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又一单生意（捉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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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决定好了，聂恒就叫来小二，招呼他去把秦掌柜找来。
这次谈价钱是聂恒来谈的，听到聂恒提出来的条件秦掌柜愣住了，这哪儿有人敢惦记司徒家的酒曲啊，聂恒这小夫夫俩也是真胆大。
“这个事情我是不能决定的，既然是为了节省才如此，不如我做主低价将咱们仙人醉里中等酒卖于你们，菜方子价钱的事情我们再谈。”秦掌柜想想都心惊的事情被聂恒就这么随口说出来他一下子冷汗都出来了，连忙拒绝。
聂恒见秦掌柜的态度如此，便看了看陈林，陈林点点头，有开口道：“不知道秦掌柜能不能弄来一些酒糟，用过的就行，若是能，能否麻烦您装在坛子里送到村里？”
陈林想赶着最后这一段时间再泡上一些蕨菜，就用酒糟泡。
“这个可以，待我与二少爷提一提他便能让人送来。”既然提到了二少爷，秦掌柜就顺便把老虎的事情也和聂恒提了一下，聂恒点点头，“去看看倒是可以，只是这附近一带少见老虎，得往更深的地方去才行。”
动物都有趋利避害的本性，而且深山野林里其他小动物很多，老虎这样的森林霸主是不用跑到人类聚居的地方来觅食的。
秦掌柜也知道偶遇老虎简单，找老虎难，只好麻烦聂恒辛苦去找了，聂恒见秦掌柜点头又顺道提起酸笋的事儿，“秦掌柜，聂恒冒昧的请您将明年收购笋子的事情交给我。”
聂恒其实想得很简单，陈林这么卖东西，总有一天家里会添置很多东西，村里人都会看在眼里，到时候会遭贼惦记，倒不如一开始就用替仙人醉收东西这样一件事情吸引大家的眼球，到时候家里有钱了或者怎么的都能有个说法。
秦掌柜对聂恒的想法很支持，仙人醉下一年肯定会需要更多的酸笋，然而方子还在聂恒夫夫手里，他们才知道具体能做多少需要收多少笋子，两方同意之后秦掌柜分别写下两张字据，一张是关于菜方的，一张是关于明年开春收笋子的。
陈林也将两个方子口述给聂恒让他写下来，上一次陈林的字秦掌柜虽然不说，自己还是知道的，便没有自己写。
“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自是义不容辞的。”收好所有字据，陈林和聂恒也该回去了，接下来撒萝卜种子种豇豆都还是很忙的，院子里的白菜也到了该采摘调整植株间距的时候了，农事繁忙，做完这些就该摘一些嫩玉米来煮了做酸汤，家里吃也是一大美味。
回去的路上陈林想着找老虎的事情，他肯定是不想让聂恒一个人去的，但是自己要跟着去的话有可能会更危险，决心每天早上起来和聂恒他们一起早训，锻炼身体增强体魄好早日和聂恒一起上山。
这山上一趟趟的跑肯定很费鞋子，想着陈林就带这聂恒拐去了鞋铺子。得给聂恒买一双厚实一点儿的鞋子，比如千层底，虽然比起其他鞋子算起来有些小贵，但到底能护住脚，其他薄底的没准儿踩着个木桩就会戳穿鞋底。
陈林本以为自己去能找到满意的鞋子，结果去的时候发现这里的千层底和自己想的千层底不一样，没有合适的胶黏材料，糯米粉根本就不现实，粮食太珍贵了。陈林把鞋拿在手里，陷入沉思。
天朝西南苗族的千层底是用的什么，他记得家里姐姐出嫁嫁妆里就有三四十双苗族的千层底布鞋，母亲亲手做的。
陈林一直在回忆那个是用的什么胶粘剂，然而这部分记忆太久远了，他只记得会用胶粘剂把布头粘上三层，之后柔软的布就变硬。
尽管这鞋底不够好，却也是县城里最好的一种了，陈林一下子就给聂恒买了三双，给自己也买了两双。
回去的路上陈林就和聂恒提起了自己也要和他一道早训，想一块儿上山的事情，早训是没问题，上山聂恒是不答应的。山上不安全，一旦有什么事情聂恒可以迅速脱身，加上陈林就不一定了，到时候不仅要顾着自己还要顾着陈林。不开玩笑，兴许一不小心人就没了。
“你总不能忘了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吧。”聂恒单手拉住缰绳，一手抚了抚陈林的肩头，“我能顾好自己，有你在我还要分心兼顾你，别的事情我们可以商量，这件事情不行。”
陈林有点儿愁，其实自己应该没那么弱，但是实在是不知道山上具体情况，前几次和聂恒上山都没什么事情，但是再往里走就不知道了。
“你先别急着下定论啊，我跟着你们早训，每天和你学分辨猎物的足迹和粪便，而且我爬树很快，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行？”
陈林还是担心，他不觉得让聂恒一个人上山是正确的决定，但是就这样带上现在还一无所知的自己是万万不能的，所以只有自己努力。
聂恒沉吟了一声，“行吧，不过得我来决定你能不能跟着去。”
“一言为定，你到时候不能徇私舞弊。”陈林伸出小拇指，聂恒无奈笑了笑，抓住他的手往捏了一下，“不会的。”
聂恒没有打算过要一个人去，他可以叫上其他猎户一道去找，虽然秦掌柜没说这事儿有报酬，但是他看得出来这事儿只要办成了报酬是少不了的。
只是陈林要跟去只怕会引起其他猎户的不满，毕竟双儿到底不如男人劲儿大动作快。不过陈林一脸自己会努力练功的表情十分动人，他担心自己的样子又实在可人。
然而刚走到家门口就看到张自权站在门前等着，见聂恒回来突然端起长辈的架子，“这是去哪里了？还带着夫郎出门，你不知道家里得有人应门吗？”
张自权前后态度差别太大，惹得陈林不自主的多看了他两眼，陈林不熟悉，聂恒倒是很熟悉的，只见张自权清了清嗓子。
“你瞧瞧你夫郎那什么小家子的样儿，这夫郎是在上不来台面，还不去领居家把你外祖母接过来。”
张自权没有接着说自己上不来台面之后的话，但是陈林是听出来了，这舅舅还惦记着把女儿嫁进来呢，这大梁朝不仅三妻四妾，还是个三妻四妾中只能由女人做当家主母的地方。而这个女人，自然就是第一个明媒正娶的了，就算先娶了双儿也是只能算是妾的。
这些东西陈林一开始是不知道的，只不过是听多了村长家刘同那件事，和于大娘聊了一会才知道那李柔当初就是少爷的头婚才那么着急把婚退了嫁过去的，不过半年又娶了个门当户对的大小姐，这一下子才被休回来了，于大娘还感叹大户人家后院的事儿哪有那么简单。
也是这样才说到双儿是做不了正妻的，也就农家没钱的只娶一房才没有这样的忧虑。
张自权话说完聂恒理都没理就带着陈林去于大娘家接人去了，不管怎么样，外祖母一直待在别人家里是不好的。
聂恒不知道舅舅把外祖母叫过来是为了什么，但上一次是为了征兵的事情，想要把不足十五的表妹嫁给自己，把外祖母拉过来说媒的。
聂恒和陈林想到一块去了，但是把人接回来了说到的事情却出乎他们的意料。
“你小妹许了人家，作为哥哥你该到家里来看一看的。”外祖母这句话说其实也有道理，只是当初自己要娶陈林的时候他们没有一个人来看一眼，现在又把自己叫过去是想做些什么。
“你妹妹许的人家是县里的秀才，人家现在还在书院念书，准备下一次春闺，和你身份是一样的，到时候你来送亲才合礼数。”
陈林也想不到是这么一件事，只不过让聂恒去送亲，才合礼数？不都是亲兄长送出门吗？张家又不是没有兄长，这是要聂恒给这个小妹在娘家人面前抬身份啊。
陈林瞥见张自权在一边洋洋得意的样子实在无法想象上次见面他还是在聂恒面前做低伏小的模样。
聂恒没直接答应，说了到时候再看，若是无事自然会去的，结果那外祖母就跟聂恒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一样开始数落他。
“咱们老张家多不容易能找着这么一门亲戚，你这是要让你外祖这老脸丢光吗？”
“外祖母要是嫌我丢人，大可不必过来。”聂恒若无其事的曲解老太太的意思，惹得老太太一阵气急，准备上演晕倒的戏码，接着又补了一句，“再说了，你们老张家的事还轮不到我聂家人插手吧。”
这么一句话把准备晕的老太太给气得跳了起来，“怎么的，你娘不姓张还是怎么的？你这身上还流着一半老张家的血，你娘才去没多久这就不想认了？我苦命的女儿啊。”老太太不提还好，一提到母亲聂恒就炸了。
“是啊，我娘多苦命，生着病求上你老张家的时候不是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吗？怎么这会儿又想起她来了？”
陈林还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隐情，但是看聂恒这个样子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只想着吸女儿的血的娘家有的是。
“舅舅和外祖母来不就是为了通知恒哥送嫁的事儿吗？这话也送到了还是趁早回去吧，别天晚了了路上出什么事儿咱可担待不起。”
陈林牵住聂恒的手端着主人家的架子赶人，外祖母还想说什么呢被张自权劝住了，边走还边嘱咐聂恒记得去。
张自权其实就是会看人眼色，聂恒平时都还是客客气气的，这会儿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要是再让母亲说些不好听的，别弄巧成拙让聂恒直接拒绝了才好。
张自权回去一路还演上了，欢欢喜喜的，村里有人间他们从聂恒家里出来了还有一脸高兴问了几句，就把让聂恒去送亲的事儿说了，瞧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聂恒去定了呢。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又一单生意（捉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