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酸笋火了（捉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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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掀起了一场采蕨菜的热潮，也导致了陈林在酸汤水熬制好了之后采到的蕨菜肉眼可见的减少了。
两人也不打算往太深的地方去，陈林这下闲下来了才想到是不是该去看看秦掌柜那边的生意如何，于是两人就驾着牛车往县里去了。
两人到县城的时候还早，陈林也就不急着去仙人醉，倒是昨天想着去县城的时候要买些啥的时候想到自己做多了的酸汤，便想到了做酸萝卜和酸豇豆，刚好去买些种子，就先去了卖种子的铺子。
各大种子长得都有些像，陈林是看不出来白萝卜红萝卜胡萝卜谁的中自己熬不一样的，只不过胡萝卜这名字一听就是外来的，还不知道这时候有没有传进大陈。
进了店说明了来意就是跟着店小二走，店小二拿出两小包种子，“这就是萝卜种子，不过这种出来的萝卜皮色不一样，一包红的一包白的，您看您要哪种？”
既然有两种自然是都要的，问清楚哪包是什么萝卜之后都买了下来。
买完种子两人在街上没转悠一会儿就该到饭点了，这才慢悠慢悠朝仙人醉走去。陈林不时就听到旁边有人谈论仙人醉的新菜，正想着估计这会就能把几个坛子运回家接着泡东西，就算拿来积酸汤也是不错的。
仙人醉门庭若市，大厅里都是站着等候的人，陈林和聂恒几乎要挤不进去。店里人声嘈杂，陈林光是挤进去就费尽力气，哪能关注旁边人在说什么，还是聂恒扶住了他在耳边说了一句才知道这些人是做什么的，于是就站在一旁听了一会儿。
听了聂恒的话陈林只能感叹古人还是很有智慧的，自从秦掌柜拿到那几坛子酸菜之后就赶忙和大厨准备新菜，为了不让人看出来酸笋是用什么泡的特地捞出来把辣椒碎片全洗净之后再上桌。
谁能想到，第一天也就几个人好奇点了几道，完了付账的时候秦掌柜特地问了一下对新菜的看法，各个客人都是反应平平，有几个倒是会说一句还不错，不过看起来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秦掌柜还纳闷自己这回是不是亏了。
第二天秦掌柜特地盯住店里的小二随时注意新菜式的生意如何，没成想，第二天找来要吃新菜酸笋的人络绎不绝，吓得小二连忙叫了秦掌柜来看看。
秦掌柜刚出账房迎面过来的就是昨日吃过酸笋但是连还不错都没说出来的商老爷，商老爷是县城里几大元老级富户之一，历代经商，后来又扶持了几个读书人，紧接着家里也出了几员大官，这商老爷原本在京城做生意，后来把家交给了儿子，自己跑回老家颐养天年来了，没事儿就爱跑到仙人醉来喝两盅。
秦掌柜还以为老人家是有什么事儿找自己呢，结果老爷子见了秦掌柜哈哈大笑，“你小子，那儿找来的这么个东西，昨儿吃着还不咋地，今儿一整天都惦记着你这点子东西，赶紧的，给我来两盘芝兰玉树。”
“芝兰玉树”是仙人醉给酸笋起的菜名，外边儿在切上一圈的黄瓜，配上笋子的嫩黄，煞是好看。一盘子买的也贵，十五文钱呢。秦掌柜一边笑一边把老爷子请到雅间，“您老看得上是小店的荣幸啊。”
老爷子是个畅快人，调笑道：“你这小店老头子我看得上的可不止这一样啊，另一样也得给上最好的。”
秦掌柜也讶异，这么点儿小东西倒是入了商老爷子的眼，看来应该能卖得好，毕竟老爷子嘴挑得很。再加上过两天让小二一说，这是商老爷都爱吃的东西，这就不愁卖。
秦掌柜没能等到让小二去宣传，当天就有不少人都过来点名要芝兰玉树，还有当场听到商老爷子说的话，对此好奇加一盘的，一天下来就买了不少出去。
秦掌柜本以为过两天热度应该会消减下来，过了三天，来往吃饭的人们对“芝兰玉树”的兴趣不减反增。
主厨没几天就一脸难色的找上秦掌柜，因为酸笋就要没了，本来陈林是第一年做，不知辣椒数量不多，也因此笋子也就是有多少坛剁辣椒就有多少坛酸笋子了。
瞧着大厨着急的样子秦掌柜也急了，这才多久，自己也清楚聂恒家里是只留了自家用的那坛子，想吃就要到下一年了。秦掌柜这么一想，当即决定每天只卖十份，先到先得。
这秦掌柜果然很有生意头脑，人品也不错，是个好的合作对象。陈林心道，他这样一招，能让酸笋的热度持续不减，尽管这个量依旧熬不到下一年，却能让仙人醉保持长时间的客流量，同时还提高了酸笋的名声，第二年可就不愁卖了。
陈林觉着自己该想想今年的辣椒要用多少做剁辣椒了。有同样想法的看上去不止他一个，聂恒在一旁也沉思许久，待店小二瞧见了他们连忙过来请人他才醒神，歉意一笑跟了上去。
秦掌柜正开心呢，近几日酒楼的生意甚好，他自然是赚得盆满钵满，正喜滋滋的在账房监工呢，瞧见小二匆匆来叫人，“做事莫急躁，撞到客人可怎么好。”
“是是是，只是这事儿急呀。”这小二是秦掌柜自己买来的仆从，叫沿止，也算半个心腹，自然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连忙应声，随即用手掩住嘴，小声在秦掌柜耳边说了什么。只见秦掌柜眼前一亮，急匆匆去了雅间。
这急匆匆的模样正好被到店里来吃饭的商老爷子瞧见了，“哟，这是你们东家来了急着去表功吗？”秦掌柜的身影一顿，“是您老来了，今日家仆又抢到名额了？”
自从酸笋限卖以后，三不五时抢到酸笋最多的便是商老爷子家的仆从，毕竟来的人多，还早早就来等候了，看来商老爷子是实在喜欢这酸笋了。
“不是东家来了，倒也和东家的事情有些关系，我就不招待您了，您吃好喝好。”秦掌柜说完便让沿止带老爷子去了另一间。
这事儿秦掌柜也不算骗人，他自己也清楚聂恒夫夫是不会藏私的，自然是不会说太多酸笋的事儿，而且他也确实有事想请聂恒帮忙。
再过几个月是东家老太爷六十大寿，本来这也没自己什么事儿，二少爷司徒季虽掌管着整个东平府的酒楼，却是不会每个店都看顾得上的。
这几日仙人醉的生意格外的好，而且还有商老爷子打广告，二少爷那边自然是知道了，这不前天才让人送信过来让秦掌柜留意着能不能找到毛色好的虎皮毯，还要成年的虎骨，打算作为生辰礼的一部分。
说来自家二少爷也是个妙人，家里很显然是打算将他安置在府城了也不见着急，按道理不都要好好争取的吗，生辰礼也该找些异宝在老人面前露露脸才对啊。
话是说找，不过是想让人去猎虎，还得要猎到完整的虎皮才行，这实在是有些难为人了，秦掌柜想着要是能让聂恒往山里走走看，发现有虎的痕迹之后再找二少爷要人来帮忙。
推开雅间的门，秦掌柜一脸笑意的走进去，聂恒陈林赶紧站起来迎接。“聂秀才聂夫郎，上次一别，两月有余啊，二位可还好？”秦掌柜拱手问道。
聂恒回礼，“农事繁忙，多亏掌柜的高才，才能看到仙人醉今日的风采。”
两人种地种着两个多月就过去了，秦掌柜不说陈林还不觉得，他这么一说陈林才发觉已经这么久了，然而再过不久，大概也是两个多月的样子又要开始丰收了。
秦掌柜做主点了几道新菜，材料虽然是从陈林那儿来的，但是菜式是他们自己研究的，还别有一翻滋味。
陈林本来也只是来看看酸笋卖的怎么样，只怕卖得不好明年又没了一个进项，看到限量出售心是放了下来，接下来就看看酸萝卜能不能行了，陈林忽然想到自己想做的酸豇豆，既然是酸菜，哪能少得了酸豇豆呢。
陈林这一晃神被秦掌柜误以为是这个吃食怎么了，连忙询问，陈林抱以歉意的笑道：“没有没有，只是好吃的让我不知该说些什么，这还一下子想起来两个菜方子。”
陈林把话题引到菜方上，秦掌柜也知道他的意思 ，同时眼前一亮，想着也许能和酸笋相媲美。
“聂夫郎这是有意要卖与在下吗？”陈林点点头，倒不是他不想自己做来卖给秦掌柜，而是酸萝卜和酸豇豆保存时间不能太长，腌制时间刚好是风味佳，时间过长则是臭气冲天，这样只能是卖了方子给秦掌柜，让他们需要多少就做多少比较好。
最主要的，是陈林想和秦掌柜讨些酒曲。这段时间陈林研制的酸菜有一大部分需要用到酒，就连炮制蕨菜最好的方法还是把蕨菜直接泡进酒糟里，到时候需要吃就直接从酒糟里捞，炒出来还是会带有一点儿酒香味，那才是绝佳的菜肴。
酒他以前倒是帮母亲一起酿制过，但是他们都是用的现成的酒曲，到了这里，酒曲这种东西可是酿酒世家的秘密。陈林想要酒曲估计还不一定能行，即使他只想要最最普通的一种也好。
“不知聂夫郎出价多少呢？”
陈林也是也是一时起意，还没和聂恒商量过，抬头看了看聂恒，“秦掌柜能否让我夫夫二人商讨商讨？”
秦掌柜闻言点头出去了，“你二人商讨好了便叫小二去找我。”
等秦掌柜关上雅间的门，陈林转过身来面对聂恒，没想到聂恒先开了口，“想说什么便说，若是不符合常理秦掌柜自会拒绝。”
聂恒的意思其实就是自己想做什么他都支持，不过陈林还是觉得他有事先知道并且提出意见的权利，“还是与你说说吧，咱们做的那些个酸菜，大多是要用酒的，我便想着用这新的酸菜方子换秦掌柜给咱们提供酒曲，我保证不用来做生意，而且只要最普通的酒曲。”
听到陈林的打算聂恒还是惊讶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光是看做剁辣椒，一摊子大概一百来斤的样子就倒了快五斤酒，酒那么贵，要是能自己酿确实省下一笔开支。
心下觉着陈林想的是真周到，不由自主的在他脸上轻啄一口，“我的夫郎真是天下第一好！”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酸笋火了（捉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