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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决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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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莳NOTE:这种发型有什么好处有什么好看的(怒)!
撷选:
胤祥道:「上京之前,你还有事要做,那就是剃发,朝廷素有剃头令是留发不留头。」
「剃头?」
晴天霹雳啊,吕莳一下子呆住了。
「想怕今次不会决堤了吧!第三次洪峰也给我们顶过去了。」陈道富笑道:「吕先生的造堤法子还真是有用,速度快又好用。」
「是挺有效的!」胤禛也是满脸喜色,盘算着回京后责令河道仿效才成,一边摸摸头顶,这阵子都没顾得上剃,那里已经长出一寸多长的头发了。
忽听得门外一阵骚动,「发生什么事了!」胤禛皱眉道。
「有两个消息,一好一坏,要先听哪一个?」吕莳跑进来,脸色古怪,似喜似愁。
「当然是好消息!」胤祥笑道。
「当当当……好消息就是收到淮安羊报,说是已经放晴,而且看天色近几天都不会下雨!」
胤祥笑道:「这个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总算放下心头一块大石喽!不过你的脸色怎么那样子?」
胤禛却问道:「坏消息是?」
吕莳苦丧着脸道:「外面乌云密布,被风刮得翻翻滚滚的,看样子等下就是暴风雨,洪水大概也知道上游放晴了,在垂死挣扎了,你听,浪拍得堤身都在微微的颤动。」
突然眼前一亮,雪白眩目的电光一闪,像一把巨剑把暗淡的天空划破,接着霹雳响雷轰隆隆的滚过来,低的彷彿从人们头顶碾过,偶然一个炸雷震得人心惊胆跳。
良久,天边还在回响它那绕梁三尺般的回音。
胤禛一撂手中的帐册,长身出了芦棚。
外面满堤的人惊慌失措的撞来撞去,有些人已经跪在地上祷告,求老天爷原谅,网开一面。
雨刷的一下子下起来了,稠密的雨点,顺着风势,斜劈下来,打得人睁不开眼。
胤禛两手向空举着,神经质的抖动着,气、悲、苦、恨、无奈、郁闷打翻五味瓶似的一起涌上心头,愤愤的道:「疯了,这老天爷疯掉了……还叫不叫人活了……」
胤祥连忙去拉胤禛,使劲要将他拉进棚里,求道:「四哥,进去吧!你可淋不得雨!」
听说胤禛年轻时候喜怒不定,现在可是出大事了……这胤禛莫不是气傻了?
吕莳帮着胤祥,将胤禛扯回芦棚,赶紧找了件衣服给他抹试,劝道:「雨那么急,下不久的啦,再说风那么大,一会就将雨云吹散的。」
胤禛愣愣的听着,突然抓住吕莳的手,黑幽幽的眼睛急切看着她道:「真的吗!」
虽然觉得威武不能屈是做人应有的风骨,但是,啊啊啊……手腕要捏断掉了拉……偶怎么敢说个不字……
吕莳委屈的含着两泡泪水,坚定的点头,斩钉截铁道:「是的,这是最后的疯狂……撑过今天就没事了!」
突然,外面一声雷鸣般巨响,许多人高声惊叫:「堤崩了!」
这下里一惊非同小可,胤禛一个箭步跳出芦棚。
吕莳猝不及防,给扯着带了出来,差点跌个狗吃屎,也顾不上雪雪呼痛,只见不远处土堤被冲开了几尺宽的口子,决口越撕越大,转瞬间就几米宽了,而且由于黄河水位与堤身落差太大,洪水咆哮着倾泄而下,如脱缰的野马群嘶鸣着直向城区扑去。
堤上的人吓坏了,争相躲避,一些人丢下东西拔腿就逃。
胤禛眉一竖,拔出身边一衙役的九环大刀,那是陈县官带来的刀斧手捧的行刑用大刀,手腕一翻「刷刷」划了个╳字,将面前两个向后跑的壮男头颅砍了下来。
带着一身的血淋淋,胤禛跳上子堤上的土牛,高声道:「不准跑!陈道富,谁敢后退半步,给我砍了他的头,挂在城墙上让人唾骂!」
他脸色铁青,那清秀斯文的脸现在带着三分狰狞一分扭曲,再加上满身是血,手中倒拎一把滴血大刀,简直就是杀人魔王一般。
民工们呆呆的望着他,忽然觉得眼前的胤禛比洪水还更令人害怕,不由离得他远远的,拼命的开始抢险,只是水流太急,如雨点般紧急抛掷下去的沙包都给洪水冲走了。
堤工张老汉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一看情形,经验丰富的他立即有了计较,直着嗓子喊道:「不要慌,只是子堤有壑口,大堤还是好好的!赶紧堵上就没事了!」
他直接扛起一块门板,「扑通」一声跳下水去,水中夹杂着许多树枝杂物,立时便给拦住了,他一个不小心,给块木板撞中大腿,不由」啊」的一声痛叫,一个站不住脚,眼看就要被激流卷入堤外。
众人见了纷纷扛着门板等物跳下水去,没抢到门板的几个人,忙将张老汉救起来。
「水中的人赶快手拉手筑成人墙挡水!墨雨,你会武功,下水帮手!」吕莳忙叫道:「将四轮车装满麻袋给我推进决口堵口子去!十三爷,你去督促运土队运沙包。」
民工正兵慌马乱间,给她这一吆喝,人心都安定许多,不假思索的照她的话去做。
四轮车乱七八糟的丢下去,很快的垒起一道墙,但大水流速越来越急,不但投下去的沙包给冲得影都不见,就连那四轮车墙都松动起来。
怎么办?难道真要功亏一篑吗?防水围堰合不了拢,这堤很容易便会掏空的,到时候真要喂鱼了……
吕莳心急如焚敲着头团团转,希望能想出一个好方法,一不小心,脚下绊着了粗麻绳,结结实实的跌了一跤。
「屋漏偏逢连夜雨!」吕莳将麻绳用力一踢,狠狠道:「臭绳,你也来欺负我!」
忽然,她想起以前看过的一部电视记录片:在汉还是唐时开凿的岭南和北方的南北向小运河,什么名字她忘记了,最窄处仅仅几米宽,秋冬的时候因为水太浅,沿途有很多地方因为河床落差太大而不能通航。
后来聪明能干的人们想出一个办法,使小运河一年四季都能通航,但是沧海桑田,运河久已失去原来的用途,那法子也失传了。
现代的水文专家们根据古水文记载,回复小运河秋冬季能通航的祕密:当船航行到落差大的河段时,人为的临时做一个闸。
那闸很有趣,先在河堤两岸预留的石板凹口横放一根粗大的木材,然后再放捆扎成格子形状的木材,最后铺上竹席,水就给拦住了,到了水面相平的时候,船就能一级一级的向高处航行。一两个人就能操作,方法既简单又有效。
现今也是一样,照样子做个闸就好了,忙道:「将麻绳编成网,两头绑上四轮车,投到决口两边。」
编绳网是很简单的事,将几根绳子打结就可以了,现场很多人都会织鱼网的,不一会十几张绳网就编好了。一层层的拦在溃口上。
吕莳叫人将其余的绳网系上十只八只沙袋,加重它的重力,再投掷下去。其他的沙包麻袋更是不惜成本的丢下去,决口慢慢的缩小,最后终于堵住了。
大家见了不由欢呼起来。
水中的人都给拉上了岸,个个冻得嘴唇发紫,浑身发抖,后勤组的妇女忙送上姜汤热酒以驱寒。
张老汉包扎妥当,还给人灌了一碗酒,脸无血色,不过他却面露微笑:」大人,成功了,今年不会溃堤了,我在水中的时候能感觉到水在退,再拼一天就没事了。」
胤禛等人看向河面,果然水中的泡沫少了很多,小树枝树叶等被水流带着,过得飞快,简直是一掠而过。
胤禛面露笑容道:「老丈,快换衣服好好休息一下,今天下水的人,何师爷你记一下,庆功宴上每人奖励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可是个大数目,吕莳到这里才了解到:古代中国银子缺乏,银子的价值很高,一两银子等于制钱一千二百多文到二千多文,七八两银子就可以买到一亩良田。
有百两银子就是今日的大款了,一品官,相当于现代大部级以上官员的俸银每年不过一百八十两,每月只有十几两银子,清朝国库每年收入也不过七千万两银子。
平常老百姓使用的是铜钱,很少用银子作为日常交易,许多老百姓至死都未见过银子,所以口语中表示贫穷时,常用「铜钱(钿)没有」而不说「银子没有」。
那些小说写男猪脚女猪脚一出手就几十万或几百万两银子的……说笑话,还真没几个人能挥霍得起的。
听阿哥这么一说,在场的人都听呆了,那些没下水的人更是眼红的不得了,有些人更是连捶自己心口,深悔当时怎么就不勇敢一点了。
接连的又发生了几次小险情,大伙热情高涨,拼命的抢救了一夜,当然,陈县官的口袋是空了不少了。
到天亮的时候,风停雨歇,还跳了几点星星出来,劳累了一晚的民工,喝着稠粥就馒头,边吃边笑边说,高兴的不得了。
「小莳……小莳你怎么啦?」胤祥一进「指挥部」就发现吕莳倒在地上,叫了几声没反应,急得连连拍脸颊按人中。
「十三爷您别急,待奴才看看!」戴铎会一点医术,忙抢上一步,托起吕莳的手把脉。不一会,呵呵笑道:「没事,睡过去了。」
「嗯……」
吕莳紧闭着眼,在梦中发出娇憨的鼻音。
因为美好的暖洋洋的梦境,她红润的唇儿微扬,漾着幸福的笑容。
迷迷糊糊间有人在旁边轻手轻脚的来来去去,心里一阵温馨,涩声呢喃道:「妈咪,我好眼睏,昨晚作个恶梦,好恐怖,梦到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妈咪?」
她觉得一阵心慌,一掀被子,坐了起来。
「公子……公子……您终于醒了?」
身边掠过一阵急风,一颗大头突兀的出现在吕莳的眼前,她的手给紧紧抓住,一个女孩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颤着音道:「公子,您终于醒了,睡了整整三天了,可吓死小乔了,要不是大夫说您只是睡着了,我们还以为你得了什么病……」
吕莳浑浑噩噩的看了半晌,想不清楚妈妈怎么会换成一个囉唆哭诉的小女孩,愣了很久才回过神来,心情立即变得低落无比。
唉!回家毕竟还是镜中花水中月,要是早知道有今天,自己就是在家里闷出虫来了也不出门啊!
要是还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算算日子,自己现在应该是一个天真幸福的大一生……她茫然的四望,天天早出晚归,现在才有一点闲情逸致来看一下住了多天的房间。
房间很干净明亮,就是窄小了点,显得有点小气,靠窗地方摆了两张暗红色高扶手官帽椅,在阳光笼罩下很是古朴典雅,中间的茶几上一盆君子兰翡翠般肥嫩碧绿,透着阳光就如玉雕出来似的,极之好看。
屋中还有张馅彩贝褐红色雕花小圆桌,三张雕花桶形绣墩,上面放有青花茶壶杯子。
她眼前一亮:清王朝统一后,采取了一些开明措施,如减免一些赋税,对部分手工工匠废弃「匠籍」制等,使制瓷业经过一千多年的发展,到康熙、雍正、乾隆三朝时达到了历史上的最高水平。而青花瓷就是瓷器生产中最主要最普遍的产品。
这可是清康熙瓷器啊!以前鉴于条件所限,见到的瓷器都是粗制滥造的,嘿嘿……鉴赏机会终于来了。
她扑到桌边,爱不释手的把玩,果然名不虚传:青花是秀丽淡雅的白底青莲花,上面还有句小词「出淤泥而不染」,呈色青翠中带点浅淡灰暗,有的地方还成色不稳,出现晕散现象。
「公子,这茶壶有什么奇怪吗?小乔见这里到处都是这种茶壶杯子啊?」小乔迷惑不解的问道。
是啊!现在就是康熙年间,二十一世纪当宝的东西现在还不是最常见的,没经历过岁月的淘洗,哪有太多的价值。
吕莳惆怅的放下它们。
「四爷十三爷都过来看你好几趟了……」
忽然听得这么一句,吕莳吓了一跳,连忙查看自己:哇!自己竟然是和衣而睡的,嘿嘿!满佩服自己啊!穿着铁皮似的衣服也能睡足三天,真是累坏了吧!也太随遇而安了。
一颗心放了下来,不过还是要问一问的,道:」有没有穿帮?」
「穿什么?」小乔困惑问道。
「就是他们有没有发现我是女孩子?」
小乔得意洋洋笑道:「我本来要为你更衣擦澡的,是十三爷劝住了,说你累极了,还是让你睡足了才好,所以他们还不知道!」
幸好幸好……只是腌成条咸鱼了,呜!只怕还是快长虫子的那种发霉咸鱼,她都不敢算自己究竟是几天没洗澡了。忙道:「我要刷洗一下,有没有热水?」
「是!我立即去准备。」小乔欢天喜地的跑出去了。
不一会,一个十六七岁的丫鬟,托着放满洗涤用品的盘子进来,后面几个人抬着个三尺多高桧木浴盆,里头注满了热水,热腾腾的雾气弥漫了整个房间。
吕莳挥手让大家出去,连小乔想要留下帮她擦背都不要,虽然大家都是女孩子,但是叫她在别人面前赤身裸体,她还真做不到。
吕莳好奇的查看了现在的洗涤用品:一瓶花露油一块香皂两颗鸡蛋几根红头绳之类的,呵呵……鸡蛋用来做什么?难道是洗头?还是做面膜?这时候就兴用鸡蛋做面膜了么?
就算是也不会给男人准备吧!吕莳摸摸鸡蛋,很有点不知道如何使用的感觉……
此时两位阿哥正在厅里。
「四哥,邸报上说什么来着?」胤祥见胤禛一面凝重的放下邸报,心急问道。
胤禛皱眉道:「看来阿玛要动吏治,已经任施世纶到户部,并有旨意叫我们俩回去主持户部清理,唉!」
胤祥愤愤道:「这些脏活累活得罪人的活就没少过我们,锦上添花的好事从来摊不到我们头上,按理说上有大哥三哥下有八哥九哥十哥十二弟,都在京城,非得要提我们回去办差,安庆府的差事还得善后了,太子也不替我们出头讨个公道,有没有搞错!」老十四和四哥是一母同胞,碍着胤禛的面子,十四弟就缩了没说出来。
胤禛轻责道:「十三弟,不可稍存埋怨之心,太子有他的难处。」
胤祥冷冷道:「他有什么难处,我只知道他素来喜欢奢侈,暴虐□□,现在做太子就这样,要是做了皇帝,还不知荒唐成什么样子……」
「嘘……」
胤禛见新收的小厮李卫远远的跑了过来,忙打了个手势,斥道:「这些话能胡说的么,隔墙可是有耳的。我是水火不避成败不计了,已经铁了心,就算是做孤臣就算是高墙圈禁,也非要把户部清理明白了,十三弟,到时候你过年过节能念一声四哥,四哥就很安慰了。」
胤祥霍的站起来,怒道:「四哥,你当我是什么人,过年过节唸叨的事还是托给其他人吧!户部的差事我在前头干,你在暗处接应,你得保住自己,才能保住老十三,他奶奶的,总不能叫人一锅端了!」
皇阿玛这么多儿子中他算是受宠的,但是母亲敏妃早在他十三岁就殁了,母族势力几乎没有,所以即使是祭拜过泰山,他也从没想过自己有登上皇位的可能。而四哥自幼待他比老十四还亲厚,母妃死后,要是没四哥护着的话,他的日子会比现在难过十倍。
胤禛红了眼圈,握紧了胤祥的手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我们就好好做给他们看看。」
李卫匆匆忙忙的跑进来,歪歪斜斜的行礼道:「回四爷十三爷,吕先生已经醒了,小乔姑娘刚去厨房传了热水!」
胤祥笑道:「这臭小子,可真会吓人,咱们打他屁股去!」
胤禛也不禁一笑,一想到吕莳那有趣的样子,刚才的郁闷都消去不少,道:「明天得回京了,吕莳那头发得剃一剃,要不成什么样子?如果我们公然带他这样子回京,只怕御史要上本子弹劾你我。」
胤禛胤祥两兄弟带着从人来到吕莳住的小院,还未进去就见地上一汪汪的水,胤禛不由笑道:「难道小莳打翻了浴桶,怎么到处是水?」
胤祥好奇心起,一扬手止住从人,拉着胤禛要去偷窥,胤禛却颇为守礼,低声道:「君子……」
胤祥低声笑道:「真不想看?」
胤禛呵呵一笑,他也是好玩之人,只是平日老是用毅力压制自己本性以作表率。
这下两人轻手轻脚的来到门口,出乎意料他们意料,房门没锁,只不过虚掩,里面地板也是湿透了。
吕莳穿着一身二色石青起花八团滚雪毛边蟒锻排穗褂,正伏桌而坐,不知道在写些什么,她心情显然很好,自得其乐的在哼着歌,歌词很古怪:
(兴奋)我在马路边
(惊喜)啊哈
(得意洋洋)捡到两文钱
(沮丧)递给捕快叔叔他当看不见--啊……他当看不见……
一边唱一边还摇头晃脑的慨叹,让人觉得既可爱又好笑。
胤禛胤祥两人不禁「哈」的一声笑出来,吕莳呼的一跳,噼啪啪啪一阵乱响,然后很无奈的看着满地的墨水纸张。
她当然不敢口出半句埋怨,笑嘻嘻的请两人上坐了,请安行礼,道:「小人何德何能,敢劳动四爷十三爷玉趾前来。小人实在惭愧啊!」
胤祥轻轻给了吕莳肩膀一拳,笑道:「什么时候学得这么酸!快快收起这客套话,我骨头都要痠软了。小莳,我们明天就出发上京去,高兴吧!」
吕莳吓了一跳道:「这么快?来得及吗?那些灾民怎么办?」
老实说她很想去北京见识一下清朝的都城,只是不想和这两位一起走。想想看,九王夺嫡有将近二十年的时间,胤禛才会登上皇位,自己踏进这巨大的旋涡,想想就害怕得紧。
胤禛含笑道:「已经交代了陈县令善后,他官声还是不错的。」
胤祥道:「不过上京之前,你还有事要做,那就是剃发,朝廷素有剃头令是留发不留头。」
「剃头?」
晴天霹雳啊,吕莳一下子呆住了,她也算运气好了,拖了这么久,不过现在好运气到头了:那个前边剃个半拉瓜,后面是一点都不剃,梳个长辫子的发型……这种发式有什么好处有什么好看的,自己还真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发型极之难看,当年平民百姓为剃头而起义而被砍头的多不胜数,想到自己漂亮的脑袋瓜要剃光一半头发,扎条小辩子,她连想死的心都有,深深体会到当年老百姓迫于无奈的心情。
「是啊,你这样披头散发的有多难看,你看我,剃头后多精神,小莳,你得学着点仕子的审美观啊。」胤祥正儿八经的说。
我审美观差?我那人人都称赞的发型?
吕莳心费尽千辛万苦才勉强嘴角不抽搐,挤出一个涩涩的微笑。