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秀才的小夫郎》藤子里

21、魔芋（捉虫）

　　于大娘见两人走了赶紧过来看看，之见聂恒握拳坐在院里一言不发，陈林忧心忡忡又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也只能站在一边。

　　“怎么了这是，你那外家说什么了？”于大娘瞧着两人都不是太好的样子吓坏了，聂恒娘亲生病去娘家借钱被赶出家门的事情她是清清楚楚的，这几年来张家的所作所为她也都知道的，就是不知道这天杀的又想干什么。

　　聂恒低着头不说话，站起来就往屋里走，陈林看了一眼于大娘，于大娘挥手让他赶紧跟上去看看，自个儿坐在院里等他。

　　陈林跟着走到屋里，见聂恒只是换了一个地方保持原样，走过去双手捧住他的脸抬起来，在他额上亲了一口然后把人抱进怀里。

　　恋人之间，最让人感受到支持与力量的是拥抱，此时此刻，陈林觉得聂恒还需要一点宠爱所以亲吻了他的额头，不消一会儿，聂恒拍了拍陈林的后腰，“去吧，我没事儿。”

　　这种事儿两个楞头青能有什么经验，陈林嫁过来的时候根本就没人送亲这么一回事儿，还是得和长辈商量商量该怎么办，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儿。

　　陈林和于大娘说了张家让聂恒去送亲的事儿，于大娘也是一脸的讶异，按理说送亲会叫许多亲戚来是没有错，但是张家还有脸过来叫聂恒去送亲才是叫她惊讶的。

　　“这送亲的事儿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只是这去了可不是光给新娘子长脸的事儿，还得随礼添妆。还有就是可不能让恒小子去别的屋，这新娘子之前不是还要许给他？
　　这一去兴许被新郎家听见了可不好，万一出什么事儿张家可就找着机会把人送来了，你也别太放心了，这老张家，心黑的很。”

　　陈林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于大娘这一番话醍醐灌顶，整个人瞬间就精神了。“这本来添妆是兄长该做的，只是……”

　　于大娘拍拍陈林的手背，“大娘知道，犯不着给他们送钱，到时候你俩找个由头说忙就成。”

　　添妆什么的陈林就是觉得憋屈，但是如果张家的用心是要想尽办法让聂恒把人娶回来，那就是恶心人了。还是得想个办法，必须去不成才行。

　　只是那日子还远，当下要做的是上山找老虎，因着还有这事儿两人也没再想那糟心事儿。聂恒想着每天早上该怎么练才能把陈林教好了，每日不同的就是陈林要比平时早起不少。

　　每次天刚蒙蒙亮，聂恒就把陈林给叫起来了，陈林本还觉得太早，结果没一会儿醒过神来已经听见七小子在院里顺着刚才聂恒给示范的身法嘿哈的练着拳，合着这个时候其实已经算晚了，陈林赶忙起来。

　　正准备过去和七小子一道练拳呢，被聂恒抓了回来，“你得先在院儿里跑跑圈，一步步来。”

　　陈林挠挠头，转身就开始在院儿里跑，弄得七小子有些尴尬，他从来没有见过双儿或者女子和汉子一道练武的。

　　聂恒夜里提着灯笼去了几个猎户家，去说一下秦掌柜拜托的事儿，商量商量能不能一道上山找找，毕竟这事儿比较危险，有人想去也就会有人不想去。若是大家一道去能走深一些，打到的猎物也多，还能互相有个照应，但是这样依旧是不够安全的，深山里什么样的危险都有。

　　这事儿也不急，秦掌柜只是说了帮忙寻摸，也不是要他们一定找得到，只是人家托你办事儿总是要上心一些的。

　　聂恒走了好一会儿，回来的时候陈林还在院儿里眼巴巴地盯着门口，聂恒刚推开门见他这副模样不禁扬了扬嘴角，“刘猎户家媳妇怀上孩子了，他就不去了，其他几家都要去的，也都说好了，等过了这月十六再去，还有八九天的时间我就带你在北山转转。”

　　聂恒定了九天后，一来猎户们都要拾到拾到装备而来聂恒还能有时间带带陈林先熟悉熟悉山林，虽然原身算是个猎户，但是不见得陈林能知道的比原身多即使有记忆也不一定能想起来，毕竟记忆到底是不属于他的。

　　第二天早训结束聂恒带上弓箭，又拿上一包药粉，别着短刀，身后跟着陈林和七小子，一同往北山去了。

　　七小子也带着自己的弓箭和短刀，而陈林只有短刀和长枪。他也想过再打一副弓箭，不过一想之后可能也用不了几回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们也没有走很远，就在上一次陈林偶然走道的那条小瀑布附近，一听到这个水声陈林就放松了，毕竟来过。

　　不过他真想往前走的时候聂恒拦住了他，身后的七小子也被迫停了下来，两个人一脸疑惑的看向他，聂恒清了清嗓子，“这里以后来的时候都注意这些，这个地方长着鬼芋，之前荒年有人挖来煮吃吃死人了，听老人说摸到那鬼芋手都会麻痒，有的还会痛，所以都小心着些。”

　　这片山林聂恒也算是来了不少次，以前父亲就回叮嘱他不要太靠近这个地方，山里野物多，毒物也多，一切小心为上。然而聂恒这话听在陈林耳朵里，就不是毒物了，这是宝物啊。

　　就在陈林意识到聂恒说的这东西百分之八十是魔芋的时候突然福至心灵想起来千层底的胶粘剂是什么了，魔芋啊，就是魔芋。

　　不过陈林也不着急，魔芋这个时候才出芽，生长期长，要到十月底十一月份才算成熟，他不得不抑制住内心的狂喜，一边听着聂恒的嘱咐一边想着今年打了稻子之后要把所有稻草搬回家。

　　为了确认，陈林还是想去看看到底是不是，“恒哥，你带我们去看看拿东西长什么样子吧，不然在其他地方见到认不出来怎么办？”

　　聂恒听了之后也点点头，带着两人小心翼翼的又往里走了走，只听水声渐小，他们又往深处走了走，聂恒首先停下脚步，指着地上刚长出来不及脚踝那么高的魔芋芽说道：“就是这样的，再往里走会跟多，这东西长得快，你们看着周围几乎都是。”

　　聂恒话音刚落陈林和七小子就四处张望，其实陈林心里已经在暗喜，确实就是魔芋，陈林正想着到时候找什么借口靠近这里呢，旁边的七小子先出声了，“恒子哥，这东西现在这么小长大了可就不一样了，到时候我碰见了不认识怎么办？”

　　“唔？”聂恒低头沉吟，“那过几个月我再带你们来看看，可不能一个人来。”陈林疯狂点头，旁边的七小子倒是镇定，只说了一声好，倒是陈林内心狂喜，激动地想跳起来。
　　聂恒转头带他们去了小瀑布，“有水的地方就容易有猎物，可以顺着小溪小河往里走，边上还会有猎物的粪便，就能知道会有哪些猎物来喝水。”

　　说着看到地上有几坨小小的羊屎，聂恒九开始沿路给两个人找各种粪便来科普。弄得陈林回去的路上一直在关注地上的各种粪便，然后认一认那是什么动物的粪便。

　　三个人在林子里转了很久，也碰到些野鸡，三个人联手捉住了几只，吓走了好多只，只好把窝里的蛋拿走一部分。

　　陈林想着家里养着鸡呢，就留了两只其他的全给七小子了，陈林瞅瞅七小子小心护在怀里的蛋，突然想到可以孵小鸡啊，到时再给七小子家送去，张奶奶心疼钱不舍得花钱买鸡崽儿，直接给孵出来就好了嘛。

　　“七小子，哥夫郎跟你商量个事儿，你这几个蛋，给哥夫郎，到时候给你孵小鸡，拿回家养成不成？”陈林说道让他把蛋给自己的时候七小子脸色僵了一下，听到了后面的话才好了起来，他想着拿回去给奶奶补补呢。

　　听了陈林的话，就准备把怀里的蛋拿出来，被聂恒制止住了，“你先拿着，到家了再给他，免得弄碎了。”陈林一脸黑线，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聂恒对自己有了拿个鸡蛋都拿不稳的看法。

　　“回去该把萝卜和豇豆下地了，豇豆顺着旱地边缘种一种就行，萝卜就找个空的地方撒撒。”从县里回来聂恒也不见陈林下种，直觉他是忘记了，果不其然，陈林拍了拍脑袋，“把这事儿给忘了。”

　　其实也不怪他，一开始他是想着弄个新的酸菜卖给秦掌柜，结果把方子都卖掉了，突然一下就没了热情，要弄得也不多了，弄一点儿自个儿家里尝尝鲜，再给于大娘家和张奶奶加送一些去尝尝就好了。

　　他们回到家天还没黑，陈林招呼七小子进门，自己去厢房抓一把玉米碎，打开鸡笼之后往院子的地上撒一把，等所有鸡都跑出来之后让他摸回来的野鸡蛋放进去。

　　见他一股脑全都放进去陈林本想着拿出几个来，后来一想，今天捉了几只鸡，应该够吃一段时间的，而且这段日子聂恒上山会比较频繁，这七八天都会带上七小子，也不怕没有得吃就没拿出来，多孵几只小鸡还能多养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