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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脱困 ...

  •   下坠之力奇大,白晚堪堪抓住云洛的手,提剑运劲往崖上插去,此剑极为锋利,虽然断断续续,也缓解了两人的下坠之势,悬崖虽高但下坠之力得缓,崖下又是一湾深潭,两人竟然九死一生。

      潭中水奇寒彻骨,云洛已被坠力震晕,两人身上的棉衣吸水,拖着他们就往潭下沉,白晚把手中剑放到嘴边用牙咬住,单手脱掉身上的衣物后才抱住云洛的腰,另一只手划水把两人带向岸边。

      剑刃锋利,水中浮力来回飘荡,一不小心还是划伤了柔软的舌头,白晚把剑吐掉,吐了几口带血的唾液。谷底虽然无风但身上的衣物尽湿,棉衣又被抛弃在潭中,寒意顿时袭来。

      白晚盘起腿,运功将自己和云洛的衣服烘干,才把云洛的衣衫下摆撕成条,将两人身上大小的伤口绑好后,当一切处理好后,绷紧的弦像是突然挣断,一口气没提上来,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婉…”

      谁?谁在叫我?

      “不要…白,不要,不要离开我,你要是走了,我会恨你,永远…….白,你不能死,不能……”这么凄厉的声音是自己的,为什么?

      白…白…我想起来了,白,你终入我梦,为何却迟了十年,你为什么不说话,我从来都没有怨恨过你的,我又有什么资格恨你,可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就算是姐姐,你也没有权利决定我的生死,为什么,为什么替我去死,你可知道如果只能活一个,我希望是你,因为你比谁都坚强,因为你还有未完成的愿望。

      你想要为娘亲复仇,那时又为何替我去死,你想来宠我,又怎能不知,这般的仇恨不是我所能承担扥,白,我从来都没有恨过那个让母亲尝尽苦楚的男人。

      你为什么去送死,为什么让我代替你活下去,完成你临死前的愿望,让我不得不杀死真正的自己,成为你活下去。我要让白这个名字响彻整个国家,我让听到你名字的人都会害怕的发抖。

      只有这样子,我才能手刃我们的仇人,可最终我还是失败了,当我终于站在顶峰见到那个男人时,我却退却了,他拥有那种至高无上的地位,我再他眼中不过蝼蚁,可我已经失去了娘亲和你,可我们正是因为他,才能来到这个世界上,因为他是娘亲一声眷恋所在,娘不会希望我们这么做的。

      对不起了,我做你做了六年,却依旧是一个胸无大志,毫无毅力的人,我的心中不是无恨,只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恨些什么,狠的是谁。

      所以我逃离了,离开了桃花源,离开我们的仇人,我把你我的名字连在了一起,然后重新为自己活下去。

      白,你恨我了吗,我这么自私,放走了你我共同的敌人,还我去保护那个女人的孩子,可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她到死都是抑郁而终,她和娘一样,这辈子都没有得到自己的所爱。

      白…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让我一个人待在这么黑的地方,我想念你为我跳舞时的笑容,想吃你为我做的点心,我想你了……

      轰隆巨响,白晚从沉睡的黑暗中惊醒,敏锐的神经令他从地上跳起,摆好防御的姿势,但清楚状况后不由的松了口气,才又坐下。

      看着身上的盖着的那件下摆已经撕破了的,漂亮又花哨的衣服,刚才的梦恍如隔世,但何谓真实。

      抬起头就看见云洛,拿着自己的剑在前面那片不大的梅林里挥舞着,已经有一棵倒下了,白色的花瓣凌乱,碾落成泥。

      拿起身上的衣服,上前抢过那人手中的剑,“我的宝剑是用来干这个的吗,砍一下罚十两银子,我看你也砍了七八十下,打个折五百两,等着回去就还我钱。”

      云洛眼睛瞪大,“本少爷是看你发了烧兼胡话连篇的,才好心好意来这劈柴,给你生个火,要不这种粗鄙的活计哪是少爷我做的。”

      听完这话果然觉得身上晕晕的,摸摸额头确实滚烫,眉头皱起来。

      “我都说什么了?”问完这句话,连自己都觉着自己是不是烧傻了。

      云洛的大眼果然眯了起来,“你梦里可都是叫的本少爷的名字,莫非你暗恋本少爷,可惜少爷我没有断袖之癖,就不要宵想了。”

      “我如果宵想的话,宵想一头猪都比你划算,最起码能让我们不至于饿死。”知道他就没个正样。

      “哎….本少爷英明神武风流倜傥聪明绝顶空前绝后盖世无双英明果断,哪能是猪可以比的。”这么说不还是把自己和猪比了,这人脑子里的东西果然不能与他人相提并论。

      白晚真是连想和他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如果不吹嘘一下自己,他就不姓云,自己就不姓白。

      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果然是个绝谷,根本无路可出,四周都是岩壁,看这悬崖的高度,就算是爬上去,也要在自己体力内力都恢复的情况下才有戏,但现在他不仅发烧浑身上下还都是伤。

      流年不利…流年不利……

      山谷里除了这片梅林,就只剩下那个害他发烧的深潭了,除了乐观的想天无绝人之路,那就只能期盼在自己身体好之前,不会被活活饿死。

      云洛看着在一旁思前想后的白晚,拿起地上被砍断的一颗梅树,从上面折下一枝还算完整的白梅,把它放到白晚的鼻子下面。

      梅花清冽的香气,从鼻子下面飘了上来,原本有些焦躁的心情慢慢恢复到原本的平静。

      “看你喜欢,本少爷就赏你了。”本想接过那束花的手直接敲在那人的脑袋上了。

      “去,给我把这棵树搬到水潭边上去。”指挥着这个好逸恶劳的家伙,抢过他手里的花,很是悠闲的找了片没有雪的干净地面坐下,看那人苦大仇深的看着那颗自己砍掉的树,又可怜巴巴的抬起头看自己。

      “小洛洛,你要可怜可怜在下,在下现在是头痛,脚痛,胳膊痛,浑身都痛,如果我这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我们俩就要在这下面多受几天罪,你说这下面又冷,又饿,又脏,我想你也不会喜欢吧。”

      果然云洛的脸皱成了包子样,乖乖的把树拖到了水潭边,白晚把剑扔过去。

      “把枝子都砍掉,试试能不能生起火来……”看着云洛在那笨手笨脚的样子,白晚觉得自己做了生平最大的一件错事。

      阿弥陀佛,老天保佑……

      结果还是自己亲自动的手,云大少爷袖手旁观,顺带抱怨了几句被撕掉做引燃的外衫。

      “咕噜噜……”云洛笑眯眯的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白晚坐在一旁托着腮瞥了一眼,决定当什么都没看见。

      “哎…小碗儿,小碗儿……”这次的人决定铁石心肠到底,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并且一并捂上了自己的耳朵。

      “咦…”闭上眼睛的白晚自然不知道那人又在捣拾些什么,但是那些奇怪的声音却不是堵住就能听不见的。

      睁开眼睛,嘴巴张了张,说不出话来了。

      只见云洛把那节削干净的树干扔到了水里,运起轻功站在上面,手里多了一块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糕点,正在碾成碎末投入水中,引诱那些藏在水深温暖处的鱼儿,另一只手握着自己的佩剑。

      也许真有笨的可以的鱼儿上钩,而且是很笨很笨的,很悲惨的猜对了,云洛手中佩剑闪电般的插入水中,得意洋洋的提起来,上面插着的是还未断气依旧拼死挣扎的傻鱼,而且竟然是两只。

      “小碗儿,看来还是得本少爷养活你呀。”说完,就将剑上的鱼摔到岸边,可怜的鱼扑腾了两下终于没气了。

      “为了我们可怜的肚子,那就请大少多逮几条把。”白晚欢欢喜喜的捡起那两条开肠破肚的鱼,去林子里捡了一段合适的树枝,将那两条鱼清洗干净穿起来,放到火上烤起来。

      果然还能冒傻泡的鱼是不多的,到第六条鱼上当后,就再也没什么动静了,云洛从树枝上一点脚,跳上岸来,大叫着扑到火堆边。

      “香,真香……”看着这种状况下都能在怀里掏出调料来的云洛,白晚想难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看着吃了两口就撇撇嘴不愿多吃的人,白晚惊觉竟然已经是夜晚了,心思一动暗叫糟糕,赶紧上前用脚踹灭火堆。

      虽然这座山高度不低,但是从山上能不能看见谷下面的火光也是未知,而且他们从刚才就开始生火,带出来的烟飘到了上面,说不准已经被人知道他们还活着的消息,他什么时候迟钝到了这种程度。

      云洛像是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思,慢悠悠的说道。

      “不用害怕,这山谷内常年都飘散着雾气,从上面是什么都看不见的。”

      听完后,算是松了口气,看着还未完全熄灭的火堆,又从新把它弄旺。

      “小碗儿,你知道这个绝谷叫什么名字吗?”

      白晚低头弄着火堆,根本就不想理这个人。

      “小碗儿真是好运,竟然能同本少爷一起掉下来,这个山谷可是有名的殉情谷哦,虽然本少爷没有和你殉情的打算,可叹天意弄人呀。”

      恶寒,果然这个人就是说不出一句人话来。

      “真是可惜了,让你陪一个臭男人殉情了。”撇撇嘴甩出这句话,还特意在臭男人上面加重口气。

      “没关系的,谁叫本少爷特别喜欢小碗儿了,只好特别关注了。”明明这样说,语气还故意弄的勉为其难的样子。

      白晚长叹一声,往后一躺倒在了地上,四肢伸展开来。天空果然被雾气遮蔽住了,想想刚才,就觉得自己够笨,竟然这么晚才发现问题,而且明明检查过天空却没有想到这一层。

      安逸的生活果然会磨灭人的敏锐性,那个死老头说过的话倒是真的都应验了,自己落到如此下场真是报应。

      “小碗儿,喜欢白梅呀……”轻轻的声音不像往常的轻佻慵懒,不自觉的就回答了。

      “嗯……”

      “怎么会,我以为你会喜欢牵牛的才对。”声音带着疑惑轻笑。

      白晚顿时怒目相向,竟敢拐着弯的闲自己噪括,还不想究竟是谁比较话唠,但是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情去骂他。

      “原来并不喜欢的,可是她说,只有经历风霜,那份动人心魄的美丽才弥足珍贵。真不知道那个时候大家都那么小,她是怎么想到这些的。”带着浓浓的笑意,自然而然的就说出了心里话。

      “她说如果可以,以后就要买一栋大房子,里面要有她亲手种下的梅园。”这句话说完,嘴张了张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一个平安符在火光中划着红色的弧线落到了白晚的身上,用手拿起来上面还带着潮湿的水汽,那头传来云洛闷闷的声音。

      “不要太感激本少爷,本少爷只是觉得如果你挂掉了,我也会变得很麻烦。”说完也躺下,翻了个身,背对着人。

      白晚摸了摸手里还带有人体温度的护符,嘴角划起温柔的弧线,嘴硬的家伙。

      三天两夜,根本就不会再有鱼上钩,而存下的最后一条可怜的鱼,也在昨天晚上给两人瓜分干净了。除了还能再火堆边上烤烤火暖和一下,就只有各自肚子里叽里咕噜的声音。

      两人只能在心里不断的祈祷有人能发现他们是掉谷里了,下来营救。

      “小碗儿,你以前究竟是干什么的。”都饿得脱力了,那个人的嘴巴都还闲不下来。

      “卖包子的。”也许说会话就能忽略饿痛了的肚子,但好像话题不对。

      “啊啊啊……你竟然是卖包子的。”反应这么大做什么,好像是觉得自己侮辱了卖包子这一伟大事业似的

      “包子哦,就是那种皮白白薄薄的,上面带褶子,里面是香喷喷的肉馅的东西。”说完好像还意犹未尽的砸吧了下嘴。

      明知故问,这下子更饿了,几块石头从崖上滚落,摔碎在谷中,随即头上传来窸窣的声响,像是衣服摩擦的回响。

      拿起身边的剑,拉起云洛的手,躲到林中,抬起头,一个红色的身影从头顶的迷雾中出现,渐渐清晰,好快,而且竟然是个姑娘。

      白晚让云洛躲在林中,自己则提剑冲向那女子落脚的地方,但是现在敌友难分,如果是下来救他们的,一剑下去岂不断了自己生机,但要是敌人手下的杀手……

      “等等……”清脆的声音骤然响起,红衣女子从落脚的地方跳开,虽然自己这一剑没有下全力,但却暗惊这女子好快的身手。

      白晚停下的手,但全身还是保持着警戒的姿势。

      “白公子,好快的剑呀,可吓坏了小女子我了。”说完还像是怕白晚不信,拍拍自己的胸脯,一脸惊魂未定的表情。

      “咦……云公子怎么会躲在那种地方,根本不行的啦,哪里挡的住嘛……”白晚当然知道那几颗小树挡不住一个人的身子,但也能为自己赢来先机。

      “你是谁?”白晚看着眼前的少女,心中疑虑,面上却滴点不漏,笑着问道。

      “我?哎呀…竟然忘记自我介绍了,该死…该死……”小丫头敲着自己脑袋,好像自己真的很该死。

      “小女子名唤烟红。”

      “是云府?”试探着问道。

      “不是,是我家小姐叫我来的。”小丫头嫣然一笑,虽然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青涩,但这笑却是有模有样,像是哪家的头牌名妓。

      “你家小姐?”云洛身上的的警戒不敢消退,却更是疑惑。

      “对呀,我家小姐说白公子是她的大恩人,所以让我下来看看,这两天山谷上面都有那些好可怕的人守在那里,我是等今天那些可怕的人撤走了以后才敢下来的。”小丫头故意说的夸张,还做着动作,把躲在林子里的云洛也吸引了过来。

      白晚不着痕迹的把云洛护在身后,但那小丫头眼尖,竟然给她看见了,嘻嘻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白晚盯着她手里的动作,如果是暗器之类的东西,他就立马将其击毙,但是那件东西掏出来后,空气里竟然莫名的传来熟悉的香味。

      竟然是烤鸡,小丫头把外面的包纸去掉,油汪汪的鸡身就露了出来,刚才发现她的胸前有些不对,鼓鼓囊囊的,竟然是装下一只烤鸡。

      但白晚却用惋惜的眼神看着少女,他这辈子除了杀人就只救过两个人,其中一个根本指望不上,而另一个就站在他的身后。

      “果然是茗香苑的烤鸡。”惊喜的声音已经跑到了前头,云洛竟然敢用轻功从他身后窜到前面,一时不察,一只鸡腿就已经被他撕下吃到肚中了。

      “果然是云公子识货,光闻味就能知道耶。”小丫头高兴的跳起来,拍着手说。

      白晚想把云洛吃下去的东西拍出来,还不知道究竟是敌是友,就贸然吃下对方的东西,为时已晚,但云洛却没有表现出异状,大概食物没有问题。

      转过头来,小丫头笑嘻嘻的看着自己,那表情像在说,你看吧,我没有骗你。但这样却更让他疑虑,放长线钓大鱼,前日才发生的事情,让他不得不提防。

      “本少爷赏你了。”一只洁白的手伸到白晚面前,相映成趣的是手里油花花的鸡腿。

      “不要,你也不要多吃,省的消化不良。”谁知道里面到底有没有加料,白晚抢过云洛手里的鸡,一抬手扔进了水潭里。

      云洛脸上满是痛惜的表情,看到那只鸡沉到水底了,还收不回眼光。小丫头却是撇了撇嘴,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转过身拽了拽垂下来的绳子,道。

      “我们上去吧。”

      “好。”白晚笑着接着说。“我们先上,你在我们后面。”

      “哎呀呀…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我都做到这份上了,你竟然还不相信我,鬼知道,我们家小姐怎么会迷上你,还说你是她的恩人。”说完甩开手里的绳子,做了个你们快点上的动作。

      一路无险,爬上来后竟然还有一个长相颇为乖巧的小丫头接应,但让白晚二人震惊的是山上的寺庙,完全不是最后见到时那恢宏气派的庙宇,只余大火掠夺之后的残垣断壁在悲戚一般。

      那位方丈就算是委曲求全,这个寺庙却依旧没有逃脱这场泼天大祸,恐怕里面什么都不会剩下了,这果然是那人才有的风格,那个享誉京城的赏衣赏侍郎。

      长相乖巧的小丫头,看见白晚对着碧云寺的废墟沉思,声音软软的道。

      “前天晚上云府派人在全城搜索两位公子,但是第二天就传来碧云寺走水的消息,大火把整个寺庙全毁了,里面的僧人和留宿的香客,无一人幸免。”

      “那你们小姐怎么会知道我们还在山上,而且掉落山谷了?”白晚放柔语调,哄骗的问道,果然换来云洛不屑的眼神。

      “整个扬州城的人都知道,云家小公子每月固定有一天来碧云寺吃斋,我们小姐怎么会不知道,小姐知道云府那晚派人上过山,那个时候山上的庙还没有起火,但是方丈说云公子已经带着朋友早早下山了,谁知第二天这里就烧成一把灰了,如果不是小姐神机妙算,你们俩就饿死在下面吧。”那个红衣服的小丫头已经从下面爬了上来,拍了拍手不带好气的回答了白晚的问题。

      白晚没有理会她,而是转过脸给了云洛一记白眼,难怪有人在山上设埋伏,还是要佩服某人的良好习惯,那人毫不在乎的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烟红姑娘,看来真的是在下误会你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在下吧。”白晚对着那红衣服的小丫头深深做了一揖,抬起脸来是最灿烂的笑容。

      小丫头底气不足的哼了一声,脸上不争气的一红,边上另一个小丫头看见了捂着嘴笑起来。

      回程的路上烟红把现在的情况告诉了他们,那些原本守在山上的人现在正在城里晃荡,似乎是怕他们死不透,还要在继续确认一下。

      到了城外,云洛继续呆在马车上,却掏出一个玉镯交给烟红。

      “你把镯子交给你家小姐,如果有一天小姐需要在下,只要拿镯子来见我,白晚定当粉身碎骨再所不辞。可否再请你家小姐给我俩弄两件粗布短打的衣裳来,最好是破一些的。”

      “哼…话都让你说尽了,你就拿好话哄我们家小姐吧。”说完这句话,小丫头极不情愿的接过镯子,下了马车。

      “一看白兄就是各种高手呀,这种东西都会随身带着,高明呀…”这种时候就开始叫他白兄了,云洛的声音依旧懒洋洋的,可惜带了点酸味,白晚笑盈盈的转过脸和留下来的叫晓风的丫头说话,不理那个正在酿醋的家伙。

      衣服拿到了手,可惜那个玉镯被退了回来,云洛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小姐说,这个镯子太贵重了,小姐受不起,但是去过有一天需要你的时候,会亲自去找你的。”小丫头现在说话没大没小的了,也不叫他公子了,说完就带着另一个小丫头离开了。

      云洛看着小丫头们的背影,颠了颠手里的镯子,他心里隐约有了计较,那个小姐怕不是受的他的恩,但自己倒成了现成的受益人。

      一脚把云洛踹到马车外的林子里,撩起车帘,好心好意的嘱咐了一番。

      “在这外面换,可要小心一点不要被发现了。”这样做的结果是换来云洛耍宝的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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