无情的冷兵器和无情的鬼在三人争吵着、顾此失彼的时候……一下子来到祢豆子的身边,抬手便是顺着身体旋转的方向划过的剑影。
      变成鬼到如今一般都是与鬼战斗的祢豆子下意识地用手臂挡住原本要砍在要害的攻击,不知割下过多少头颅的这柄日轮刀在它应该发挥出的效用上尽职尽责,纵使她有百般的武艺,拥有日轮刀的白乃呼此刻就是来判定她死期的阎王。
      这回的伤痕可不是割破衣物这种小打小闹,小女孩在少女的右臂上刻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血淋淋的断面清晰可见。
      “呜……!”
      她一定很痛,被天敌所伤的痛楚可不是一般玩意能比的。

      听见妹妹悲鸣的兄长用出他最大的速度和力气挡在断臂少女的身边,将那不染血迹的凶器抵在胸前,不让它再接近祢豆子一分一毫。
      他不是没注意到白乃呼转变方向的身影,也不是没心思去阻拦白乃呼将要做的事。但当这个小女孩动起来的时候,灶门炭治郎发觉他很难跟上她的动作。就像用肉眼去捕捉若隐若现飘忽不定的幽灵,他没办法锁定白乃呼的位置,也跟不上她的速度。
      这个认知使得灶门炭治郎察觉到了一件事情……从一开始,她就在耍他们。她找好角度故意让他们三人的攻击重叠,要么是刀剑的意外碰撞,要么是不收手就要刺到同伴。
      刀剑的长度决定了它作为武器只能归类在近战内,那么想要对这只鬼做出有效攻击就只能靠近她、挥刀,在不大的攻击范围内变换招式不停出击。

      三柄刀,重合的范围。
      他们的优势被禁锢住,只能任由她戏弄。

      “你的目标是我吧,我来当你的对手。”
      说完也不给白乃呼应答的时间,就一转之前试探的风格激烈地进攻起来。他每一次出刀都仿佛带着滚滚的水流卷在刀身,宛若一股巨浪,让身形娇小的小女孩看上去好像下一秒就要被无助地淹没。
      ……但事实真是如此吗?
      灶门炭治郎的动作在她眼里不算很快,那呼吸法看上去也并不十分陌生。不管攻击看上去有多么厉害,只要打不到她身上就等于无用功。

      “喂!不是说好了一起宰了那只鬼的吗!”
      嘴平伊之助还鼓起全身肌肉准备冲刺,但是却被我妻善逸拉住狠狠敲打:“你别引起她的注意了好不好!我们三个根本拿她没办法,现在最重要的是趁着炭治郎吸引她火力的时候把虫柱找来!”
      “啊?这种事情干嘛找我,让他下来俺去吸引火力!”
      “人家是专门来杀炭治郎的,你能吸引到什么火力啊,没看到她刚才都直接无视你的攻击朝着炭治郎去了吗?”金发的少年拉着猪头远离战斗场地,他在此刻的态度非常坚决,“你留在这里只会给炭治郎添麻烦,我们分头去找其他人,通知的人越多越好。”

      他们的动静不会逃过白乃呼的眼睛,小女孩总是习惯性地去观察整个局面。
      她的速度很快,但是攻击手段极其有限。尽管能够让他们自乱阵脚,却不足以在三人围攻中击杀他们。
      不过要是真的让他们找来虫柱……那事情就麻烦了,所以白乃呼在将灶门炭治郎踢到树下时极速地对两人砍出数刀。潜伏在稚嫩皮肤下的庞大能量在瞬间爆发,疾如闪电都不足以形容白乃呼在这一时点所达到的境界。
      如果顺利,那么这几刀将会分别落在金发少年和猪头少年的腿上——只要他们走不了,早收拾还是晚收拾就能完全看她心情。
      然而最近事事不顺心的小女孩再一次没有完成预想中的双杀,她的攻击全都落在了一个人身上。

      “俺来对付她,你走!”
      嘴平伊之助凭借过人的反应能力用‘獠牙’格挡住了一部分攻击,然后用身体承受了一部分攻击。当然他可以躲开,但躲开的后果就是我妻善逸要面对这些。后者不一定挡不下来,但假如把时间用在格挡攻击上的话,两人就会被牵制住,无法去寻找救援。
      于是我妻善逸成了唯一的报信者。
      他面露不忍,但更多的却是坚毅。

      「……还是被逃走了。」
      追上去,还是抓紧时间干掉眼前的几个?
      这好像都不能称作为选择,毕竟留在这里的两个人可是虎视眈眈地注意着白乃呼的每个动静,随时都准备发起攻击。
      耐不住性子的猪头少年也不管身上的伤口正在泊泊地往外流血,把他身上大半的地方都浸成血人,他的套路就是一往无前地攻击、攻击再攻击。

      要知道白乃呼对他们下手可不会像在和大哥比划一样注意分寸,她出手的每一刀都必定在留下一些余力的同时使出最大限度的力道。砍在嘴平伊之助上的伤口极深,不及时救助说不定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伊之助!”
      从倒下的树边站起来的少年剑士身上也都是细小的伤口,衣服不复刚刚出发时的整洁。

      白乃呼的刀还是十分光洁,他们的血液无法附着在快速挥动的刀刃上。
      她是一个很难对付的鬼,恐怕不论问蝶屋内的哪一个人都会这么说,而炭治郎他们这几个和她真剑胜负的剑士则更加能体会到这一点。和白乃呼战斗根本不像是在和鬼战斗,更像是在与一名身体素质极强头脑灵活但剑术不行的狠人对决。
      真要说起来,小女孩的剑术和伊之助的剑术虽然风格大相径庭,但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相似之处。
      ……这姑且是他们的看法。
      要让白乃呼本人来评价自己现在的战斗,那就是——极度不顺手。
      过去几十年里日轮刀对小女孩来说不过是一件喜欢带着的装饰品,她的武器是蛛丝,也擅长用蛛丝。突然再次用回刀剑的白乃呼一时间难以适应它的节奏和打法,只能靠不断地和他们周旋来迫使自己回忆起从前自创的一招半式。
      而且用过宛如与自己是一体的蛛丝后,再让她接受日轮刀……落差是有些大的。

      但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她要用不熟练的武器在救援赶到之前杀死目标。
      现在、立刻。

      她想感受一刀斩断颈部让人头身分离的畅快,感受那从断面喷洒而出的血液形成漫天血雨的美丽。
      当然,在这之前,她还有一句话要和他们道明。
      仿佛象征了白色的小女孩握住剑柄,向着冲上前来的少年展露出埋在心底的情感,愤怒消退后留下的是一片无可诉说的痛苦和决绝。
      “我要杀你的理由,并不仅仅是因为无惨大人的命令。”她一跃而起跳至半空,身姿优美得像个自由自在毫无束缚的精灵,“虽然你并不是杀了累的剑士,但是……他要杀你,这一个理由就足够了。”

      白乃呼是一个冷静的疯子,向来都是。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3章 第八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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